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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于恋爱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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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是真,“好”倒未必吧。但看得出来,王小妮改变了一些,柔弱的潜质被娇艳给掩盖了,开朗了很多。她移民去的,或许是个有魔法的地方。

    “我——”

    才开口,不知谁的手机响起来。

    “啊!对不起哦!”王小妮一脸抱歉拿起粉红外壳的手机。走到一旁,喂了一声,便愉快地流利地说起连串的英语。

    陈秋夏莫名地心一纠。

    “大概是她在这里念国际学校的朋友。”她的脸色不曾惊动过。徐明辉也无所谓似轻描淡写解释。

    彷佛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你明天有时间吗?”他背向所有的纷扰,整个人彷佛将她笼罩。

    “我——”

    “我在这里等你。我有事跟你说,你一定要来。”彷佛预料到她会有的迟疑,不等她犹豫,他便作主订下与她的约定。

    一定。不能迟疑;不要她迟疑。要她一定要接下这约定。他在这里等待。

    长龙那边中年夫妇轻轻在对徐明辉招手。徐明辉点个头,然后转回头说:“记得,明天,一定要来。就这时候。”

    “明辉,阿姨他们在叫我们了。”王小妮切断手机,朝她阿姨挥个手,走过来。“不好意思,我们得走了。很高兴又看到你,陈秋夏,我们再联络。”偕着徐明辉走回人龙中。

    她好似总是这样望着别人的背影……他们似乎改变主意,不看电影了,离开排队的人龙。王小妮侧过身来,对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小叔看到她了,跑过来。

    “哪。”陈秋夏收回目光,把塑胶袋递过去。“人家给你的。我也把钱收下了。”

    “我不是说不必了,你还收她钱!”小叔瞪眼,伸手敲一下她的头。

    “她硬是要给,我也懒得再推。哪,吃这个吧。我也没时间煮晚饭,刚好。”

    小叔又敲了一下她的头,抓了个寿司塞进嘴巴,狼吞虎咽,鼓着塞满食物的腮帮,含糊不清,说;“我肚子饿死了。”

    没等寿司全嚼透咽下肚子里去,又抓了一个塞进嘴巴里。

    “小叔,我们不要再卖黄牛票了吧。”走远的身影还是那么鲜明。

    “咳!咳!”小叔不防给呛到。又敲她一个响头。“你头壳突然坏掉了是不?”

    “你别老敲我的头。”陈秋夏把寿司全塞给小叔。“前两年我还小还不清楚,但慢慢也知道,电影业这么不景气,全靠好莱坞的大片才能卖点票,可是那种大片又不常有,卖这个票根本赚不到什么。”

    “可情况好也是不错的,像今晚,你看。”指指排长队的人龙。“遇到这种大片,努力一下,够吃一阵子,这几年不就这样过来了。再说,不卖票的话,你要你小叔我做什么?难不成跟那个死,老太婆一样卖水果?”小叔不以为然。

    “我可以打工,而且爸妈还有留下一点钱——”

    “那个钱不能动,是要给你念书用的。”小叔挥手打断她。“你别担心那么多了,你小叔我知道怎么办的。”挺挺胸膛,又敲了敲她额头。“去,别再给你小叔我漏气了!打什么工!小叔是干么用的?我还养得起你啦!没事少给我出那种馊主意。”

    “可是……”

    “还可是!好了,吃寿司了。”塞一个寿司进她嘴巴。

    她慢条斯理把寿司拿出来,翻转看了看。

    “小叔……”有点不知怎么开口。

    小叔挑个眉,一副“又要说什么教”的表情。

    “我想补英语……”

    “补英语?”小叔有点意外。想了想,抓抓头说:“对哦,你都要联考了。没问题,你尽管去,明天小叔就去银行领钱给你。”

    “没问题吗?”对自己的要求,陈秋夏感到不安。

    “安啦!”嘻皮笑脸作势惯了,小叔作势拾手一挥,手背就要朝她胸部拍去,蓦然瞥到那隆起的胸部,赶紧硬生收了回去,反拍到自己的胸膛,不防又给呛到。

    “小叔!”

