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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十样锦-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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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七月是大秦最热的时间段,帝都阜泽官场也被热浪席卷。

                
            吏部刚提拔了两个新侍郎,很快就抓起彼此的小辫子,相互攻讦,又被罢职,只从旁处平调官员暂代。空缺出现得越来越多,争夺也渐渐白热化,满城都是探子,满天飞着小辫子。

                
            吏部老牌领导陆西原使了银子,案子久拖不下,可自身仍被无数御史咬着不放,拖一拖,问题竟是步步升华,从个人的道德败坏上升到危害社会影响人类进步的高度,先前的卖官营私事件又被翻了出来,又连带挖出无数罪行来,竟像是想灭了陆家满门一般。当然,其中大部分御史是潘剿的人。

                
            不知道是陆西原是开始进行反扑,还是为了转移视线,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煽风点火之下,潘剿贪墨案也渐渐升级。各州挖出来的侯廉孝式人物着实不少,都是为了谄媚上级拼命敛财,或加倍盘剥百姓,或官商勾结做些非法勾当,于是,潘剿也成了促使人类堕落的罪魁祸首。

                
            这番层层彻查,竟又查出几处边关回易事件。瞿家好运气,做得隐蔽,又一向出手阔绰,地方中央关系都搞得不错,躲过一劫。瑾州市舶司提举梅奕梅大人就没这等运道了,被查出与南夏数宗交易,涉及多种违禁品。

                他倒霉不要紧,瑾州的上层也跟着倒霉,皇上下旨押解梅奕回京刑部受审,又招瑾州重臣回京述职。

                谁都知道,这一番回去最次也是被皇上骂上一顿,搞不好就是乌纱变小甚至变没,这会儿竟是保住那等戴乌纱能吃饭的脑袋便就是万幸了。

                
            从邸报上得知瑾州重臣回京述职的消息,年谅一夜未眠,次日天一亮,他就推醒身旁的满娘,吩咐道:“你回城一趟,上次姨母不是说表哥腕骨好利索了,只等我腿上愈痊就回州?你悄悄同姨母说,咱们要出远门,若他们想回去了,且再住十天,就安排人送他们走。”

                夏小满同学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问道:“出远门,去哪啊?”

                “从玫州走的话,也不算太远。”年谅深吸一口气,道:“瑾州。”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炮灰五小姐了。顺带炮灰了五小姐的亲娘。同样恶趣味。摸摸下巴,鞭子板砖鞋底儿招呼吧。

                今天晚上加紧写,但明天更新时间,抱歉,我没法许诺,晚些来看看吧,或者……周一……

                十六顿首。


            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16、石榴(上)

                还是话说头里,这章又冒了,甩汗,这回夸张了,两万字,然后上传也上传不了了……趴。

                用修改法也不行,只能拆章发。大哭啊大哭,我特地为了凑十六章的。打滚打滚。

                不管了,这上、下都叫16了。(扭头,咬手绢。)

                石榴这标题,笑,好吧,恶趣味。但不止是俺外号啊,笑,还有旁的含义。

                以上——

                以下正文——

                永宁十九年七月二十四瑾州府梅犀街郑记盐茶铺子

                
            虽是名叫盐茶,却既不卖盐也不卖茶,只是瑾州府人借以代指稍高级些的生活用品——盐茶不比柴米,缺了柴米是任谁也活不了了的,盐茶却只是稍有家底的人生活里不可或缺的,对于最底层的贫苦人家也算得奢侈品了。因着瑾州南临手工业发达的南夏国,边贸昌盛,大部分盐茶铺子做的都是二道贩子批发生意——收了南货卖与行商往大秦诸州贩运,这盐茶铺子也便是外贸品批发铺子。

                
            头三十年前,提起瑾州府郑家,东南商界无人不晓,一十五家商铺,占了瑾州府南货生意半壁江山。郑家虽家财万贯,却是子嗣凋零,几代单传,到了郑老太爷这里却彻底绝了户,只得两个女儿。他生性洒脱,全然不理会旁人背后指指点点,既是无近支族人可过继,也是不肯收养养子,只将两个女孩教养成人。全部家产与女儿做了嫁妆。

