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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待梧桐栖-第5章

小说: 凤待梧桐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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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了脚步,从溪边的大石头后扯出了一个麻袋,松了袋口后往天上一抛,满袋的萤火虫飞了出来,今宵没有星星,而萤火虫似是那漫天繁星一般,耀着她和他的眼。

她登时了然他的用意,这个男人在玩浪漫,想以此趁热打铁,一夺芳心,可惜用错了人,她是万万不会吃他这一套的。萤火虫扑腾着翅膀,在黑夜中流连、穿梭,偶尔落在他们的肩上,便又悠悠地飞离开去。

她琢磨着如何回应他这般“爱意”,前世的她只谈过一次恋爱,而那个可恶的男人留给她的只剩痛苦的回忆了,经历过万千场面的她此时反倒有些经验不足了。不过她还是尽量地让双眸散发爱意,让眼波传达她对他的“思恋”,而他也宠溺地抚着她的脸庞,揽过她的肩膀,并排坐在溪边,看着眼前飞舞的萤火虫,天知道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如此作戏有多别扭,但毕竟是奥斯卡影帝、影后级人物,只让人觉得是神仙眷侣,毫无做作之感。

林濂睿见她没有言语,牵起了她的柔荑,轻轻地吻了一下,萤火虫散发出的微弱光芒照着他的脸,她融化在那一脸似水的柔情中,脉脉地看着他微笑的眼,此刻的她正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略为沉重的呼吸声,两人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中。

尽管林濂睿无法发声,但那一刻的他们也无须言语,眼神中的爱意已将一切明了,她仿若十五岁少女一般,毫不设防地迷失在他如夜般的墨色瞳子中,无人知晓她其实已经二十五岁了。

许久后,林濂睿送她回家了,老爹一脸猥琐地看着他们两个,她知道他又想歪了。她也没理他,这样才好,只是满目深情地回了林濂睿一个秋波,林濂睿也微笑着看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才离开。

那一夜,她怀着满腹成功的喜悦入睡了,毕竟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一些不寻常之事将要发生,这种预感在她的血液中叫嚣、沸腾,几要喷薄而出。

她恬静的面容掩饰了一切,眉梢上除了挂着少女甜蜜的心思,别无其他。

她睡下后的面容林濂睿一览无遗,不由得扬起了一抹成功的笑,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林晨……幽幽的女声唤着。

林晨?又是那个缠人的女声,沉霖没有理会,任由幽怨的女声惊扰她的美梦。

林晨……

她霎时间睁开了眼,不是因为莫名的女声,而是因为滚滚而来的浓烟和包围了她家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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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使用类似现代历法的计年方式,每个月份所对季节与现代相同,不要太纠结这个了。

第六章 火海险逃生

她立时跑出了房间,此时窗外亦是一片火海,整个村子都烧着了。

她想起了喝得烂醉的老爹和娘,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迅速地跑到了他们的房间。只见他俩肩并肩地躺在床上,全然不知现在已深陷火海。

“爹!娘!快起来啊!”她大声叫唤他们,滚滚浓烟呛得她快无法出声了,可是任凭她如何摇晃,老爹和娘“风雨不动安如山”。

她从来没有怕过什么,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兄弟姐妹的关心,甚至于没有朋友,她才能如此潇洒,毫无顾忌,不受任何人摆布。可当她误入这个时空之后,一切都变了,正如眼前这两个人,虽不是她灵魂的生身父母,却和她这具身体流着相同的血液,十五年来,他们对她也颇为关照,以至于让她坚如冰山的心微有融化,她欠他们养育之恩,尽管那不是她需要的,但是她向来知恩图报,断然不会丢下他们自己逃命。但是他们就像被人吓了蒙汗药一般,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火势越来越大了,木柱子被火烧得发出了阵阵的爆裂声,眼看着就要倒了,可是她的脚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没有挪动,她在等,等那个人出现,她有必胜的决心,所以她敢赌。

火海中冲出了一个人——是林濂睿,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微笑,拉起她便要往外跑,她死命地抓住床沿,哭喊着:“我不走!我不走!爹娘还没有出去呢,我不走……”

林濂睿焦急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木柱子,一咬牙将她打晕了,扛在肩上冲出了火海,在晕倒前她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笑,她毫无悬念地赌赢了。

嗯?这是哪?

