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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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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信息同样也刺激了她的创作灵感,几乎是夜不能寐的画了大量的新的设计图稿,大部分她留给了邵十六,还有一小部分她独自收了起来,打算送到张记成衣铺去,她答应要给张掌柜多设计几件衣服,但是一直没能实现,总不能说话不算话,说实话,张掌柜待她算不错的了,张记成衣铺也是她的第一个起点,不能亏待了。
  邵九和邵十六关在房间里谈了整整三天,出来后邵十六十分兴奋,又在铺子里捣鼓起来,巴月还没顾得上去看他在捣鼓什么,邵九反而先来找她了,看了她画的那些衣裳,忍不住微笑起来。
  “八姑娘巧手巧心。”
  巴月瞅瞅,不无得意的回了一句:“邵管事慧眼如炬。”
  互相吹捧了一番,两个人都笑起来。
  邵九轻松道:“八姑娘若不见外,便称我一声九郎,莫再管事来管事去,听着扭耳。”
  巴月一时也没在意,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九郎”,叫完了才一愣,猛的反应过来,邵九分明是在向她表示亲近了,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种情况,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买方与卖方,而是合作者,必要的亲近是很自然的,只不过邵九脸上的表情,却让巴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这是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示好呢?
  不管巴月对邵九有没有那方面的感觉,这会儿她的心里还是不免跳动得有点急,有点不好意思了。
  见巴月略带一点羞涩的接受了这个表示亲近的称呼,邵九眉眼一弯,露出一个和平时不一样的笑容。
  “八姑娘,明日我便要赶回本家,向家族汇报十六弟这一个月来的情况,所以……”他微微向前倾过身体,“只有今儿下午半天有些空闲,不知道八姑娘是否愿意陪我上街走走?”
  巴月考虑了一下,觉得跟邵九逛逛街也没什么问题,便微微一笑,道:“这边的裁缝娘们也都能上手了,我正决定明日回张家村去,下午正想清闲一下,上街给奶娘买些礼物带回去。”
  “那么,八姑娘,请!”邵九风度翩翩的做出姿势。
  巴月扶了扶鬓,当先走出了小院。
  这个不知道算不算她穿越以来的第一次约会呢?她偷偷看了邵九几眼,琢磨着,有车有房有貌没老婆,兄弟姐妹一大堆,长辈小辈就更不用提了,整体来说,在这个时代,邵九算得上很不错了,钻石王老五他排不上号,混个黄金单身汉还是绰绰有余的,跟他约会,自己不亏。
  至于她和邵九之间,有没有所谓的男女之间那一点微妙的感觉,目前巴月不想考虑,也没有考虑的兴趣,感情都是培养起来的,她才不信一见钟情那一套,就算她和邵九之间现在没有感情,多约会几次,自然就会有了。
  不过邵九是不是和她有同样的意思,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这种事情强求没用,顺其自然好了。
  邵九是个健谈的人,巴月恰好对这个世界还处在一知半解中,总体来说,和邵九一边逛街,一边交谈,她还是非常乐意的,而且也大有收获,回头见了石匠,她又有足够的话题烦死他了。
  这次回去,琉璃冻也用得差不多了,正好再往石匠那里跑一趟。一想到又有了欺负石匠的谈资,她就忍不住偷着乐。
  和邵九分手之后,巴月就回到小院收拾了一番,隔天一早便回了张家村。
  奶娘见了她分外高兴,给她做了一桌好吃的,叙叙叨叨一直到深夜。现在巴月手里头也有些钱了,她本就是从后世穿过来的夜猫子,怎么能忍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到七点钟就得上床睡觉,夏天还好点,天黑得晚,可以过了八点再睡,反正是天一黑就什么也干不了了,早晚有一天她会睡成一只猪。
  所以这次她给奶娘带回来的礼物,就是一盏油灯外加一罐子灯油,免得奶娘半夜口渴起来喝茶都摸不着茶壶在哪里。
  她自己也买了一盏油灯,跟奶娘不同的是有三个灯芯,这样虽然耗油多,但是照出来的光也亮一些,同时她还买了一本字贴,准备每天天黑以后,点了油灯,好好练一回字,像在李府那样糗状,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了。
  没有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以后,还不懂得赶紧去充电,巴月显然是极有上进心的一个女人。
  这一个月来,巴月小染坊运作良好,估计是她上次把那个张癞子吓狠了,连带整个村子都震动了,再也没什么人敢来捣乱,哪怕是再眼红巴月小染坊挣的钱多,即使巴月这一个月不在,也不敢来捣乱。
  唯一可惜的是,奶娘不会写字,这一个月来,张掌柜来取了三次货,所有帐目往来,都靠奶娘的脑子记着,再讲出来给巴月听,奶娘毕竟年纪不小了,记性也不太好,难免有错漏的地方,巴月盘点了奶娘交给她的钱,再结合奶娘的话,最后又盘点了一下库存,整整花了五天时间,才把这一个月的帐目彻底理顺。
