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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破梦钟声度花影(清穿)-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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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苞。”

“他?”太后摇头,又点头——

“皇帝明诏说不再立太子,却又悄悄告诉你,立了十四爷,你当时就不疑心吗?”

“我有疑心过,可是后来——”

“后来十四爷封为大将军王,你就以为大事已成,安静地在宫里等好消息了。你恐年羹尧阻挡十四爷的大事,就用天花病毒没有痕迹地害死了年氏的儿子——你出手的次数不多,每一次的时机都算得很准。你就是运气不好。真的,你的聪明可能高于孝庄文皇后,你的狠绝堪比武媚娘。你就是不走运,遇上了一个千古一遇的君王。”如果我不是她的敌人,我们或许能惺惺相惜。

“先皇?他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不处罚我?”

“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他算计了你。我实话告诉你,他说的遗诏,真的有,在张廷玉那里,是说传位给十四阿哥的——”

“张廷玉?张英的儿子。他为什么不拿出来?我知道,他被你们收买了。我还真看不出来——”太后大怒,“果然,果然——”她一口气几乎没接上来,半天才缓过来。卓雅仁孝,过去给她捶背,被太后一把推开。

我对卓雅说:“你不用那样,母不慈,子不孝。她以前对你的好,都是为了十四爷装出来的。如今撕破脸皮了,没必要装了。只有你还傻傻的——”

卓雅站在一旁,讪讪地说:“我哪里知道如此多的曲折——”

太后冷静地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说先皇算计了我?”

“因为遗诏有三份。”

“三份?”

“另外两份,一份在隆科多的手里,是传位给当今皇上的。第三份,在方苞手中,是传位给八阿哥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一把椅子传给三个儿子?不可能!”她又激动了。

我说:“别的皇帝是想不出来的,可康熙爷就不同了。说老实话,你低估了他,一直低估了他。他一开始也低估了你,但后来,他意识到了。谋大事者,最大的败笔就是低估了对手。你就输在这里。”

太后重新躺回躺椅上,望着天,喃喃地说:“我明白了,六十年他明明招回了老十四,却又命他再次回前线,还派了年羹尧挡在半路上。明明死鹰事件后,八阿哥已经再无翻身的可能,他却不圈了他。他并不是在对付儿子们,他一直都在对付我——”

我对卓雅说:“我们回去吧。她不会再闹事了。”

我们转过宫墙边的小路,来到前院,只见皇帝独自在那里,看着一棵石榴树,发呆。见我们过来,他脸色不大好看,我们要行大礼,他一手扶了一个,对卓雅说:“你先回去,我有话跟红玫说。”

卓雅今日已经被突然而至的诸多爆炸性的消息轰晕了,点点头,让两个丫头扶了她回坤宁宫。

他问:“我并没有告诉你这些,你怎么知道了?”

“隐华临走,我送他,他告诉我的。他说,他低估了皇帝。他以为会没有遗诏,绝没想到,却有三份。我们赢得很险,很侥幸——”

他沉吟一会,问:“你和他当初打哑谜,你说你的对手还在,我现在明白了。可他的对手是谁?”

“年羹尧。”

“所以他指着月亮的意思,是指亮工?”

我点头,对这个孤独的皇帝说:“我的事情已了,回圆明园了。如果夫君寂寞,可去看我——”

他说:“养心殿做好了,我就搬去和你住——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点头,他送我往寝宫去。

多年的对手,终于土崩瓦解了。站在女人的立场,我不该这么做,可站在男人们的规矩世界里,我必须这么做。

很多年以后,她再世为人,也许就能完成她的梦想了——既然我能做三百年前的宋红玫,谁又能说,她不能做一百年后的慈禧呢?

没有对手的日子,将会寂寞难奈,不过,我也不用等很久了,八年而已………………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三,太后乌雅氏离开了人世………………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的提纲到此为止。但后来在乡下寂寞,就狗尾续貂,写了第五卷。给亲们两个星期的时间讨论是否将第五卷也并入此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燕楚也很为难,续上,有些勉强,不续,有些可惜——鸡肋一块

卷五 心远何妨地更偏

21 新绿成阴红绿减,清和天气正冲融(前篇)



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御太和殿,册封皇后和诸嫔妃。

上命太保吏部尚书公隆科多为正使,领侍卫内大臣马武为副使,持节赍册宝册立嫡妃那拉氏为皇后。卓雅几十年辛苦终于熬到了头,然而此时的她,脸上宁静平和,挂着淡淡的笑,当真是母仪天下的典范。

