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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螭吻-第243章

小说: 螭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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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言泪和夕颜愣神了片刻,随后这两位礼仪老师兼训导主任都想爬起来,那一脸的表情分明很有说教的势头。
    直觉大事不妙的我连忙赶在他们之前开口:“孤命令你们陪孤一起休息,不许再说话!”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们抬起的头按下,依本小姐的经验,现在要是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我非被训到天黑不可,一个下午的时间可是很宝贵地,还是提前用命令压住他们的好。
    果然,听了我用上“命令”两字,两人都安静下来,静静任我按住他们躺在床上。
    我欣喜之后黑线不止,这两个人的工作狂是我早知道的事,可如今看来他们莫非都是被虐狂不成,好言好语不听,非要人家搬出重话才肯休息,真拿他们没办法!
    不过我现在的情况也很糟糕啊,这两位貌似都是不好惹的主,君言泪就不说了,整一个恶魔再世,至于夕颜,别看他平时很为我着想,其实此人私下是非常不厚道,总爱整得人有口难言。
    想想咱刚才真是急出失心疯了,居然敢用那样的口气和他们说话,还强把他们的头给按下来,我觉得现在我要是把手放开来给他们机会抬头,估计我的死期也不远矣……呜呜呜呜,妈妈,我错了,人家再也不敢做不经大脑思考地行动了啦!
    话说在朝臣面前我爱怎么任性都没问题,可是到了暗部几位的面前,我总是端不起女皇的架子,处处被压制。很郁闷的说。
    思考再三,我很没胆地决定把手收回来,静默地等待两位大人反应过来之后的血雨腥风,反正咱已经做好地狱一日游的心理准备了,好吧,再游个二日、三日也是可能的,以他们两位的好记性又爱记恨,我的苦日子有大把时间要持续。
    “命令休息……吗?哈哈哈哈!”
    一条藕臂柔软地缠到我地腰上,君言泪笑着收紧手臂,头也靠到我地肩膀上,呵气如兰,甜美的熏香萦绕在我地鼻间,逃避的想法仅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纵使知道她的残忍,见识过她的狠辣手段,这个女人的温柔仍是无双绝色,眉间一点朱砂桃花宛如碧血素描,竟使人有种色授魂与的心动。
    “陛下,您真可爱,果然啊,历代女皇之中,只有您和兰雪陛下最像!”她的另一只手攀上我的脸,痴痴地抚摩,“一样醉人的美丽,一样耀眼的张扬,一样对权利的执著,还有……一样胆怯的倔强,明明对无法确定的事恐惧,但只要有利益可取就会坚持,呵呵呵,不一样的是兰雪陛下比您更加多疑,她的心,是冷的。”
    数十年的相处,她比谁都明白那一位陛下的冷漠,虽然大家都认为沙场上杀伐的战神冷酷无比,但谁又能想到,那位女皇陛下的冷酷,把她这位战神的心都冻结了,终日惶恐着害怕被遗落,只能拼命表现自己,用战功和政绩来证明自己还有陪着女皇的价值。
    自从负强迫给了她永恒之后,只有海边蓦然回首的惊鸿一瞥,将她沉积了百年的心与少女紧紧系在了一起,被螭吻的血脉所吸引,大概是无聊太久,才答应加入逐鹿天下的游戏。
    不料,自己填满极恶妖毒的心还会悸动,几乎与妖兽同化了的冰冷血液只为一个人而***起来,她情难自禁恋上小她百岁的少女,还爱得那么奋不顾身,犹如飞蛾扑火。
    一开始就知道,兰雪陛下是看中了她的利用价值,才想她带在身边,许予虚幻而美妙的感情,令她为之浴血奋战,双手收割无数鲜活的生命,开始运用起她以前最讨厌的诅咒,也第一次向见多识广的负请教机关、占卜,甚至学习起玄术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巫术……
    然而,兰雪陛下是那般冷漠,自始至终从没有说过一句爱语,还时常送几个男人给她,许她全盘的信任偏又留下归海家与君家周旋,仿佛最初的拥抱,告诉她“我会和你在一起”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梦,只是掌心还遗留下了牵手的温度。
    每一位王储出生,她的心便要受一次那千刀万剐的疼痛,却不得不忍痛献上贺词,在满月的庆祝宴会上给予孩子祝福,哪怕她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孩子……可是,不能,因为她爱的人是个君主,契妖师受妖族思想的熏陶可以不在乎爱人是男是女,女皇陛下却承载了万民的目光,呵,她们之间年龄的差距就如同犯罪!
