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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笑看世间几多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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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还漏算了一个我。
我挡下了本应命中赵怀仁的淬毒暗器。这是一种世间奇毒,自然解药也极其稀有,听闻只有传说中的药王马冯或许才可以解得此毒。可惜他已经失踪多年,不知是退隐江湖,还是被什么人藏匿起来了,抑或是早已入土为安?看来,前方希望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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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散——果真是个俗名字!顾名思义,十日必死。前提是健康人,如果换了赵怀仁那种刚受了伤的,恐怕也熬不到十日。此毒奇烈,使中毒者身体机能逐步衰退。由开始的四肢瘫软,到失聪失声,再到失明,最后丧失呼吸能力。此毒无解,不知何时为何人所制。推断该人怨世之情十分强烈,以瓦解中毒者求生意志,反复折磨为乐。实属癫狂中的癫狂,变态里的极品!
十天呵十天!明明还有很多事没做,竟然一时间想不起该做哪件。我不清楚人死了以后到底有没有灵魂,我也不知道死亡之后会去哪儿。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怕死的人,但如今真的告诉我只剩下十天的寿命,好像也没有预期的那么恐怖。只是我的父母,他们还好吗?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赵琢了,虽然赵怀仁每天都会过来陪我聊天,可他毕竟还有公事需要处理。所以我告诉他忙的话就不要来了,我没事!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府里的一切似乎跟平常无异,只是偶尔有送餐来的下人,看到我时会不由得轻声叹息。
铜镜里的人面色苍白,凹陷的眼眶微微发青。我抿着干裂的嘴唇,摸了摸自己的脸,“呵呵~原来我也可以这么瘦!”
打算出去晒太阳,这张脸可不行。于是我将石墨粉和铅粉混在一起,涂在眼睛周围盖住青色,又取了些大红的唇脂,用铅粉调淡了抹嘴,最后点上一层香油——酷酷烟熏妆诞生!
这种超前的妆扮古人当然接受不了,刚才霜儿偷瞄我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恐怕她以为我身体中毒,脑子也跟着坏了。
我“咯咯咯”地笑着,坐在椅子上享受院子里的阳光,顺手从旁边盒子里拈了一块糕点进嘴。当夫人就是好!只要一句话,所有的事情下人们都会替你办妥,他们还很懂事,知道在这种时候说些宽心话……
天空仍旧蔚蓝,日月持续交替,冬天也不曾因我而放慢它的脚步。这个错乱的时空里,如果我死了,有人会难过吗?像远在九百年后的亲人和朋友一样,为我难过?
也许,只是也许。他会么?我不知不觉开始在脑中勾勒出他的样貌,他挺拔的身形……这种专注被身后一阵脚步声打断。难道……我兴奋地回过头,却撞进一抹紫色之中。
“听闻二少夫人抱恙,杨某特来探望。嘶——”杨厦显然是被我的黑眼圈吓到了,尖锐的抽气声脱口而出。很快他就重新调整好情绪,觉得不妥,忙冲我挤出尴尬的笑容。
“杨枢密副使——来得还真是匆忙啊!”我起身微微行礼,故意拖长声音,上下打量他。杨厦头戴硬翅幞头,身着织有鸟兽锦纹的大袖紫袍,脚蹬黑革履。啧啧~刚下朝就迫不及待赶过来,我还只是暴恙。我要是暴毙了,他会不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啊?
“杨某此次来得匆忙,失礼之处望夫人多多担待!”见我行动迟缓,他果然嘴角一挑,难掩语气中的厌恶和嘲讽:“倒是杨某对二少夫人十分钦佩!夫人以卵击石,精神可畏啊!”
“呵呵~”我冷哼一声道:“不知大人可曾听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送给某些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人太煞风景,害我出来晒个太阳都被骚扰。本想离开,膝盖却突然发软。我躲开杨厦伸出的手,趔趄着扶住椅背,见他桃花眼微微一眯,好像说了什么。我还来不及坐回椅子,身体便瘫了下去。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勾住我的腰,把我向上提起。一个还散发着寒气的怀抱,伴随着皂角的清香,令我的心也跟着踏实下来。
十天已过大半,赵琢终于回府,却并未寻到解药。
我坐在床沿,对着满屋子人发呆。也许我不穿越而来,如今受伤的就是赵怀仁了吧?可要是没有我,赵刘氏也不会留下,赵琢就不会因为要同时照顾大家,让刺客有机可乘!不对,若没有我,就不会有中秋赏月,没有中秋赏月,或许连第一次行刺都没机会出现!天——难道说,这全是我自找的!?
