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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欢喜霸王脸+溺死者-第2章

小说: 欢喜霸王脸+溺死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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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开始吧。”孙大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是的,他有足够的理由自信。高手过招,处处都是滴水不漏,对方要想挽回颓势,谈何容易!

两人不再多说,各自举刀操作,我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孙大,希望他能够犯下一点错误,只要一点就够了!

然而孙大自始至终一点错误都没犯。刮毛、剔骨、浸泡、焖煮、下料、控火,每个步骤都是有条不紊,丝丝入扣。他就像是一台运转良好的精密仪器,没有任何漏洞可循。

凌二也在努力着。可是,在已然棋输一招的情况下,他的努力还会有什么意义吗?

终于,两只做好的“扒烧整猪头”端在了众人面前,小小的后厨内异香萦绕,令人馋涎欲滴。

“师父,十年前,您说我不如二弟。今天,就请您重新评判一次吧。”孙大自信满满地对张惠勇说道。

张惠勇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那两只做好的猪头。

他是在看菜相吗?两只猪头一大一小,个头上的差别如此明显,本不需要看这么长的时间。

难道,他还在观察另外的一些东西?

我心中突然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也紧盯着那两只猪头,一丝疑惑在心头萦绕着。

良久之后,张惠勇终于说话了:“我们做厨子的,做来做去,最终的目的无非是让食客们满意。这位段先生是扬州城有名的食客,不如先让他来说句公道话吧。”

孙大没什么异议,冲我做了个手势:“请!”

我拿起筷子,先后夹了两人做的猪头肉细细品尝。随后实事求是地评道:“肉质都是又酥又烂,细嫩直如豆腐,同时味绝浓厚,在舌口间悠转不绝。如单从口味上来说,这两款猪头真是难分高下。”

“口味难分高下。好!”张惠勇沉吟片刻,“那就要比比菜相了,段先生,请坦然直言,这两只猪头,给你的第一感觉哪个更好?”

我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凌二的作品:“这一只。”

“什么?”孙大立刻质疑,“这怎么可能?他的猪头那么小,怎么能在菜相上比过我?”

“不是大小的问题,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皱起眉头说道,“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也描述不出来,总之我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凌二师傅做出的猪头很舒服,而孙大师傅的,多少有些别扭。”

其他人此时也微微点头,看来都赞同我的观点。只有孙大茫然四顾:“舒服?什么叫舒服?”

“唉。”张惠勇此时长叹一声,看着孙大说道,“这‘扒烧整猪头’,民间还有一个俗称,你还记得吧?”

孙大一怔:“这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欢喜霸王脸’吗?”

“是啊,欢喜霸王脸。”张惠勇指着凌二的那份烧猪头,“你看它眯眼咧嘴,一副开怀大笑的表情。这样的菜,一端上桌,便会满屋喜气,食客们不用动筷子,心情自然已跟着好了起来。”

“开怀大笑?这只是简单的刀功和手法做出来的。”孙大不服气地争辩,“我的这只猪头,不也在开怀大笑吗?”

“表情可以做出来,但神态却是无法调节的。”张惠勇淡淡说道,“你做的猪头虽然嘴在笑,但眉眼却舒展不开,带着明显的愁容,这样的猪头端上桌,在气氛上差了何止一筹。”

张惠勇如此一点,我顿时心中恍然:不错,那种令我别扭的感觉,文人小说下载正是从猪头的眉眼间透露出来的。

却听张惠勇又继续说道:“猪头经过宰杀和烹制的过程,皮肤和肌肉都已松弛,为什么会显出不同的神态呢?这便和活着的猪遭受的境遇有关。如果这只猪吃得饱,睡得足,整天悠然自得,久而久之,面部的皮肤和肌肉自然就呈现出欢喜的神态;反之,孙大养的那头肥猪,时常遭受凌虐折磨,终日愁眉不展,这股怨气也会一直带在眉眼之中的。这其中的道理,不知你们明白了没有?”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唯有孙大两眼紧盯着自己做的那只猪头,喃喃自语:“怨气?真的有怨气吗?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呢?”

