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之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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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餐桌旁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时间虽然还早，但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今天当然又是一个炎热的日子，地中海的气候几乎是固定了，四季都热，夏季还很干燥。窗外的马路上开始有一些从国外来的旅游者，正三三两两地从窗前走过，去往沙滩的方向。外面的人几乎是清一色的旅游者，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本地人几乎都还躺在床上，就象自己的太太一样，只有一些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出门了，他们都习惯早起锻炼或瞎玩。
哈里斯计划今天到船上再试试设备的效果。自己在电脑里模拟过多次了，都不错的，不知怎么一试验就不行。虽然还不敢确定它确切的性能，但至少多少应该有点反应吧。为了这个东西，自己花费了很多时间不说，而且还因为自己为了使这个想法能在研究所进行立项研究，而与自己的上司吵了几次，最后导致自己气愤不过而提前退休。
上司也太过分了，都几年的老同事也算是老朋友了，对自己花了无数心血写的东西看都不仔细看，就说自己的这个想法违背能量守衡原理，绝对不可能成功。还说自己异想天开，搞什么类似永动机的东西，自己幼稚不说，还想把他们这个世界著名的研究所扯进去，上司以嘲讽的口气问自己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科学界的人看他们的笑话。
不过说实在的，自己对是否成功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握，所以几年前尝试着向有关研究机构联系被拒后就决定自己单独干。以前的想法不但简单幼稚、条理不清而且存在许多错误。可是自己完善了许多设计，应该说现在找不到什么原理性错误呀，为什么做的试验还没有预期的效果，甚至于一点反应都看不出来呢？
“我今天要把设备重新检查一次，更换那些不太放心的部件。软件昨天晚上模拟测试了，应该没有问题，这次就不动了。这次真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话，我就再从头设计试制一次，我就不信真的不成功。”
正因为不能确定设备的性能，所以哈里斯不敢把东西放在家里做试验，怕产生一些无法预计的事情。他想在船上做的话，周围无边的海洋可以给他广阔的试验空间。虽然他知道地中海不是真的广阔无边。
他喝完咖啡，收拾了一下橱房，拎起他的笔记本电脑、试验仪器就到车库里去了。车库里除了一辆汽车，他还有一台小电瓶车，小电瓶车的工具柜里不但有一些常用工具，还有专门用于试验的示波器、激光测距仪、频率发生器、GPS定位仪等东西或部件。至于用于试验的设备，他昨天把它们固定安装在海边自己家的游艇以后晚上回家时就没有把它们取下，现在它们还在游船上。他几乎每天都开着这电瓶车在码头和房子之间奔跑，乐此不疲。
当然临出门前他还是吻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妻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庞，告诉她他走了。妻子计划今天10：00乘车到巴厘市去会朋友，到晚上才回来，所以今天要多睡一会儿。
8：50 HCY522航班驾驶室
在机场广播通知旅客上飞机的时候，科尔特里斯和拉姆比斯作为HCY522航班的正副驾驶早早就进入这驾波音737飞机。策科斯夫人和怀特以及其他两名机组人员也在他们之后陆续到位，六名机组成员都在严格按照民航飞行条例做起飞前的准备工作。
几分钟之后正驾驶耳机里发出了一个中年人雄厚的声音 ：“HCY522，我是控制塔，你的飞机已检查完毕，燃油加注完毕，一切正常。完毕！”正驾驶一下就听出是那个绰号叫狗熊的家伙。平时两人经常碰面。
