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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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亚”号的主炮随即向那边转过去，但却没有开火，这是因为在她前面的“勇敢”号还没有开火；而“勇敢”号看到了相同的情形，也没有开火，因为在更前面的“巴勒姆”号还没有开火；埃文。托马斯少将也同样发现了德国军舰，没有下令开火，因为在前面的“铁公爵”号没有开火。大家都认为，总旗舰也应该能够看到这些情况，既然总旗舰没有开火和下达开火的命令，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那大伙儿就都先等等再说。于是所有的英国战列舰都耐心地等待着，就是没有人想到把看到的情况立即通知旗舰上的总司令！
几年后，在海军战术学院的讲座上，杰利科对当年下面战舰的指挥官不无遗憾的说：“想不到当时你们竟看到那样的事情！”
也是在海战结束后，“雷神”号战列舰的弗格森舰长是这么解释其他舰长的这些不可思议的行为的：“……轻易开火会暴露我方位置，除非上级下达明确的射击命令。”
只有“复仇”号的舰长凯德上校同意侧舷的6英寸副炮开火，而当时炮手却在外面观赏驱逐舰的混战，当他们回到炮塔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目标了！
英国人的迟钝和拖沓造成的恶果在这场决定性海战中可以说暴露无遗。
中国海军史专家程中岳在评价这场被称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的日德兰大海战时说：“……是北海变幻莫测的天气拯救了杰利科，使他不用为这场屡屡错失良机令人扼腕叹息的战斗负任何指挥上的责任。”
15时15分，德国公海舰队的后卫已经与英国主力舰队的前锋接触在了一起，当时“威斯特法伦”号战列舰距离“巴勒姆”号还不到8英里。10分钟后，英国第13驱逐舰队的“炸药”号驱逐舰发现右舷处有5到6个高大的舰影正向东南方行驶。甲板上的一名军官回忆：“当接近后我们看见她舷侧那巨大的起重吊架，明显是德国军舰。由于本舰在白天已经用完了所有的鱼雷，现在只能转身逃走。这时她前方的探照灯打开，副炮开始向我们射击，我当时觉得舰体抖动得十分厉害，我想我们一定是中弹了。……现在我可以看到4艘敌舰，第2艘也朝我们开火了，……前甲板中弹。幸运的是只击中了舰首，我们还有足够的动力逃跑。……后面的‘狂暴’号就没这么走运了，她被多发150毫米炮弹击中，德国带头的战列舰冲上来把她一下子撞成了两段……”
此时的杰利科看到了浓雾当中的火光和爆炸声，但由于没有报告，他无法对敌情作出正确的判断（“狮子”号上的贝蒂也是一样），而此时命运之神仿佛对这位总司令的遭遇和他下属的失职行为感到不公，在冥冥之中，给杰利科加了一点“幸运值”。
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刮起了强烈的海风，厚重的浓雾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消散殆尽，当杰利科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狂喜和激动充塞胸臆，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德国公海舰队的全部舰艇，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的出现在了海面上！
“他们竟然走到我们的旁边去了。”看着几乎是和自己的舰队同向行驶的英国主力舰队，“腓特烈大帝”号舰桥上的舍尔有些恼火地对他的参谋长特罗塔上校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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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四十七）血火日德兰——巅峰时刻
尽管此时的德国公海舰队已经拉开了战斗队型。做好了战斗准确，但舍尔望见了对面的英国主力舰队的阵容，还是不自觉的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在他的眼前，是整整24艘无畏式及超无畏式战列舰和6艘战列巡洋舰组成的空前强大的舰队！
