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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戏红颜-第13章

小说: 戏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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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他最后只能硬生生的放开了她的手,任由她的手腕由掌心滑落。

    华筝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地狱之中,虽然她心中期盼他将仙丹还给爹,带著她远走高飞,不过现实的选择教她看清了一切。

    关震突然冲上前紧紧抱著表情呆然的华筝,喘息不已的神情宛如经过一番生死的挣扎,他抬头以炽热的目光凝睇著她。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语毕,他立刻低下头深深吻住她微张的檀口。

    辗转缠绵的狂吻透露出他对华筝的强烈情意,无奈残酷的现实逼个他不得不迅速结速这个吻,暂时离开华筝的身边。

    关震强迫自己狠下心肠转身离开,带著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决心他必定要重返此地带走华筝。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华筝仍是沉醉在他突如其来的狂吻中,感觉唇上的温度还是热的,鼻间还有他的味道,当泪水滑落眼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的心……也是热的。

    兮兮兮石洞中,华晏看著正在打坐运气的筝儿,眉心频频紧蹙,看得出她虽然表面沉静,内心却是紊乱不堪,这样无法静下心来习武,只怕会伤到内脏。

    他索性点了她的穴道,阻止她继续运气,同时藉此缓和她体内血液的流速,好让她不至于因为心神不宁而伤了自己。

    华筝在父亲的帮助下,感觉胸口瞬间舒畅许多,就像是在窒热的密室中,突然得到新鲜空气,全身细胞获得了解放。

    她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将自己调适到轻松的状态,尔后仍是闭目静坐,让肌肉慢慢恢复松弛。

    华晏轻轻抚弄著长发,叹了口气,“筝儿,你不够专心。”

    华筝紧闭双眼回答:“别勉强我,我已经答应留在谷底了。”

    “这并不是我们当初所谈好的条件内容。”

    “我努力在做了。”

    华晏摇摇头,不满意她的答案,“你的心定不下来,努力只是在伤害自己。”

    “我说过,就算我留在这里,心永远不在,自然定不下来。”

    看著筝儿不为所动的容颜,华晏感觉女儿离自己愈来愈远了,她已经不单单是心不在此,就连父女亲情也早已遗忘了。“你的心当然不在,因为你已经将它献给那小子了,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副躯壳罢了。”

    华筝表面上沉默以对,心中却因父亲这段话而凄然不已。

    华晏面对筝儿的默认,既是忧愁也是欣喜。忧的是从小最爱对他撒娇的女儿已经不存在:喜的是女儿在感情上终于有了寄托。然而这两种感受在他心里产生冲突,让他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态度看待筝儿的冷淡。

    “你既然爱上那小子,为什么又甘愿留在谷里?”

    “你永远不会了解这其中的含意。”

    “是你不肯说,怎能断言我不能了解?”

    “若是你能够了解,当年就不会在娘极需要这颗救命仙丹时,仍是不顾夫妻情义将它献给先帝。”

    “你每次都一定要跟我谈论过去的事情吗?”

    华筝蓦地睁开美丽的双瞳看向父亲,“这不是过去的事,而是我心中永远无法理解的疑惑,即使事过十年之久,我仍是无法了解爹当年的选择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官位头衔会比同甘共苦的妻子还重要吗?”

    华晏被女儿指责得哑口无言,“筝儿……”

    “算了,”华筝淡然的站起身子,执起一旁的芙蓉剑,冷冷的看向父亲,“十年前你都无法回答我的疑问,十年后我也不盼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我只希望爹爹别再过问我的事了。”她黯然的转身离去,不想再与父亲谈论这个永远的伤痛。

    华晏抬手想要挽留女儿的步伐,却碍于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受而迟疑,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女儿拂袖离去。他心中所承受的痛,就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被压制住一样,让他感到窒息且难受。

    缓缓放下布满皱纹的手,他绝望的逸了声长叹,皓眉之间流露出哀愁之意。

    “你有与你母亲一样的仁慈,也和你母亲一样缺乏理性的思考。”他幽幽地说著。

    抬头仰望凋零的树木,感受迎面吹拂的秋风,华晏感伤的沉浸在这今人怀念的季节。

    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娘子温婉的笑颜在眼前浮动著,他轻轻的闭上眼睛,娘子悦耳的笑声宛如近在耳边,今他无法自己的扬起笑颜。