“控制塔，我是HCY522机长，飞机正常，旅客可以登机。完毕！”正驾驶科尔特里斯说完后又看了面前的仪表，一切正常。然后给发动机稍微提高了一些速度，从外面传来的声音又稍微大了一点点。
不说正驾驶科尔特里斯，就是副驾驶拉姆比斯也有近十年的驾驶飞机经验了。从多年的驾驶经验来看，这架属于塞浦路斯赫利俄斯航空公司的波音737目前的性能还是很好的，虽然机龄较长，也大修过几次。从拉纳卡到雅典空中距离只有八百公里不到，飞行时间大约1小时45分钟。这段距离对老飞行员来讲几乎是小菜一碟，因此跟以前一样，飞行员们心里都很轻松。
9：10塞浦路斯拉纳卡机场
玛丽亚和丹尼卡上飞机比较早，安放好行李后就在座位上坐下来了。他们的座位在走道的左边靠飞机中间的位置。这架波音737的走道在飞机中线，走道两边各有三排座位，丹尼卡与妈妈的座位靠窗户。本来按登机卡上安排的位置是妈妈的座位靠窗户，但丹尼卡为了能更好地看见飞机外面，他就与妈妈换了一下位置，他坐在妈妈的左边靠窗坐着。透过窗户的玻璃，他正好看见脚下飞机的机翼以及飞机远处的地方。
其他尚没有找到座位的旅客在飞机走道上慢慢移动。因为天气热，大家都穿的不多，除了偶尔有四、五个人很绅士地穿衬衣打领带，大多数人象玛丽亚和丹尼卡一样穿的是短袖衫和长裤，不少人特别是小孩子们穿的是短袖衫和短裤，有几个时髦的女士的衣服更是少的不能再少了，使她们美妙的身材更加喷火。
“妈妈，飞机翅膀上面写的B—；7—；3—；7是什么意思？”
“那是飞机的型号。”
“什么是型号？”
“表示飞机属于哪一类。就象人一样，你是小男孩这一类，我是年轻的妈妈这一类。”
“哦，我们什么时候起飞？”
“你自己看飞机票。你的安全带系好了没有？”
“早就系好了。九点二十分起飞，现在是九点十分，妈妈，那还有多久才起飞？”丹尼卡看了一下自己米老鼠外形的电子手表，虽然认识数字，但他还不知道计算加减法。
“二十减去十等于十，我们在十分钟之后起飞。”
“妈妈，你看也有好几个小朋友。”
顺着丹尼卡的目光，玛丽亚确实看见飞机上有一些孩子，不过也不是很多，大约八九个吧。玛丽亚右手边刚才空着的座位上坐着一名男子。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友好地向他们打招呼。玛丽亚和丹尼卡也友好地对他说：“你好。”
9：12意大利加尔加诺半岛
哈里斯已经把电瓶车里的仪器、部件搬到了船上，现在正在搬那些常用工具。这些工具也真不少，如果有电工或汽车修理工从他旁边经过的话，一定会发现他们工作要用的工具几乎都可以从这里找到。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满是黑色的油污，背后的衣服也汗湿了。
几个外国游客站在旁边看了他几分钟就走开了，其中一个还用不太准确的意大利语说了一声再见。哈里斯只是耸了一下肩，看了他们一眼，就埋头做自己的事了。
9：15 HCY522航班机舱
“机长，我是策科斯夫人，旅客115人已经全部登机。完毕！”
“好，关舱门。完毕！”
正驾驶看了一下副驾驶，示意他开始给机舱加压。副驾驶看到舱门指示灯由红色转成绿色后，按了一下充压开关。副驾驶看到一切显示正常后，把头抬起来看着前面别的飞机在移向跑道。正驾驶确认了默认接续的指挥塔声道。
“控制塔，我是HCY522机长，旅客完成登机，飞机一切正常，等待起飞指令。完毕！”
“HCY522，我是指挥塔，跟着导引车移到待飞位置。完毕！”
“HCY522明白。完毕！”
不久，机舱里响起了乘务员平稳的声音：“各位旅客，上午好，我们全体机组成员欢迎大家乘坐赫利俄斯航空公司的本次航班。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大家再次确认移动电话、手提电脑等电子设备已处于关闭状态。我们大约在11：05达到雅典国际机场，飞行时间一小时四十五分，飞行距离780公里。我们将在飞机起飞平稳后为大家送上咖啡或茶水，谢谢！”
9：20 HCY522航班驾驶室
飞机在闪着黄灯的导引车的导引下，停在跑道的一端，发动机开始加速，导引车迅速离开。
“HCY522，我是指挥塔，你们现在可以起飞。完毕！”
“HCY522明白。完毕！”
科尔特里斯看了副驾驶一眼，副驾驶拉姆比斯点了一下头，两人配合默契地进行着起飞前的例行动作。科尔特里斯松开刹车，飞机立即在跑道上向前冲去。随着油门的加大，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飞机就在机翼强大的升力作用下离开了地面，顺着跑道的延伸方向向西南的高空中插进去。