睁开双眼,她对上了林濂睿担忧的眼眸,看到她醒了之后,他似是松了一口一般笑了起来。

此时的他们已经身处村外,望着前方火红的一片,看来只有她和林家两兄弟逃了出来,她的脸上浮现出万念俱灰之色,半真半假,只是的确忧心爹娘的安危。

此时的她,面无表情,水灵的双眸毫无焦距,怔怔地看着眼前烧得正旺的村子,苍白的嘴唇一动不动,了无叫喊,也无流泪,只是如雕塑般杵在原地。

林濂睿神色凝重地看着她,将她揽入怀中,她没有动,也没有言语,仿佛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思考范围,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那嗜人的火焰,连积郁在胸口的悲伤也无知无觉了。

两个忽闪而过的人影令她霎时感到了杀气,却仍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只是余光正迅速地捕捉来人的踪影。只见一男一女现身于他们面前,男的冷峻飘逸,身着淡紫色素袍,手持残月状弯刀,女的柔美灵动,上着淡青色纱衣,下着淡青色长裙,手持圆日状暗器,两人眉宇间颇为神似,五官面目也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还未等她仔细端详来人,这两人便等不及了,男的风驰电掣地击向林濂睿,那残月弯刀所及之处空留下道道残影,恍若月华一般转瞬即逝,女的则身形忽闪忽现,一片圆日簌簌地飞向林大哥,在黑夜中画出一道弧形光影。

她一脸的平静,让人看了好似万念俱灰,但她的血液正在翻腾,好久未见如此惊险的场面了,她丝毫不为林家兄弟担心,因为她知道这两人必然会武功,否则何以如此胸有成竹地将她带出村子,还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了村子,而这对不明来路的男女想必是另一路人马,她不禁有些好笑,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如此枪手,引得各路高手争先抢夺。

果不其然,只见林濂睿一柄纸扇在手,却一伸一缩,一挥一撤,游刃有余地对付着那男子,残月弯刀丝毫不能伤及他。男子被林濂睿的轻蔑惹恼了,想来也是,自己这神兵竟不如一柄纸扇,任何武林中人都会觉得被侮辱了一般。

男子加快了进攻速度,运起轻功向林濂睿身后冲去,林濂睿也不甘示弱,一侧身一腾脚,纸扇直指男子要害处,两人时上时下,光影交错,难分难舍。

却看林大哥这边,似乎没有林濂睿这般自在了,被女子的圆日暗器吃得死死的,这暗器倒不似别的暗器,散射出去之后若没有击中目标,竟还会打个回旋回到女子手中,不知是这暗器特殊,还是这女子的功力到家,能轻松自如地控制暗器的方向。林大哥手无寸铁,想要近这女子的身是不可能的了,这女子轻功了得,比起林濂睿和那男子的轻功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黑夜中一隐一没,如同暗夜的精灵一般穿梭自如,林大哥已有招架不住之势。

她看着这两对打的不可开交的人马,盘算着他们为何而来,她占据了这具身体十五年之久,换而言之,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灵魂只存在过三两天便烟消云散了,若是有何奇特的之事,她也应知晓才对。论钱财,她分文没有,论文治武功,她也非文武奇才,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思绪至此,她不由得轻笑,笑林濂睿的轻敌,竟把如此重要之事透露出来,否则她也不会想到自己就是那未亡的公主。想起他写下“降世妖女”时的表情,她更是坚定了这一想法。

她笑得甚是张扬,毫无顾忌,那边正打得火热,断然不会留意她的举动,她也无需担心,局势未向任何一边倾倒,她且观战局便是了。

真是未曾料想,这具身体的主人如此精贵,也算是对得起她前世巨富私生女的身份了,她冷然看着僵持不下的两队人马,暗忖着如何挖掘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利用价值之谜。

嚓——!啊——!几乎重叠的声音划破夜空,令她收回了思绪,回头一看声源,是林大哥中了暗器,这暗器只是擦了他的右臂一下,流出的血却瞬间变成了紫色,夜幕之中看不清林大哥的脸色,但能感到他疼痛难忍,却见他挥掌断臂,赶紧用内力止住了血,防止毒进一步扩散。

