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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侯门里的米虫日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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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罗氏从内室那头听到儿子和准女婿的声音,自是不能避不见面,随即整肃自身仪容出来见客,刚转过隔扇门就听得姚振荣这番话,心里倒是略感安慰,觉得女儿将来能够得这样体贴又有本事的夫君照应她后半辈子,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荣哥儿怎地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我还想着不知道该不该去通知你们。”罗氏对姚振荣和善地看了一眼,问道。
    “亏得小厮眼尖心细,早上见着贵府的人在太医院出入,又不知道是谁生了病,便去打听了一番,我才知道这件事的。”姚振荣拱手行礼后,又恭谨地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苓姐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问过她身边两个丫鬟,都说昨日没发现她们姑娘有什么不适的,哪里知道今早突然就高烧不退,到现在也没降下多少…我担心…。”罗氏一脸忧色地叹道。
    “夫人可否同意我去看看她?”姚振荣眼见几人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却只有他自己心知韩语苓怕是被他前一晚的质问给吓着了,又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才厚着脸向罗氏请求要看看韩语苓。
    “这…”罗氏有些质疑地看看姚振荣,过好一会儿才极慎重地点头允道:“若不让你去瞧瞧,想来你也不能放心的,去吧!说不定她听到你的声音会想着早些自己清醒过来。”
    罗氏是突然想起媳妇曾对她暗示过女儿对准女婿确实存有几分好感,她不清楚那两人之间是不是真发生过她不愿意探究的事,毕竟姚振荣能在第一时间就赶过来,要说他暗地里没有任何安排,她却是不信的,只是想着两家终究已有婚约,若是女儿能听到他的声音,说不定会突然清醒也难说…。
    姚振荣向几人拱手行礼之后,便毫不迟疑地转身走进内室,守在床边的画屏见未来姑爷进来,赶紧退到一旁行礼问安,虽然垂着头,可眼角仍不忘偷看着姚振荣的动作神情,那般着急小心的态度,就巴不得能从某人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姚振荣伸手握住了韩语苓的手腕,只能感觉到她的脉象平稳,脸色安详,就如同平时熟睡那般,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病症,他想着曾从自家恩师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心底不由得微微一沉…。
    “难道陆文谦不止认识苗疆的巫师?他是不是先去哪里请来什么奇人对苓儿下手了?不然苓儿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如此?”姚振荣神情凝重地想着韩语苓的情况并不像生病,反倒更像佛道之人所说的魔魇之症,只是他以为陆文谦应该会先将帮手请至京城之后才要动手的,哪里会这么快就出现这种状况?
    姚振荣越想越觉得十分不妥,他先前只打听到陆文谦有个相交多年的苗人,而且对方还曾在一个巫师门下拜师学艺,就是不知道那人的本事如何,又一时之间见得韩语苓昏睡的莫名其妙,他自然先想到的是陆文谦可能在外面还认识其他懂得旁门左边的江湖术士,而且对方还可能真有几分本事的。
    “姚大少爷,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一直小心注意着姚振荣的画屏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异常,却又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好战战兢兢地试问一句。
    “她是从夜里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吗?”姚振荣摇摇头,反问一句。
    “婢子也不知道,昨晚值夜的是幽兰,您可要将幽兰叫来问一问?”画屏到现在还没闹清楚前一天夜里怎么那样好睡呢,她私下问过书云和其他丫头,却发现大家都差不多,所以唯一知道情况的怕也只有那时来叫醒众人的幽兰了。
    “自然是要的,你去外头和你家夫人他们说一声,再找那个丫头过来,我只问那丫头几句话就成。”姚振荣的目的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询问幽兰,见画屏如此一提,自然是点头应允。
