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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十样锦-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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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郎殊胜那本就被炒得火热地营私舞弊罪之外又加了一条教导无方纵子行凶。

                
            郎衙内名声一向不好,其实皇上也有耳闻,但因着既有老太妃旧情,又惜郎殊胜吏才,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不晓得是脸上过不去了,还是什么人让他下了狠心,竟把郎殊胜踢出京师,外放西南瑭州。

                吏部本来侍郎的缺儿还没补上,不少人盯着,眼瞅又空出来个尚书!皇上也不吐口,暂叫副都御史潘剿与吏部侍郎陆西原共理。

                
            一个是皇上跟前新近红人,两度被封钦差派往沿海考察;一个是吏部老牌干部,副手位置坐了多年,业务熟练。满朝皆知这尚书便就从此二人中产生了,都持观望态度。

                年谅恨得牙根痒痒,他挖坑是想埋了陆西原,结果陆西原竟有手段把郎殊胜踹下去填坑,踩着郎殊胜再往上爬。

                
            他笃定的认为,参郎衙内的事一定是陆西原做的。郎衙内虽然恶行不少,但御史所报事情十之七八不是其干的,都是那群衙内钻所为,可惜名声在那里摆着,这事赖到郎衙内身上,也是百口莫辩。陆老三陆绍虞是标准地衙内钻,一向和郎子旭走得近,事情知道得可不少……

                夜行逢鬼不可怕,最可怕地是睡在身边的人变成鬼。

                虽然年谅也想整治郎子旭,这厮才是打纪淙书地罪魁,但这么被陆西原利用了,他自然是极度不爽,更何况陆家父子还在逍遥,还可能升官!

                
            只是可能,不说潘剿是御前红人,单说陆西原虽然化险为夷,却也没彻底洗干净,还在有人叫嚣着“陆西原是郎殊胜同党需得一同治罪”。他但想往上爬,依旧没有靠山,缺乏盟友。

                这样一个时候,而在外人看来,是政治投机最好的时刻。陆西原距离尚书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此时能助他一臂之力,回报注定丰厚。

                五月间年崴回京,陆西原求见。

                末了,年谅便收到这样一封家书,说是七月玫州酷热难耐,不若回京避暑,彼时腿伤也应该不碍事了,正好去陆家下定。

                大老爷已答允与陆家的亲事,腊月陆家四小姐及笄后,便即迎娶过门。

 
            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14、局中人⑧

                
            年谅已经有很多年没给父亲写过书信了。从前写信也是在祖父的注视下书写,用最复杂的句式表达最简单的意思,没有情感可言,只汇报学业和家里情况。十四岁之后就再没写过。

                如今执笔,句式也简单起来,依旧没有情感,也没提身体、没提事业,甚至没提婚姻,只问一句话,瑾州的铺子怎么处置。

                
            婚事强辩无用。“孝”字压下来,反抗者死无葬身之地。但没下定,那就不是死局。他得想法子把这个局给撬开,断不能让陆西原那个老狐狸如愿的。

                “娶谁家也不娶陆家。”那日他怒极,这样同满娘抱怨。

                结果他那识大体的满娘倒与他支了个招。

                “玫州到京里书信往来需要时日。若是没收到家书之前就定了旁的亲事……不算不遵父命吧。”她道,“你觉得表小姐怎样?”

                她刚刚洗过澡,打了莲花胰子,身上有淡淡的荷叶味道,闻着当是十分清凉,他却觉得有些烦躁。

                
满娘素识大体。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觉得若从她话里听出酸味,听出她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委屈,他心里一定会难受。

                可现下,似乎听不出半点儿了,满娘还是那个识大体的满娘……忒识大体了……还与他这般支招……可他这心里……怎么这么别扭?!

                
            “满娘。”他张了口,却发觉他竟是无话可说。她如此识大体,他能说什么?!他突然恨起她的识大体来。终只能道。“我原就与你说过,此言不必再提。”

                “是说过。性子合不来。但我原也说过,如果不是调教表小姐,就只能等着调教陆四小姐了。”她道。

                夏小满的理解,这就是个比较级地问题。两害相权取其轻。况且。纪灵书未必是“害”,而陆四小姐一定是。

                
            并不是说牛魔王的妹妹一定是妖魔,哥哥不咋地妹妹人不错的也不是没有,本家三房的爷和小姐们不就是典型的例子。而是说,不论贤愚,只要伊进门,以年谅对陆家地仇视,俩人不掐才怪。就别想消停了。

                再者,她希望是纪灵书。她希望。

                见他听了脸色变差,掐她手骨掐得越发紧,她也觉得讽刺,他们刚刚和谐欢爱一场,然后扭头讨论这个问题,实在……

                
            她什么话也没有,只往他身上一趴。自省一下,她竟是从未“希望”过他怎样。不是理性战胜感性,竟像是理性吞噬了感性。半点儿不剩,喜欢不喜欢这个男人都成了不相干的事,“他总会有一个妻子”变成一切的前提,让她所有的“希望”都绕道而行。

                年谅拒绝了二选一。他一个也不想要。陆家女固然不肯娶,表妹也不是他想要的妻。

                
            他也许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琴瑟和弦其实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具体到容貌才识德行家世,他一点儿也说不上来;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要什么,………他不想要一个他觉得没法对伊好的妻子。

                这个看似理性的选择,其实充满了感性色彩。

                对一个人好。

                年少时他一直别扭着一口气,发誓绝不像父亲那样。他这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一直一直对伊好,生生死死,只伊一人。

                
            他十四岁那年从死亡线上爬回来,发觉家里给他塞了一个冲喜妾时,是愤怒到了极点。万分憎恶那个让他“只娶一个女人”梦想幻灭地满娘。直用了很久、经了很多事才扭转对她的厌恶。

