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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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讲武堂“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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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面无表情:“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
“那倒不必,如果我们现在动手,我有把握十合之内击败你,你信么?”王猛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自信。此话一出,屋子里嘘声一片。
“但你只要挨上我一下,我就让你再躺一个月,你信么?”李元霸的神情,却比他还嚣张。这话王猛也没有否认,的确,若论技术技巧,李元霸暂时是不行。可他力气大,你打他一拳,他受得了,可他打你一拳,你就有可能爬不起来。
王猛还没说话,他身后一名同伴突然推了李元霸一掌,叫嚣道:“小崽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娘的……”
李元霸突然发作,扬手一个耳光!又脆又响,那人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他死死盯着李元霸,双眼迅速窜满血丝,腮帮鼓动,怒火冲天。
“你敢动一下,我就弄死你。”赵效武不过十五岁,可他说话时脸上的强横之色,却远远超过他的年纪。看来,李元霸把他带坏了。
王猛脸上挂不住,咬牙切齿的喝道:“李元霸,你狂!我马上要走,今天咱们就把事情了结了!不管你们多少人,一起上吧!”
赵效武等人一听,就要动手,李元霸挡住,举起手作了一个四方揖,对自己的同系兄弟们喊道:“弟兄们,心意领了。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就不麻烦大家了,给腾个地方!”
其他同袍当即散开,有人喊道:“老三,下手别太黑,人家马上就是旅帅了,挂着彩去上任不好看。要是顶不住也言语一声,自家兄弟,甭客气。”
一个不大的圈子腾了出来,李元霸直截了当的说道:“来吧,场面话就不说了。”
王猛骂了一句三字经,正要动手,李元霸上次跟他打架吃了亏,知道他全身各部位都能攻击,岂肯让他占先?“娘”字刚出口,李元霸已经扑了过去,拦腰一把抱起,用力往地上一掼!就跟拎只小鸡儿一样!
趴哒一声,王猛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本来他下盘功夫极稳,可对手的力量太过怪异,就是千斤坠也给你提起来。
这头还没有爬起来,王猛带来的人里有一个突然从袖筒里抽出一样东西,向李元霸刺去!赵效武孙荩忱看得真切,一左一右同时欺身直上!那人没刺中李元霸,自己倒被两个人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干!动刀?你当我们没有刀!”有人大喊一声,李元霸二十几个同袍纷纷从铺位上拿起佩刀,只听钢刀出鞘之声响成一片!
忽闻脚步声大作!门口传来几声闷哼,人倒下去一片。李元霸定睛一看,却是刘武周带着他的学生赶到了!
“想造反!提着刀干什么?全部放下!”刘武周凶相毕露,扫视屋内一周。学生们触及他的目光,都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有些人开始将刀还鞘。
看了地上的学生一眼,他骂道:“娘的,这点出息!丢人现眼!谁打的?刘弘基是干什么吃的,还管不管他的学生了!”这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的学生找上门来,他倒像吃了亏似的,
“你眼瞎了?这是我们的营房,你的学生找上门来要跟我们动武,你叫唤什么?”李元霸这话,可丝毫没给刘武周留面子。
刘武周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再说一次,我让你死在这里信吗?”
“刘教头,我们尊敬你是长官,可你如果无理取闹,仗势压人……”孙荩忱这么有涵养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老子就是仗势压人,怎么了?你们这几个东西一进讲武堂我就看出来了,全是害群之马。我今天就替刘弘基管教管教!”刘武周一口截断,说话间,解下腰间佩刀,递给身后学生。李元霸的同袍们一看这阵势,不禁替他担心,如果只是王猛,他们肯定义无反顾,帮忙到底。可刘武周是官,谁敢跟他动手?
“刘教头,我觉得你这人很没意思,你不就是官阶比我们高点。咬人的狗不叫,有种把你那身官皮扒了再打。我知道你看我们弟兄不顺眼,没关系,是死是活我都认了。打碎了牙我自己吞下去,见了别人还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李元霸看起来很不耐烦。
他的牙没碎,刘武周的牙却快咬碎了,频频点着头道:“好!非常好!”
