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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若即若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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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若璃看着那精细的雕刻,虽然这个马车是过于简单了点,但价值却不如常人所能见到的。比如那刀工,不是有了几十年经验的人是绝对雕不出来的。那花纹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每一个地方都暗藏玄机,细致之处若是稍稍一个错误,那整个马车也便算毁了。这么多的细节,竟然雕刻下来浑然天成,也不得不佩服这雕工了。

见她看的兴致正高,莫含涟忍不住问道:“丫头,我这马车怎么样?”

“很精细,这雕工撇去不说,就算是这木材也是难得一见的吧。”若璃抬眸,看着他说道,“这马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去,可都不是普通人能坐得起的。哥哥非富即贵。”

“你这丫头,倒是个鬼灵精怪的。”莫含涟笑道,对那评论也有几分赞赏。这马车最金贵的地方莫过于上面的雕刻,而若璃干脆撇去了雕刻一说,从这木材着手,倒是让他意想不到的。

马车外,那车夫唤着:“少爷,到了。”

若璃知道是到了南城的胭脂铺,急急忙忙地就要下车,脑子里突然想了什么似的,回眸一笑道:“哥哥,今天多谢你了。我叫璃儿,若璃哦。”说完,急匆匆地便跳了下去。

还担心若璃会摔倒,看她稳稳当当地站在地面上,莫含涟笑得很开怀,这丫头给他的惊喜倒不是一点两点,他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胭脂铺前,若璃正踌躇着是否要入内,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她下意识地想要睁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适时响起:“璃儿,是我。”

“姐姐。”若璃看着沈微凉轻轻唤了一声,她担心她出事,还好,能看见她完整无缺,她很开心。

“嗯,乖。”沈微凉侧过身子,左手抱起若璃准备离开,刚转身,看见的人影却足让她胆战心惊了。

“好久不见。”那男子笑着,似是像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若璃诧异地看着那书生,她明明已经把他甩掉了的,抬起头,她急急解释道:“姐姐,不是我……”

“哼,没想到还是被你跟上了。”沈微凉侧首对若璃递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不快不慢地说道,“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但,不这么说,你怎么现身?”刘灏明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冷眼看着。

风舞着衣角,那么的冷,又那么的,贴心。

君扬路尘浮沈异(冷如雪番外)

蹑手蹑脚地走在他的身后,她轻轻踮起脚尖,手猛地覆上他的双眼,娇笑道:“子卿哥哥,猜猜我是谁?”

“如雪,不要闹了。”

冷如雪嘟了嘟红唇,失落地放下了手,喃喃道:“每次你都能猜对,不好玩。”

他对着她无奈地一笑,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伸出手抚了抚她黑的发亮的长发,轻笑:“以后,如雪也会这么聪明。”

她抬头,看着那笑容里璀璨夺目的东西,有些心乱了。她打开他的手,一溜烟径自跑开。

脸红的像是发烧了一样,心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似乎随时都会跳出心口一般。有一些甜甜的滋味在心口荡漾,这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只是,wrshǚ。сōm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种感觉呢。

冷如雪抬起手,不自觉地蹭了蹭脸颊,烫烫的,而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着。





白雪纷飞的季节,只有这片竹林依然翠绿。就算覆着积雪,也依然绿着。

“如雪,怎么病刚好就出来了?”冷子卿向她的肩上披了一件披风,略有些不满,“刚才府里的人到处折腾着找你,你这身体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冷如雪的眼角却微微上扬,虽然她如今才只有十三四岁,但却比双八的女子更要显得妩媚,瞳孔里淡淡的喜悦夹杂着一丝莫名的酸楚,还有抹不开的忧愁,以及那一点点的弥望。她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显然是大病初愈。

她悠然地转身,苍白的脸蛋上硬是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子卿哥哥,不用担心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摇头道:“如雪,我不是说过了吗?小时候不懂事,辈分可以不在意,如今你也大了,这乱了辈分的事情让外人道去也不好。你还是叫我叔叔吧。”