    要不是数十年后,她怀中早已冰冷的尸体猛然挣眼的刹那,紧箍入肉的双手将她拖进了水晶棺中,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兰雪陛下也在意着她,也许是猜疑,也许是担心她去争夺皇女的权利,总之不会是单纯的只想带着她一起去死亡的世界……
    不过,这就够了,她在爱面前从来都是卑微不安,仅求在爱人心中有那一席之地,只要能在一起,哪里都行,生或死也无所谓,她甘愿与她爱的女皇一起沉睡。
    直到数百年后,沉眠被负打破,她所看见的是另一位女皇,和兰雪陛下一样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眼神,对可利用物品的评估,随后是眼底的一抹算计……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三百六十一话 被炸到了
    古人重孝,女皇也不例外,就算国库空虚到没钱给我玩战争搞建设,太后的寿辰也必须办得盛大,以显女皇仁孝所以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女皇权倾天下没错,可太后是我老爹,家**地位还高我个头呢,先皇早死,没人比他更大了,如果他忽然心血来潮说要什么宝物,基于孝道我都得给他弄回来,好在陈太后很有分寸,没有为难过我,历来是我送什么他收什么,从不做过多的要求,我省心省事。
    几年来的宴会上我认真观察后发现,除了身体虚弱的寒白罗和留学过竹徵的寒清,其余王爷一个个都沿袭了兰臻男子的传统,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严重刺激我的视觉。
    我说呢,本小姐怎么会年复一年地把王爷们给忽视掉,就算他们一年内和我见面的次数有限,对帅哥过目不忘的我也不该完全没印象才对。
    当即我再无半点欣赏美人之心,索性早早将他们打发出我的视线,眼不见为净。
    然而,他们好歹是皇子,许配的对象自然要在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中慎重挑选,才不会辱没了身份,还能为本小姐联络一下大臣,图个安和乐利。
    一旦皇子嫁出去,没事就不能再随便进宫,而且他们的父亲大多没什么身份,先皇驾崩之后妃子也被送进了冷宫,没殉葬是老天保佑,冷宫的生活却一样好不到哪里去,皇子们更没有进宫探亲的必要了,帝王之家无亲情,没有利用价值,就没存在意义,哪怕亲生父子也是看利益谈感情。
    皇子们离开之后,宫里空旷了许多,我唯一的王妃柳辛眉还是个假王妃,终日只知道在太医院里埋首钻研医术。留陈太后一个人在善安宫怪寂寞的,他倒是疼我的两个孩子,可是慕心要学习,絮情存在感太低,没个能陪他说话的人,所以他才经常召见爱八卦的司徒云看诊。其实是想找个同龄人说说话吧。
    今年陈太后也就想见见寒清,我要是不答应未免太过分了,大不了本小姐不给寒清单独相处的机会,再盯着君言泪别让她翻旧账。
    同时,为了不使人觉得他偏心,陈太后还要求大臣携带家眷出席,给各位出嫁的皇子入宫联络兄弟感情地机会。
    我从席上扫视全场,发现陈太后的一番好意都给白费了,皇子们确实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却跟兄弟亲情丝毫沾不上边,只是在彼此炫耀自己的妻子升了几级官,受了多少赏赐之类的互相攀比。没有硝烟的战斗乏味得让人想翻白眼。
    平日大臣们为了不让御使台弹劾营私结党。感情好也装陌生。暗部要调查也得费些心思。不过今天地情况就好辨认了。从她们丈夫地谈话和凝聚情况来看。很容易就可以区分出朝中地势力——大臣亲近。彼此地丈夫之间肯定常走动。不亲近都不行。
    也有几个皇子壮着胆子来和我搭话。想帮他们地妻子引起我地注意。不过我地眼睛一扫过去。他们马上颤抖地走开了。
    郁闷啊郁闷。我还没说话呢。本小姐有那么可怕吗?
    更郁闷地是太后下旨。不但丈夫要出席。夫婿也得出席。导致来地人多了许多。宴会地桌椅盘碗菜肴什么地都得多准备。朝臣少少也有三五个夫婿。多地则可以论群。虽然每个大臣都有送上一份珍贵地贺礼。但是加加减减算下来。办场盛大寿宴地巨资消耗仍令我忍不住肉痛了一下。
    这才仅仅是三品官员和五品以上京官地家**状况。好在陈太后没说是全国官员携带家眷入宴。否则估计再吃几顿国库就得亏空了。明年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办。待会就找君言泪商量。一定要裁员!
