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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剋夫悍妇-第3章

小说: 剋夫悍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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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他不解地问道。

这个姑娘怎么不似一般的汉人姑娘?说起话来疯疯癫癫的,彷若当他不存在。

“不关你的事,你……”她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额际。“你的身子到底是哪里发疼?先前替你更衣时,瞧你身上并无外伤,怎么会疼?”

“我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会疼得难受吗?”她又问。

“倒还好……”他被问得心里不舒坦,连忙岔开话题。“倒是姑娘妳,妳还没报上姓名,也没同在下说是怎么救回在下的。”她该说的不说,该问的不问,反倒老是说些古怪的话。

“啧,我是个姑娘家,岂能随便报上姓名?”她啐了一口。“再则,你何必管你是怎么被我救回来的,只要记得你必须报答我的恩情,这样就可以了。”

总不能要她真把救他的经过说出来吧?

“嗄?”报答?“可是,我记得好似是有人把我丢进河里,而那个人挺像是妳的……”

虽说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但应该是她没错。

“你说什么?”他居然瞧得那么仔细?“敢情阁下的意思,是不打算报答我的恩情了?”

“我没这么说。”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总得让他搞清楚状况。

倘若真是她把他丢下去,那她救起他是再自然不过的,是不?哪还有讨恩情的道理?

“没这么说?我看你根本就是这个意思。”她微恼地站起身,脸色愀变。“得了,瞧你的身子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待会儿你便到马厩去,替我照料那些马匹,我则供你三餐。”

“咦?”他一头雾水。

“咦什么咦?”惠儿滟玻鹣赋さ拿理勺潘!澳愀貌换嵋晕竟媚锸窃诳燃锰茫攀樟裟阏庵植恢来蚰亩吹娜税桑靠銮遥乙敲徊麓恚阌Ω靡参薮扇ィ遣唬俊�

他身上没半样东西,就连银子也没有,只有头饰值钱一点。

要不是阴阳子说他可能是她的真命天子,她根本就不会救他。

这里可是边关驿站,契丹人就在边城的另一边,而留守驿站的官爷也不是什么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况且她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就这样留下他,对她而言是个麻烦。

他应该要庆幸他出现得正是时候。

项尔聿低叹一声。“罢了,横竖我也无处可去,只是妳总要让我知道,这儿到底是哪里吧?”

居然不偏不倚地被她猜中,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况且匆匆忙忙离宫,身上根本没带银两,倘若可以在这边躲一阵子,对他而言是有利无弊的。

“这儿?”她走到窗棂边,推开木窗。“由这个方向再往北走,就是边城了,过了边城,就是契丹。”

“嗄?”

“这里是边关驿站,我在这儿开设了一间客栈,供来往边城的百姓休憩,为此你不需要知道我的闺名,只消唤我一声大掌柜便成,待会儿你便去清马厩,先替自个儿清出今晚要休憩的地方。”

“马厩?”她居然要他去睡马厩?

她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不成!不知晓这女人究竟是好是坏,倘若暴露身分,岂不是自讨苦吃?

他若是待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姑且先躲一阵子,再视情况决定吧。

马厩就马厩吧!他现下只想着该如何活下去,其它的就忍着点吧。

“这里?”

项尔聿把马厩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最后绕到马厩最前头的草棚,他睇着好心带

他熟悉环境的劲坎。

“依我待在这里的经验,如果真要找个休憩之地,除了这里再无他处。”

基本上,他是同情他的,不过……谁教他这么弱不禁风地被小姐丢进河里,然后又很不识相地撑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是命,是老天注定的,怨不了谁。

“可是这里……”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破烂的草棚。“这里根本无法遮风蔽雨,我要怎么睡?”

人在外地,他自然不敢要求舒适的环境,问题是……这里完全不能遮风蔽雨,别说刮风下雨,这样根本是把自个儿暴露在危险之中,倘若那些贼兵不放过他,那他岂不是暴露了行踪?

“算是不错了,要不然你愿意待在马厩里头,与马同宿吗?”说不准睡到半夜便让马儿给踢死了。

这些马都是从契丹买来的,每匹都是野性十足,对人有相当强的戒心,而且他初来乍到,马儿对他又不熟稔,要是他随意靠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真的不懂,小姐怎么狠得下心要他看守马厩?倘若他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那小姐岂不是又出不了阁了?