此时英国主力舰队在杰利科的指挥下已经排成了单纵阵的战斗队形，和舍尔的德国公海舰队同向行驶，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倒了的中国“八”字。
英国舰队打头的是贝蒂的舰队，依次为“狮子”号、“皇家公主”号、“老虎”号、“新西兰”号、“不屈”号、“不挠”号六艘战列巡洋舰，紧跟在她们后面的是三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巴拉姆”号、“勇敢”号和“马来亚”号；而在贝蒂身后的，则是杰利科的大舰队，当先为第1战列舰中队的“英王乔治五世”号、“阿贾克斯”号、“百人队长”号和“爱尔兰”号四艘超无畏战列舰，她们后面紧跟着第2战列舰中队的“猎户座”号、“君王”号、“征服者”号和“雷神”号四艘战列舰，第3战列舰中队“铁公爵”号、“皇家橡树”号和“壮丽”号战列舰紧随其后，再往后是第4战列舰中队的“本鲍”号、“贝乐洛丰”号、“鲁莽”号和“前卫”号四艘战列舰，以及第5战列舰中队的“巨人”号、“克林伍德”号、“海王星”号和“圣文森特”号四艘战列舰，最后是第6战列舰中队的“复仇”号和“大力神”号。
整整30艘巨舰在海面上一字排开，这是人类海战史上最大规模的铜墙铁壁！
舍尔举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海面上的情况，此时的他，已经从最初的慌乱感觉当中完全镇静下来。
看来主力决战已经不可避免，想要回家，就只有杀出一条血路！
记得自己在一本讲述中国古代军事学的书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不要试图阻止想要回家的军队”（归师勿遏？）。
现在，他有些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此时舍尔的队伍也已经完全展开。看到自己的阵位相对来说还比较有利，舍尔的心里无形当中又增强了必胜的信心。
舍尔的阵形也是标准的鱼贯单纵阵，处于先锋位置的是希佩尔的5艘战列巡洋舰，“吕佐夫”号、“德弗林格尔”号、“毛奇”号、“赛德利茨”号和“冯。德。坦恩”号。接下来是公海舰队的主力，第5战列舰分队的“国王”号、“大选帝侯”号、“边境伯爵”号和“威廉王储”号四艘新式战列舰在前面，第6战列舰分队的“凯撒”号、“路易特波德摄政王”号、“凯瑟琳”号和“腓特烈大帝”号四艘战列舰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后是第1战列舰中队的“奥斯特弗利斯兰”号、“图林根”号、“赫尔戈兰”号和“奥尔登堡”号四艘战列舰，第2战列舰中队的“波森”号、“莱茵兰”号、“拿骚”号和“威斯特法伦”号战列舰尾随在后，担任后卫的两个中队，第3中队的“德意志”号、“黑森”号、“波默恩”号战列舰和第4中队的“汉诺威”号、“西里西亚”号、“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战列舰处于舰队的最末端。
27艘德国战舰杀气腾腾的列好了战阵，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1916年6月1日，15时30分。
人类海战史上最大规模的舰队决战交锋战阵出现在了日德兰沙洲外海。
在这一时刻，世界上最为强大的两个海上强国，在这片小小的海面上，汇聚了总计达240余艘的作战舰艇，这些舰艇的总吨位接近190万吨，投入的总兵力更是超过了10万人！
人类历史上，此前任何一场海战的规模，都无法同现在即将爆发的这场大海战相比。
在这个时代，马汉的海权理论和工业革命后飞速进步的科技成果，造就了这两大工业强国的海军为代表的海上进攻型力量，他们让全世界所有国家的海军共同信奉着唯一的作战原则——强大的战列舰才是夺取海权的唯一手段和最有效的作战工具。在20多年的日日夜夜里，在这两个工业强国的带领下，世界上最发达的几个工业国家全都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了这场空前规模的海军军备竞赛当中，建立起了规模空前的无畏舰队，并将之视为国家和民族的象征！这两大工业强国的杰出的将领和精英们用自己毕生的心血浇铸着这些钢铁雄师，企盼着由他们亲手缔造和指挥的舰队。能够在一场规模空前的巅峰之战中，为祖国和自己赢得前所未有的胜利和无上的荣誉。
