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7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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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的判断非常准确，由于“英王乔治五世”号和“马尔博罗”号的报告，使杰利科认为大舰队正处于德国潜艇的攻击当中，19时22分杰利科下令向左舷转过2个罗经点，三分钟后再转过2点。19时33分，已经被鱼雷击伤的“马尔博罗”号战列舰再次发现右舷有三条鱼雷轨迹，于是她先向右舷再向左舷转向规避，第一枚鱼雷从舰首过去，第二枚从舰尾过去，第三枚从舰底穿过没有爆炸。紧跟在“马尔博罗”号后面的“复仇”号和“大力神”号战列舰同样转向规避了两枚鱼雷的攻击，第5战列舰中队的“巨人”号、“铁公爵”号和“雷鸣者”号也作出了类似的规避动作。19时35分杰利科相信他已经成功摆脱了德国潜艇的鱼雷威胁，于是重新下令向右舷转过5点。
英国舰队的大炮沉寂了下来，此时德国舰队已经高速向西北同英国舰队拉开了距离。双方主力舰队在夜战中就此脱离了接触。
到现在为止，英国舰队遭受了严重的损失，三艘战列巡洋舰和一艘战列舰的沉没虽然还谈不上对英国主力舰队的实力有太大的影响，但对杰利科来说，如果让舍尔就此脱逃的话，英国皇家海军势必将颜面扫地，“也许我本人会上军事法庭。最后得到和威廉。华莱士一样的死刑判决（具体死法可参看电影《勇敢的心》）。”杰利科在写给妻子的信中这样记述自己当时的心情，不过此时他并没有感到沮丧。虽然损失很大，但英国舰队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挡住德国人的退路，德国人在天亮后一定会出现，自己用不着急在一时，除非德国人不想回家了。杰利科这么想着，开始为5月31日的结束做好收工准备。19时35分，杰利科下令整个舰队以单列纵队前进，方向由南转西。
此时，舍尔和杰利科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至25英里。
英国舰队虽然在往西前进，但为了照顾已经受伤的“马尔博罗”号，整个舰队的航速只有17节。19时47分，贝蒂的舰队也已经与主力舰队拉开13英里，此时英国舰队离正确的方向开始越来越远了。
21时整，杰利科最后核实了一次收到的所有情报，杰利科在写给妻子的信中说：“现在我们堵在德国人和他们港口之间，如果现在是下午6点而不是9点，如果视界良好而不是模糊一片，第二次特拉法尔加就伸手可及。”实际情况也确实是这样，此时的杰利科完全放弃了夜战的打算。开始为白天的战斗作准备，他的计划是在白天将德国公海舰队一网打尽，“夜间大规模主力舰的行动将是灾难性的，对方有数量如此庞大的驱逐舰，在黑暗中也难以分辨敌我，夜战只能是碰运气的行为。”杰利科和参谋们经过仔细计算后判断出德国舰队的三条可能的撤退路线，从“阿金库尔”号沉没的位置来看，杰利科判断德国舰队在自己的西边，很可能正准备往南行驶，因为德国舰队每向西开出一英里就意味着他们远离自己的基地一英里，而这次失算彻底让杰利科失去了在天亮前再次同德国舰队交战的机会。
21时17分，“铁公爵”号发出命令：“实施第二套队列方案”。英国战列舰队开始由一列纵队排成了四列纵队，每列相隔1英里：第一列由最右舷也最接近敌人的杰伦中将的“英王乔治五世”号率领；第二列打头的是“铁公爵”号；第三列由“巨人”号领头；第四列最前面的是受伤的“马尔博罗”号，落在左舷后方大约4英里。
英国战列舰队最前面的是第4巡洋舰队，古德诺的第2巡洋舰队尽量向西搜索，想要发现德国舰队的位置。在西南偏西15英里的地方是6艘英国战列巡洋舰，她们将时刻防备德国舰队向南突破。此时由于贝蒂的舰队没有在夜战中发挥任何作用，“狮子”号这时向“皇家公主”号发出了探照灯信号：“开始进行灯光识别测试，假设德国舰队失去踪迹，向我发信号。”此时准备实施鱼雷攻击的德国第2侦察分队的轻巡洋舰就在两英里以外，头脑冷静的腓特烈。波迭克少将没有贸然发动进攻，而是在一旁悄悄的观看，然后迅速将这套识别信号通报了整个德国舰队，波迭克少将的这一举动将在以后发挥不小的作用。
