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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夏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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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而不是脚。前前后后,我在那种环境里生活了整整五年。”刘文升说到这里的时候,古风淳不禁颤栗了一下。古风知道,排雷可是个细致活,一不小心,就什么都完蛋了。要是自己每天面对着这种情况,迟早非疯了不可。一下子,古风淳对刘文升的经历感到非常同情。
    “谁也无法说清,整个战区有多少地雷埋着,你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你就会踩到地雷,敌人埋地雷,我们也有埋。但是当防御转为进攻的时候,那些地雷就显得非常危险,我们就要清理这些致命的障碍。地雷有多密集?我跟你说一下,有一次二月份下了冰雹,结果山上开始是一声一声地响,然后就变成了炸声连片,硝烟滚滚,比火炮饱和攻击还壮观,还有一次夏天打雷,一下子雷击就引爆了十多枚定向雷。在山上经常会碰到残废的野猪,都是被地雷给弄残的,但是地雷还不是最恐怖的,在那热带雨林,植物疯长,一个山头被炸得光秃秃的,一场雨后,隔一宿,你又会看到满山郁郁葱葱;在那恐怖的越南雨林里,我见到了我这一生最最恐怖的一幕……”

46 雨林之行
    46 雨林之行
    古风淳看着刘文升那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里充满了恐惧,心里不禁也大为紧张,特想知道刘文升都经历了什么。
    以下是刘文升的回忆,为了方便记述,我们暂用第一人称,里面的“我”,代指刘文升。
    从1979年2月14日开始,大规模的集团军开始进攻越南的犯境军队,并且在3月16日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军事作战。进军时候,我们负责排雷,在大军撤退的时候,我们工兵连主要任务是在后面布雷。而我这一段经历主要是发生在进军的时候。
    当部队一路进军十分迅猛,我们工兵更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在战火进行排雷任务,而我,正是这些工兵里的一份子,当时东线攻打谅山吃紧,部队损失惨重,据说我们团的侦察排更是损失惨重,急需人员补充,我们工兵连也同样损失惨重,我同队的25个战友,开战仅仅三天,就只剩下十一个。
    我被从工兵连里挑选补充到最新组建的侦察排里,开始我以为是我识字和会看地图。后来我才了解到,我们这一支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侦察队,我们身上负有一个很特殊的任务,被分配到西线的十三军。侦察队里一共有三十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是刚刚来到这里的,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另外一个却有六十岁以上了。三十来岁左右的那个人名叫陈文化,据说是中央的特派员,而六十多岁的老者,却是一家大学的非常著名的教授,名字叫叶平波。叶平波和陈文化待遇非常高,据说当时许大将军也对他们另眼相待,我也是托了这两个人的福,才在临出发前见了许大将军一面。
    当时东线战争已经白热化,3月1号,我们趁着夜『色』离开谅山,当天晚上许大将军下了死命令,要求拂晓后进攻后,谅山不能有一间不被摧毁的建筑,这个这个命令被杀红了眼的战士们不打折扣地执行了。我军击溃了敌军号称最精锐的308师后,谅山在3月4号被我军占领,从此越军在东线无险可守;而我所属的工兵连在那几天也打没了,如果我不是被调出工兵连,我的命运也会跟死去的兄弟一样。我们这一支执行特殊任务的人,转直升机到里云南,却按照叶平波的指示,迅速朝着雨林深处进军。除了叶平波和陈文化外,其余的人员都是各连队挑选出来的尖兵,除我之外,可谓是各团队的精英。而这所谓的任务,除了这两人外,我们也不得而知。我们主要就是护送这两个人到达目的地,然后再护送他们回来。
    部队上的纪律很严,我们知道不该问的东西绝对不会去问。听叶平波介绍,我们要朝着雨林深处急行军,目的地是一处古城遗址。而且必须要在5天时间内赶到。叶平波表示,如果不能按时到达,后果会非常严重。