几分钟之后，飞机向右边转了一个角度。由于飞机转向，坐在飞机里的大部分人都感觉到飞机有点倾斜。很快飞机的头就对着西北方向了，倾斜的飞机慢慢复位。飞机一边朝雅典飞行，一边继续爬升。
策科斯夫人和怀特两个乘务员正坐在她们专用的座位上小声交谈着什么，两人脸上满是笑。
9：30 HCY522航班驾驶室
科尔特里斯看到飞机高度表显示的数字后，朝副驾驶拉姆比斯点了一下头，然后确认了默认接续的指挥塔声道：“控制塔，我是HCY522机长，飞机一切正常，已爬升到指定高度3。5万英尺，将改平飞。完毕！”
“控制塔明白，祝你们一路顺风。完毕！”
飞机改平，副驾驶拉姆比斯将机舱里的安全带指示点关闭。策科斯夫人和怀特也起身巡视飞机里的旅客。
9：35意大利加尔加诺半岛
哈里斯已经把船开到了离海岸边大约三海里的地方并将船固定在一块露出海面的礁石上。两台做试验用的设备已经被他拆开。现在他正在将一个晶振块用电烙铁焊下来。看来他又要为他的宝贝动大手术了。
船帮上落了两只海鸟，海鸟们开始落下时还看他一眼，后来就不再理他了，只管在船上悠闲地散步，时而排泄一点灰白的鸟粪，点缀在银白色的船甲板上。
9：40 HCY522航班驾驶室
科尔特里斯将飞机改到自动巡航状态，同时在飞行屏幕上将飞机前进方向对准雅典市偏北一点，这样可以稍微延长一点自动巡航的时间，因为雅典的飞机跑道方向与飞机的飞行方向并不一致。之后两名驾驶员一边小声地交谈着，时而用敬业的眼光扫描一下面前的仪表。
飞机以完全正常的状态向目的地飞去。
10：10意大利加尔加诺半岛
哈里斯重新安装好了两台设备，并将设备的发射方向对准东方遥远的空中。他已经认真测量和记录了设备所处的位置、发射方位、仰角大小、蓄电池电压、周围温度、空气湿度、风向、风力等等数据。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他按捺住自己迫切的心情，按下了右边那台设备面板上的一个绿色启动按钮，立即面板上的一个表示电源接通的绿色发光二极管开始发亮。但从整个现场看，也只能发现这个绿色发光二极管发光而已，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海鸟还是在四周飞翔，甚至有一只被他惊动的海鸟还飞到了另一台发射设备上，偏着脑袋看着他。
哈里斯脸上开始有了一点失望地神情，但他还是拿出用来测量的设备和仪器，开始进行测量。没有多久，他脸上失望的神情更多了一点。他嘘了一口气，抓起旁边的纸巾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然后按下了另一台设备的绿色启动按钮。
10：29 HCY522航班驾驶室
飞机还是处于自动巡航状态。两个驾驶员正在谈论着拉姆比斯的妈妈拉巴太太。拉巴太太是一个很能干很豪爽的职业女警察，现在年纪大了，主要从事警局的档案管理工作。她经常邀请科尔特里斯以及他的家人去她们家做客。科尔特里斯和他的小孩都喜欢她做的糕点。
“拉巴太太什么都好，就是咖啡煮的时间总是短了一点。哈哈”
“不过，我觉得很好，也许我喝的比你多，习惯了。”
“是吗？对了，我去上厕所，完了我会泡两杯咖啡，你的咖啡又不加糖吧？你注意一下，马上要进入希腊领空了，我很快就回来。策科斯夫人估计也开始在为旅客们倒茶了。”
“不加糖，老规矩！”拉姆比斯点了一下头。
科尔特里斯将指挥权移交给拉姆比斯后就顺手摘下了头上的耳机，准备起身。
10：29 HCY522航班机舱
策科斯夫人推着食品车顺着走道慢慢朝飞机前部走，怀特在食品车前面为旅客提供或添加饼干、果汁、水、啤酒等东西。在飞机右边那排座位上，有两个孩子站在他们的座位上你推我我推你的玩得欢，策科斯夫人轻轻地笑着说宝贝坐下来坐下来。突然那个靠近走廊的孩子站立不稳，身子一歪人几乎倒在在食品车上，车上一些瓶装果汁和矿泉水被他撞倒了，其中一些还飞出了食品车。这些饮料瓶子在地板上四处滚动。策科斯夫人马上伸手扶起那个孩子，一边安慰他一边看他受伤没有。另一个孩子好象吓了一跳，傻傻而有害怕地看着他们。怀特把手里东西放好后，弯腰去找落在地板上的东西。玛丽亚和丹尼卡看到一个果汁瓶子滚到他们脚下了，都侧过身子低下头去检。玛丽亚身后那排座位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