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之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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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二个服务员闻声都转过头来，但身体没有动，只有一个中年妇女马上跑了过来，看服务员的神态，估计跑过来的女人是茶馆老板或老板娘。
“怎么回事？这—；—；这—；—；，这怎么搞的，你们叫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怎么这么不注意？”女老板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待看清了，她就怒吼起来。
李副厂长连忙上前说道：“老板，对不起，我们赔！”说完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来，先抽了三张放在女老板的手里。女老板立即安静下来。嘴里底气不足地嘀咕道：“今晚肯定没有客人敢过来了．．．．．．”不过看李副厂长的手还在往钱夹里伸就没有再说话了。
“再给你一百，你喊人把我们老板扶到洗手间去，帮我老婆一起给她洗一洗。”李副厂长对女老板吩咐道。
他又拿出二百元对没有尖叫但在哭泣的女服务员说：“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这两百元算我们对你的赔偿。”
女服务员马上抑制住自己的哭声，伸手接过钱捏紧后，看了女老板一眼，然后朝卫生间跑去。一些脏物随着她的跑动滴落在地板上。
女老板连忙招呼那二个看热闹的女服务员过来打扫卫生。女服务员们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李副厂长见状，手又往钱夹里伸，本来捏这二张，想了想，又放下一张，拿出来一张交到走在前面的服务员手里，对她们两人说道：“你们一人五十，完事后，你们去喝茶。”
立即她们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手不再捏着鼻子，眉也不皱了。似乎前面的脏物并不脏，气味也不再难闻。
女老板也很快行动起来，把一块暂停营业的小牌子挂在门外，又把大门关了。之后跑到李小芸身边，与李副厂长的老婆一起把李小芸扶到洗手间去了。
收拾完以后，她们又把李小芸扶到女老板自己的床上，让她安静地睡了下来。
在李小芸未睡前，李副厂长示意老婆问了李小芸家里的电话，然后让老婆给李小芸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今天碰到了几个女同学，要玩一阵再回家，不要担心她。
李小芸在睡着前，努力睁开了一下眼睛，满是感激地说道：“真的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声音很小，很弱，但也很清晰，连房门外的李副厂长都听见了。
收拾完的时候，郭厂长也到了。听了李副厂长的介绍，心里很高兴，连夸李副厂长会做事。同时又从钱夹里拿出二百元交给了女老板，感谢她的帮忙。女老板更是喜笑颜开。
然后也给了李副厂长的老婆五百元。一下子屋子里全是笑容和笑声。
女老板和李副厂长的老婆和衣守在李小芸的床前，一直到第二天七点多。见她醒来，两人连忙把准备好的牙刷、热毛巾交给她。在她洗刷后又端上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当李小芸走出房间，来到大厅，看到精神萎靡、两眼发黑的两名厂长时，她向他们鞠了一躬。说道：“真的谢谢你们！”
然后她上班去了。
郭厂长、李副厂长、李副厂长的老婆也疲劳而高兴地离开了眉开眼笑的女老板，离开了空气中还弥漫有一丝酒臭味的小茶馆。
不久以后，郭厂长的一些绣品开始陆陆续续发往国外。只是他们包括李小芸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将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第三十六章 《交易》
就在汕头的人在进行或准备着试验的时候，长沙的李小芸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她才验完一批别人送上门的绣品，桌上这一堆绣品中她只看中了其中的两幅。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小芸，快下班了吗？”电话是李长生副厂长的老婆张斐打来的。
“哪里呀，还有一多小时呢。”李小芸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