命文华殿大学士嵩祝为正使,礼部右侍郎三泰为副使,持节册封第一侧福晋年氏为贵妃。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双睦顾盼生辉,一时间神采飞扬,见之忘俗。

命保和殿大学士马齐为正使,都察院左都御使尹泰为副使,持节册封李氏为齐妃。在王府,她为侧福晋,在年氏之后。多年沧桑,膝下仅剩一子。如今得封妃位,情理之中。她似乎无喜,亦无悲,只静静等待仪式的结束。

命礼部左侍郎登德为正使,内阁学士塞楞额为副使,持节册封钮钴禄氏为熹妃。看上去,她母以子贵,与李氏同登妃位,并驾齐驱。但从持节史的身份看来,她这个熹妃的品级,与齐妃还是有差别的。但她从来“温恭懋著,夙效顺而无违。礼教克娴,益勤修而罔怠”,此时仍旧面带微笑,欢喜获封。册文里的这一句,很贴合她多年来的风范德性。

命兵部右侍郎牛钮为正使,礼部右侍郎蒋廷锡为副使,持节册封宋氏为懋嫔。本来一懒人,偏被他封一个“懋”,这人也是促狭得可爱。然而转念一想,他封的是宋氏,也许,宋氏就该得这个字呢。不过“臧嘉成性”四字,倒是符合我的行事风格。

命吏部左侍郎巴泰为正使,礼部左侍郎王景为副使,持节册封耿氏为裕嫔。她育有一子,却与我并列,只得封嫔位,但仍旧欢喜。我早早地跟她说了,这样也是为了给天申避祸。

紫堇曾经不解:“姐姐,你伺候时间最长,功劳最大,如何能只封——”

“这个时代,女子之德只在相夫教子,孝敬长辈,其他妇容言工,也是重要的。我无子,是为不孝。虽然对皇上即位多有帮扶,然而,是能在这正大光明的殿堂里摆出来的功劳吗?为防帝权旁落,严禁后宫干政。德高望重如孝庄文皇后,顺治爷治罪多尔衮,她也只能暗自垂泪——”

紫堇说:“皇后也无子——”

“她不是无子。她育大阿哥,八岁而殇,只是命运不济罢了。更何况,她是王府里唯一的嫡妃,她不做皇后,这后位就是虚悬了。”

“可是,难道姐姐的一切心血,都是白费了吗?”

这个丫头,她不会懂的。她不知道,看着自己的作品完美地呈现于世,已经是最高的奖赏了。若论功高,谁能超过隐华?然而他什么都不要。

当年,待嗣皇帝回潜邸,祝贺之后,他就要离去。皇帝不知道如何挽留,将我请到紫竹苑。

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说:“扶上马,送一程。我的对手还在,我不能走。你也还有个对手,等他倒台了,再归隐吧。让你的小朋友李卫推荐你去河南为幕僚,先委屈为百姓做一点小事。时间不会很长。”

他仔细一想,指了指窗外的月亮。我点头。他匆匆做了一个计划,说回江南省亲半年,再去河南。

当时,皇帝不知道我们打什么哑谜,只好同意了我们了安排。

如今我的事已了,只在圆明园消磨时光。偶尔也去什刹海别院小住。

雍正二年正月,上赐山房名“接秀山房”,仍旧让我居住,又从各地收罗了各色紫檀木漆器,镶金嵌玉,供我把玩使用。

不久,后妃在皇后的带领下,入住圆明园,踏青赏花。

皇后住在牡丹园,这是扩建后,专为皇后规划的,是潜邸牡丹园的十倍大。牡丹乃花王,雍容富贵,开在初夏,倒也符合卓雅的身份和个性。且该园离皇帝的寝宫九州清晏最近。

贵妃入住天然图画,在牡丹园的北面。贵妃当年强要的那艘船,安置在附近的船坞中。当年她虽然要了,却从没有用过,只是让工匠不时维修改造,也许,她是想将船中有关我的痕迹全部清除了——我们是同类,她一定会这样做。

齐妃入住西峰秀色,远远地与山房相望。想起来,宋红玫和她最早伺候四阿哥。当年的倩茹回头一笑百媚生,在连续生育三子一女,后又失宠的情况下,她倔强而顽强地生存着。从四阿哥——四贝勒——雍亲王——雍正皇帝,一路走来,她也从年少气盛磨得八面玲珑。

