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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宫阙-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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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去抓住她的肩,用了力气,想摇摇她,却又不能下手,“你竟还敢想剪掉头发,这好好的长发!你,你敢!”我的手上捏着她的肩却发使劲儿了。

不对!我好像又没抓住重点。我觉得我好像有些说不清楚了,和这小东西绝对说不清楚了。此时我才意识到我嘴笨,到了此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向阿南表达我的不快。平日里脑子里有一万个想法,一千种纠结,到了些时全都说不出来。

我索性闭上了嘴,呆呆看了她一会儿。

阿南还是那表情,疏远和冷淡,自尊又骄傲。

许久,阿南冷笑了一声。“皇上有话请快些说。妾还有事要办……都是皇上的事。”

小屋的破窗有阳光照进来,星星点点的打在她的脸上,又为她的脸增加了变幻莫测。

“你还笑!”我一用力,一把将她拖了起来,动作粗鲁的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阿南一个趔趄,一下子撞在我怀里。我的声音在小小空间里有些怪异,连自己都把握不住,听起来又像是在吼她了。

阿南的小手拼了命的扑打我,试图拍开我抓她的手臂,“动手啊,又想打人了是吗?利用完了装不下去了是吗?”她的声音干涩而单薄,无助和绝望全在里面。

我闭上眼睛,任她一下下无力的拍打我。原来她是这么想的,终于说出来了,以为我是在利用她,利用她解决了南北矛盾,如今不想要她抛弃她了。难怪她说南北贸易一开,她便要离开我。她以为我和她之间就只有这一点情谊吗?

阿南身上的气息与我如此接近,软软的身子一下下撞击着我,我的手慢慢放松,只柔柔的轻抚着她的肩头。她没有觉察。

怀里的阿南终于累了,她咻咻的喘着动作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住了。她没有逃掉,不知道我已经放开了她。

小屋里又安静下来,阳光中飞尘在打着圈圈。

“皇上想爱谁就爱谁,可是不要拿她来羞辱我。”阿南倔强的说。

我搂着她,轻轻的拍她的背。把我的歉意化入我的动作中。我早该想到,阿南是宁折不弯,在感情上是不肯委屈自己的。虽然她也知道后宫有后宫的样子,但本能的,她就是不肯放低了自己去和别的后宫女人一样。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倔强的扭动,不肯让我好好的抚慰她。

我只得将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的心贴着我的身体。现在是她的身体在发抖了,一定是因为刚才激烈的反抗。

我倒有些平静下来,开始想阿南的委屈。终究还是我的不好。

慢慢地,她终于累了,伏在我怀里不动了。我只听见她微微的喘息,和两个人错落的心跳。

“我不会允许阿南去任何地方。”我也倔强,先向她申明,免得她心存幻想。

我的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的发丝柔滑如绸。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簪我给她的那支白玉簪的?决绝与刚烈,我给她的信物也被她摒弃了。

“不许剪头发出家。”我警告她。

此时邓香和阿瓜应该还在外面,有些话还是不能直接说出来。“阿南对你自己要有信心,”我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对她说,“对我也要有信心。有些事不像你想的。”我只能这样劝她了。

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僵硬着无动于衷。

“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阿南,”我说,“一直以来,我都把阿南当成我心里的一滴泪,在我的心窝里和我连为一体,是这世上唯一帮我支撑我的力量。这一回阿南就当和我一起演戏好了,时间不长,阿南再配合我几日。”

小脑袋在我怀里挣扎着扬了起来,毛绒绒的眼睛有些狐疑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懂了,反正她现在不挣扎了,只是半眯起了眼,似乎是因为照在她脸上的光线有些晃眼,又好像是在评估着我。

这小东西真是不爱哭,到了这种时候也还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她的眼睛里只有火,能将我烧成灰烬的火。这我越来越感觉到,当初,她给我的那一滴泪水是多么的珍贵。

我突然想,阿南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若是她不喜欢,应该也不会这样难过。我真想问问阿南,可……做为一个男人,真的很难以启齿。