    小叔举个手,表示没事。把寿司全塞给她。“这什么鬼东西!今天生意好得很,我再冲一下,你回去炒个饭给我。”又摆摆手,生龙活虎地穿入人龙中。

    陈秋夏看看手上的寿司,拿起一个塞进嘴巴里。

    嘴巴里塞满东西,几乎要呛到。她努力嚼着,努力把寿司咽下去。

    不后悔。不管做什么,她不愿意后悔。
第二章
    星期五下午四点。

    星期五过了中午,就差不多算是周末了,人心浮沉,做什么都按捺不住,更别说好好坐在阴暗的教室里听课。课排在这时候,真是失败;选这时候的课,更是失败。陈秋夏就是倒楣的处在这双重的“失败”里。

    好不容易挨到四点,总算挨到下课,她立刻瘫在桌子上,松了一口气。

    “陈秋夏,”班上热衷搞聚餐舞会的倪玉铭敲敲她桌子,一张票直递到她鼻子前。“明天晚上在‘蓝狐’有个舞会,特别请了一个小有名气的DJ,很多人都买票了,你也去活动一下筋骨,捧个场吧。”

    “不成,我没空。”也没兴趣。直起身,把票及拿着票的手,推离她远一点。“再说,这时候,都快毕业,谁有空!”

    “又没空?!就是最后的机会了才要好好狂欢一下!”倪玉铭怪叫着。“我跟你同学快四年,你没有一次有空。陈秋夏,你不郊游、不联谊、不烤肉,连个舞会也没参加过,你这样还算什么大学生!”

    谁说她不郊游、不烤肉、不跳舞的?那她小叔时不时在阳台上烤的,搞得一屋子烟雾迷漫的那叫什么?时不时上山下海,后头顺便拖着一个跟班的,那又叫什么?

    “你甭替我担心。虽然不像,但好歹也算是一个,跟你一样注了册缴了学费。”

    “你这样不健康。”倪玉铭又在噜苏。

    哈!她这样不健康,怎么样才健康?“这你更不用替我操心,我身心健康,头好身体壮壮。”

    总之,就是没空,也没钱买他那张破舞会的门票,捧他的场。不过,她真怀疑,这年头还有大学生在跳舞吗?不都去参加什么影歌星的签名会、演唱会和首映会了?

    实在说,不是她乖戾,这是个新台币贬值,大学生比菜头还不值钱的时代。甚至贬得比新台币还要快。

    “捧个场嘛!”倪玉铭凑过去。

    “我穷得很。”陈秋夏推开他凑近的脸。

    这年头学外文的男生越来越多,不再非理工不可,所以他们英语系的男生也不再显得那么珍贵。一个班才几十个,占了都三分之一的男生,跟菜市场卖的白菜一样普通,还有什么好稀奇的。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推开挡路碍事的倪玉铭,毫不同情,更没有同学爱,说:

    “去找别人吧。”

    最近她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念研究所。但语言这种东西,实用最重要,有什么好研究的?她对语言学没兴趣,不耐烦比较分析一个一个语言的异同,也没意思研读文学,对那些风花云月、什么象征比喻和寓言的没有太高昂的热情。

    她想早点工作,早点赚钱。念那么多的莎士比亚或乔埃思的,对实际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帮助,也没有使她精神更高尚,或更有气质内涵一些。

    这几年小叔尝试过很多工作,开过计程车、卖过水果、当过建筑工人,也去学修车,甚至卖过小吃。现在在卖牛肉面,但生意不算很理想,勉强可度三餐、交房租及店租。房子跟店面是跟阿水婆的亲戚租的,给他们打了折,算是便宜租了。因为这样,小叔在阿水婆面前矮了一截,乖乖听她噜苏,不再动不动就骂她死老太婆。

    阿水婆当小叔跟她儿子一样,小叔不卖黄牛票后,还让小叔跟她卖过水果。后来又帮忙找了住的地方跟店面。其实离以前往的地方也不太远,所以她有时也会跑去帮阿水婆看水果摊。

    “都快五点了。”她看看时间喃喃自语。

    等车、转车,耗去了不少时间。下了车,她顺便买了一些蔬菜、鸡蛋。今天她可不想再吃小叔的牛肉面。

    店面在巷子口,但是朝巷子这边,并不面向街道,小小的,感觉像一个矮子夹在一群高头大马的长人中间。行人来往,不会特别去留意。周围有许多性质差异南辕北辙、奇形怪状的店——算命的、卖青少男女饰品的、精品女装的、卖中药的,甚至还有茶馆跟卖杂货的,还有酒家。总之,杂七杂八、乱七八糟,丝毫没有规画,就一个“混乱”可以形容。