    对于非军事任务,我们一般不怎么感兴趣,但是这个任务的级别已经比一般的军事行动还受重视。对此我们都不敢掉以轻心。我们都非常清楚,在这片雨林里,看起来非常宁静,但事实上我们都知道,热带雨林暗藏的杀机比战场上还多,除了各种致命的毒蛇,还有数不清的有毒昆虫,吸血水蛭,瞬间吞噬生命的沼泽等等。除此之外,还要担心越南的游击队和地雷。我们每向前一步的路上,都暗藏杀机。一路上我们不能不提心吊胆。虽然知道,当兵的人就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勾当,但是这种感受在战场上才会分外贴切。
    等我们到达了云南的时候,西线的作战已经接近了尾声,而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我们的危险除了雨林的自然环境的威胁,还有潜伏在雨林中游击队和被打散的越军,这都不算什么,我们最担心的是,当时越南的占领了红『色』高棉,如果他们的军队回援东西两线的话,那么我们朝着这个方向去,那撞上他们的概率非常大。
    叶平波和陈文化两人显然对这恶劣环境做足了准备,我们在尽量绕开可能有越军存在的地方,但这样,我们也就越往着雨林更深处走去。
    第一天平安无事,但是第二天,噩运开始缠绕着我们这支队伍。
    路上陈文化告诉我们的领队肖忠华,我们的行军目的,我们不是要去寻找什么古城,而是去寻找一座古墓,这座古墓是安阳国国君蜀泮的葬身之地。他解释之所以在战时来这里考察,是因为两个彻底交恶后,他们想进入越南境内做考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我世家是看风水的,对于那些阴阳宅之类的东西特别敏感,对他们的话很感兴趣,但是我也知道,陈文化的话中有诈,蜀泮原本是是蜀国国君,但是秦时司马错伐蜀,蜀人失国,蜀泮辗转,在越南北部建立的安阳国。但是后来被赵佗击败,蜀泮逃离越南,不知所终,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蜀泮古墓呢?就在我狐疑之际,陈文化看着我打量了好一会,才对着我问道:“你是刘德福连长的儿子刘文升?
    我当时就感到非常意外,自从我父亲被划分成牛鬼蛇神后,这个部队上的称呼已经没人叫了;那几年日子过得苦,他老人家熬不住连番的批斗,没能挺得住,病死在牛棚里。自卫反击战打响的时候,他头顶上的牛鬼蛇神的黑帽子都还没摘下来。而陈文化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认识我父亲的可能『性』不怎么大。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认识我父亲?”
    陈文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不,我没见过他,但是你爷爷我倒是认识。”我一听,无名业火就冒起,我爷爷在解放战争的时候就找阎王爷下棋了,陈文化这话不是找抽么?难道他还没出娘胎就认识我爷?那时候我正想教训他一顿,但是他又不轻不淡地说道:“鬼眼老刘的风水术天下闻名,谁不认识他啊?他的手艺你该学点吧?”
    我一听,这鬼眼老刘正是我爷爷的别号,这是行里人给他的高帽,说他就像长了只阴阳眼一般,看地贼准,找的都是风水大『穴』。可是我一听这话,火气消了不说,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声说:“这种牛鬼蛇神的勾当四旧的东西,我早已经跟它们划清界限了!”特殊时期虽然刚结束,但是特殊时期残留下来的影响还是深深烙印在我心里。我打死也不敢承认,我学过这家传的手艺;不然我就算活着打完这战,也怕回去也会被人民群众揪出来批斗。
    陈文化拍了拍我肩膀,柔声说道:“刘文升,你可以否认,但是你被调来这里之前,我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了。现在你可以装傻,但是等我用得着你的时候,你眼睛最好能够放亮点,我可以保证,等你出去的时候,你再也不必为过去承担什么,不用再在部队呆七八年还是老兵一个,你出去的时候,我可以给一个干净的身份你,到时候你就前途无限了。”说完,他就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那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过他的话里某些内容却让我怦然心动。
    陈文化并不多话,而叶平波更是一声不吭。我们当兵的更知道,在这种地方,保持安静才是最安全的。