肩上被谁戳了一下,我抬起头,发觉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这里。眼神溜向赵琢,他比起唇语:“大哥在跟你说话。”
说话?有吗?我是看刚才很安静才忍不住发呆的。
赵怀仁嘴唇微启,的确是……好像……说了什么,看我没反应,他垂下眼帘不再开口。
没想到我这么③üww。сōm快失聪?这什么散还真是催命。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我只好减缓语速,一段一段慢慢拼道:“我有,一个,地方,去!”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向后倒退,我一度以为自己进入了回光返照的状态。赵琢抱着我在树林里穿梭,很快来到了我们初遇的那座山。
这里的景致一如从前,只是由于季节变换而略显萧条。他带我踏过枯黄的草叶,脚底发出阵阵声响,在一片空旷之处停了下来。
是这里!我心脏猛地收缩。这就是我穿越过来的地方!
“如果,我消失,你,别担心。我会活的,很好!”听到我的话,他浑身震了一下,将手臂收得更紧。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于是低下头。
我不清楚这样是否有效,但是对于我这种莫名其妙穿越的人来说,“最初的地点”的确值得一试,毕竟我也只剩这个方法了。如果真的能回去,现代医学或许可以解这种毒。那么我就不用死,还可以回到正常生活,只是……
眩晕!一阵眩晕袭来,我仰起头闭上眼睛。
请原谅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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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眼的仍是一片枯草,而我正靠在树干上。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只是赵琢?赵琢不见了!
天呐!他把我丢了!?还是说我终于回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刚才那座山,为什么只有赵琢消失了?
一阵冷风吹透衣物,我瑟缩地站起来,胡乱走了几步便跪在地上。望着沾满手背的黄土,我心里忽然有些失落。虽然目前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回到现代,可百分之百肯定的是,我心里除了对亲人的挂念,再没有一丝多余的欣喜。也许回到现代也解不了这种毒?也许死在亲人面前还不如就让他们以为我失踪了?
其实古代的生活并不是很糟!古代也有些事,令人无法从记忆里抹去……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更希望看到那双皂靴出现在眼前?就像现在……这样……
赵琢陪我跪下来,掸净我手上的土。才刚蘸饱了水的帕子,分别在我的手上和脸上留下道道水痕。原来,他只是去找水。原来,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
“噗~”我忍不住想笑,却虚弱得只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他认真地望着我,不问缘由,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包容一切。等到我笑累了,坐在地上顺气的时候,他也只是轻拍我的背脊,替我拣出飞进嘴里的碎发。
“赵……琢……”我很努力地叫他,不知自己干涩的嗓子里能挤出什么样的声音。今天才发觉,这个名字是如此熟悉,可念起来却又那么陌生。我几乎从来没正经叫过他,想不到简单两个字,在我心里竟是这等分量。
我握住他的手,压抑着鼻腔中一股酸意,“回家吧……”
当赵琢捏开我的牙关,用汤匙往我嘴里送粥的时候,我真的十分后悔当初没有趁着还能吞咽,多吃些山珍海味。仿佛那些顺着嘴角流走的不止是汤汤水水,还混杂了我求生的欲望。
这就是等待死亡吗?尽管无望,却依然要等待着;尽管疲惫,却仍需强颜欢笑。
我从来不觉得这条性命只属于自己,所以就算是为了剩下的人吧!我会支撑着活到最后,争取再多喘一口气,多露出一个微笑。我能做的,也只是这样而已。
白天的屋子本不该这般昏暗,因为窗户关着,挡下了明媚的阳光。我环视四周,眼前犹如蒙纱。想到这或许会成为自己看到的最后光景,我又把眼睛睁了睁。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一个高瘦的白色身影出现在门口,带进一股凉风。他的五官模糊不清,我眯起眼仍旧看不真切。随着他逐渐走近,我的视野慢慢变得狭窄。直至眼中的光亮越缩越小,完全被黑暗取代,我终于在朦胧中看到了他的表情——他凤眸中的笑意。
于是我对着那片黑暗,也露出了微笑。
外面空气干冷,我拼命吸进肺里的冷气,时时敲打我的眼皮,赶走我的困倦。我无力地倚着他,冰冷的双手被他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传送热量。