而以巨舰大炮为主角的巅峰时刻，终于在今天到来了。
此时双方的舰队处于18200的交战距离内，但谁都没有马上急着开火，“……短短几分钟内，各种各样的旗语和舰旗从每艘军舰的桅杆上升起来，大的、小的，三角形的、正方形的、丝绸的、亚麻的，所有的人都用盛装来庆祝这个伟大的时刻。”此时，站在“狮子”号舰桥上的贝蒂朝周围看了一眼：“我注意到很多军官在整理自己的仪表，每一个人都知道，决战的时刻到来了。”
此时在“铁公爵”号上，杰利科换上了全套的上将礼物，佩带勋章、绶带和佩剑出现在了舰桥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象以前一样的保持着沉默，向一位军官点了点头，很快，“Z”字旗就迎风飘扬在了“铁公爵”号的桅杆上。
双方舰队继续同向平行，并一点一点的拉近距离，德国舰队此时呈一条笔直的横线，而英国舰队的前锋正处于德国舰队中军的平行位置。和后续舰艇呈一条略弯的弧线，处在后面的英国军舰此时正在努力的调整航向，想要和德国人的舰列保持平行，以发挥最大的火力，而此时的贝蒂，却突然下令他的舰队提速，向前冲去。
“我接到他的电报后明白，他是怕被敌人抢先占领了‘T’字射击阵位。”杰利科在战后回顾这一历史性时刻说道，“因为我们当时虽然已经展开了战斗队型，但敌人的位置比我们靠前，他们的前锋是五艘速度很快的战列巡洋舰，很容易横切拦住我们的去路，而贝蒂发现了这个危险，他一边通知我，一边马上就采取了行动。”
事实上，德国舰队也确实是想采取这样的行动，在大雾散去的时候，希佩尔就发现了有机可乘，他立刻通知了舍尔，并开始了行动，但因为雾气的影响，他的行动比贝蒂要晚，而当“吕佐夫”号开始想要转向的时候，贝蒂已经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对德国人来说，宝贵的战机就此失去。
双方的距离接近到了17000码，“吕佐夫”号率先开火了，她身后的“德弗林格尔”号在1分钟后跟着开火，紧接着。德国战舰一艘接一艘的开始向英国舰队开火。
“……这是我一生见到的最壮观的景象，现在天并没有黑，但德国人炮口喷出的火光还是把天边照得一片通红，就象是火山爆发一样，炸雷似的炮声连绵不绝，我们的周围瞬间掀起了高高的水墙，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要把我们全部吞没掉的海啸，人们的说话声完全被炮弹的爆炸声淹没……”“老虎”号的舰长比利上校对他看到的德国舰队齐射时的情景心惊不已，“很快，我们的军舰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一些人站立不住摔倒在地，我知道，我们应该是中弹了。”
德国舰队的首轮齐射极为准确，“老虎”号被一发德国人射来的305毫米炮弹直接击中了左舷，剧烈的爆炸让她的这一侧的所有副炮都失去了作用，炮手们非死即伤，“老虎”号立刻燃起了大火。
在“老虎”号被击中的同时，在贝蒂的战列巡洋舰身后的三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也纷纷中弹，一发大口径炮弹在“巴勒姆”号战列舰司令塔旁边爆炸，弹片从观察窗飞了进来，打死了两名军官，埃文。托马斯少将也被弹片击伤；“勇敢”号战列舰的舰首连中两发炮弹，舰首甲板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扭曲的钢板卡住了前炮塔；“马来亚”号也挨了一炮，两门副炮被毁，并燃起了大火。
此时的英国舰队周围的海水仿佛开了锅一样的沸腾起来，杰利科有生以来第一次目睹敌人如此强大的炮火，心里充满了震惊和感叹。
在德国人的首轮炮击中，“英王乔治五世”号和“爱尔兰”号也被击中，但不是要害，因而损失不大。
德国舰队的凶猛炮击给英国水兵们造成了不小的震骇，但英国人立刻就开始了反击，对比德国人的攻击，已经调整完阵列的英国舰队的炮火显得更加可怕和猛烈。
“……当时我们刚好从一艘英国战列舰的上空飞过。”当时乘座水上飞机观战的中国海军观察员巴天石少尉记述道。“我认出了那是英国舰队的旗舰‘铁公爵’号，她当时正用全部的主炮向德国舰队射击，随着炮口喷出的火焰，一侧的海面被气浪掀出巨大的波纹，……我向远处望去，德国军舰完全被笼罩在了水幕之中，仿佛陷入了水幕布成的森林……”
英国舰队的强大火力给舍尔本人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我下达开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