  放下笔的那一刻,巴月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是不是该请人来做帐啊,要不然每次都这样,太浪费她的时间了,可是,以巴月小染坊目前的规模,专门请个帐房先生,好像又有点杀鸡用了宰牛刀,每个月产出的布匹还不到一百匹,实在没有必要。
  也不知道这段日子是不是合该她走宏运,正在她为做帐的事情而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时候,天上掉下个帐房先生来给她,还是只需要管吃住不用给工钱的那种,相当于白捡的。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日,她把巴月小染坊的帐目盘清楚之后,就取了一些银子,又往常安府来了,琉璃冻快没有了,坯布也用得差不多了,家里的柴米油盐也快见底了,所以她这一次是准备大采购来的。
  原本怕一个人不好拿,想拖着张小虎一起去,但是等她到了村长家,村长大娘才沉着一张老脸道:“小虎他进山打猎去了。”
  “啊?什么时候去的,他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巴月脱口便道,一抬眼见村长大娘的脸色变得奇差无比,马上就明白过了,只得干笑着走了。不管张小虎是真进山打猎还是假进山猎,反正村长大娘这副不欢迎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她也就不好再自讨没趣。
  离开村长家的时候,隐约还听到村长大娘在那里嘀咕:“我家小虎的事情,还用向你这个外来户交代……”
  看来这个免费劳动力,以后不能再用了啊。巴月有点遗憾,不过这个村子里,谁都可以得罪,但是村长家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因为人家有权将她赶出村子,她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被赶走。
  所以,最后巴月是一个人到了常安府,先租了一辆板车,把小毛驴给套上,然后才开始大肆购物。

  捡个帐房回家

  先去了粮市,又去了布坊,把东西都在板车上绑好之后,她才牵着小毛驴拖着一板车的货物往石匠那里去,不料就在半路上,碰上一个人横躺在车道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路人行人极多,却也没有什么人管这个躺在路上不知死活的人。巴月心里知道有些不对劲,她不知道这个人躺在这里多久了,但是这么大一块横在路当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管,不管就算了,连个报官的也没有,就显得很奇怪了。
  巴月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女人,所以她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是眼前这情形,似乎不管也不行,因为这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所以,她很干脆的蹲下身子,仔细看了那人几眼,才发现在那张被灰尘掩盖之下的脸,出人意料的年轻,跟张小虎差不多的年纪,但是身材显然要瘦弱得多,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不过……巴月嘴角边有点笑意,她这段时间在邵记成衣铺里做的衣服多了,对各种布料也更熟悉。
  总之,眼前这个年轻人越看越值得怀疑。
  “活的?”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个紧闭着眼睛的年轻人胸口戳了戳。
  那年轻人一动不动,几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出来。
  “死的啊……”
  巴月拍拍手,站起身来,一牵自家小毛驴,抬脚就跨过了那年轻人的身体。小毛驴哼哼着紧跟而上,一只驴蹄子抬得高高的,眼看着就要踩在那年轻人的身上,就见那年轻人突然睁开眼睛,连滚带爬的翻到路边上。
  “我不过晕了一下,你便要从我身上趟过去,你这女子,好生恶毒……”年轻人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这一滚耗尽了他的力气。
  “原来你没死啊……”巴月无辜的眨眨眼,“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死了,正想去报官……”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身上摸出两个铜板来,扔在那年轻人面前。
  “瞧你这模样,是饿的吧,拿去买个包子吃,吃完了正正经经找份事做,有手有脚的,何致于躺在地上装死。”
  灰尘蒙了那年轻人的脸,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过眼神倒是十分愤怒,提了十分的力气道:“君、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巴月翻了个白眼,姑娘难得好心,你不接受就算了,也懒得再理他,很干脆的把两个铜板捡回来,然后牵着小毛驴拖着一车货物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再回过头来,就见那年轻人用手撑地,几次想起身,都没爬得起来,瞧着怪可怜兮兮的。
  想了想,她又走回去,对那年轻人道:“喂,认得字不?”