阿南,你爱不爱我?我用心问了她一遍。

“皇上到底想说什么?”阿南先问我了。她的眼睛里全是疑惑和小心翼翼。

“我……”我很想说出那一个字来,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心阿南应该知道啊,”我说,“这里面只有阿南。”我没法再多说,只能静静的回视她,我的目光交接,我读懂了她的担忧和她的脆弱。我也努力的让阿南看到我的眼底,把我的心门向她打开,让她明白我。

门外传来如意焦急的声音,“太后到处找皇上,”他说,“前面宴席快要散了。冯大人提议立太子,太后不知该如何是好,请皇上快去。”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得不打扰我的抱歉。

我嗯了一声,用额头抵着阿南的额头,悄声对她说,“不管你明白不明白,再忍耐几日,和我一起演下去。其它的以后我再告诉你。”我得走了,没法再做更多的解释。

我放开了阿南,面对她眼睛里多多的疑问,我笑了一下,又强调了一遍,“阿南陪我演下去。”相信阿南这么聪明一定会懂的。

我出来时,邓香向我摇了摇头。好像很不以为然。

我回到宴席上,孩子已经被抱下去了。

母后向我打着眼色。

我笑着坐下,“我去更衣片刻,听说众卿家又有新的建议了?”我已经收拾好了刚才的心情,面对这莫名出现的难题,立储是大事,为何冯骥要如此轻率的提出来?

“是臣提议皇上早立太子。”冯骥倒是镇定,将他的理由一五一十的例了出来。说来说去,不过是个稳定的意思。

“依哀家说孩子还小,”母后开口,“可冯卿家还是坚持。”

“不是臣固执坚持,”冯骥说,“皇上只要想想九候爷那事就明白臣的苦心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转头看了一眼二哥。

二哥也是来喝满月酒的,就坐在冯骥上首,一直闷头喝酒,很少抬头看人。

“皇上早早立储也免人觊觎。”冯骥说。

砰!一声巨响。二哥桌子上的碗盘乱跳。

所有人一起二哥。

二哥大胡子后的脸红红的。“对不起,想搛菜,撞了一下案子。”二哥大着舌头说。

“湘王稳着点。”冯骥说,“别忘了皇上这回对您委以重任,别坏了皇上的事。”

“小王不敢坏皇上的事。”二哥摇着脑袋,“小臣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我点头,“二哥说的好,朕相信二哥。”我向二哥举起了酒樽。

我知道冯骥的意思,他是不愿看我用二哥罢了,以二哥在战场的威名,他这个大将军大司马一比便有些掉价。老九被我弄在代郡形同囚犯,还能有什么力量觊觎皇位?其余几个兄弟中,就二哥有些声名。他这不就是指着二哥吗?

再说,什么立太子,其实是冯骥导演的一出闹剧,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当不当得储君。冯骥好像觉得我只能生这一个孩子了似的,他故意恶心我呢吧。

好在支持他的大臣也不多。大部分人在这一点上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什么。

想到宫中的冯嫣儿,我突然想:冯嫣儿当初没能弄掉这个孩子,如今怎么像是死了心似的。她对这孩子也和阿南一般,通常只是回避,从来不主动谈起。难道她是学乖了?还是和我想的一样,又要弄出什么事来?我突然有些紧张,为我的儿子紧张。

我推了桌站了起来,“行了,朕长子的满月酒,众卿家已经喝过,此事就到此为止,朕想来以后还得常请众卿家吃满月酒,大家就别贪着这一回不走了。散了吧。”这个话题我和他扯下去,就是我傻了。

我的话说的满座哈哈大笑。众大臣都识相的起身。有人说:“皇上再多生几个。我们等着喝酒。”

这下好了!今后阿南的任务重了!

“湘王留下。朕想起一事来。”我最后说,叫住了二哥。

☆、106宫

二哥留下了;他坐在那里;两只大手紧紧抱着小小的酒杯;样子很是滑稽。

我降阶而下,坐到他的对面。

“皇上知道了?”二哥闷闷地说。

我的确是在盯着二哥;所以也就懒得否认。“该怎样就怎样;朕知道二哥此时的难处。别人说什么二哥不必放在心上。朕请二哥来做这次两科院监;就是为了保证考试的公正性。文武两科,十年才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回机会,已有将近万名士子入京赶考。朕不用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听说京中旅社已无空床,娼家舞榭寺庙一概住满。干谒求进踏破官员门槛。二哥那里想来也好不了。”

话说到这里;我停住了。

二哥便有些紧张;“我原先在确接待了一些客人;只是觉得所有人一概不见也不太好。何况我又和邓小将军往来喝酒。但后来皇上宣布要我监督这回春闱,我便知道了厉害,再不敢见那些人了。”

我笑,“所以二哥得罪冯大将军了?”