    陈文化比我们任何人还警惕,如果不是他,我相信我应该在那个沼泽里了结了这一生了。在路过一处沼泽边缘的时候,他低声喝到,“趴下”。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南兵的枪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原来一小队被打散的越军正在这里歇息,埋伏在沼泽里,我们一出现就遭到了袭击。还好越军也是突然发现我们,仓促作战,不然我们的损失就惨重了。
    肖忠华恨恨地说道:“该死的越南蛮子。”然后手中的枪就朝着越南军扫『射』,大家纷纷反击,一时间,寂静的雨林里枪声大作。只有叶平波趴着不敢动,包括陈文化在内,都在瞄着越南残军『射』击。
    但是越南人的人数占了大优势,而且武器也不比我们的差。讽刺的是,他们用的枪很多是越战时候,我们支援越南反击美军的武器。现在可好了,养了一头白眼狼来反咬自己一口。看装备,就知道他们不是游兵散勇,而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部队。后来我才知道这支残兵竟然是越军中的精锐316a师团的一部分逃兵。我们算是碰上了硬骨头。一碰头,我们就居于劣势之中。
    陈文化在情急之下大声喝到:“用迫击炮轰炸他们。”
    肖卫华顿时开悟,连忙招呼人手压制敌方火力,然后卸下迫击炮装炮弹。为了应对突然事件,我们还带了两门小型地方迫击炮随队出发。『射』程正是几十到几百米的那种『迷』你型火炮;杀伤力也是很惊人的。结果还真派上用场了。
    迫击炮的威力果然吓人。两门迫击炮在炮手梁一山和马晓杰『操』控下,专挑敌人火力猛烈的地方『射』去。
    惨叫声和残肢四处散落,马晓杰朝着沼泽中狠狠地发『射』了一枚炮弹,沼泽里马上的泥浆马上四处飞扬,其中还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一股恶臭味道随着泥浆的的飞扬而散发出来。闻着这种味道,我们都觉得有点反胃。在战场上我们连尸臭味道都已经适应,现在蹲在尸体旁边啃干粮都已经吃得津津有味;但是这种腐臭比起尸臭更加让人觉得恶心。沼泽里有大量的落叶和其他有机物沉淀,一般在分解时候都会产生沼气,可是沼气绝对没有这种恶臭,顶多也就的是臭鸡蛋的味道而已。茂密的雨林里没有上下风之分,这团恶臭马上就席卷了整个区域,直到几十年后,我想起这股味道时候,胃里还会泛酸。

47 腐尸地
    47 腐尸地
    这股恶臭散发出来以后,陈文化脸『色』为之一变,他对这股气味很熟悉,他一拍大腿,说道:“糟了,我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被迫击炮刚刚轰过的沼泽地,对着身边的叶平波说道:“这是个腐尸地,我们麻烦了。”
    我正想问他说这句是什么意思,但是陈文明一脸阴沉的样子,我吞回了自己的疑问。
    依靠迫击炮的威力,我们渐渐夺回了优势。我们的队友都是一流的尖兵,枪法那叫一发一个准。越南蛮子虽然凶悍好战,但也渐渐招架不住。可越军也长着心眼,他们也知道,我们是小股部队,身上的弹『药』和迫击炮的炮弹也不多。他们虽然没有迫击炮,但是手榴弹也不少,一股脑地扔,我方也损失不小。
    就在双方苦苦僵持的时候,一阵“咕咕”的声音竟然穿越了炮火的声音,进入了我耳膜当中。一时间,我呆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打战啊,青蛙也来凑什么热闹?而一直在我旁边的陈文化那一脸阴沉突然变得非常苍白。对面的越南军开始出现了混『乱』,只见伏在沼泽旁边的几个越军士兵惨号着。惨号声发出来后,又戛然而止。仿佛是突然被人从身后掩住了嘴巴似的。还有几个距离沼泽稍远一点的越军士兵,却好像见了鬼一样,站起来就朝着后面跑,把背部完全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之下,没有跑出几部,就被我们的神枪手们解决掉。
    “肖排长。”陈文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给大伙下命令,我们撤退,改道,前面我们没法子再走了。”陈文化的眉头皱得很深。按照他的说法,我们只要再走上二十多公里,就到了目标;可是一旦绕道,一旦改道,我们就得绕多近百公里,而且有几个越南人的军事据点想混『摸』过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凭我们这点人去搞攻坚,也就只是给越南蛮子打打牙祭罢了。
    “为什么要绕道?”肖忠华很不解:明明看到了越南人已经溃败,为什么还要撤退呢?这样子肖忠国很不能理解。他是一名军人,深知这是歼灭敌人的最好时机。
    “这里有我们应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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