                诚然现在他有了满娘,也对满娘好。那句誓言修上一修,也只是女人数量上有所改变,对妻子的心意不曾有丝毫改变,必是要一生一世对伊好的。

                如果娶一个他不可心的女人,无法对她好,那他和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表妹就是亲妹妹一样。对她是妹妹的好。”他道。是对妹妹的好,不是对妻子的好。他也无法想象他对满娘做的这些挪到表妹身上是如何的,压根不会去想。他只道,“满娘,不必再提。”

                
            他所谓地“好”,是爱情吗?无法爱上表妹。她牵了牵嘴角,能像妹妹那样呵护未尝不是好婚姻,总比娶陆四小姐相敬如冰的好吧。。。不过既然他拒绝二选一,这话也就再没法说。

                也罢,反正,她也不只这一个选项,他拒绝选择,她也可以走别的路。

                
            那她就需要回城一趟,到铺子盘盘帐拢拢银子。没扩张最初是为了生意考虑,不想赔钱,现在看来是对了,流动资金无比重要。固定资产哪里能随身携带呢?

                年谅说,七月不回京。“腿伤未愈,不回京。”

                但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她还得做回京的打算。回去了,还能再回来?还是就此……

                她得撺掇他回城,在望海庄里她能做啥?难道还能出海不成……?跳海还差不多……o(

                
可惜,她回不去,因为他不回城。他回城就等于向人宣布他腿伤好多了,他现在需要继续“养病”,只招方先生往来望海庄,送些消息,商量事情。

                
            年诺也是同期收到地家书,对于娶陆四小姐这件事也不大满意。她对陆家并不太了解,但也在母亲的信里知道一二,母亲待见的人她未必待见,但她相信母亲不待见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然对于这件事,她也没什么发言权,大伯父已经决定的事,她又能怎样。知道弟弟倔强,而且对大伯父的怨也不浅。这次又没给他可心地亲事,怕是几股火儿都要拧一起去了,她翌日就赶来望海庄,劝慰弟弟,只能尽量往好处说罢了。

                
            年谅同大姐倒没抱怨太多。也没提想撬这局的事,只顺着姐姐说了阵子,又问起姐夫胡元慎。他是想找姐夫谈谈时局地,好研究从哪里下手。然最近的私盐案子让胡元慎半点空闲也不得,一个来月不曾休沐,也就一直没得空过来。年谅遣方先生去也是跑了好几次才得着一次空见上一面。

                
            胡元慎对陆家没什么恶感,凭心而论对于能多一个吏部尚书的亲戚还求之不得。提及朝局,他还笑对方先生道是瞧着陆西原把握更大一些。潘剿这两年没少压榨东南沿海诸州,下面早有不满,只因他是圣眷正隆,不少人在观望罢了,现在就看有没有人背后捅刀子了。又道陆西原好谋算,近年西北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皇上对西北越发关注,也就越发器重边陲重臣,这会儿陆西原同大伯父站在一处,不少人得掂量掂量。

                
            潘剿受贿地事年谅已听年诺说过。若能在玫州瞿家一家就榨出二十万两来,这两年钦差做得银子也得有几百万了,但即使有人捅,也不会查出这许多便是了。而陆西原其实也一样。京官手里有几个是干净的?尤其在主管百官的吏部,每年外官孝敬地冰敬炭敬就不会少。

                
            陆西原和潘剿现在处于微妙地平衡中,两人肯定都有对方的小辫子,但是如果不能一击而毙,一旦对家反扑,那就是两败俱伤,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人在坐等渔翁之利。所以现在给陆西原轻微地下点儿料根本不会有用,得想法子丢点儿重要把柄给潘剿。

                
            回头。就由潘剿收拾陆西原了。他长篇大论写了西北政事、京中朝局,倒不是分析,大半是歌功。小半像游记。而后辞藻华丽写了一大片子勉励儿子的话。年谅几乎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才在文章的末尾段落中刨出了他上次提问的答案。

                
            老爹是语重心长。大概意思是,你在玫州能有了自己的铺子这很好,刚开始经营不要贪功冒进,还是得稳扎稳打,慢慢积累经验。你现在一个人管着铺子,又管年寿堂和崖山庄,已是全负荷,再添瑾州六个铺子,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况且瑾州的铺子又在外地,麻烦更多。你五叔经营的好好的,不若就让他继续经营下去,银两上略少了点子,但要省多少心少受多少累呢,况且你现在也不差那点银子,倒是身子一直不好,得少管些事,多养身子。所以铺子还是先烦劳你五叔代管,等你这边铺子都稳固了,身子养好了,经验丰富了再拿回来不迟。

                年谅拿着信冷笑半天,父亲地态度总让人难以捉摸,这次不是琢磨旁的,是不知道父亲是装傻还是真傻。

                但无论是哪者,铺子是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他一定要拿回来。

                
            父亲对于陆家的婚事倒是简单地只提了一笔,道是早有旧盟,因着陆家四小姐未及笄,你身子也不好,这才耽搁下来,如今一切都好了,你也年纪也不小了,当是该办了的。。。

                他把信团成一团。旧盟,还说旧盟,和母亲的旧盟碎了一地,竟回过头来同他说你要守旧盟。可笑。

                陆西原那边加紧下手吧,在下定之前,他也要让他的旧盟粉碎一地。

                
            他这边加急催促京师的讯息才发出去,那边邸报到了。一报是西北骨藩部叛乱,边关军情吃紧,年崴已启程返回理州,朝廷又遣武将军领兵平叛。一报是太后懿旨,八月后宫选妃,凡年十四至十七、父官居四品以上者,皆可有资格参选。

                
            自西北最大的藩部圪朵噶大首领过世后,近些年就一直不太平。骨藩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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