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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半夏致立秋GL-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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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绵掌

  雨势渐微;气温凉薄,天色有些阴晦。
  习秋彤浑身每一个细胞哪儿都是难受。从下午睡醒了起,大脑就像是泡发了水的海绵,沉甸甸涨疼,晕着脑袋她的喉咙又火烧火燎说不出话,两个肩膀酸涩的让她都要怀疑自己肯定是萨斯,而根本不可能是普通感冒。
  悲催的,流着鼻涕;打着喷嚏;她一天没吃饭;确切的说她不是感冒难受才醒来;是饿的难受才下床舍得给自己做点饭吃。
  对于一个五岁上灶台的人;做饭还不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事儿。
  习秋彤给自己烧了热水,把冰箱里的东西合计合计,还能炒俩菜,做个汤。
  滚烫的热水能让习秋彤发炎的扁桃体感觉好受些。至于昏沉的脑袋,她顽强的用精神胜利法把它打败。不就是感冒吗?比的上吃饭重要吗?
  习秋彤洗了菜,掏了米。
  砧板上咯当咯当的切菜声是一种艺术。
  习秋彤拿出的是厨房比赛去夺冠军的心在做饭。煤气灶上锅里滚沸了水,把切好的土豆丝用大漏勺盛了,放在水里过一遍热水,烫到半熟,手腕一翻捞了出土豆丝,把锅里的水倒了,锅底烧红了,倒油,红辣椒切几段,刺啦,再把土豆丝倒进去,放酸浆水,翻两番,出锅。
  酸辣土豆丝,多一道工序味道就完全不一样,更脆更香。
  莲花白炒腊肉。
  西红柿鸡蛋汤。
  菜好,饭熟。
  习秋彤趴在门边咳几声,喉咙肿痛说不出话,反正一个人在家也不用说话,正好把有病的呻吟都免却。该吃饭就好好吃饭,哪有那么多娇柔做作,感冒又算个P病?
  习秋彤对着三个做的十分用心的菜,拿着筷子,皱了眉头。
  她饿一天了没有错。饿的胃疼也没有错。
  怎么就一点吃饭的欲望都没?
  感冒没有食欲,但是她饿了啊,人一饿不是就只想吃东西吗?脑子里不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好念叨吗?
  习秋彤只能呆坐看着她炒出的菜,吃不下饭。
  大脑里黑乎乎一片,又是风又是雨,星星和大地翻了个个儿,车灯照在废墟上。车祸是个不堪的回忆。
  肚子发出声音,习秋彤的身体面对美食跟她抗议。
  习秋彤拍了脑袋,惩罚了它的胡乱思考,端起她忙了半天做出的菜,胡乱把几个菜每样拨一点在碗里,伴
  出一碗饭,忍着喉咙的撕痛感稀里哗啦吃了起来。
  吃完饭,又吃了消炎药。
  习秋彤才拿了手机充电开机。
  手机大概是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七八条短信未读。
  都是夏未岚制造。
  习秋彤不想看也不想管,删除后,只回复了一条比较实在的。
  你过来一趟。
  短信刚发过去,她手机响。号码是夏未岚,她伸手掐了。
  大约是十分钟后,她收到一条死长死长的短信。她懒得看,把手机关了。
  三万块,用了四千,还剩两万六。
  习秋彤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哎呀,人为财死,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金钱害人啊,一想到自己当时为什么脑子抽搐去问夏未岚借钱,习秋彤简直要破口大骂自己是孙若溪了,这么剁手造孽的事儿,她是怎么大脑短路,多么下贱才干得出来?所以,她得先把钱还了。
  去浴室,洗漱干净,扎了头发,换了衣服,出门。
  外头下小雨,习秋彤顶风死磕着去最近的银行,用信用卡取了四千。
  这样一补,不就是三万。
  她是属于比较急性子的人吧,按道理债主没收债,她不用太着急。但是习秋彤不爱欠人什么,早还她早踏实。
  还钱的方法也很简单,甚至不用她去跑腿。
  她都算好时间了。
  夏未岚开车过来,不过也就三十分钟。
  刚刚好。
  打了伞,习秋彤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一辆路虎车,夏未岚一副慌忙的模样刚从车里出来。
  习秋彤像是司空见惯,喊了她一声。
  声音有点嘶哑,已经是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了。
  夏未岚回头就看到她打着伞。
  习秋彤平平常常走过去,面对那张脸,没哭也没有笑,伸手自然的指着自己的喉咙,张张嘴,表示自己扁桃体发炎不能说话。有朝一日,她体会到时月的病痛,但和时月不一样,习秋彤在今天特别感谢自己的病痛。