    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面对空渴遢的周遭,他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幻想之中,而这种现象似乎日趋严重了。

    看著陪伴自己数年依旧不变的环境,眼下改变的只有他自己,日益苍老且郁郁寡欢,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筝儿啊筝儿,虽然你已是双十年华,不过看待男女之间的感情却还是那么的青涩,教我如何能放手任你陷入红尘?”华晏仰头悲伤的长叹,“无奈你无法了解爹的所作所为:而这世间又有谁能了解我言不由衷的苦处呢?唉……”

 第八章

    峪山虽然长长年覆云的偏远高山,由于山中有绵延不绝的温泉涌现,所以深入山中走个两天两夜,便能发现它其实是个世外桃源。

    靠近温泉源头的地方有一个四季皆不结冰的湖泊,那是冰川与温泉交汇而成的宁静之湖,蓝天白云倒映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别有一番特色。

    放眼望夫,一整片绿意盎然的草坪上还有丰富的红花黄蕊点缀其中,使得整个山谷生气勃勃。若是到了初冬,湖旁的绿叶便会绽放出朵朵鲜艳夺目的醉芙蓉,早晚不同色系的花朵更是增添此景美色的重要角色,所以即使终年居住此地也不会感到发慌或无趣。

    若是偶尔心血来潮,还可在湖中泛舟,享受与天地合而为一的感觉,抑或是钓钓小鱼,享受与鱼斗智的乐趣。

    华筝近些日子喜欢一个人站在这里享受美景,尤其最爱眺望可媲美镜面的明净“雪湖”,加上远方一座座交叠到天边的山峦,整个人的心胸不禁跟著开朗起来。

    她闭上双眸怡然自得的吐纳,眼前的宁静让她的心思沉淀了不少,她需要涤尽思绪,想清楚未来的路该怎么去走。

    然而在她沉醉于鸟语花香、水流草动的世界里头时,耳边突然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惹来它的蹙眉。

    华筝不为所动的闭著双眼,任凭那脚步声缓缓趋近身边。

    华晏瞧著筝儿闭目养神的模样,几乎误以为是蓉儿回来了,然而在他几次拭眼之后,筝儿稚气的容颜覆盖了他的想像,他才清楚自己看见的是筝儿,而非思念多年的蓉儿。

    他轻悄悄的走到女儿身边,与她齐肩而立的眺望远方,声音低沉的说:“雪湖一直是你母亲生前最喜爱的地方,因为它总会在瑞雪来临前绽放鲜艳欲滴的醉芙蓉。而我则喜爱站在湖边欣赏你母亲惬意的笑容,直到现在,我仍常常想像著你母亲倚靠在湖边石块上观赏醉芙蓉的模样。”

    华筝在爹说话时,缓缓掀开了眼睑,“我还记得娘喜欢这儿的宁静,所以总是常到这儿来不想片刻。”

    “是的,蓉儿喜欢宁静,也常常待在雪湖流连忘返,我每回只要见不到蓉儿的身影,到雪湖来找准是没错。”华晏在…话时,目光还不时地张望四周,感觉娘子似乎就在身边,只是她忘了回家的时间,所以迟迟没有回去。

    华筝注意到爹的动作,也留意到爹眼中透露出思念的哀愁。

    难道爹来这儿是为了找娘不成?华筝怀疑的想著。

    “这儿已经大不如前了,就连醉芙蓉也都不再美丽。”她望著一旁的几株芙蓉树,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向来不曾迟开的醉芙蓉似乎已经有数年不曾开过花了。

    华晏顺著筝儿的目光望向了醉芙蓉,轻笑了几声,笑脸上虽然有些哀伤,却也掩饰得体。“或许万物皆有灵性,它们因为知道你母亲不会再来探望它们,所以就忠心的随著你母亲离我而去。”

    华筝对于父亲的回答只感到相当讽刺;想不到连植物都有感情,为何爹当年就没想到极力救娘呢?