    “小叔。”他们就住在店面楼上的小公寓。

    好像有客人——不是来吃面的那种,小叔正必恭必敬,甚至有点紧张地端了两杯应该是茶,在客人坐的桌上,然后才在桌子一边坐下来。

    “哦,又来了。”陈秋夏走过去。觉得有点头疼。相信小叔也跟她一样觉得头疼。

    “什么‘又来了’?这么没礼貌!还不快跟伯父伯母打招呼。”小叔轻声斥喝,连姿态都比平时斯文很多。

    “你不必那么紧张啦,小叔。”反正谢婷宜的爸妈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烦都烦死人。

    真的,不知道她小叔对人家施了什么魔法,来做过一次饭后,然后第二次、第三次,跟着不知道怎么,他们家那个厨房,就变成谢婷宜的天下。大学毕业后,谢婷宜当上了公务员,出入得更勤,赶都赶不走。内向的女孩一大胆起来——真的,比那“神风特攻队”还勇敢!然后,纸就包不住火,谢婷宜的父母发现女儿跟一个高中毕业、没一份像样工作的男人瞎混在一起,那个震惊,可想而知。

    “你少噜苏,还不快坐下。”小叔一把将她拉过去坐下。

    谢婷宜父母双双抿着嘴,表情有点凝重,甚至严肃阴沉,不露一丝温暖笑容。

    “谢先生,谢太太,你们一直来烦我小叔也没用。我小叔一直要婷宜别再来,婷宜还是来了又来,我小叔因为这样其实还错过不少机会。你们总不能要我们又搬家吧?”

    谢婷宜父母对小叔的嫌弃,陈秋夏可以理解,其实并没有对他们太反感。小叔也没有“高攀”的意思,所以一直是能避就避。但避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年纪大了,小叔不再出手就赏她一记“爆米花”或敲她额头,可那种“训小孩”的口气还是没变。

    “陈先生,”谢先生绷着脸。“我们替婷宜找到了一个好对象,对方不论学识品性和工作,各方面条件都和婷宜很相配。我希望你别再跟婷宜有任何牵扯,耽误她的前程和幸福。”

    小叔低着头,看不清他眼底的表情。

    “陈先生,”谢太太的口气温和一点,虽然一样没笑容。“我们作父母的没教好,自己的女儿不听话,觉得很惭愧。但陈先生你口口声声说对婷宜没企图,却一次一次让她上你这儿来,这岂不是很矛盾?”

    “对不起。”小叔低头道歉。

    “小叔——”陈秋夏开口,小叔瞪她一眼,阻止她说什么。

    照谢太大的说法,如果她小叔真没那意思企图,坚决不让谢婷宜上门,那么,女孩子毕竟脸薄,不可能一次次上门来。却不知道自己女儿可以一蹲,在别人家门外角落蹲一下午,甚至一直到晚上,脚都麻了,一站起来就跌倒,害小叔紧张兮兮地送她上医院。而且,这样的情形不只发生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又一次,数都数不清,最后,小叔只好投降了。

    静内向的女孩死心眼起来、大胆起来,小叔那样怕缠的人也只好认栽了。

    “请你们还是好好跟婷宜谈一谈吧。”小叔不让她开口,陈秋夏哪听他的,照说她的,但到底收敛住,没有太过分,说得太难听。

    小叔并没有游手好闲或不务正业,这几年,他一直努力工作,虽然三天两头换工作。但他一直道守诺言,没有碰她爸妈留下来的钱,那些钱只用在她读书上。直到年初,阿水婆一直劝他把工作安定下来,又介绍这个店面,小叔才动用了那些钱租下店面卖起牛肉面安定下来。

    “婷宜现在鬼迷心窍,不管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谢太太说:“陈先生,拜托你帮帮忙,劝劝婷宜,王先生是个好对象,跟婷宜很相配,错过这个好对象,不知婷宜上哪再去找像这样的好人家。”

    这也太狠了一点吧?陈秋夏不禁暗暗叹口气。

    “谢太太,”她不叫伯母的。“你让我小叔做这种事,岂不是要他当坏人?你明知道婷宜根本不会听的,故意要我小叔去劝她,让我小叔去伤害她。你以为这样,婷宜就会死心是不是?你也太小看你女儿了。”

    “陈秋夏,叫你闭嘴你还一直多嘴。”谢太太脸色又绷紧,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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