熹妃选择了映水兰香,与她的名字最为般配。她正犹如淡淡的兰香,妩媚别致地在众妻妾中超脱而出,更得生贵子,获三代帝王的赞赏。

紫堇选择了小小的别有洞天,我十分奇怪,劝她道:“那地方太过幽深,对身体不好,还是选一处阳光一点的——”

她笑道:“安澜堂大过山房,我不能住。其他地方,离姐姐太远,我不想去。我就是找这么个地方,安置太监宫女,往后,我还是跟姐姐挤在山房。你可不许赶我走。”

这牛皮糖,还真是不好打发。

二三月三,阳光极柔媚恬然,紫堇一定要游湖。我说:“如今还是早春,水面有风,着凉了可不得了。还是去周边走走,赏赏花也就是了。”

紫堇生气:“姐姐,你那桃花也赏了快三十年了,就不嫌眼睛累得慌?你不是常说,桃花要远远地赏吗?”

我不想理她,于是她就求我:“姐姐,你只管在这福海边盘旋。你知道吗?如今的园子已经是你搬来前的六倍大了。皇上已在正门处建造养心殿,是为临朝听政用的,往后他就准备住在这园子里了。你就不想去看看其他的景致?听说皇后的园子里,各色牡丹品种齐全——”

看她那样子,今日不答应她,在岸上,我也没好过。于是,让人开船。露台上果然有些凉意,我对丫头们说:“你们跳舞吧,与裕嫔娘娘的丫头们比赛,谁赢了,我赏金瓜子。”

丫头们顿时热闹起来。由于是后宫中有主位的嫔妃,我和紫堇身边大丫头就各有八个,小丫头十六个,太监四名。因为船小,我只带了红李和八个大丫头上船。我的丫头们经常游湖,小丫头们也不稀罕,乐得不当值,各处去玩。

紫堇的丫头们一共上来了十个,另外几个不乐意,我向她们许诺,往后她们随时可以向我要船,她们也就欢天喜地的散了。

我和紫堇、红李三人做裁判。

锣鼓响起,丫头们粉墨登场,你方唱罢我又来,热闹非凡。

众人正嬉笑着,紫堇指了指后湖方向,一艘楼船在柳阴里若隐若现。

红李说:“是贵妃的船吧?”

我摇头说:“也不一定。皇上即位后,有主位的都有一艘船在园子里。原本皇上要换新的给我,我懒得麻烦,况且新的船,油漆和桐油的味道很浓,对身体也不好。这艘船也许是皇后的——”

紫堇说:“我们往前湖去吧,如果是皇后还好,若是贵妃,我可不想给她行礼。”

“为什么?”我有些奇怪。

“姐姐,你忘了?册封大典后,皇上训话,让大臣和我们只去坤宁宫朝贺,不必去贵妃宫中,那一位起身拂袖而去,让皇上十分难堪——”

这个我亲眼见了,自然知道。我说:“皇上那样做,也是有些无礼,封都封了,还在乎这些虚的作什么?”

紫堇撇嘴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

“皇上怕你不愿意给她行礼,就编个什么理由,让大家都不去——”

也许是这样,但是,我狐疑道:“这和你不想给她行礼有什么关系?你的位分一直比她低,一直都要给她行礼的——”

“哎呀,姐姐不在宫中,可苦了我们。她为了出气,后来只要是位分比她低的,见了她必须按品级行礼。”

“这也合理啊——”

“合理?齐妃娘娘去年冬天风湿患了,给她行礼时没有屈膝,只是做了个样子。她大怒,让齐妃在贵妃宫外的石头地上跪了一个时辰。三阿哥知道后,告到皇上那里,皇上给齐妃赏了一件貂皮大衣和一双虎皮护膝了事,也不敢去责备她——”

“皇上倚重她哥哥,自然不能对她怎样。只是她的性子也变得太多了,往常她并不是这样的。”

紫堇悄悄说:“听天申说,因为皇帝在册封大典上当众给了她难堪,她对亲信宫女说,往后她再也不会认低服软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也要她应得的风光,免得让人瞧不起她所出的小阿哥。”

“她这不是给小阿哥招祸吗?”

“她是贵妃,皇后无所出,她的阿哥是宫里最贵重的,谁敢——”

“那也得她还活着,才能护得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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