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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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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一望,偌大的院子,一座座房屋整齐的琉璃瓦顶如同祥云一般壮观夺目,房屋的墙壁都是雪白,暗色的屋顶雪白的墙壁,李清瑟有种看到爱琴海畔一般的浪漫。
    她……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难道是刚刚一猛劲儿,飞出了丞相府,飞到别人家院子里去了?
    清瑟又飞了回去,十分仔细地端详了牌匾上“丞相府”三个大字,惊讶发现,就连府宅的下人们也少了,平日里奴仆成群,如今门口只有一个老门丁颤颤巍巍的。
    崔相这么……落魄了?
    再次顺着记忆来到崔茗寒的院子,又看到了这华美的院子。
    院子中奴仆成群,恭敬又噤声,匆匆忙忙往来,做着自己的工作。
    清瑟看到院子中央有间最大、最豪华的房屋,决定去一探究竟。一个纵身,滑向华屋方向。
    此时崔茗寒正在自己房间中,这一日他思绪不宁,无论是处理公事还是做一些生意上的私事,总是无法集中精力,这和他平日里严谨苛刻的作风正好相反。
    原因只有一个——今日是李清瑟回京的日子。
    崔茗寒新潮翻腾,怎么也平息不下来,是激动,是高兴。他的“家事”几乎也忙得差不多,也许是时候离开京城,抛下一切,与瑟儿在一起了。
    但理智上,他没冲动的跑到公主府去,今日的瑟儿定然很忙。作为二品大员和皇上面前的红人,他自然是知道晋国之事。与疏林和瑟儿频繁通信,他也知晓,晋国如今敢兴风作浪是因有了无花宫的支持。
    无花宫?
    崔茗寒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这突然杀出来的无花宫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总有感觉,这无花宫就是针对瑟儿而来?瑟儿一个闺中女子,与穆天寒有过节是因为龙凤双珠,但和这无花宫从来也没什么瓜葛。
    天下三大教派分支便天下,虽是如此,但也是各有专攻。
    熠教的势力主要集中在西部,重点是大鹏和玥国;鎏仙阁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中部和北部,重点在大鹏国小部、晋国小部和皓国;无花宫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东部,重点在临淼国,也有一部分在晋国。
    轮实力,熠教的最大,论财力,鎏仙阁当属第一,那这无花宫为什么非要以影碰硬,与瑟儿的熠教相碰?
    实在想不通!
    就在崔茗寒思考之时,感觉到有一武功高手迅速靠近他的房间,一惊,这人武功奇高,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这人是敌是友!?
    刘疏林擅长暗器,而崔茗寒则是擅长五行八卦,他的院子中看似小桥流水,其实一石一景皆是机关,若是不懂五行或有敌意,也许就要丧命于此。
    李清瑟就这么入了他的机关,当入了迷局才想起来,贸然闯崔茗寒的领地,确实不是件明智事儿。
    假山突然对她咆哮,一旁的枯树猛地向她飞来,如同利箭。
    这是她家相公的东西,按理说不应该损坏,但不损坏它们,这些东西就要损坏她。无奈,李清瑟飞起一掌,强烈的内力化作利箭,将向她袭来的一切击得粉碎。
    这一发刚刚停歇,下一发又到。
    清瑟一个纵身跃起,衣抉纷飞,双手合力,向地面上机关轰去,机关粉碎。但这机关不仅仅是地面,为防有人用轻功擅闯,白空中也飞来无数利箭。
    她赶忙落地,对着天上又是一阵炮轰。
    震耳欲聋之后,这世界总算是平静了。
    踩着还冒着灰的废墟,清瑟入了房屋,门一开,一身蓝衣的崔茗寒已执剑而出,清瑟笑意盈盈地轻松捏住锋利的剑尖,“你觉得,你能打过我吗?”
    崔茗寒一愣,这才看见来人竟是李清瑟,惊喜万分,怎么也没想到瑟儿刚回京,就来探望他,可见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
    但高兴劲儿还没过,就被李清瑟一个爆头栗打下,“说,这房子修的这么漂亮,你是不是趁我不在藏了个狐狸精?”




