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爱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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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身为一个睡眠障碍者,萧言楚呆住了。
一般来说,人类的一个睡眠周期约九十分钟,健康的成人一晚约重复四或五次,从入睡期,浅睡期,深睡期,快速动眼期,然后周而复始,直到清醒。
敢情他根本从她进入浴室那一刻就躺平了,现在正作着好梦!
想到自己紧张个半死,他却睡得香甜,萧言楚的不甘心再度浮现。
她火气翻腾,也不放轻脚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生气的往床铺用力一坐,以为他会被吵醒,没想到他仅是大手一捞,将她用力拉进床里后,便又再也不动了。
气呼呼的她瞪着那张好看得使人嫉妒的脸庞,再一次确定自己想要让这个男人在她脚边认输。
她要他跪着讨饶,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她膜拜,她则毫不顾虑形象,仰着头快意地大笑。
虽然像个孩子,这完全是幼稚的行为,但她就是想要这么做。
如此……她就会和他对等……能和他……
就这么……决定……了……
出乎萧言楚意料之外,在如此恶劣的情绪下偎在齐天衡身边,她居然就这样进入梦乡。
所以,她自然不知道,过没多久,她保存了近二十一年的初吻已被身旁这个她最痛恨的男人夺走。
第二章
萧言楚并不喜欢作梦。
可是她知道她正身处梦境里,因为已经接近清醒,所以梦里的一切变得更加清晰,让人难以逃避。
融合了伊斯兰和南法风味的白色别墅,露台外是蓝得让人深感舒适的天空,蔷薇浓郁的香气中混杂着淡淡的海洋气味,皮肤所接触到的都是清爽干燥的空气。
可是,虽然明明身在度假圣地,而北非的地中海型(奇*书*网。整*理*提*供)气候在夏天十分宜人,但她就是觉得冷。
那是一种心寒若冻,全身没有一丁点热度的感觉。
躲在挂毡后的是十三岁的她,正偷观着客厅中的情景。
父亲来到母亲的住所,宣布要让她女儿成为他的接班人。
生下女儿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所以她母亲并没有拒绝,仅是放下正在啜饮的红酒,然后摇了摇呼唤下人的摇铃。
虽然萧言楚少有机会见到父亲,但她一点也不欢喜他。她极明白那铃声的意义,知道自己将被带到他面前。
她屏住呼吸,觉得头快胀开了,指尖无意识的一直画着两个字——语朵、语朵、语朵……
天啊!语朵去了哪里?
她被抛弃了吗?语朵是唯一关怀她的人啊……
萧言楚挣扎着想逃离那个气氛凝重的梦境,却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移动分毫,就像被胶水层层糊住。
突地,一道细细的轻喘钻进她的耳中,沉潜的意识和身体重新连结,她醒了过来。
她侧躺在床上,眼前是陌生的格纹床单,另外还有一幕诡异的景象。
那是女人的手臂吗?那是麻绳吗?那个男人又是谁?
手中正握着绳子的男人,意外的看见一旁始终沉睡的女人已苏醒。
“咦,你醒了吗?”段子豪低声问道。
萧言楚惊得往后一缩,由于没注意到身后已是床沿,便从床上滚了下去,跌在地板上,但她没有痛呼,旋即站起身。
待看清楚眼前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脑子里一片黑暗。
床上确实有一男一女,男人衣着齐整,但女人身上的衣服却因为缚紧的绳子而区分成一块块,女性特征因此更为突出,充满淫秽感,十足十是SM的情色场景!
“你、你……你们在干什么?”萧言楚抓紧领口,慌乱的叫着。
她怎么会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睡着了吗?床上的这两个人又是何方神圣?
不能怪她失了理智,任何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又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正在玩性虐待游戏的男女,当然会不知所措。
原本正紧蹙秀眉忍耐的任琅琅眼中仍含着水气。“你怎么这么激动啊?你不是同好吗?”
她的声又轻又柔,足以令人麻酥,但萧言楚听到她这么说,涨成猪肝色的脸又黑了几分。
“什么同好!不要随便乱说,我才没有玩这种变态游戏的兴趣!”她是第一次见到真实上演的SM秀,怎么可能是同好!