    “是,婢子立刻就去。”画屏二话不说,匆匆福身走出去。
    姚振荣又抬手轻轻抚过韩语苓柔嫩的脸颊,然后才起身步出内室,罗氏见了他,立时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想找昨晚值夜的丫头,我早上已经问过她们了,可是她们都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突然有些想法而已,夫人请不必要太过担心,凡事总有解决之道。”姚振荣也不敢向罗氏说出他的怀疑,便只能淡淡地敷衍一句。
    罗氏可能因为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放心了吗?答案自然是不能,不但不能,她还反而更挂心了。
    画屏带着幽兰进门的同时,唐氏派去请来的蔡太医也正好过来,罗氏与唐氏只能先陪蔡太医入内把脉问诊,外室就留下韩修昱和姚振荣两人向幽兰问话。
    其实姚振荣的问话也没有几句,他只是向幽兰问起韩语苓在昏睡之初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情况而已,可惜从幽兰茫然又惶恐的表现,他们也已经看出来,这个小丫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那么韩语苓为什么昏迷不醒呢?而且她这一觉睡的似乎…还挺久的,整整睡了三天才醒…。

☆、第七十二章 挖苦

韩修昱从姚振荣的问话里听不出什么隐含的深意,可是偏偏就有种直觉告诉他;事情非常不对劲;真相可能很伤人。
    “你问她这些事情和大妹妹的病有关系吗?”韩修昱想来想去;总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直接向姚振荣提出疑问。
    “这…多少有点吧?说不定她自己曾经说过自己哪里不舒服;只是这些丫头没经验,一时疏忽也说不定,多问几句总是没错的。”姚振荣略一沉吟之后;只是不着边际地回了一句。
    姚振荣原也想过是不是要把韩语蓉曾经对他说的那些事和他连日来的收获告诉永宁侯夫妇和韩修昱,可是后来再想想又觉得不应该冒这个危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在听到这种事的时候;还能那样冷静思考不说,永宁侯府众人是韩语苓的亲人;万一他们对她的身份有所质疑,到时候会怎么对待她?昨晚韩语苓的表现显示出她对他们这些人有多么重视,他应该伤过她一次了,怎能再伤她第二次?
    只是片刻间的思考,姚振荣就已经决定把这件事当成少数几人的秘密,他可以放过幽兰一条命,是因为他随时能把她掌控在手心里,但永宁侯府的人却不可能任他左右,便是韩语蓉和陆文谦那两人接下来会有什么盘算,他也只能从旁监视而无法轻举妄动,这种心放在火上烤的感觉,真心叫他很不高兴。
    “这样啊…可是看她的样子,大妹肯定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也不知道大妹到底怎么了…。”韩修昱黯然地看向隔扇门的另一边。
    蔡太医把了甚久的脉象,最后得出来的结论竟是与潘太医相差无几,换句话说,就是没有更新、更进一步的发展,甚至连方子都不开了,只是歉然地向几人拱手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要不然再派人去请陈太医吧?”姚振荣心里虽已经猜到这种事找太医是没有用处的,但还是略抱着一丝希望。
    “不了,一连请两个太医过府,只怕早就惊动到其他人了,我还是先去太夫人那里向她解释苓姐儿的情况,昱哥儿,你陪荣哥儿去你书房坐坐,大奶奶在这里看着大姑娘,书云、画屏,要有人来探望你们家姑娘,都一律回了,让那些人别来打扰她,顺道吩咐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婆子,叫她们嘴巴给我紧一些,不要被我听见什么不该传出去的话,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罗氏还算颇为冷静地把事情吩咐下去,即使明知这样大的事瞒不了其他人,可她总觉得不能让女儿又受到什么流言所伤。
    一连两三天,白日宫里无事之后,姚振荣总会去永宁侯看一看韩语苓的情况,虽说他心里希望能够就那样一直守着她,可是又怕外面那些碎嘴的人说些对韩语苓名声不利的话,所以都是坐了半个时辰就离开永宁侯府,等到夜里再潜进去守在韩语苓身边。
    再者,既然知道韩语苓的情况许是有其他缘由,姚振荣自然不会傻到只知坐以待毙,不过他想着实在不好因这等私事动用到二皇子的门路,所以唯一的途径就只能从他的师父元槐子那里下手。
    幸而这元槐子虽出外游历多年,但每至一处落脚时,总会写几封信给他的三个宝贝徒弟,让他们知道他的去向,免得有事时,只能两手一摊、束手无策,是以姚振荣并不担心找不到师父的人。