就当冲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钱友义往外瞄了一眼,小声说道:“得,打不成了。”因为他看到刘弘基正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刘弘基一进来就横冲直撞,明明看到有个穿袴褶,戴平巾帻,作武官打扮的人,他却一肩撞过去。
刘武周被他一撞,气焰更高:“你来得正好!你的学生了不得,打了我的学生,怎么算?”
刘弘基环视一周,学生们都低下头去。他又盯了王猛等人一眼,笑道:“没想到这帮小子出息了,连刘教头的得意弟子也敢打。训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起劲?”
刘武周一听,怒从心起,对方分明没有半点责怪学生的意思!
“刘弘基!少装疯卖傻!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替你管教学生!”
刘弘基闻言大笑,笑得十分畅快。他的学生们都捏了一把汗,刘武周的强横是讲武堂出了名的,除了史郎将,谁的面子也不给。
笑声忽止,刘弘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我刘弘基是傻的?这是谁的营房?你带着人打上门来,还要我给你一个交待?我的学生能把你那帮草包打倒,那是他们的本事!你要是敢动我学生一下,我让你躺着出去!”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两个教头都直接冲突起来,学生们全看傻了眼!平时训练,教头们都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发起火来,全都是血性汉子!
刘武周一张脸,时而铁青,时而煞白,拳头攥得关节作响。刘弘基寸步不让,死死盯着他。偌大的营房,鸦雀无声,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刘武周指了指刘弘基,又点了点头,咬牙转身,大力推开王猛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后,一片嘘声……
“我在部队等你!”王猛对李元霸扔下这句话,跟了上去。
讲武堂第一届结业典礼简单而庄重,二十名结业学生从史怀义手中接过佩刀,牵过战马,宣告正式成为一名军官。他们之中,有些被调到马邑鹰扬府,有些被分到李渊的剿贼部队,从此踏上血染黄沙的征战之路。
史怀义告诫自己的学生,永远记住讲武堂的训示,保家卫国,守土安民。
李元霸本以为,典礼之后,他们就马上去军队报到了。谁知道,史怀义宣布了最后一项考核,每一名学生只带五十名士兵和一天的口粮,赶到龙门,猎取贼寇人头一百颗。
更苛刻的是,史怀义命令,如果战死当然不提,但如果没有猎取到人头,或人头不够,就取消他们授官的待遇,直接充作士兵。
此时天下大乱,山西河东一带,贼寇四起,少则数千,多则数万,侵扰州府,掠夺钱粮,龙门一带有一只贼寇,匪首为母端儿,气焰日盛。每名学生只带五十部下,一天口粮,还要去猎取人头,并且没有其他部队配合,这不是虎口拔牙么?
学生们这才明白,最后一项考核,就是检验你有没有资格作一名将领。
这场考核的结果相当优异,除一名学生未能猎取到百颗人头被充作士兵之外,其他人全部合格。尤其是王猛,单枪匹马,独闯贼营,斩匪首两名,并砍倒贼营大旗,从容离去,部下无一伤亡。
李元霸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结业,投身战场。可这股雄心刚升起没多久,一个无情的打击降临到李元霸头上。
三月期满,讲武堂组织考核,李元霸学科笔试,取得第二名的优秀成绩。可术科却丢人现眼,列讲武堂倒数第一。
如此神勇,独自留下断后,杀透重围的人,居然考了个倒数第一!先看看术科的科目吧,计有骑射,格斗,兵器三项。李元霸格斗科目,兵器科目直接被宣布弃权,因为在他还不能完全控制怪力之前,没人敢跟他比试,谁也不想上床去躺几个月。
“元霸呢?快熄灯了,他跑哪去了?”孙荩忱脱掉衣服,已经准备就寝了。却发现李元霸不见了踪影。
赵效武也说不知,钱友义摇了摇头:“在校场上呢,他倒数第一,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疯了。”
“你他娘的才疯了。三哥是底子太差,控制不了自己的力气,你等着瞧。哪一天鸡蛋不碎了,讲武堂没人是他对手。”赵效武似乎很崇拜李元霸,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他。
“哼,吹吧。力气大有什么用?怎么不去当苦力?他就算能把力气控制自如,那又怎样?格斗兵器,讲究的是技巧,又不是靠蛮力。唉,可怜的老三呐。”钱友义阴阳怪气的腔调,让赵效武怒火中烧。
当即走了过去,将指关节压得格格作响,狞笑道:“蛮力不管用是吧?”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要乱来!”钱友义立马老实了。
第二十六章 史万岁的传人
已是深夜,校场上一片漆黑,却不时传来“夺夺”之声。史怀义打着灯笼路过,听到这声音停了下来,问道:“谁在那里?”