    户部尚许静是六部中最难缠地官员。是出了名地铁算盘。除了女皇。谁地面子都不给。连吏部都收服地四姑婆花了那么多年地时间也没拿下户部。没想到今天她主动走到君言泪地旁边热情地攀谈起来。让我和在场地官员都吃了一惊。再看看许静地夫婿和户部几名官员地夫婿也都跟司空星辰聊到一块去了。
    虽然早听说户部就对君言泪生财有道敬佩不已,但是此刻许静毫不避讳地站在君言泪身边,摆明是户部和君言泪达成了统一阵线,这情形使我想起前些时候。
    乍一听闻太后要办盛宴,许静马上端起算盘噼里啪啦地打起来,得出结论之后只说了“浪费”两个字,然后两眼一翻,很干脆地晕菜了,户部官员匆忙抢救之余,也好奇地瞄了一眼结算的金额,于是户部多了几只挺尸。
    醒来之后在一干户部官员的两行海带泪中,许静连滚带爬地奔向伊府,跟君言泪取经去了。
    而今许静脸上仍有割肉般的心痛之色,却明显比之前双目无神面如金纸要好得多,想必是君言泪给出了好建议,也彻底收服了许静和一干有着“帐簿食人鬼”之称的户部官员。
    唉,我真想干脆调君言泪到户部去算了。
    察觉到我的注视,君言泪把头转过来,温柔地朝我一笑,芳华无限,仪态万千。
    霎时我更觉头晕,忽略掉她内心的险恶,君言泪地表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言行举止也都无可挑剔的女人,偏偏居然是个同性恋,唉,人无完人,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不过,她要诱惑谁犯罪不好,干嘛总对着我放电,还是百万伏特的高压电,本小姐都说过很多次我不搞百合的,不要老是用暧昧的模样诱惑我好不好,我心脏会负荷不了呀……她真的很有魅力,心里排斥归排斥,眼睛总会情不自禁被勾引多看她两眼!
    尴尬地红了红脸,我堪堪避开目光,冷不防又对上一双满怀担忧的眼睛。
    “陛下,您不舒服吗?”坐在我旁边的陈太后多数心思还是放在我身上,见我用手揉额角,便皱眉劝道,“这里交给哀家即可,要不您先回去吧,叫上御医给您看看可好?”
    “不妨事,是孤不小心分神,想起了一点烦心事。”
    “陛下公务繁忙,要多注意休息。”
    我笑着点点头,应道:“父后,您是今天的寿星,务必要愉悦,若是孤令您忧心,便是孤地不孝了。”
    要说我最不擅长应付地,恐怕就是这位陈太后了。尽管他依然保持着当年对寒雪衣的冷漠,但是我们都知道,在我身中奇毒时彼此地真情流露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他看我的目光较之从前的故作冷漠要柔和许多,点点滴滴的温情令我难以招架。
    可惜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但愿归海家别太多事,我不介意一直扮演他女儿的角色孝敬父亲,君言泪早已着手处理当年寒雪衣逝世的证据,除了被归海家刻意收藏起来的决定性证据,再没有人可以拆穿我。
    归海馨月打的什么算盘我到现在还弄不清,忽略掉归海家那些小动作的话,她本人在我面前始终像个长辈一样关爱着我,从来都是我对她提要求,还欠了她一次救命之恩,她对我倒不曾有过什么要求。
    我不怕别人对我有所图,可是四姑婆这样什么都不说,一味地给我亲情的温暖,我反而不好翻脸。
    目光向四姑婆的方向看去,却停留在一个不该出现在人群中的身影上。
    “咦,白王兄怎么也在?”我惊讶地指了指寒白罗,朝陈太后道,“他待在那里不要紧吗?”
    往年他都是拜会过太后之后就离开,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出席喧闹的宴会。
    果不其然,只要有人靠近,寒白罗就开始咳嗽个不停,他的皮肤对劣等胭脂过敏,应该是最受不了在场那些男人女人身上的味道吧,原本没有多少血色的面孔更加苍白,那虚弱的身子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当即我就想叫人赶紧地把他给扶走,不好好回去休息,待会少不得太医又要劳碌,司徒云才被柳羲给带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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