 ☆、238,茗寒
    狐狸精?崔茗寒被这突然的一下子打得傻了,不是多疼,而是这一突发事件让从来处事圆滑的他摸不清头脑。舒咣玒児
    清瑟眯着眼将他向一旁推开,“为什么丞相府落败,就你这里修得华丽的和皇宫似的,不是金屋藏娇又是什么。”直接进入了屋子,探头左顾右看,半开玩笑半认真。
    崔茗寒这才明白过来,哭笑不得,“瑟儿冤枉,我一个月中有半个月都不在京城,即便是在京城,也很少在家,这些皇上都能作证,哪有时间金屋藏娇?”还不是她的便宜老爹干的?整日,他的工作行程排得很满。
    清瑟见没有进了屋子,竟发现富丽堂皇的房间一个人都没有,“人呢?”
    崔茗寒随后跟到,拉起她的手,想将她纳入怀中,但对方却不如他心愿,茗寒无奈。“都说了我没金屋藏娇,除了你,我崔茗寒敢发誓,绝无第二个女人。”
    “我是说,下人呢?”清瑟一只手被抓,另一只手掩在嘴角,狡黠的笑容中满是幸福。
    “我房间从不用下人,当年也是如此。”他的防备心理很重,也许是从前养成的习惯。
    “哦,”清瑟点头,这些,她是知道的。转过身来,脸上的玩笑表情收敛,换上认真,“丞相府这些,是你做的?”她指的是丞相府的落败。
    崔茗寒微笑着点了点头。
    清瑟长叹一口气,“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会不会不忍心?”
    茗寒嗤笑一下,牵着她的手,到桌椅旁,将她扶入桌位,亲手帮她沏茶,“你不了解他,在他眼中,只有崔家的名声、前途,以及他本人的威信、官途,此外,绝无其他。”
    将茶碗送到李清瑟手中。“你还记得当初我被行家法吗?知道为什么他要行如此重的家法,最后还要把我赶出京城吗?”
    “是因为他太过气愤了?”当时给崔茗寒定的罪名好像是什么背叛家族吧,听起来真是严重。清瑟轻轻抿了口热茶。
    崔茗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在清瑟身边坐好,冷笑了一下,“其一,是觉得自己和皇后娘娘颜面尽失,其二,是以此来和我划清界限,向皇后娘娘表忠诚,当然,还有一点。”
    清瑟震惊,她从前只以为丞相和皇后觉得没面子,原来还有这一层?
    她无法理解,怎么也是无法理解,明明是亲生父子,为什么还要划清界限,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李清瑟当然无法理解,她在现代,虽然父母分居却也是父疼母爱,在古代,亲生父母虽没见过,但皇上对她的溺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父亲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就将儿子置于死地。
    “还有呢,你不是说还有一点?”
    崔 茗寒眼中闪过一道痛,“从前,他将所有的宝都压在我身上,对老二、老三不甚关心,当然,他们也没那么实力。但,”那道痛转瞬即逝,化为狠戾。“他觉得我这 个嫡长子靠不住了,便欲将重心放在老二、老三上,他想的很清楚,那两个蠢儿子即便没什么出息,却也是听话的好棋子。”
    清瑟的嘴角抽了抽,这尼玛是什么家庭!?
    茗寒继续为清瑟讲解,“有时,无能,也是个优点,最起码会让崔相放心。”
    从头至尾,他都不肯称呼崔相为父亲。
    “所以,你就对他进行报复?”清瑟问。
    崔茗寒微微摇了摇头,精致俊美的容颜满是溺爱的笑容,伸出完美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了她的面颊,“不是,他不仁,我却不想不义。让我对他下手的原因,是因为他暗中派人害你。”
    清瑟震惊,“崔相要害我?”
    崔茗寒点了点头,“是,前前后后,我拦下的不少于二十次。”有几次雇佣的是顶级杀手。
    清瑟伸手抓住他放在自己面颊上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了,寒,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好幸福,还有,当年……”清瑟满是内疚,悔不当初,“当年是我错了。”
    “过去的事,便不用提了。”崔茗寒的声音淡淡,比之前的音调,多了一些感情(和谐)色彩。
    之前的他,都是一副圆滑得无懈可击的外表,仿佛处处留情,实则却没有丝毫感情。
    “对了,你那几个弟弟呢?”清瑟问,如果她没记错,当初崔茗寒落魄,老二、老三没少背地里迫害。
    崔茗寒精致的凤眼微笑着,长长的睫毛交织,含情脉脉地看着清瑟,但眼底却冰如寒霜。“他们,我已妥善安排,瑟儿你放心吧。”那两个人呢,此时正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罢。
    “你四弟呢?”清瑟问。
    “老四年级尙小,还看不出品性,我将他送入一处管教严格的书院,若是他学好,为兄的定然为他铺好一条平坦大路,若是不学好,便自生自灭,不用我动手,自然会得罪一些动手之人。”
    清瑟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和她还算有些渊源,“崔茗甄呢?”问完,就觉得尴尬。崔茗甄是崔茗寒的一母同胞的妹妹,难道她这是要逼着崔茗寒大义灭亲?