段子豪的脸上多了些许邪气,微微一笑,轻啄任琅琅带着薄汗的脸庞一下。
“宝贝,看来她不是你的好伙伴喔,大概只是个付过费,留在天衡这里的人罢了。”
“刚才天衡收费的时候也没说,还让我们在这里玩,所以我以为她也是同好。她很可爱呢,原本想等一会儿看你和她玩,我一定会很兴奋的!”
“你这个坏女孩。”段子豪扯了下手中的绳索。
“豪子,啊,好痛,别勒那么紧,啊……求求你,豪子……”
眼前的男女你一句我一句,让萧言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个名字勾起了她昨晚的回忆。
这个满是铅笔画的房间是齐天衡的,她昨天跟他回来,不知不觉睡着了吗?
那个差劲的男人居然丢下她和这对变态同处一床?
“齐天衡,你在哪里?”萧言楚不管床上的两人如何热烈,忽然爆出一声怒吼。
床上男上女下的两人同时停下动作。
“他今天有课,收费完就走人啦。”仍手握着麻绳的段子豪看着怒气腾腾的萧言楚,好心的说明着。
“上什么课?他还是学生吗?”萧言楚握着拳头问。
由于眼前的小女人反应古怪又有趣,诱得任琅琅轻笑出声。“他打算花五年念完大学,现在才大四,当然还是学生……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吗?听你说得像一点也不了解他。”
我会了解那个怪异的男人才有鬼!萧言楚心里尖叫着。
“那你们又是谁?”她强迫自己冷静,瞪着眼前的两人问道。
她其实一点也不在乎这两个人是谁,但她的名声十分重要,这两个变态难保不会为了钱,将她在年轻男子住处过夜的事爆料给八卦媒体放送。
那对男女相视一笑。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如果你不是同好的话。”段子豪轻声说道,眼神变得深沉。
任琅琅接着开口:“豪子,她不是天衡的朋友,别透露太多给来路不明的人。”
向来都是萧言楚打量别人,何曾被人如此端详,又瞄见两人周遭和身上的麻绳,她哼了声,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提包。
“你们和齐天衡一样都是变态,谁会好奇你们的事啊,肮脏死了!”
话一说完,她立刻奔出房间,接着便是甩门声和迅速远去的脚步声。
待一切归于平静,段子豪和任琅琅才收回落在门板上的视线。
“琅琅,你觉得,她是不是天衡始终游戏人间的原因啊?”他以肯定的语气问道。
任琅琅想了不过几秒,头一转,轻咬一下他的耳朵。
“豪子,我们来玩吧,别管她了,看着我。”
段子豪闻言,露出狂野的表情,下一秒,任琅琅吃痛的惊呼了声,接着双双掉进情欲的深渊,再也无暇细想任何人事物。
※※※
萧言楚气急败坏的跑到大马路上,招了部计程车,不消一个小时便回到她位于城市另一端的住处。
这间房子是父亲给她的成年礼,回到自己的领域中,她安心的同时,难言的陌生情绪也一并涌现。
她将其深埋心底,不去细究,走进浴室洗去身上沾染的淫靡气味。
再白痴都知道那对男女在干什么!当她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心里仍不断想着。
她一定是疯了,从昨夜见到齐天衡后她就疯了,才会让自己掉进那么危险的世界里。
她不应该被气昏头,跟一个陌生人前去不知名的地方,更不该在他家睡得人事不知。
她怎么可能睡得那么熟呢?
更糟糕的是,她居然在那种淫乱的情境中醒来,万一她被人侵犯怎么办?
贞操是她的价码之一,在政治联姻前,她不可以是个失贞的女人,一个妓女没有身价可言。
当她的脑子被懊悔占据时,客厅中的电话响起,她顿时浑身紧绷,但还是拖着脚步踱去,吞了口口水才接起电话。
“喂,哪位?”她明白对方是谁,但还是刻意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浅浅的叹息声。
“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你昨天和谁离开酒吧?你失身了吗?”