                
            图个吉利,二女每人分了六间铺子,其余三间铺子并家里房产田地变卖之后分了三份,老爷子拿这一份去养老,其余也均分与她们。后郑二小姐出阁时。为便宜卖了铺子,携银子嫁去的州。这样一来,瑾州府郑记铺子就剩下郑大小姐的六间。

                
说来也是离奇,许是往来客商只认郑记?这六间铺子竟是比卖出去那些生意好上许多,一年两年数年十数年皆是如此,气得不少人干瞪眼也是没辙。

                
            本来这生意正红着,不晓得朝廷刮起了什么风,市舶司地提举梅大人被刮下台。新大人一经上任便全面严打。这关税高着呢,说起来谁家都多多少少都有些夹带藏掖的,新大人铁面无私,一查之下,货物没收不少,这小吏商贾又抓了不少。于是货价开始一路涨高,两国许多商家都是束手观望,边贸大受影响。

                
            大环境如此,郑记自然也难幸免。这不,打入了七月。生意就一天好一天坏,没个准头,到了十五中元节前后还好上了几天,大家伙儿都当这风要过去。谁知道往后却是越发艰难。

                
            今儿一早,郑记盐茶铺子梅犀分号的掌柜的范枫便来了铺子,可这眼见日上三竿却仍人影儿不见。范枫在柜上翻着账本开始发愁,下晌更是没人了,怕今儿又难开张,掰着手指头一算,这个月就剩下恁几天,月底报账。还得被大管事提溜。

                
            梅犀街是瑾州府最大的一条南货交易街,梅犀分号也是平素进项最多地一间,他这儿若是见不着什么利,旁处怕更是白搭。然这并没给他带来心理平衡,反而压力越大,因为大管事肯定会说“原指着你们出数。瞧瞧现下?!”。他可是拿着银子换了顶“能干”的帽子被提拔上来的,若是这俩字守不住……。

                “唉……世道艰难呐……”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账本丢在一旁,背着手在铺子里走动起来。

                这厢正惆怅间,忽然一个小伙计快步跑了进来,张口便喊:“掌柜的!掌柜的!”

                “上人了?!”范枫见是迎宾的小伙计便是一喜,忙问。

                “不是!”小伙计喘着气道:“是宁大管事往这边来了!还带着不少人!瞧着……不善啊……”

                “老宁头?”范枫一皱眉。

                
            这宁大管事宁遨是年寿堂瑾州分号的大掌柜,与尹迅同属当年王府陪房,既是老夫人心腹,又是在瑾州数十年经营,隐然是瑾州年家诸管事之首。老爷子最是刚正倔强,前些年和五老爷年岌因着药铺倒药地事儿发生口角,凭五老爷怒发冲冠,他竟是毫不示弱,更是撂下狠话,只听老夫人的,气得五老爷一封信回京,死活要讨年寿堂来。可惜终是未到手,两人的关系越发恶化,该到逢年过节去请安的时候,宁遨只称病,打发人去送礼,礼不少,却是压根不会登门;而五老爷一家人连素日请平安脉都不用年寿堂的大夫,他手里这些管事只大管事万逸和总管家龚械对宁遨恭敬些,旁人坚定的站在自家老爷身边,完全的敌视,能找麻烦时候绝不手软。

                范枫招手喊铺里伙计们道:“都过来门里候着,且瞧老宁头耍什么花样——后面库上的也都给我叫来!”

                
            他安排好人手,迈着方步踱到门前,就见宁遨带着二三十号人呼呼啦啦来到郑记梅犀分号门前。范枫瞧着不好,手边只十来个人远是不够,忙低声吩咐小伙计去报万大管事知道,自家往前两步,拱了拱手,也不正经见礼,皮笑肉不笑道:“宁大管事稀客啊。有何贵干?”