林濂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想过来支援,那男子却不依不饶,死死地缠住了林濂睿,不让他抽身。

林大哥大叫一声:“不要管我!你们两个快走!”便掏出一颗状如珍珠色如浓墨的珠子,宛如英勇牺牲的烈士般。

“不好!日影!快离开他!”男子大叫一声。

林濂睿看清了林大哥的意图,趁着男子走神之际运起轻功飞向沉霖,一把横抱起了她便往树林飞。林大哥凄婉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狠狠地将那珠子向前一扔。

只听轰隆的一声响,再回头,身后烟尘飞滚,难见人影。林濂睿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奋力地飞出这片是非之地,闪进了村后的树林里。

待确定敌人没有再追上来时,他们已身处树林深处,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马上从换乱的局势中缓过神来,戚戚然对林濂睿说:“林大哥他……他……他也……”

林濂睿只是神色严肃地看着她,并未打算写什么,不过依这夜色来看,纵使他写了她也看不清。

她靠着一树站着,有些无力地沿着树滑落,今晚发生了太多,在令她血液沸腾的同时也极大地发挥了她豪门私生女与生俱来以及后天培养的演技。

林濂睿转身欲离去,她登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他,无神地说道:“莫要走,莫要走,莫要丢下我一个人……”

林濂睿停了下来,看着她笑笑,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去。原来他是想生火,捡了些柴火后,他往木柴中一挥,木柴瞬时燃了起来。

若是旁人看去定会极为惊讶,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青年的她则是丝毫不奇怪的,想必他先是运了真气包围空气,让空气处于有限的空间之中,再迅速击向空气,对空气做了功,然后空气的内能增大,温度便升高,达到了木柴的着火点,不过如此看来,他的功力还真是了得,竟然能凭空对空气做功。

她不禁轻笑起来,何时她也变得如此无趣,竟对这种小事进行能量转换分析,难道这便是理科生的惯性思维?不过也就是他这么一挥,她才想起她该如何表现。她神色间几分凝重几分讶异,低声问他:“你会武功?”

其实她这一问何其多余,刚才的一幕幕即便是白痴也知晓他懂武功,不过这个时空的男人不就是喜欢笨女人么?既然如此,她便姑且做个笨女人,一探究竟好了。

他拉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缓缓地写过:〃很抱歉未曾告之于你,我仅是不愿惊扰村民,也怕你因此惧怕我。“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划着,痒痒的,有种甜蜜的味道。她专注于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言中,脸上平静无波。

红色的火焰时长时短,时静时动,偶尔爆了一声,又激起了她对今晚发生的事的回顾。她故作悲恸状,手拉扯着林濂睿的衣袂,哀声道:“如今我爹娘已逝,同乡也尽数遇难,又险些遭贼人毒手,已是无依无靠了。”

林濂睿向她挪了一点,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了无多余的动作,却明确地表示了他绝不会弃她于不顾。

这一夜,她靠在他的怀里回味这今夜之事,而他揽着怀中的人儿盘算着今后的路,柴火时爆时平,照着他们在树林里思索了一夜。

第七章 林深不知路

林晨……

林晨……又是那个声音,沉霖早已习惯,既然她已知晓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个林晨便应是公主的本名了吧,沉霖不过是倒过来念罢了。

林晨……沉霖没有理会她的叫唤,但是却被吵醒了。

睁开眼,是林濂睿紧闭的双眼,细长的睫毛,古铜的肤色,如同希腊哲学般完美和谐的五官。她看着有些出神,细细琢磨着:倘若这人别无他意,倒也不失为一个如意郎君。她忽然又笑了起来:只可惜,还太嫩了。

那双紧闭的眼却突然睁开了,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仿若妈妈捉到了偷吃糖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既没有澄清,也没有慌忙地移开目光,而是理所当然地对上了他初睁的双眸,贪恋地看着他眼底的波光,林濂睿也不慌不忙,悠哉游哉地直起身子,两人的目光交接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地向她靠近,一张俊脸愈凑愈紧,她佯装慌了神,一连往后退了几步,说道:“你想做甚,莫要胡来,倘若你敢对我怎样,我就……我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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