“可是……”冷如雪闻言,心中一阵抽痛,可你是我最爱的子卿哥哥呀,咬了咬唇,脸上的笑容愈发无力起来,看着他强硬的态度,她也明白,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耐着性子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叔……叔叔……”

“嗯,好好休息吧,昨日又有三四个人来提亲了。你也大了……”

“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冷如雪猛地将耳朵捂上,为什么他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她有喜欢的人了,她有!她最爱的人不就是在眼前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推开他,拖着病怏怏的身子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闺房,只有在那里她才可以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场。哭得再怎么伤心,她只要将那门锁上,偷偷躲在被子里,这伤心便只有她一人知道。她不要别人分享她的任何,包括这伤心也是。那只是属于她的感情。是被世人认为不可以公开的情感,她爱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叔叔呢。

这一辈子,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真的只有你。





她站在帘子后,满眼的红色,红了她的眼睛,也映红了她的衣裳。喧嚣声在耳边不停地响着,喇叭也好,唢呐也罢,锣鼓喧天又如何?她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那一声“夫妻对拜”,打破了她最沉静的面容。泪划过脸颊,湿了面纱。明明说好不哭了,为何还要如此不堪?

冷如雪,记住,即便这辈子不能与他厮守到老,也不可以放弃在他身边一丝一毫的机会。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自己的信仰,她转身走进内堂。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但那喜事是他们的,他们所有人的,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孤单的个体,但这样,也好。至少,她还有一颗为爱追求的心。

她幻想了无数次,若是那个红盖头下的女人是自己该有多好。为什么她是冷家的子女?为什么她和他要有那一份跨不过的鸿沟?

“子卿哥哥……”

洞房之外,她静静地矗立许久。没有人会在这个夜里比她更加伤心。

看着那一道道身影来了又走;借着烛光,看着男子挑起盖头;看着喜娘纷纷退出,人们热闹地趴在门上想要闹洞房;看着热闹归为沉寂;看着那一盏红烛点到天明……





若璃离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只是一早起来便没有了踪影。她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她没有派人去寻找,因为没办法再后退了,她爱得太深,陷得太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这是一种罪孽,但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份期盼,一份简简单单却有奢求不到的爱。

她知道,这些年冷子卿频繁在外多半是因为她的缘故,是因为不想见到她,所以才离开的吧?呵,她本就不该对他抱有太多的幻想。若是他真的想对自己好,他那个时候就不会把萧灵芝娶过门了……

“小姐。”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冷如雪转身,淡淡的笑含着凄凉。

“二老爷昨日是与二夫人一起睡的。”丫鬟如实回答着,也不敢多问,毕竟这府里眼前的女子才是主子啊。

冷如雪的心都冷了,这才是“冷”吧,昨日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却还是妥协了?带着些少有的怒气,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呵斥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冷如雪突然就发起了脾气,但那丫鬟也算是识时务,一声不吭地退了下去。

安安静静的房间,她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她不是那种会发泄的人,让她去丢东西她做不到。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这么做……

“子卿,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地步呢?”冷如雪低沉着声音轻轻道了一句,唇角化开一朵黑色的莲花,妖艳而不可触及。既然她已经不择手段了,那就让她不择手段到底吧。

拳头攥的紧紧的,她不是个胆怯懦弱的人,甚至比任何人能想象的都要胆大,什么伦理教条,都统统抛到脑后吧。她只是她,她只是冷如雪。

三日后的夜,冷子卿的书房内,不再只有他一个人,对于多出来的女子,他也显得很无奈,却又无法拒绝她的好意。

“如雪,天真的很晚了。”他说着,端起手边的菊花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再坐一会儿,马上就回去了,子卿哥哥忙自己的就是了。”看着他喝下,冷如雪心底暗自得意,更坚定了再这儿多留片刻的决心。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冷如雪本已经困的眼皮都快合上,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影照了上来,抬头,发觉竟然是冷子卿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子卿哥哥?”