    “就因为娘的倩影早已不在,所以往事也都如烟消散。”她残酷的说,同时也暗讽父亲的无情。

    华晏摇了摇头,对女儿的态度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悠然地看著远方,“筝儿,你要切记,这世间有许多事物纵然已经不存在,但是记忆却犹如心头上的痕迹一样,永远无法磨灭,也绝对是岁月无法改变的。”

    华筝蹙眉的看著爹,有那么一刹那,她似乎看见了爹的眸中泛著泪光,但她宁可相信那是湖面光影让她产生错觉,因为她爹是个不会流泪的人。

    “爹,你怀念母亲吗?”她怀疑的问著。

    华晏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沉默的看著前方,就连眼睑也没有眨动一下。

    直到他轻叹了一声,缓缓的垂下眼睑,“是的,我怀念。”脑海就像被掷了一颗石子,慢慢的样开一圈圈涟漪,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回忆。他感伤的闭上眼睛,感觉著记忆里的美好。“我怀念她的一颦一笑,怀念她的一字一语,她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我终究还是无法走出记忆的牢笼。”

    华筝在爹充满感情的告白中,看见了爹十年来从未展现的一面,也让她相信爹与娘终究是结发夫妻的事实。

    “如果十年前你能改变决定,那该有多好?”她感叹的说,言语中有著浓烈的怨气。

    “错了,纵然我改变决定,仍是无法扭转一切。”

    华筝不解的抬起头来,对著爹眨动纤睫,“为什么?”

    华晏叹了口气,恢复了他一贯的沉默与平静,他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后,随即转身往回头的方向走去。

    “爹,你究竟有什么事没有告诉筝儿?”华筝急忙开口追问。

    华晏没有回身看她,只是幽幽地回道:“筝儿,这世间有很多事不知道会比知道的人幸福,你懂吗?”

    “不,我不懂。”她拚命的摇头,对于爹的刻意隐瞒感到相当的不谅解。

    华晏对于女儿的追问仍是不予理会,继续往前迈开脚步,“筝儿,将来你一定会了解的。”

    看著爹爹远离的背影,华筝知道自己多年来的疑惑还是无法解开。

    她惆怅的仰望风中摇曳的树枝,不知何年何月才有解惑的一天。

    兮兮兮华筝原本打算到石洞里打坐练功,突然察觉到洞外似乎有闲人闯进,于是打消了习武的念头,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种圣如此大…,竟敢闯人属于华氏的地盘。

    她拿起芙蓉剑,踩著无声的步伐来到洞口,只见一名黑衣人行动迅捷的穿过重重机关与陷阱,正逐步往她的方向探进。

    华筝最恨的就是这些为了仙丹而前来打扰之徒,若不是因为他们的争夺使仙丹变得重要,十年前爹早就让娘服下了,也不会献给那无能的庸君,还导致她与爹的关系绝裂。

    一股怨怒之气聚集成复仇之意,她以拇指顶开剑鞘,眯起一对眸子阴森森的盯著眼前不知好歹的黑衣人,打算今后遇到入侵者皆格杀毋论。

    她深深的闭上眼睛,等待猎物的欺近,趁著黑衣人环视周围之隙她瞬间拔剑出鞘,袭向入侵者。

    黑衣人灵敏的以剑鞘抵住剑锋,原本想要趁著空档拔剑应战,不过他看见华筝的容貌后,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筝,是我,别打了!”关震喊道,却不知她有没有听见?

    华筝在刀剑互击的声响干扰下,完全没听见对方的话,不断使出灵动的剑招,朝对力的致命点刺去,几乎杀红了双眼。

    关震不能反守为攻,只能不停的退步以求安全,直到挡住华筝袭来的剑招后,不得不啧啧称奇的大叫:“哇,想不到数日不见,你的剑术更狠、更悍了,真是不得了。”

    “关震?”华筝隐约间听见他的声音,一时间愣住了,急忙收回了剑,看清来者,“怎会是你?”

    关震心里吁了口气,天晓得要是再与她这么交锋下去,他不被砍掉一条手臂才怪。

    “我不是说过一定会再回来找你,怎不会是我?”

    “你来做什么?”

    关震微笑的上前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以示他的思念之情。“我是来带你一块离开的,你愿意跟我走吗?”

    “离开?”华筝被关震突如其来的言辞与动作给…愣住了。

    “还记得前辈之前说过的话吗?”他笑笑的取出当初前辈丢给他的玉瓶子,瓶口的塞子从未开封过,可说是完好如初的呈现在华筝眼前。“他说过只要我能将仙丹交回,就能换取你的自由,现在我就是拿它来换回你的自由。”

    “等等。”华筝快被他给弄胡涂了,看著那只玉瓶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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