张惠勇看着孙大,目光既怜又恨:“你自己想想,你已经多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以你的这种心境,又怎能分辨出猪头眉眼间的愉悦或悲怨呢?”

孙大惨然一笑:“这么说,我终于还是输了……”

“做菜本来是一件让大家高兴的事情,你却把它搞得太沉重。舍本逐末,背离了厨道的初衷。这就是你输的原因,十年前你是这样,十年后,不知你是否能领悟。”

在张惠勇意味深长的话语中,众人全都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只有凌二始终笑嘻嘻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怡然表情。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场比试的输赢。

所以他赢了。

今天,我讲的是个做菜的故事。其实好多事情也犹如做菜一般,有着同样的道理。

【由文,】

《溺死者》

这是罗飞调任龙州市刑警队之后处理的第一起比较重大的案件。在案件侦破的过程中出现了某些奇怪的现象。很多人对此觉得无法理解,但罗飞正是在这些反常现象的指引下一步步揭开了事实的全貌。

案件的开头平平无奇。这天凌晨一点左右,龙州市人民医院的急诊室接纳了一个病人。同伴把他送来时,他因为深度溺水,已经毫无意识,生命岌岌可危。大夫进行了十多分钟的抢救,却只能无奈地看着一个生命消逝。接着院方准备办理死亡手续,可此时死者的那个同伴却消失不见了。无奈之下,院方打110报了警。

派出所的民警小刘最先来到了医院现场。死者并不存在他杀的迹象,小刘开始认为自己的任务也就是查清尸源,找到死者的亲属而已。可随着调查的深入,事情却变得复杂起来。

到第二天的时候,小刘心中的迷惑越来越多。因为无法判定案件的性质,他决定先以私人的关系求助刑警罗飞。

接到朋友的电话后,罗飞立刻赶到了人民医院。在停尸房内,他见到了那具无名尸体。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体形虽然消瘦,但结实的肌肉给人一种健壮有力的感觉。他浑身上下不仅湿漉漉的,而且好多地方还沾着污泥,显得肮脏不堪。甚至他的口鼻中也有污水在渗出。

“死亡原因是溺水,这一点医生已经有结论了。”小刘告诉罗飞。

罗飞点点头,这和他的判断是一致的。他俯下身去,把鼻子贴近尸体,深深地闻了一下。见小刘诧异地看着自己,罗飞解释道:“现在可以初步断定,他并不是在河道中淹死的。龙州城里的河流,你知道,因为污染,河水多少会带有一些腐臭味。”

小刘很赞同罗飞的说法,但紧接着他又蹙起眉头:“不是在河道中?那还有哪些地方会淹死人?”

“水井、游泳池,甚至高楼的蓄水箱等等都有可能。”罗飞一一列举,“不过我建议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城里的建筑工地上,那里的蓄水池也有可能产生溺死的事件。”

“建筑工地?为什么要特别关注呢?”

罗飞锐利的双眼象钩子一样在尸体上缓缓扫过:“从死者的穿着和身体特征来看,他应该是长期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很可能是外来的务工人员。再看一些细节的东西,他的上衣在腰部有明显的褶皱,这多半是长期系带保护绳留下的痕迹。”

“所以你判断他是一个建筑工人?”

“只是猜测而已。”这时罗飞又发现了什么,目光跳动了一下,“你看他的膝肘部位的衣服,磨损得很厉害,这么说他工作时通常会是一种俯趴的姿势。这似乎与系带保护绳有些矛盾了。”

小刘顺着罗飞的思路动着脑子,但没有什么进展。

“从尸体上暂时只能知道这些。”罗飞习惯性地摸摸下巴,“现在我们得换个方向。”

几分钟后,两人找到了昨天晚上接诊的医生,罗飞并没有过多询问死者的情况,相反,他对那个消失的同伴似乎更为关心。

医生回忆昨晚的情况:“那个人看起来比死者要大几岁,身材也稍高一些。四方脸,皮肤黑黑的,头发杂乱。从当时的情形看,他对病人的安危还是很关心的。可不知为什么,病人死亡后,他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你听他的口音是本地人吗?”