忽然,一瓣冰凉落在脸上,化开,紧接着又是一瓣,之后开始一瓣接一瓣地刮过脸颊,飘落飞舞。下雪了吗?这是我在古代的第一场雪,我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我瞪着前方的黑暗,想象着曾经看过的雪景,想象着明天又将是怎样的白雪皑皑。
他温热的双手抚摸我的耳廓,湿软的吻轻点上我的唇。当他灵巧的舌尖撬开我的牙齿,在我口中往返流连时,我发觉自己是被当成了精细的易碎品呵护着。他短促的呼吸,夹杂了强烈的渴求和万般无奈,伴随着薄荷的清香,吹向我的脸颊。
一丝甘甜的味道滑进喉咙,我合上眼皮,吐尽一口气,撒开了仅剩的微薄意识……
记得有一句话:“乍临人世,你在哭爱你的人在笑。离开人世,你在笑爱你的人在哭。”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而你又做不到笑着回忆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么请你一定忘了我,因为这是最后你能为我做的。

第十九章 密谋

热!炎炎烈日烧烤着无边的沙漠,我的脚埋在滚烫的沙中,寸步难行。干渴,汗流如柱,我扯了扯脖领,大口喘息着。
忽然一丝冰凉的触感滑过脸颊,我抬起头,天空竟然开始下雪。小雪花飘啊荡啊,有意无意蹭着我的额头、鼻尖、嘴唇……
“好啦~不要再摸了!你体质那么阴寒,会冰坏她的。”耳边一把好听的男声说道。
于是雪停了,周围又恢复燥热。我还来不及反应,身体便陷入沙中。以脚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流沙坑,将我吞噬,黑暗中不停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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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我去告诉大少爷!”霜儿的声音。
刚睁开眼,一道刺目的光线射了进来,我忙又闭上眼,皱皱眉。半晌,等那道光消失了,我才敢再次撑开眼皮。
赵琢憔悴的脸登时挤了过来,他的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下巴上还挂着新长出来的胡茬。本想取笑他一番,猛然发现他的手正撑在我的太阳穴旁边,就是这只冰凉的手,截断了刺向我眼睛的强光……
他的表情好认真,眼中的柔情仿佛要将我溺毙。我于是心虚地偏过头,伸手盖在眼皮上,妄想掩饰那早已爬满双颊的绯红。手腕被轻轻择开,两片冰凉的唇贴上我的额头。他动作轻柔,吻得却很深很深,犹如一件珍宝失而复得。
吻毕,他并没有错开脸,而是仔细打量我,隐在睫毛下的凤眸微微颤动。
“唔我……没死……”在他的注视下,我不安地扭动身子,虚弱又嘶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他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是你救……了我?”
赵琢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地退离我身边,坐正,缓缓摇了摇头。
“弟妹不必担心!你身上的‘十日散’已解。”赵怀仁推门进来,踱到床边,眼里满是高深莫测的笑意,“……尽管不知是被何人所解。”
我在赵琢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听赵坏人说,那天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死在床上。本以为没救了,检查过后却发觉我身上的剧毒已解。更离奇的是,这世间能解“十日散”之毒的人除了药王马冯,再无其他,而我们之前与他并无交集,他又是如何得到消息,赶来救我的?
赵怀仁说,这或许就是缘分,也可能因为我命不该绝。我倒觉得,人的生命很脆弱,有时也很顽强。如果把它当作一个结局,那每个人的生命都一样;如果把它当成一个过程,那么每个人的生命经历又各不相同。既然我重新拥有了生命,就好好地活着,快乐地活着,充分享受它。这样即使哪天又失去了,也没有后悔和遗憾。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在心里默默念着。
这几天我“长”在床上,屁股险些生疮。由于事关生死,赵刘氏自觉有些对我不起,却又磨不开面子,便遣了翠儿过来帮忙。看翠儿和霜儿两人在屋里忙活,我虽于心不忍,但是没办法,谁叫我是“病人”呢!嘿嘿!
“喂~!你知道上次来府里那个王公子吗?”翠儿以为我睡着了,边擦桌子边小声嚼着舌根。
“主子们的事我们作下人的不要乱说。”霜儿冷冰冰地回道,收拾好桌上的残羹剩饭准备退出去。
“我不是乱说,他就是咱们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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