    说起来也是韩语苓的福泽尚存,姚振荣前两日才知道此时的元槐子正在苗疆一个老朋友那里作客,还听说至少要住上一两个月,而姚振荣对师父这个老朋友的身份略知一二,据悉那位老人家在苗疆当地极有名望,对于巫蛊之术更具有极高的造诣,当日他就想着陆文谦请来的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若先能请师父和那位苗疆老人前来,兴许可以帮他挡一挡韩语苓将面临的祸患,即使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依师父和那位老人家二人的丰富经历,至少也能堪破其中的谜底才是。
    当时元槐子一接到姚振荣的传书,知道徒弟遇到棘手的事情,觉得身为师父自当鼎力相助,便一边拉着老朋友要出发前来京城,一边不忘急信给姚振荣,让他做好安排,姚振荣知晓师父已然准备来京,心里才略松一口气,可没想到救兵还没来到,韩语苓就真的出状况了,姚振荣现在唯有盼着两位老人家早些抵达京城,如此一来,韩语苓也能早日得救。
    到了第三天下午,姚振荣从秋岚院离开后,按平日一般绕过花园往前院走去,却是半路上又被那个他极不愿意见到韩语蓉给叫住了,他心想这个女人拦人的手段真是一等一的好,倒也不怕将来的诚王府不够热闹。
    “姚大哥又来探望大姐了?要我说句实在话,她有今日也是她自己活该倒霉,根本犯不着姚大哥这么替她伤心难过。”韩语蓉冷笑一声,极为寡情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你大姐,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姚振荣满脸不悦地斥责道。
    “哼!我早说过了她不是我大姐,她只是一个小偷,偷走韩语苓身体的贼!她用着别人的身体,还妄想享什么福?你没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注定要叫她当个植物人,一辈子只能睡在那里,永远也醒不过来!”韩语蓉幸灾乐祸地说道。
    韩语蓉从那天听说韩语苓突然昏迷不醒之后,她在屋里大笑了许久,心里总觉得实在太解气了,现在再看着韩语苓如今的情况,虽说活着却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她不由得欣喜若狂地想道这个世界又将是她的天下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植物人?!太医可没说有这种病症。”姚振荣眯起双眼,狐疑地反问一句。
    “哦?!你不懂呀?就是你们说的活死人嘛,吊着一口气在那里死不死、活不活的,不就跟植物一样?”韩语蓉不疑有它地解释道。
    “是吗?韩二小姐懂得倒是不少?我记得听修昱说过,韩二小姐小时候就跟木头一样,胆小懦弱,不管苓儿怎么欺负你,你除了哭,什么也不敢说、不敢做,可是有一天不知为什么突然开窍,不但变得反应伶俐,甚至有胆子反击过去一直欺负你的嫡姐,甚至我还听说…陇川酒楼的生意不错啊……。”姚振荣的话夹带着浓浓的寒气,字字地敲在韩语蓉的心上。
    姚振荣怎么可能没发现到比韩语苓更早就出现异常的韩语蓉?只是她与他并没有半点直接关系,若非她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词,他也不会及时联想到这些事情,甚至怀疑韩语蓉可能和韩语苓一样。
    所以说,人太过胆大妄为,早晚也会露出马脚,韩语蓉只记得讥笑韩语苓占着原主的身体享福,却忘记她占用了原来韩语蓉的身体可是有七;八年之久,而且罗氏不曾亏待过她,永宁侯府上下更不曾轻视过她,她不是更该觉得羞耻?!
    “你、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是这个脾气,我哪里胆小懦弱了?我只是不想和大姐争吵而已,难道我不想吵也有错吗?”韩语蓉心中一凛,略显慌乱地回道。
    “她也已经许久不曾为难过你,你却为何还非要步步紧逼?你在害怕什么不成?”这么多天下来,姚振荣早就觉得韩语蓉的举止大有问题,此时因为两人的对话,反而让他有更多其他的假设,虽然这些假设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荒谬,他却觉得如果真是那种情况的话,那么一切假设都可以成立的。
    “我没有为难大姐,我是真心想救大姐一命的,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死心眼?!那个冒牌货又有什么好的?比我还不如呢!”韩语蓉生气地跺跺脚,又怕姚振荣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便也不继续与他纠缠下去,匆匆转身像逃难似地跑走了。
    “哼!果然你也是有问题的人…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少,既然敢拿苓儿来做挡箭牌,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姚振荣阴森森地看着韩语蓉的背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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