  飘小雨,夏未岚憔悴的模样,看着她走过来似乎有些有些喜悦,又十分心疼伸手去摸习秋彤的脸,喊了她的名字。
  习秋彤望着她眼里的透出的怜惜的光,她觉得此时此刻她若开口叫夏未岚去死,夏未岚
  也是肯的。
  但是习秋彤没必要去要一条命。她的目的十分单纯,就是还钱。
  于是,夏未岚跟她说的话,她把自己当聋哑,也不知道夏未岚在说什么,把夏未岚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自己低头从自己包里拿了放钱的信封。笑一笑,递给夏未岚。
  她装好心,迷惑了一个蠢女人。夏未岚把信封接了。
  拆了后,一堆钱。
  习秋彤舔了干裂的嘴唇,忍着嗓子的疼痛,勉强发声,说了一段比较长的话。
  “你的心情我都理解,可你让我歇几天行吗?我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做决定。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回去,我过几天自然会理你。钱你也先拿着,我不做三儿了,暂时又用不上,有用再问你要。”
  局面就像漫天飘的绒绒细雨。没有很激烈,只是比较阴冷。
  话也说的比较巧妙。
  习秋彤感谢了自己的情商。
  她这个身体正在和病魔做斗争,不合适两面受敌,不如先跟一个软着,等她好一点了,不理夏未岚了就是了。出尔反尔,她反正道德感比较薄弱,并无大碍。
  没有等夏未岚说话,习秋彤自己转身上楼。
  夏未岚去追她,说了很多话。
  习秋彤耳朵失聪。一点点心烦,她觉得这个人不像夏未岚,因为夏未岚本身不爱说话,打死都不吭声那种。现在干嘛跟她说那么多话,她脑袋麻木,也听不进去。说了也白说。
  习秋彤只能用对付病人的方法对付夏未岚。
  用嗯,啊,哦,来回答夏未岚。
  当然,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她今天不合适说太多。
  开了门,习秋彤看着身旁的女人一眼。
  没有回答她的所有问题。
  没有伤心,也没有失落,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惊讶了自己的平静。
  “上班见,88。”习秋彤吐字儿。
  门就一点点把外头的人挡住,遮住。
  感谢夏未岚的妈,把这个女人养的十分斯文懂礼,不会大吵大闹,不会死皮赖脸,一贯的温婉。所以大可欺负夏未岚,不用想她的心情是怎么样,反正对于一个能忍能受的人,刮上她上千刀,她也不是还活蹦乱跳。
  习秋彤用伪装的谅解,换了自己一阵安宁。
  这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做的事儿。
  至于三天之后,上了班,她
  大可告之夏未岚,她左思右想觉得俩女人在一起,实在让人无望。
  她有家庭,有父母,还是应该找个男人结婚。
  借口很多,随意那一条都好,反正都能足够说明问题。
  她不想理她。
  回家,用被子把自己一裹,一大堆零食放在茶几,抱着爆米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时间也很好打发。
  这天很快就过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吃了睡,睡了吃,做作家务,看看电视,回了王晓武几个电话。
  三天就干了点这个,感冒倒是一点点在好转。
  感冒就像来月经,只是个过程。
  习秋彤的名言。
  如此类推,爱一个人也不过也像是患感冒,只是个过程。感染发病时候,都会体温上升,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诸如此类。病症发作,都会头痛难受。大把吃药后,慢慢治愈。一旦病愈,连个疤痕都没有。
  三天,习秋彤每天从厨房窗口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路虎。
  偶尔,她出门买菜,遇到夏未岚,夏未岚帮她提东西,习秋彤并不阻止。
  送到门口为止,习秋彤关门的声音也不算很响。
  她装聋作哑,装傻充愣,对方能耐她何?
  对一个人死心塌地,是很容易的事。
  对一个人死心,也是异常容易的事儿。
  第三天上班的时候,大早上,夏未岚的车就在院子。
  习秋彤无所谓,坐了夏未岚的车去上班。只是不怎么说话罢了。
  冷冷清清,一点点不耐烦。
  分寸拿捏的十分精准。
  和夏未岚绝交,未免要受一番纠缠,不如就这样钝刀割肉,一点点磨。
  下车,上班,重回科室。
  夏未岚似乎也重新上班了。
  那不正好,都挺忙。
  习秋彤是高高兴兴回去上班的,没啥愁眉苦脸。她感冒窝在家才愁眉苦脸,她休息了几天,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是个劳碌命,不忙不开心。
  哎呀,她身上怎么那么多属性让她想骂娘!