在英国战列舰后方5英里处，左舷到右舷依次是第12、10、9、13、4和11驱逐舰大队，他们采取的是纵深配置。因为他们的任务是为战列舰群提供防鱼雷屏障，同时“阻止德国主力舰艇可能的突破企图”。这道命令显然含糊不清。杰利科虽然将战斗指挥权下放给了驱逐舰的舰长们，却没有考虑舰长们的个人素质，不过这也怪不得杰利科。最新的《皇家海军战斗条例》是1914年才出台的，在此之前的英国皇家海军高级军官很多人都是行伍出身，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高等学院教育。而唯一下发给中下级军官的《常规战斗条令》又根本不是作战指导的手册，因此在轻型舰艇组成的舰队中，“抽象的传统教育远多于具体的战术方案”，结果在5月31日夜间的战斗中，英国海军的每个驱逐舰分队都是各行其是散乱无方的进行战斗。历史学家在回顾这段历史时，可以将回忆的片断整理成一条清晰的脉络，而身处其中的当事人对此却一片茫然。
而德国舰队的情况正好相反，由于德国海军官兵的战斗素质较高，德国的鱼雷艇总是要么集中在己方主力舰周围，要么在敌方主力舰周围聚集，使得他们可以随时掌握战况的发展。而这一点在战斗中所起的作用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
此时，在锅底一般黑的夜晚，英国皇家海军的大舰队以17节的航速向南开去。
尽管双方主力舰队此时渐行渐远，但却都没有忘记算计对方，舍尔比杰利科稍占优势的是，他比杰利科更清楚战场的情况，因此在双方都等待着天亮的决战的时候，舍尔能够采取比杰利科和贝蒂都更为积极的行动。
在通过对搭救起来的英国水手的讯问，舍尔得知英国舰队全体出动，总共有超过“60艘大型作战舰艇”前来进攻自己（显然是英国水手在吹牛皮吓唬德国人），这和“贝隆”提供的数字以及希佩尔和他自己所见到的差得太远。希佩尔从“德弗林格尔”号（由于“吕佐夫”号的无线电通讯装置被毁，希佩尔更换了旗舰）上发来电报说，曾经“看到了英国主力舰队的10艘战列舰”，舍尔认为英国战列舰队的实际兵力应该在12艘到18艘之间，这些军舰再加上英国人的战列巡洋舰的话，自己则处于微弱的劣势（他的舰队里有6艘老式的前无畏式战列舰），因此他希望自己的鱼雷艇部队能够在夜间再创造一个象巴士海战“鱼雷之夜”的辉煌，改变力量对比，为第二天天亮后的主力决战创造有利的条件。
“东方的特拉法尔加”对德意志帝国海军的影响，在这次夜战当中就能够看出来。
由于英国舰队航速比德国舰队快一节，当德国鱼雷艇接近准备进攻时。正好碰上了担任后卫的英国驱逐舰，夜间轻型舰艇的遭遇战又开始了。
这一轮遭遇战的首战发生在21时50分，德国第7鱼雷艇大队对英国第4驱逐舰分队。当时英国驱逐舰刚刚进入本土舰队后方5英里的预定位置，9艘德国鱼雷艇从西北方以17节航速接近。此时英国人正打算向南方转向，舰桥上大多数人都注意着友舰的位置，防止于自己人相撞；而德国人将英国驱逐舰误认为己方的第2大队，直到接近至500码距离时，领先的“S24”号鱼雷艇发出了灯光识别信号，没有得到答复，德国人决定立即攻击。“S24”号、“S16”号、“S18”号和“S15”号各自发射了一枚鱼雷，此时英国舰队刚刚完成转向，这些鱼雷擦着最末尾的“伽兰德”号驱逐舰的舰尾而过，发觉遭到攻击的的英国人立刻开始还击。考虑到自己的目标应该是战列舰，不应该因为与驱逐舰进行缠斗而暴露位置，德国鱼雷艇掉头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另外一场遭遇战也差不多同时发生，德国的轻巡洋舰“法兰克福”号和“皮劳”号发现了“卡斯特”号巡洋舰带领的英国第11驱逐舰大队，在距离1200码时，德国人在黑暗中射出两枚鱼雷，然后很明智的没开探照灯便悄悄离去，而英国人对此一无所知，第11驱逐舰大队向东北方开去。22时15分，“卡斯特”号发现右舷有几个模糊舰影，随即发出了灯光识别信号，而那是德国的“汉堡”号和“埃尔平”号巡洋舰，生性浪漫花招极多的德国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使用对方信号“耍耍英国佬”的机会。