“不是。”医生很肯定地摇头,“他说话的口音很重,似乎是陕西一带的方言。”

“陕西?”罗飞略思索了片刻,又对小刘说道,“他一个人是无法把死者一路背到医院的,中间肯定使用了交通工具,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再查一查。”

“今天一早我就通过交通广播发布了协查信息,并且找到了昨夜搭载两人的出租车司机。”

“好。”罗飞夸了一声,然后立刻指向问题的关键所在,“他们是在哪里上的车?”

“明塔路。我已经去现场查看了一遍。事情有些奇怪,所以我才会想到找你。”

“怎么奇怪法?”罗飞显得很感兴趣。

“按理说他们上车的地点离溺水事件发生的现场应该相距不远。可是那里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没有任何河流、水井或者游泳池之类的构筑物。甚至连高楼蓄水箱也没有,因为那里并不是居民区。”小刘一边说一边用手挠着自己的脑袋。

“哦?”罗飞很干脆地提议,“你现在就带我过去看看。”

明塔路双向共有八条车道,是当地最宽敞的大路之一。这条路的建设主要是为了服务路东侧的龙州市药材批发市场。这个市场在全国来说也是颇具规模的,白天人来车往,非常热闹。和药材市场隔街相望的是一排商铺,都是一个个紧挨着的小门脸,小饭馆、杂货店、服装店等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出租车司机指认的两人上车地点位于明塔路的中部,这里正是药材市场最繁华的地段。的确,在周围相当一片范围内,并不存在河流水井或大型的蓄水容器。无法想象在附近会有溺水的事件发生。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罗飞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流问道。

“我认为有两种可能。”小刘已经琢磨了很久,此时侃侃说道,“第一,可能是凶杀。”

“凶杀?”

“对。如果是被强迫而造成的溺水死亡,那并不需要太多的水——也许只要一个水桶就可以办到了。设想凶手制服了被害人,然后将他的头浸在水中致其溺死。至于被害人身上的泥水,很可能是凶手故意制造的假相。”

“按照这种思路,送死者去医院的那个人最有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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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

“这说不通。”思考了片刻之后,罗飞摇摇头,“你无法解释他为什么把死者送到医院,然后又悄悄离开——说说你的第二种判断吧。”

“还有一种可能,这里并不是溺水事件的现场。出于某种原因,死者的同伴要掩饰事发地点,所以先走了较长的一段路后,才在这里拦下出租车。其实在医院里我受到你的启发,有了更成熟的想法。”说到这里,小刘略有些得意,“这会不会是一起工伤事故?死者是建筑工地的工人,雇主为了逃脱责任,所以有上述的举动?”

“这倒是比你第一种判断要合理一些。不过也有问题。送死者来医院的只有一个人,要背负成年男子长途转移是很困难的,也会耽误很长时间。如果是工伤事故,雇主方应该是抢时间救人,避免责任,所以这里不太合乎逻辑。”罗飞一丝不苟地分析着。

“这倒也是。”小刘沮丧地撇撇嘴,“算了,你别再问我了。你是专家,说说你的看法吧。”

罗飞却不着急:“我们先在周围转一转。”

两人一前一后,首先进入了人流熙攘的药材市场。“王记虫草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是一家很大的商铺,占地面积近千平米。由于毗邻明塔路,它可以说是占据了整个市场中最为黄金的地段,显然商铺主人的实力非同一般。

虫草铺门口,一个批发商似乎和店员起了些小争执,这吸引罗飞停下了脚步。从两人的对话中,罗飞听出了原委:批发商想要拿二十公斤的虫草,但店面里却没有那么多现货。恰巧老板又不在,进不了库房。矛盾由此产生。

小店员被对方逼得没了主意,又不能得罪客户,只能诉苦:“是,库房就在隔壁,可那地方您也知道,除了老板,谁也进不去啊。”

罗飞随着小店员的眼神看到了库房的所在,那是一间特制的小屋,四面墙和屋顶上都贴了钢板,门上装着防盗密码锁,想要随意进出确实毫无可能。

虫草在市场上的批发价格是五万元一公斤,这个库房中的存货总值数以千万计,如此严密的防范措施并不过分。

过了虫草铺之后,两人在药材市场里转悠了一整圈,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询问市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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