“你到底在茶里放了什么?”他怒吼着,抓着她的右腕眼睛发红。

药效早就开始了吗?冷如雪微微一愣,为什么他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意碰自己?难道她就这么不堪吗?想罢,一抹勾人心魂的笑容扬起,她柔柔道:“子卿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很久很久,很深很深……”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在她以为自己就这么失败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道:“你会后悔的,趁我没有后悔,快走。”

冷如雪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腰带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自己扯了下来,里面只剩一件薄薄的纱衣,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外。此时此刻,她的眼睛,{奇}她的眉,{书}她的唇,{网}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不论是哪里,每一寸肌肤都是特别的,带着一种足以令大多数男人无法抗拒的韵致。

“子卿哥哥,我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她站起身贴近他,在他耳边呢喃道。那外衫纷纷随着她的动作落到了地上,若隐若现的躯体也显得更完美无瑕。

感觉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大掌,随后便在全身各地游走,每一寸肌肤都渐渐燃烧了起来。没一会儿,两个人已经赤诚相对。看着他双眼中的光芒,冷如雪心中充斥着满足。

他将她抱到了书房内唯一的一张小榻上,眼神有些迷离起来。

怕他迟疑,也怕自己失去了这最后的机会,冷如雪生涩地附上自己的唇,下一刻,男子的神经似乎是被刺激了,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游荡,他将她压倒在床上,轻轻地啃噬,似在呵护着什么珍宝。

她轻轻嘤咛一声,又立刻咬住了唇瓣,不禁为自己的叫声羞红了脸。

“傻瓜,要咬出血了。”他笑着说道。

听到他的调侃,她的脸蛋更红,却不知自己这番模样更加动人了。

“啊……疼……”她感觉身下一阵疼痛,咬了牙关,紧紧地抱住了身前的男子。

疼得撕心裂肺,但她也好开心,她终于,终于成了他的女人。就让这一场错误彻底些吧,哪怕只是这么一次,她也认了。

泪水划过,几分酸甜苦辣,只有她清楚。

凄凉别后两应同(萧灵芝番外)

屋内的丫鬟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物件,她站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任何要她们停下的意思。突然间,只闻“砰”的一声,一只上好的玉盏被人打落在地,而且碎的彻底,美的惊心。

“郡主饶命啊。”那丫鬟急急忙忙地跪在地上求饶,哆哆嗦嗦地不敢抬首,脑袋在地面上重重地磕了又磕。

萧灵芝瞥了一眼伏在地上的人,轻启红唇:“这是李侍郎去年送来的生辰礼物。”

那丫鬟闻言,磕的愈加卖力,额头上有了明显的淤痕。萧灵芝见状,唇角渐渐勾起笑容,淡淡道:“罢了,你下去吧,不过以后我不想在我的房里在见到你。”

丫鬟应声,匆匆退了出去,生怕萧灵芝反悔似的。

安庆王和安庆王妃的婚姻还算美满,府上的姬妾少之又少,而安庆王妃又因着身体的缘故一直没能有个孩子,安庆王也索性不再提及。未想,安庆王妃后来生下一女,此女便是萧灵芝。她是安庆王的独女,也是安庆王府唯一的郡主,而她的傲慢无礼都源自于身边的人对她无条件的服从。她不会去关心那么多她不想烦恼的事情,只要是她一句话,身边的人都会抢着帮她去办,只是这样而已。因此她的优越感从来没有降低过。

“简慧,最近京都可有什么好玩的没有?”萧灵芝闭了闭眸子,淡淡地问着。

虽然身为女子,她甚少走出这个府邸。但好在安庆王从来没有管过她,她向来都来去自由,这或许也要功归于她特殊的身份吧。

“禀告郡主,今日在贤斋,王爷宴请京都的各位才子吟诗作画。”简慧说罢,执起绢子轻轻捂唇轻笑,弯下身子凑近了萧灵芝道,“听说是要给郡主选婿呢。”

皱了皱柳眉,萧灵芝冷声道:“慧儿,你跟了我多久了?”

才觉着她的语气有些不大对劲,简慧猛地一愣,她可是犯了大忌了,忙住了嘴退到一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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