二哥尴尬,“只是昨天我拒绝了冯家兄弟入门。”二哥说,“毕竟他家少公子也要参加这科。”

“是啊,他们当然会先找二哥。”我到现在还没公布考题,武孝楷也还在半路上,蒋捷闭门谢客。这回他们无处下手了吧。

我站起来,要大殿里走动。二哥紧张的看着我,“我与冯……冯家小姐并无任何……”他以为我在暗示什么。

我走过去拍拍二哥的肩,“知道!”我笑起来,二哥其实比我幸运,沾上冯嫣儿那种女人不会是什么好事。“今天留下二哥,其实是想打听另一个女人。二哥可记得以前金陵楚宫中,有一位李夫人?我记得当初是二哥与父皇一起先入的楚宫。”

“是,是我先入的楚宫,”二哥忙不叠的承认了,“可我不记得有什么李夫人。那时父皇说,那些都是祸水……”二哥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连眼睛都变得直起来。

这回二哥回来,我原以为二哥的小心谨慎表明他变得成熟了。现在再看他那神情,我便忍不住有些好笑,二哥还是二哥,不会掩饰自己的那个直性子的二哥。

“那女人漂亮吗?”我问二哥,“父皇留她过夜了?”

二哥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皇上……”

“不然父皇为什么没杀她?”我不放过二哥。

二哥喝了太多的酒,大概有些口干舌燥,他拼命的咽口水,两眼直直看着我。

“你不会也和那女人睡了吧?”我试探着问。

二哥更震惊了。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我明白了,是二哥放了那女人,我把事情的顺序弄反了。二哥放了那女人,父皇才会对二哥说女人是祸水。我就说嘛,以父皇之缜密,攻下南楚时,怎么会让那么个女人溜掉。

“那个女人和冯嫣儿比,哪个美?”我问。如果她们相像,二哥一定会认出来。

二哥摇了摇头,“臣现在这么大把年纪了,已经看透了。”他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喝酒,“女人的美不在这里,我在湘地还有老妻,这几年她为我照看着几个年幼的孩子,日日操劳,因我而不能安眠。比起那些会享乐的女人来,她早已容颜先老,鬓发早衰。可对我来说,这才是弥足珍贵。”

我呆了呆,看着二哥,二哥失却了他当年的意气风发,却变得成熟了。

二哥又想了很久,“原来皇上都知道了,”他说,“那皇上一定也知道,那女人当年在父皇宫中曾生过一个儿子。”二哥说着看了我一眼,“我那时已经是练习骑踏雪的年纪了,我原以为我又多了个弟弟呢。”

原来是个儿子!我松了一口气,心里确定了目标。

二哥比我大了七八岁,那女人生子时的确应该是有些心眼的年纪了。他一定悄悄的打探过,也许还有些小孩子特有的嫉妒心。这一点,我早该想到的。

二哥问:“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那女人的孩子可能都有皇上大了。”

二哥可能有些误会。我却懒得解释。

“二哥可知道当初那个孩子到哪里去了?”

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二哥,他既然早留心过,一定知道的更多。

二哥的脸便也有些红,“我其实也不是有意……”他结结巴巴,“那时候我很小呢,只记得跟着宫中的几位老嬷嬷走了不少路,去了一个很多漂亮姑娘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那种地方。”

妓院!一定是妓院!亏得父皇下得了手,才生下的孩子送到妓院,除了当龟公,也只能做相公。父皇的本意正是如此,却不想有人让那个男孩改变了命运。原来一切从那时就已经开始布局,真是非常的深谋远虑啊!

二哥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那时我是年经,荒唐不明白……那个女人……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他有些语无伦次。也许想到自己是和父皇的女人。

我拍拍二哥的肩,安慰他,“父皇说的对,女人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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