“妈妈……”萧言楚小心的说着,“我没有和人发生关系,那个人是我的国中同学,叫作……”
不给女儿完整说明的时间,纪真澄放心地呼了口气。
“没有失身就好。言楚,你要记住一点,如果萧穆朝发现你失去价值,你就完了,别忘了他还有萧话桥那个丫头可以替换你。”
萧言楚听了母亲的警告,无力的点了下头。
她并不想成为弃儿,若被父亲丢弃,母亲也一定不要她了。
但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妈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接收明卫的一切。”萧言楚冷静地说着。
话筒传来清脆的笑声。
“我才不在乎明卫,我只在乎输赢。言楚,你明白输赢是什么吗?只有你赢得这一切,才能证明我对萧穆朝的存在价值……”纪真澄顿了顿,“算了,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言楚,下个月十号是星期六,把中午空出来,有场饭局你必须出席。”
“是的,妈妈。”
仿佛来视察一般,母亲交代完事情之后便结束的电话,萧言楚早已经习惯。挂上电话之后,她朝天花板吐了一口气,胸口闷得受不了。
沉睡一夜后浑身舒适的感觉早已消失无踪,她又恢复成原来的自己。
冷静的,强悍的,顶尖的,傲视群英,在萧家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除了强还要更强,否则就会成为他人的祭品。
她阖上眼,不愿再多想,当年是谁成为她的祭品,她是踩在谁的身上,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让萧言楚分神,她专心的观察着癌细胞组织切片,另一手做着纪录。
直到那喧哗的声音吵得连重听者都无法忽略,她一抬起头,赫然发现一个男人正不羁地坐在桌面上,而他的脸近在她前方五公分处。
偏向细长的五官俊美得近乎邪恶,无论何时何地看来总是十分优闲的表情,眸中带笑,还有着些许轻佻,撑在桌面上的手指修长而优美,双腿交叠,脚上要掉不掉的勾着双夹脚凉鞋。
如果她不知道眼前的他有着恶魔的灵魂,或许她会为此怦然心动。
六年前的齐天衡已经是个美少年,现在的他多了男人味,更是英俊又亮眼。
“齐天衡,你在做什么?”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往这里聚集,萧言楚镇定的压低声音,毫不畏惧的回瞪着那对充满笑意的眸子。
她还没忘记一个月前发生过什么事!
看着萧言楚表面上平静无波,眼眸却闪动着光芒,齐天衡满意的笑了。
他知道她在外人面前一直尽力维持她的形象,可惜她的眼睛总是诚实的表达出她的愤怒,这一点让他很开心。
“来请教你要如何对付我啊,我在家里左等右等,你都没有再进一步,所以干脆直接来找你啦。”齐天衡幽幽地道,说得好似个怨妇。
他不说还好,一提到那个“家”字,萧言楚失眠的沉重脑子瞬间像原子弹爆炸一般,疼痛难当。
“你这个混帐,那天早上……”萧言楚咬牙无法成句,眸光更是阴森,右手快要扭断电子显微镜。
齐天衡闻言,笑容更是灿烂。
“怎么,”他睨了眼前竖起满身毛的小猫,方又接下去,“你是抱怨我丢下你一个人在床上啊?”
四周响起众人的抽气声,萧言楚心头的怒兽终于挣脱枷锁,她用力的扯住他的衣领,他过长的发便覆盖在她的手指上。
尽管身体的污秽感可以透过沐浴洗去,但精神上的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那一声又一声的女性喘息和男人性感的低语,搞得容易失眠的她更是夜夜难以成眠。
“我才不在意这种事情!”萧言楚恨恨的瞪着他,语调不由得提高了八度,“那两个变态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齐天衡本来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听她这么问,便握住她的手。
难得她主动碰触他,那他就不用客气,即使她突地一颤,极欲将手抽回,他还是紧握着不放。
“那是我的床,不是你的床。如此怕我还想找我报仇?不过是握个手,你就抖成这样子?”
“住嘴,我没有发抖,我才没有……”
当齐天街邪佞的将湿润的舌滑过她的手腕,萧言楚再也没办法说出倔强的话,只是睁大眼。
见她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恶作剧的他笑得开怀。
“看,你明明就是害怕,不过舔了一下,你就浑身发抖,还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咱一声,齐天衡的话也中断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萧言楚从未失去过淑女姿态,现下,她被惹火了,用尽全力打了他一巴掌,气得双眼发直。
“齐天衡,放开我的手。”
说完后,她以为他会反讽她几句,没料到他仅是一笑,便放开手。
她速速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