                宁遨板着一张脸,也不理他,斜眼看了身旁青衫男子,便一挥手,冷冷道:“封账房。”

                
            范枫鼻子都气歪了,当自家是死的啊?!猛的撂下手,召唤伙计出来把铺子门口挡死,厉声道:“宁大管事这是做什么?趁着五老爷、八爷不在家来找麻烦是不是?当咱们是吃白饭地?!”说五老爷八爷的时候特地举着胳膊冲天抱腕以示恭敬,也不无拿主子压人的意思,一双三角眼立立着死死瞪着宁遨……。

                宁遨依旧不理。对己方那些脚步稍顿的人道:“封账房。”

                出来地这些个都是极壮实的,有范枫认得的年寿堂伙计,也有他不认识的,撸胳膊挽袖子奔着铺子门口便来了,大有要动手的意思。

                
            梅犀街虽然近来普遍生意惨淡。却也不是连个行人也没有了,有人见这边扎堆儿,便也驻足看热闹,加之周边铺子闲得无聊地伙计掌柜,都是踮着脚往这儿瞧,也远远围成一圈。

                
            范枫见这架势心下生疑,宁老头儿虽是横练,但损年家脸面的事儿当不会做。如今就算是找茬……他还未说话,那边两军已是碰到一处,一方想进一方不让,虽没打起来,也是相互扯拽撕掳。

                
            他大喝几声止不住,紧两步往宁遨面前来,指点着周围看热闹的,斥道:“宁大管事还要不要体面?当街便要行凶逞强不成?!主子爷不在,你倒要反天……”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却是郑记地小伙计被宁遨的人推跌过来。范枫这一下子站立不稳,一个前跄,手还擎着,木头人一般。样子着实滑稽,周围人群里边有出声嗤笑的。

                
            范枫听着讥笑便是恼怒,抬头看见宁遨几人都是一脸不屑,更加火大,回手一把把那刚刚站稳的小伙计推翻在地,含沙射影骂道:“妈了个巴子,瞎了你的狗眼!”又冲后头怒喊:“都***给老子住手!!”

                
            他直起身子,一抬手遥指着高悬地匾额。向宁遨道:“姓宁地,咱们是敬你叫你一声大管事,你是哪里地大管事?你可看好了,这匾上写的什么?写地什么!郑记!郑记!!不是,年寿堂,轮不到你年寿堂的大管事来指指点点!!***你们这群年寿堂的人跑来郑家逞横吗?小心惹恼了老子报官去。大家没脸!”

                宁遨还未说话。他身旁的青衫男子道:“原来你还知道这是郑记。郑记又是谁的?轮得到你这边耍混逞威风?”

                
            范枫一早瞧着这人了,完全不认识。但那青衣料子、刺绣花纹昭示此人乃是年府一等管家,他心里揣度此人身份,抽了抽鼻子,道:“既是府里的,还用得问?”说着又是双手抱腕冲天一举,道:“郑记是咱家大夫人留与六爷地,六爷年少体弱,我们五老爷这做叔叔的疼惜侄儿,代为操劳,派了我们在这边打理,十数年如此。这位又有何指教?”

                那人一笑,略抬了抬手,道:“在下韦楷,在六爷身边听差。奉六爷命封账房,取账册回去查检。”

                范枫一时惊愕,使劲眨了眨眼睛,忽而冷笑,向宁遨讥讽道:“不是说只听老太君的?可是自己扇自己嘴巴了。”

                
            宁遨冷哼一声,那韦楷接过话来,道:“年寿堂的事儿自然是听老太君地。六爷现下是请宁大管事搭手帮忙罢了。”说着又沉了脸,道:“既知是六爷的铺子,六爷要查账,你还敢拦着不成?让开!”

                
            范枫冷笑道:“韦管家?你这是要拿到玫州去看?!你好本事呐?!那是账!也别说你来,便是六爷亲自来了,也得知会五老爷一声再动!五老爷如今上京去了,等五老爷回来点了头,你们再来取吧。”

                
            他一直说着,压根没注意过往马车谁停下来谁走着,依旧声音不小,道:“你们也少六爷说事儿!你说六爷便是六爷?想哄我?!六爷这会儿玫州庄子里卧床养腿,怎么事儿还不知道呢!六爷那身子,嘿,谁人不知?你们扯着虎皮就是大旗了,想找茬,怎么不说大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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