“反正快过年了，这批货才发走，下批货要过年以后，你就轻松轻松一下吧。今天姐姐我弄了两张张曼友演唱会的票，我们去听一听好吗？”在李小芸醉酒事件后，张斐与李小芸现在不只是相识，而是友情直线上升了，两人早就以姐妹相称。李小芸本来在那次事件后感到欠了张斐一份情，在单位又看不惯晁华，所以在工作之余有这个体贴的姐姐说说话也好，加上张斐不但体贴，而且她颇有艺术细胞，听她说她的钢琴已经考过了专业三级，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与李小芸一样都是香港歌星张曼友的发烧友，因此两人话题特别多。当然李小芸现在做事还是有点原则性，绣品太差的话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是吗？太好了。我想买一直都没有时间去排队。”李小芸一听她有张曼友个人演唱会的票，果然喜出望外。
“就是，我知道你李经理忙，只好我来代劳了。这可是我排了一个通晚才买到的。”
“那你陪你老公去吧，我怎么好意思？”李小芸假意客气道。
“哼，他呀，他配吗？你高看他了，他什么也不懂，你要他去听歌，他一定会说我发神经，说大冷天呆在广场里挨冻，不如在家搓麻将。”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本来嘛，去会一会我们心中的偶像，说不定还可以签一个名握一握手呢，管其他干什么！现在走吧？”
．．．．．．
“小芸，快看！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朝我们这边来了！”张斐拉着李小芸的手使劲喊道。
李小芸也紧张地抓着张斐的胳膊，眼睛痴痴地望着那个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歌星。歌星的目光扫到哪里，哪里就象一锅沸腾的水。歌星显然习惯了目前这种气氛，一边笑喊着你们好，一边双手用力地做飞吻状。
看着逐步接近了的偶像，李小芸与其他歌迷一样，努力地向前伸着手，试图穿过前面的人堆把自己的手交到那还在挥着的歌星的手里。
歌星朝演唱台走去，身后留下一片幸福的、惋惜的声音。
李小芸和张斐都是惋惜者，心里都在想：“哎，就差一点点就握到了！就是前面的那个丑女人挡着我了！”
但她们并没有失望，因为心中的偶像已经在台上高兴地跳着，虽然有人说他是在抽筋，那是别人不懂COOL的含义。
散场后，两人似乎还意犹未尽，在演唱台下徘徊了好一阵，本想爬上台出追随一下偶像的身影，无奈工作人员不允许，只好依依不舍地出来了。
李副厂长伸长脖子，眼睛瞪得象灯笼，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着，直到脖子酸了，眼睛痛了也没有看见她们俩出来。
最后大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出来了，他才看见高潮未褪的两女子慢慢走到自己的跟前。
“好看吗？”李副厂长连忙迎了上去，问道。
两个女子相互对望一眼，眼神里充满不屑。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李副厂长知道自己的问题出了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真犹豫着，张斐开口了：“你怎么这么土呢？你以为看猴呀，一点素质都没有。你应该问爽不爽。哼！”
“哦，哈哈，我没见识。请谅解，请谅解。多包涵多包涵。”李副厂长连忙认错。
“算了，你土惯了，讲也没有用。我们两位女士都没有吃饭，把我们招待好就行了，我们李经理一下班就来了，早饿了。”张斐揽着李小芸的胳膊说道。
“好！好！李经理，我们到哪里去吃？”李副厂长连忙接着说。
“这，算了—；—；”李小芸嘴里的“吧”字还没有说出来，话就被张斐扯断了：“嗨，小芸，我真的饿坏了，帮帮忙。”
“那就随便吧。”李小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刚才因为激动忘记了。
“好，还是我们李经理体贴我们这些做事的人。来！两位上车，我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李副厂长引导两人来到一辆小车前，里面的司机连忙打开车门让大家上车。
张斐上车前奇怪地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心里在嘀咕：“这么个小破厂，什么时候有车了？”
李副厂长虽然看到了老婆的眼神，但没有去理会它，等回家再告诉她算了，这部车是花了五百元租来的。等她们上车后，李副厂长替她们把车门关好，之后自己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
“西凤楼！”李副厂长对司机说道。司机点了点头，从容地启动了汽车。西凤楼是长沙才火起来的大酒楼，在芙蓉中路和南环线交界的地方，现在很有名。
