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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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变的异常动听，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后来，她把电话给了爸爸。沉默了好久，他才说了一句话：回家来吧，你妈想你。

我刚刚止住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真想长上一双翅膀立刻飞回去。

晚上，尚飞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肖雨，宝贝儿，除夕夜快乐，想你的飞！

恢复平静了吗

初一，早上睡到九点。

一起床，我就开始想家了。

是啊，如果在家里六点多就有香喷喷的饺子吃了，这个时候正和乡亲们一起聊天呢。

初二，也是一样，虽然睡觉前还下决心要早起呢。

初三，我什么也没想，随便了。

终于，过了初五了，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说实话，以前总是盼着过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过年会成为一种煎熬。

不过，总算是整理好心情了，我准备重新好好地看书。

然后，尚飞回来了。他正式的宣布要跟我一起睡，每天晚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就那么同意了。

所以，接下来的每个晚上，我都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怎么说呢，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些不习惯，会等到他睡熟了，悄悄的拿开他的胳膊。可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属于那个怀抱。时间长了，我开始有些喜欢上了那种温暖了。

依赖心原来是这样形成的么？

他又提过两次出国的事情，都被我含糊过去了。

出国啊，虽然曾经一刹那的闪过那种念头，可是，毕竟太遥远了，让人觉得有些不现实。

芷惠又被送回了医院，我依然抽时间就去看她。过了个年，她有些胖了，然而精神上并没有什么进步，还是不能够认得我是谁。

又开始做家教了，日子恢复了正常。

正月十五很快的到了，不过，我依然要一个人对着月亮发呆。、

尚飞走的时候问我，想不想让他陪。

我摇摇头，不是做假，真的没有那么想。因为他毕竟不是我的家人，他有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爸爸妈妈。

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仍旧流泪，最后我也哭了。

想家了，真的！

今年的月饼是尚飞买的，听说八十多块钱一斤，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的。可是，吃到嘴里却没有什么滋味，甚至不如自家几块钱的月饼。

云飞和薛涛发了短信，很暖心。

林峰不知道用谁的手机，竟然也发了一条短信，纯粹的祝福语。我很高兴，那个任性的孩子也许终于想开了。

月亮在我的正上方时，我许下了小小的心愿——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健康，希望为数不多的朋友永远快乐，希望芷惠能够很快的好起来。

我躺在床上，内心多了不少的平静，月亮一定听到了我的声音。

快十一点了，我洗了一下准备睡觉。

电话却不期然的响了，原来是云飞。真是奇怪，都发过短信了，怎么还要打电话呢？

“云飞，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想你了！”，他说，“你跟尚飞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我说。

“你在搪塞我！”，云飞说，“其实，我一直不想问你这样的问题，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

“知道了怎样？”，我说。

“知道了就放心了！”，他说，“我比较担心他不会给你幸福。”

幸福吗？

我苦笑了一下，那个词早就被我从心底扣掉了，曾经幻想过的幸福已经不存在了，永远也不会存在了。

“何必想那么多呢？”，我说，“一切的一切都自有定数，我们只管安心的过每一天就好了，不是吗？”

“你果然不开心！”，他说，“离开他吧，不要犹豫了！”

“你呢，跟刘婷怎么样了？”，我转变了话题。

“可能快要订婚了”，他说，“前几天，我跟她去了一趟家，她爸妈有些着急了。”

“那就订婚吧！”，我说，“她是个那么好的女孩子，也真心的喜欢你，还等什么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等什么吗？”，他沉默了一下说。

“我祝福你！”，我只能够这样说。

“肖雨……”，他喊出我的名字，便停住了。

“说够了吗？”，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回过头，看到了靠在门的旁边的尚飞，他的眼光像刀子一样的盯着我，冷冷的。

意外糟糕

“肖雨，你怎么了？”，云飞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尚飞一下子窜了过来，夺过我的手机，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我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跑过去建起地上的手机，仔细的查看。

原来只是关机了，还能用。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选择诺基亚是正确的。

“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聊够？”，尚飞的声音不阴不阳的在身后响起。

“你疯了吗？”，我猛地起身，指着他大喊。

“我很清醒！”，他轻轻的推开我的手，“肖雨，记住，以后不要用手指着我说话！”

“可以！”，我用力的咬了下嘴唇说，“不过，你要告诉我，凭什么摔我的手机？”

“你应该很清楚啊！”，他看了我一眼。

“我不清楚！”，我说，“你这是第二次给我发疯了，不觉得过分吗？”

“你是我的人吗？”，他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不是！”，我很肯定的说。

“再说一次？”，他往前走了一步。

“不是！”，我下意识的后退。

他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上，“你是，你是，你是我林尚飞的！”

我是真的惊呆了，被他狂野的眼神，被他疯狂的举动。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了，他也一样。

“尚飞，有意思吗？”，我想要推开他。

他并不说话，只是用力的反转过我的身子，然后粗野的进入。

悲哀！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滑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停止了，喘息声还有麻木中的刺痛。

尚飞抱我洗了澡，又抱我到床上。

“肖雨，怎么了？”，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睫毛、脸颊，最后停在了嘴唇的位置。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屋顶，眼神无力。

“你说句话！”，他俯下身子咬了我一口。

“说什么？”，我索性闭上了眼睛。是啊，说什么呢，我被伤感包裹着，脑袋却一片茫然。

“你对我无话可说了吗？”，他的声调变了，“难道只有郑云飞才可以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坐起来说，“云飞只是我的朋友，正月十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怎么就不可以了？他马上就要跟刘婷订婚了，我真不知道你发的什么疯！”