  那年轻人见她走回来,愣了一下,有气无力道:“自是认得。”
  “字写得好看不?”
  年轻人下巴一抬,口气十分傲然,道:“不敢言精,尚能见人。”
  这算是自傲,还是谦虚啊,巴月被他面言不对的模样逗得有点想笑,便道:“我这里有桩事,就缺个能写会算的,你既不肯食嗟来之食,那么自食其力总还可以的吧。”
  年轻人犹豫一下,才答道:“君子谋道不谋……谋食……”
  巴月又翻了个白眼,成啊,穿越至今,她总算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书呆子了,有心不管他,想想又觉得这书呆子也算个稀罕货,当下也不管,直接把人一拖,扔上了板车。她力气不算大,只是这个书呆子本来就身体比较瘦弱,又不知饿了多久,身体轻得跟羽毛一样,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拖了起来。
  只不过……她嗅了嗅手,皱眉道:“拜托,大哥,你多久没洗澡了,不但脏,而且臭。”
  那年轻人极其尴尬,结结巴巴道:“你这女子,要、要做什么?”
  “把你拖回家去剁了做馅包饺子。”巴月又牵着小毛驴开始往前走。
  “你、你、你……”年轻人吓了一跳,挣扎着想从板车上下来,只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不是吗?”巴月背着双手,轻轻松松的道。
  “谁、谁说我……”年轻人忍不住反驳。
  “君子谋道不谋……谋食……”巴月学着他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三顿不吃见阎王,你说你都要死了,还管死后我拿你的尸体做什么吃?”
  “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是啊,独你这条命不是父母给的,想糟蹋就糟蹋了。”巴月又是轻松一句就给顶了回去。
  年轻人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你这女子……要我做什么?”
  “写写算算,别告诉我你不会啊,我会鄙视你的。”
  “筹、筹算……小道尔……”
  这话里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这玩意儿算不得什么,我当然是会的;第二个意思是小道,那也是道,大道小道,终归是道,所以这工作他能干,不违反君子谋道不谋食的原则。
  巴月听得明白,直翻白眼,又道:“还有,本姑娘丑话说在前面,活儿不多,一个月里也就记三五回帐,本姑娘可以管你吃住,但不管工钱,你要挣钱,闲着的时候,自个儿想法子去。”
  “……”
  就这样,巴月一路把年轻人拖到了石匠那里。
  半路经过算命摊子,巴月还去打了声招呼,那算命先生一看躺在车上的年轻人,赶紧拉着巴月低声道:“八姑娘,莫要惹麻烦哟!”
  巴月眨眨眼,嘴巴向车上那个年轻人呶了呶嘴。
  算命先生轻咳一声,道:“那是个外乡来的书呆子,到了这里,盘缠没有了,饿得瘫在路边,前日被白三小姐看见,命人将他带入白府干个活计,也算是赏他碗饭吃,谁料这书呆子不识好歹,居然说白三小姐羞耻于他,气得白三小姐大发雷霆,发下话来,说谁帮他谁就是与白府做对,除非这书呆子乖乖去赔理道歉,否则在这常安府里,这书呆子就只能以乞讨为生。”
  怪不得先前她见这书呆子倒在路上都没人理呢,感情,是白三小姐发话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书呆子也是活该,人家白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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