当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吃完时间，但来吃的人依然很多，才到的人都要到吧台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阿拉伯数字，这就是吃饭的顺序号码。只有别人吃完了空出桌子，排在前面的人才能去坐那张才空的桌子吃饭。
但李副厂长没有去领条子，而是对一个服务员问道：“牡丹厅在哪里？”
服务员微笑说：“跟我来吧。”
一行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小包间，推开门，里面一个人连忙站起来迎了出来，恭敬地说道：“李经理，你好！”
“哦，郭厂长，你好！你们也太客气了。”
吃完几千元的饭，几个人并没有急于离开，一边喝者茶，一边看着服务员收拾着桌子上的木瓜燕窝盅和其他食物残渣，一边听张斐追述着演唱会的盛况。
“小张，听说下一场演唱会在北京举行，是不是呀？”郭厂长问道。
“是呀，就是过完年的正月初五呢。”张斐如数家珍。
“哦，打听清楚了？”郭厂长语气似乎有点惊讶。
“还要打听？你不知道我们是张曼友的FANNS，如果这都不清楚，算什么FANNS？”张斐得意地说道。
“粉丝，什么粉丝？”郭厂长显然是故意装傻。
“哈哈，郭厂长你也太逗了吧。没有一点新意。你不是一天到晚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吧，把周围的一切都忘了。”张斐被这老玩笑逗笑了。
“哈哈，我们哪能象你们年轻人，爱自己所爱的，想自己受想的，随心所欲。”郭厂长也随之笑了起来。
“那能呀，我想到北京去看下一场演唱会，能去吗？小芸你说是不是？”张斐继续配合着演当前的这出戏。
“怎么不能去？”郭厂长说道。
“我老公不会同意！”张斐的眼睛看了李小芸一眼，又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嘴巴翘着，象小姑娘在撒娇的样子。
“我？正月初六到北京？一个人去不安全，不行！”李副厂长配合地拒绝道。
“谁说我一个人，小芸当然一起去，我们都是他的FANNS。郭厂长，你帮我劝劝我老公。”张斐说道。
“张斐姐，我也不想去，太贵了。”李小芸也连忙说道。现在自己虽然有四千多一月，但家底太薄，自己的钱被妈妈要走去搞装修和买电视机去了。以前一直是用的一台二十一吋；的小电视，尽是雪花点。父亲的工资也不高，只有二千多，要替爷爷治病，以前家庭困难，药钱都是叔叔他们家出的，现在自己家经济情况好转了，比叔叔家的收入还多，自然要开始出药费了。
“嗨，贵什么？他们这些男人打牌找女人，一次就要好几百。我请你陪我去，我来准备这些。”张斐说道。
“那也好，如果李经理陪你去我没有意见，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一个漂漂亮亮的老婆孤身一人上北京，我不放心。”
“哈哈，确实是不放心。”郭厂长笑了。
“也不害羞，我可是一个本份女子。”张斐脸羞红了，但心里象蜜一样甜。
“那怎么好意思？我—；—；”李小芸犹豫着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陪我去！”张斐扯了李小芸一把。
“就是，再说，李经理你帮我们的忙，我们还一直没有感谢你呢。你年纪轻，不要管这么多，熟话讲：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是小姑娘，我这句话有点旧，换句张曼友的歌词就是＂把握今天，你才能不后悔，明天的事你不知道如何发生。＂对吧，张斐，这歌词没有错吧？”郭厂长笑着问张斐。
“郭厂长，不错呀。你五十多岁的人还．．．．．．”李小芸的耳朵里已经没有了张斐的笑侃声，脑海里呈现出晁华年轻身影、果断的动作，张曼友的歌声也在脑海里飘起：“．．．．．．把握今天，你才能不后悔，明天的事你不知道如何发生．．．．．．”
“好，我就陪张斐去到北京去玩一次。”李小芸说道，眼里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冷静。
“就是嘛，年轻人，现在不闯，想我们这个年纪想闯都没有时间与本钱了。李厂长，你从现在开始就专门去办这个事，春运期间飞机票紧张，你要用点心，还有住宿，门票什么的。”郭厂长马上吩咐李副厂长，惟恐李小芸反悔。
“好，我老婆的事我能不上心吗？我马上就去办。”李副厂长说道，“对了，李经理，郭厂长，这里太吵，我们换一个地方再谈谈？”
“好，还是李厂长细心。”郭厂长连忙起身，朝门外走去。
李小芸坐在车上，脑海里则翻江倒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一上任就出差错，说不定王叔叔就会把她调走，那我是不是机会来了呢，就算我没有机会，至少自己不用看她那张得意忘形的面孔．．．．．．”
到了茶馆里，李副厂长和张斐以及租来的司机都借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