他眼睛里的惊异一闪而过，搂住我的肩膀说，“肖雨，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跟爸妈撒了谎，特意过来，只为了想见你，谁知道却听到你跟他在说话，便无法控制了。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不是生气，是失望，是迷惑！”，我说，“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养在家里的一只宠物吗？还是一个刻上你名字的奴隶？”

“我真的喜欢你！”，他说，“你不明白吗，我只是嫉妒，嫉妒你跟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亲近！”

“尚飞，你的喜欢让我有些害怕！”，我说的是实话，不止一次的涌现出过那样的感觉——陌生的恐惧。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他说，“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疼的是这里！”，我指指自己的心。

“我道歉，原谅我，好吗，宝贝儿？”，他搂紧了我说，“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什么？”，我问。

“这还问，傻瓜！”，他拉着我的手到了那里，很硬的地方。

“你不累吗？”，我说。

“累死也愿意！”，他开始吻我，“肖雨，爱我吗？”

我不说话，也说不出口。

“爱我吗？”，他咬住了我的胸前。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还没有答案。

他不问了，开始律动。

“肖雨，出国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睡觉前他问。

“考虑呢！”，我说。

是的，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出国是不是真的会是幸福的开端！

做出了决定

日子重新恢复了正常，转眼之间二月底了。

尚飞再没有发过脾气，很温柔的对我，很温柔。

他曾经提过几次出国的事情，都被我轻轻的用话带过了。对于这件事情，我十分的矛盾，有时候想走，有时候又会很担心。

“肖雨，考虑的怎么样了？”，缠绵过后，他抱着我说。

“什么怎么样？”，我装糊涂。

“我让你装，让你装！”，他开始挠我的痒。

我也挠他，我们就在床上滚做了一团，笑到浑身没了力气。

笑罢了，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突然就觉得很幸福。

“好吧！”，我随口说道。

“你答应了？”，他有些不相信的问。

“是不是太快了？”，我问。

“不快，不快！”，他抱起我，在床上转圈儿，“肖雨答应了，他答应跟我出国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和他一起回到了童年，灿烂的笑声，无忧的心情。

“为什么突然想开了？”，他认真的问。

“这个重要吗？”，我说。

“嗯！”，他点点头，“我不希望以后的什么时候，你告诉我，那时候只是一时冲动，不希望你说后悔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澈，没有任何的闪烁。

他说的是真话。

“放心！”，我说，“既然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后悔，即便你哪一天很恶略的对我。”

“不会的，我只会每一天都更爱你！”，他亲我的额头。

“说实话，尚飞，我真的很不踏实，总觉得两个男孩子的爱情是虚无缥缈的。”，我说，“也许，无论怎样的努力，最后都只是一场空！”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严肃的说，“爱情是没有性别的！”

是吗？

爱情真的没有性别吗？

我想到了亚飞，那个执着于此的男孩子，最后消失在了这个世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

我的眼神儿暗了下来。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没什么！”，我说，“我突然想到了亚飞。”

“不许你再想他了！”，他压住我说，“以后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知道吗？”

“真是霸道！”，我说。

“你等一下！”，他突然跳下床，跑了出去。

我奇怪的看着，想象不出他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做法，只能等待答案的揭晓。

“把手伸出来！”，他很快的跑了进来。

我疑惑的伸出手，一丝微凉。

“什么时候买的，不是应该戴在中指吗？”，我看看手指上白色的戒指。

“无名指！”，他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一辈子都不要想逃跑。”

戒指啊，我还是第一次戴呢，感觉挺不错嘛。

“你自己呢？”，我问。

“有了！”，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晃晃，“我下午才买的，没想到果然很灵呢。”

“什么意思？”，我问。

“卖戒指的说，这一款是刻了符文的情侣戒，表示心想事成！”，他解释道。

“难怪呢，原来用了这种手段！”，我作势要摘下戒指，“这样的戒指我可不敢戴了，否则怕是再也不能逃出你的魔掌了。”

“你如果敢摘掉，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觉了！”，他用威胁的语气说。

“不睡觉干什么？”，我停下来。

“你说呢？”，他站起来，晃动着巨大的硬挺。

“我没摘，赶快睡觉吧！”，我拉过被子。

“已经晚了！”，他扑了过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很好的梦，梦里我跟他一起在一个美丽的湖畔，蓝蓝的天，轻轻的草，还有悠闲地白天鹅。

芷惠的短信

尚飞的速度真的很快，一个礼拜之后，他告诉我办好了签证，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太快了吧！

虽然答应了他一起出国，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如此的迅速。不过，既然答应了，我决定就这样下去，全当做是命运的安排了。

春天来了，天气一天天暖和，风中有了青草的气息，鸟儿们开始歌唱。

三月中旬，我打算回家一次，去看看爸爸妈妈，告诉他们出国的事情，把这些年攒下的钱给他们留下。

三月十六，我做了最后一次家教。

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芷惠还是一直拉着我的手喊我“亚飞”，虽然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我还是不能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好起来呢？

我一直在祈祷她快些好起来。可是，有时候也会担心，如果她真的好了，能够承受住亚飞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吗，万一做出傻事怎么办？有时候会想，也许她一直这样子反而更好！

我要离开的时候，她很认真的问我，“亚飞，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我用力的点头。

走出门口，我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我在街上流连，莫名的伤感，似乎真的永远再也看不到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