  王晓武还是那个二逼,懒散不干活跟那个病患家属偷鸡摸狗。
  孙若溪还是那个脑残,忙来忙去把事情搞的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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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秋彤呼吸着满走道消毒水的味道。
  好吧,这才是她的生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一个人,姓夏。
  “习小邪!”
  她忙忙碌碌在走道的人堆里挤来挤去赶着给病人送药的时候,有人喊了她一声。
  声音比较戏谑,带着笑。
  习秋彤撞在一个病人身上,差点摔了一跤。男病患把她扶住。习秋彤慌忙的站好,皱着眉头去看谁在喊她。长长的走道里,挤着各种人。手背扎针的,浑身是血的,哭爹喊娘的。
  “哎呀哎呀,习秋彤,你怎么把我都忘记了。”有个脑袋缠绷带,胳膊也挂绷带,长发披肩,脸上晒的肤色不匀跟西藏人似的一女人,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似乎是等换药,一身去远足的标配,军绿的外套,布裤子,登山鞋,脚边一个大大的帆布行囊,受了伤却笑的肆无忌惮,热情的跟习秋彤打招呼。
  习秋彤认出是个老熟人,老朋友。
  “我的天啊,陆汶!你怎么又搞成这样了?你爬雪山滚下来了?”习秋彤一脸惊讶的看着对面受伤的人。自打习秋彤调来这个科,每隔半年时间,这个女人就能跟神一样冒出来,不是她看外伤,就是她随行的队员来看伤。
  女人被她的话逗的咯咯笑,起身走到习秋彤身边乐着道:“成功登顶,一点轻伤而已,想着你不容易,带伤回来给你们医院创收;让你拿点奖金,你欢迎吗?”
  也许是天阴憋了几天,把习秋彤憋坏了。
  也许是碰见了一个不要命满世界乱晃没心没肺的主儿。
  也许是习秋彤看到走道那边路过来找她的夏未岚。
  习秋彤对着一个老熟人,满心欢喜,特别自然伸手去搂朋友的脖子,笑的散去了自己心里好几天的阴霾:“特欢迎!我欢迎死你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以为你死在尼泊尔了。”
  “哎呦,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就可劲儿咒我。”叫陆汶的姑娘,呵呵直笑,弯腰找一个合适的姿势让个子不高的习秋彤搂自己的脖子。
  习秋彤笑了:“坏人还能想着给你让你不排队换药啊?”
  “那我得谢谢你,我排队等俩小时 了,等得我脑袋上的口子都快裂开了。”陆汶不漂亮,笑起来却像曝晒的阳光。
  “走吧,我给你换药。”习秋彤松开她,开开心心扯着她一个胳膊,大大方方走过夏未岚旁边。
  没有说话,没有打招呼。
  可能也没看见夏未岚,没有听见夏未岚喊她。
  这世上大概也没有一个叫夏未岚的人。
  


☆、红杏出墙的典故

  窗口有些灌风;护士站的休息室习秋彤被人逗的前仰后合。
  “当时的天气特别糟糕,地势又松又滑,我们只能顺着山崖往下走,突然哗啦一声前头的小路就塌方了!我们两个师兄当时身子一歪同时就滚下去了!”陆汶故作紧张的皱着眉头跟习秋彤讲着故事。
  “呀,那你们得赶紧救人啊。”习秋彤鼓捣着从换药室拿来的药。
  “当时一队人都吓死了,看着两个人滚下去,可又都不敢动,因为山体还在晃。等晃完了;我们队长拿着对讲机就开始喊;老三;老四;你们情况怎么样了?”陆汶学着当时队长的口气。
  “不会真的出事儿啦?”习秋彤听得上心了。
  “过了两秒;老三就回话了,我没事儿,就是脚可能骨折了。大家一听放了点心,老三应该可以救。队长就继续喊,老四老四,你怎么样?能爬上来吗?老四马上也回话了,你猜他怎么说的?”陆汶看着习秋彤。
  习秋彤摇头表示猜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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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姑娘学着声音道:“他喊啊,我不能爬上来,我还没掉到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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