当发现得到的回答半对半错时，“卡斯特”号接近到了1100码的距离试图确认。结果德国巡洋舰突然将探照灯打开，罩住“卡斯特”号猛烈开火。英国巡洋舰迅速还击，双方互有伤亡，但不久“卡斯特”号上的汽艇被击中，开始起火燃烧，使“卡斯特”号成为了黑夜中醒目的标靶，这艘巡洋舰带着一身的窟窿开足马力拼命地逃走了。在这次短促的交火中，“卡斯特”号中弹7次，12人阵亡，23人负伤；而德国“汉堡”号巡洋舰的无线电天线被打飞，后烟囱、左舷引擎室和煤舱被打穿。损伤不大。在转向逃跑前，“卡斯特”号胡乱地射出了一枚鱼雷，紧跟着它的“马恩”号和“魔术”号驱逐舰也各自射出了鱼雷，其中一枚擦着“埃尔平”号的舰底而过，没有爆炸。其它的英国驱逐舰被“卡斯特”号的火光照花了眼睛，不少人还以为正被友舰误射，因此不敢发射鱼雷，也没有继续接近确认攻击。很显然，英国驱逐舰认为保持队形在天亮后继续战斗更加重要，为此宁可放弃夜间取得战果的机会。惊魂未定的“卡斯特”号在半个小时后才用无线电将交火过程报告给了“铁公爵”号，报告中却没有讲到自己方位，也没提到德国鱼雷艇的航向（而德国鱼雷艇则将刚刚的战况尽可能详细的报告给了舍尔）！
还有一次遭遇战发生在了22时整，率领鱼雷艇进行偷袭的德国“斯特丁”号巡洋舰在黑夜中为了防止同友舰相撞，后面的“慕尼黑”号、“弗劳恩洛布”号和“斯图加特”号巡洋舰一齐向左舷转向，这次意外的改变航向使他们突然撞上了古德诺的英国第2巡洋舰队，后者当时正向西北偏西方向开进。德国人打出了识别信号，英国巡洋舰则用猛烈的炮火回敬，于是这场相隔只有800码的混战开始了，在这样近的距离上，双方的巡洋舰又都亮着探照灯，因此炮火命中率都很高，战斗刚一打响，“南安普敦”号和“都柏林”号巡洋舰发现自己正处在交叉火力的中央，结果在很短的时间内挨了好几发105毫米炮弹，后面的“诺丁汉”号和“伯明翰”号则聪明地关上了探照灯，悄悄的进行射击。在“斯特丁”号巡洋舰上指挥的吕特准将下令发射鱼雷，就在掉转舰首的一瞬间，“斯特丁”号中了两发炮弹，探照灯和一座炮塔被打坏，随即转向撤离。“慕尼黑”号也中了两炮，“汉堡”号中了一炮，飞溅的弹片将前烟囱探照灯附近的10名信号员全部打死，舰长和一些军官负伤；“埃尔平”号中弹一发，无线电报室被毁，4人阵亡，14人负伤。
这次惨烈的遭遇战很快就收场了，浑身着火的“南安普敦”号和“都柏林”号匆匆后撤，德国巡洋舰也开始朝相反方向开去，就在双方快要脱离接触时，一声巨大的爆炸传来，桔红色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战场。“弗劳恩洛布”号这艘1902年下水的德国老巡洋舰被“南安普敦”号“回马枪”射出的一枚鱼雷命中，很快带着舰上的320名官兵沉没了。
紧跟在“弗劳恩洛布”号后面的“斯图加特”号巡洋舰急速右转舵，脱离了同英国巡洋舰的接触，这几场“三岔口”式的混战就此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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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四十四）血火日德兰——决战序幕
在这一次的摸着黑打的战斗中。英国人算是占了回上风，但也吃亏不小，“南安普敦”号巡洋舰的探照灯和舰炮差不多全被打坏了，35人阵亡，41人负伤；“都柏林”号巡洋舰的伤亡数字稍低，但甲板上到处是火，无线电台损坏，与主力舰队失去了联系，由于航海长阵亡，因此他们根本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直到次日早上10点才重新归队。古德诺准将在一小时后向舰队总旗舰“铁公爵”号报告了这次交火。
此时，午夜将近。杰利科上将站在“铁公爵”号战列舰的舰桥上，用望远镜看着编队后方的火光和爆炸，从炮声传来的方向来看，德国人似乎是在自己的西北方。但从已经得到的报告来看，德国舰队只派出了一些轻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