“学生李元霸。”校场中有人回答道。
史怀义停了一阵,随即走下校场,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远远望见一个身影站得笔直,正在拉着弓弦。等走得近了,却发现李元霸衣服后背已经湿透,正将一张硬弓扯得浑圆。
“你这是干什么?”史怀义问道。
“笨鸟先飞,我技不如人,就只有多下力气。免得再考倒数第一,给刘教头丢脸。”李元霸嘴里虽然说着话,手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史怀义看着这个学生的背影半晌,竟也露出笑意,将灯笼放在地上,走上前去,纠正着他的姿势。
“你力气虽然大,可却不能控制。还有,我今天发现你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精神不能集中,这其实也是你不能控制力气的原因。练习射箭是对的,不过先不用发射,只练瞄准,这可以让你集中精神。”史怀义此时完全没有平神威严的样子,倒像是一个长辈在不厌其烦的教导晚生后辈。
李元霸像是突然泄了气,放下弓箭,不无失落的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天生神力,可以击倒所有人。没想到,连钱友义都不如,他都考前五十名。”
史怀义没有开导他,甚至没有安慰他,而是说道:“你们到讲武堂来,最重要的是学习用兵之法。武艺倒是其次的,你的学科非常优秀,这已经够了,何必灰心?”
李元霸摇了摇头:“学生认为,作为一名将领,不光要有非凡的指挥才能。还要能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激励全军士气。这样的将领带出来的部队,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史怀义心中暗惊,脱口问道:“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是学生自己这么想的。我进讲武堂三个月,经历过生死相搏,也亲眼看到许多人前一刻还能指天骂娘,不久就成为一具冰冷的死尸。身在乱世,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就算这条路再凶险,再多难,我也要走下去,我不会让别人看不起我,我不想做一个小角色。”李元霸有感而发,说到激动处,神态之坚毅,让人动容。
史怀义看着他,良久,低下头道:“有个人说了和你一样的话,他也的确是做到了,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指挥过无数场战斗,攻必取,伐必克。可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改变不了。”
李元霸听得云山雾罩,不明就里,问道:“郎将,你的意思是……”
“你想过没有,你立志要成为一名杰出的将领。可不管是军人还是军队,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你总得要听命于人,这个人就是你的主公。他掌握着你的一切,他要你死,你就得死。”史怀义目光如炬,即使黑夜之中,李元霸也看清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极度怨恨的目光。联想到他说的话,李元霸在猜测,他不会是在说自己吧?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我只好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李元霸笑道。
史怀义很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只有十六岁,而且出身卑贱的学生能说出这种话来。此时,他也想起前些时候,那名送军马过来的隋府女子单独面见李元霸的事。
“你真的是出身太原农夫之家?”史怀义变回去了,他又成了那个威严得让人不敢仰视的讲武堂主官。
李元霸一怔,难道史大人看出破绽来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是李渊一手安排的,绝不会有什么错,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你,总之你记住,一个纯粹的军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现在是乱世,有人用得着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