“可……”

他养尊处优惯了,要他怎么屈就?

这座草棚的上头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就连桌椅也都破旧不堪,能让他窝身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角落,他得要缩紧身子,才不至于让手脚跑出棚外……

就算她救了他、就算她不想待他好,也不该以这种方式凌虐他吧?

现下的他已成了夺权阴谋下的牺牲者,好似是落荒而逃的落水狗一般,就连寻常的汉人百姓都不需要尊重他了。

“你就暂时忍忍吧!说不准十天之后,我家小姐就会赶你走了。”劲坎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别太担心。

“怎么会有这种说法?”十天之后?

“那是……”

“劲坎,你都不用干活儿了吗?”

一道女声从马厩的另一头响起,一个略微瘦削的身影立即闪至两人面前。

“我在替他打理今儿个的睡处。”好歹也该拿几张毡子给他垫一垫。

“那还不快去!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她冷眼睇着劲坎。

“我这就去。”

劲坎无奈地睇了项尔聿一眼,投以惋惜的目光,随即便快步离开。

“项尔聿,这儿可熟悉了?”惠儿滟将手上的提篮搁在木桌上,随即大剌剌地坐在木椅上。

“熟悉了。”

这里不就是马和马厩,还有一座不能遮风蔽雨的草棚。

“先过来用膳吧。”她轻点着头,对他招了招手。

“多谢。”

他差点忘了自个儿已经一整天都没进食,浑身疼得难受,光是要应付这些痛楚,便要浪费他大半的精力了。

她人似乎还挺不错的,居然还记得替他准备晚膳。

先前真是错怪她了,在心底暗骂的几句就当他是非不分,错把君子当小人。

“不用谢,就算养条看门狗,也要给牠一顿温饱,是不?”她不以为意地说,压根儿不觉得自个儿的话中带刺。

项尔聿蓦地一愣,睇着桌上的佳肴,顿时觉得胃口尽失。

狗?

她居然拿看门狗来比喻他?难不成一离开契丹,他就真的成了落水狗?

“怎么了?这膳食不合你的胃口?”见他拿起筷子却动也不动,她不禁微蹙起眉,以指捏起一片肉丝。“不会啊,这肉很香、很滑嫩、很好吃的。”

他蹙紧浓眉。“我不是狗。”

他贵为契丹的十四皇子,只不过是被上头的兄长压迫,不得不逃离,要不然他岂会愿意屈就?

然而他都已经如此退让,她为何还要说他是条狗?

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他已经相当容忍她,不过,她若是再这般不知好歹地羞辱他,就别怪他不顾念救命之恩!

“谁说你是狗?”她拧眉睇着他。“是劲坎说的吗?那个混蛋!我只是要你来打扫马厩,又不是把你当奴才看待,他怎能这样说你?”

劲坎居然背着她欺负他……好样的!看来她得清理门户了。

“没,他没有这样说我。”他愣愣地道。

不像啊!她真的不像是在装傻啊……难道她只是单纯地比喻、难道只是他多疑,误以为她在冷嘲热讽?

“那是谁说的?”她逼近他。“你甭放在心上,有话尽管直说,我绝对不能容忍我的弟兄对你这般无礼。”

“这……”

他搔了搔有点发麻的头皮。

就当她没说,自个儿也没听见好了……说不准她天生就是如此,怪不得她。

“这么难以启齿?”

“不是,只是觉得我好饿,我想用膳了。”他连忙夹起菜,省得她一再逼问,逼得他无话可说。

或许她只是粗枝大叶罢了,没什么恶意的……

“哦……多吃点、多吃点,明儿个才有体力干活儿。”她没瞧见项尔聿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仍自顾自的道:“明儿个你到我的宅子里,替我把房里打扫干净,尤其是主房后头的庭院,定要扫干净,还有回廊,最好是先扫过一遍再拿布擦拭一次。另外,厅堂花瓶里的花要更换,你要先到后院去摘些生嫩的花苞,至于我的房间,你就不用踏进去了。”

惠儿滟说得理所当然,项尔聿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不准别人把他当奴才,可她这种口吻,岂不是把他当成下人看待吗?