    听到这个问题,崔茗寒愣了一下,眼神中带了一些小心,“我将她远嫁上一年的探花,如今做外官,官至从五品,如何。”语气好似询问。
    清瑟笑开了,“说得我好像想要了她命似的,她虽然从前接连挑衅我,但也只是个任性的官家女子罢了,人之初性本善,因为她从前没得到适当的教育,所以才如此。”
    崔茗寒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当初在水上人间,崔茗甄做的事确实过分,以瑟儿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要了她命也不为过。“谢谢瑟儿既往不咎。”
    李清瑟无奈摇头,“寒啊,你也实在是帮理不帮亲了,怎么说,她也是你亲妹妹啊,听说当时你被行家法,她也为你求了不少情。”
    茗寒点头,“是啊,她虽然骄纵但心中还有亲情,否则她的下场,不会好过。若是一直那般骄纵,即便我不出手,早晚也会惹事上身。丞相府落败,她也知晓了内情,收敛了许多,也长大了许多。”
    “崔相,你又如何安排?”
    “他的私家产业都已被我搞垮,他在朝廷中的势力已被我架空,如今他也仅仅有个空壳和名头而已,已是个没牙的老虎,如果他识时务,便告老还乡,我也愿给他一条生路,但若是坚持这么和我斗下去,”崔茗寒冷笑,“大逆不道之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是啊,崔茗寒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鸟,虽然现在装得像个正经人,但坏事什么难不住她。
    李清瑟突然想起从前发生过的一件事,在皇宫中,崔茗寒一个身怀武功的人,带着两个不学无术的皇子狠狠揍赵灵修。想到当时的情景,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崔茗寒皱眉疑问。
    清瑟就将刚刚想的说了出来,崔茗寒也笑了。
    “其实当时,崔相依附皇后,自然也逼着我去唯太子惟命是从,赵灵修因对你暧昧被太子所眼气,但作为太子又无可奈何,他有身份无法和赵灵修一般见识,自然要我们这群跟班上前教训他。”
    清瑟哭笑不得,“你还好意思说?一帮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什么好得意的。”
    崔茗寒一只手支在桌上,双眼含笑地看着清瑟,听见她的质问也不恼。“我的武功虽不算绝顶高手,但要一个普通人的命也是眨眼之间,若是我真想让赵灵修好看,瑟儿觉得,以我的性格,会让他活着么?”
    清瑟摇头,“如果你真想收拾一个人,怕是让对方生不如死罢,确实,当初赵灵修身上只有皮外伤,你们的拳打脚踢都是向他脸上招呼。”看看现在的崔相,就知道了崔茗寒的手腕。
    茗寒拉起她的小手把玩,“是啊,当时也仅仅为了给太子出气罢了,并不像真正伤了赵灵修,若是真有恶意,即便不要他的命,暗暗使坏,赵灵修也无法健康过一生。不过现在回想当年,也确实幼稚,竟能做出如此狗腿之事。”
    崔茗寒苦笑,当初的他,活的是多么没有自尊没有地位,当初的他又多么可笑?觉得父亲对不起自己,自己却依然要尽孝道,可笑、愚蠢!
    天渐渐黑了下来,两人一直聊着,没人去掌灯。
    两人就如同多年后相见的挚友回忆当初年幼懵懂时做的一些可笑事一般,聊着,笑着,感慨时间飞逝,物是人非,昨日的一幕幕犹在眼前,今日的每一人却都有了新的身份和角色。
    聊得累了,崔茗寒便伸手将清瑟揽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则是半靠在床上。
    “今日到的京城?”他问,声音温柔如水。
    “嗯,上午到的,随后入了宫,和父皇聊了一会。”清瑟回答,三天三夜的旅途劳顿,加上刚刚在太傅府又受到刺激,此时的李清瑟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其实人最疲倦的不是深夜,而后傍晚,要黑不黑,似亮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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