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粗枝大叶,她根本就是一只毒蝎!

他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可若是一走,他身无盘缠,又是在边关附近,这……

可恶!吃定他独身在外行走不便,才故意差使他当下人,真是令人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忍,无奈啊……

第三章

可恶!

项尔聿突地将扫把丢到一旁,恶狠狠地瞪着好似永远扫不完落叶的碎石子径。

这有什么好扫的?

前一刻才扫干净,下一刻便又飘落了几片叶子,他好不容易又扫干净了,可没多久叶子又飘落……干脆别扫了,简直没完没了嘛,树不都是天天在掉叶子吗?

就算今儿个扫干净,明儿个不是又落了一地吗?

原以为她不过说说而已,可谁知道她居然派了眼线来监视他,而且还交代得钜细靡遗、非要眼线直盯着他把事做完不可。

她简直是吃定他了,真以为他一定得待在这里不可吗?

一天、两天……

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他干脆待在宫里让皇兄杀了算了,省得在这儿当个毫无尊严的下人。

贵为皇子的他,向来过着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日子,如今却被指派了这么多工作……他不是做不来,只是他的尊严要往哪里摆?

她若只是因为缺个下人才救他,那倒不如让他在河里淹死算了。

他虽然不是养在深宫、不知世事的公子哥,但硬要贵为皇子的他去做这些粗活儿,要他怎么咽得下这一口气?

“尔聿,这边扫完了,还有里头。”

感觉有人轻拍他的肩,他怒眼瞪去,一见到那人满是笑意的脸庞,他的怒气顿时消减不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真是一点都没错。

“里头哪里?”烈日照得他浑身发烫,倘若可以换到里头去,也是挺好的。

“厅堂。”艮协指了指厅堂,引着他往里头走。

他跟在艮协后头,只见厅堂典雅朴素,没有太多装饰,他心里总算舒坦几分。

还好这里不像宫里那般雕梁画栋,倘若真要动手整理,应该不会太难才是。

“你也要做吗?”见艮协拿起布巾东擦西抹,他有点惊愕。

听说艮协是大掌柜的心腹之一,既是如此,还需要做这些工作吗?

“我帮你比较快,况且在你尚未来之前,这些事可都是我在做的。”艮协轻笑着,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你别瞧大掌柜好似跋扈得很,其实她的性子就是这般,若不是她信得过的人,她是不会让人踏进她的宅子里的。”

“是吗?”

他倒觉得她跋扈得教他几乎无法忍受,再说,打扫宅子哪里谈得上信任不信任?

说穿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以欺压男人为乐。

就他所见,她的宅子里、客栈里,就连大厨都是男的,跑堂也是男的,没有半个女的。

“大掌柜一个姑娘家要独自经营客栈,已属不易,再加上边关时有战事发生,为此这儿皆是男人。”

彷若知晓他在想什么,艮协立即为他说明。

“哦……”

项尔聿点了点头,半信半疑地从前厅走到屏风后头,拿起布巾正要往神龛上擦,惊见上头放了好几个牌位,不由得一愣。

怪了!这上头的牌位未免多了些。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一见到他跑进后头的小祠堂,艮协连忙把他拉出来。

“这个地方是不能胡乱接近的,小姐会生气。”

“那上头的牌位怎么那么多?”

是她的爹娘吗?不对,方才他见上头刻了好几个“公”字,应该都是男的。

难道是她惨死在边关的弟兄?

但是就算要祭拜,似乎也轮不到她,应该是由自个儿的家人领回祭拜才是,她怎会搁在这里?

有时候,他真的很难理解汉人的古怪习俗。

“那是小姐已逝相公的牌位。”

“嗄?”他一愣,不自觉地又往后一探。“等等,那上头有好几个耶。”

相公?

她已经出阁了?这就难怪,她说起话来没有半点婉约气息,嚣张得教人不敢领教。

不过,就算她已经出阁,也毋需这般高傲吧?

“不全然是。”艮协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怎能让他发现这个秘密呢?

他要是知道放在上头的牌位,全都是被小姐克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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