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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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巨大的损伤，这场战斗已经不能按照他的意图进行下去了。这位中将冲动好战的个性这一次被敌人利用到了最大限度。
16时46分，发觉大事不好的英国战列巡洋舰依次向右舷180度转向完毕，全速撤往北方，准备取最近的路线与主力会合。“皇家公主”号这时向杰利科发出了求援电报：“紧急！敌方舰列东南。我方位置北纬56度36分，东经6度4分。”然而这封电报并没有直接发到总旗舰“铁公爵”号上，而是由“本鲍”号战列舰转达的，结果被错译成“观察到敌方舰队26至30艘战列舰，方位东南偏南，方向东南。”杰利科接到电报后大吃一惊，因为他此前见到的德国舰队的主力舰从未超过4艘。因此他并不清楚突然出现的舍尔的确切家底。于是“大舰队”主力开始加速前进，这时远在伦敦的英国海军总部也得到了一封极为煽情的电报：“紧急！舰队决战近在咫尺！”这封电报引得下面开始忙乱起来，拖轮升火出港，医院开始做好接收伤员的准备，就连一向以冷漠著称的代理海军大臣亚瑟。贝尔福也在办公室里连连地搓着手，用秘书的话说“处于少见的兴奋当中”，此时，大不列颠正等待着第二个特拉法尔加。
此时的贝蒂率领舰队拼命加速向北开去，在这场激烈的前哨战中，毫无疑问他是败北的一方。费希尔的“速度就是防护”理论此时让英国海军官兵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那两条战列巡洋舰上的每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该死的设计，愿那些可怜的灵魂得到安息。”贝蒂在回忆录中不无伤感的这样记述道。当然，在这场“热身”战中，贝蒂也不是一点战果也没有，德国战列巡洋舰当然也有损伤，“吕佐夫”号的甲板前部开了一个大口子，“赛德利茨”号的一座炮塔失去了作战能力，“毛奇”号和“冯。德。坦恩”号各自灌进了近千吨海水，所幸主炮大都还可以使用，只有“德弗林格尔”号奇迹般的毫发无伤。出色的装甲防护、精良的设计、坚实的舰体构造、精确的观瞄仪器和强力有效的穿甲弹是德国战列巡洋舰队取得胜利的关键。
16时43分，撤离的命令传达到了南方3英里处的第2轻巡洋舰分队，指挥官古德诺准将决心秉承纳尔逊的风格，继续完成侦察任务，以取得更全面和准确的情报。于是他率领轻巡洋舰冒险靠近了德国舰队。在接近到15400码的距离上，“诺丁汉”号巡洋舰向德国战列舰勉强发射了一枚鱼雷，没有能够命中。接近到13000码距离时，古德诺发回报告：“敌方舰队方向正北，单列前进，前卫是‘凯撒’级战列舰，两侧有大量驱逐舰，敌方战列巡洋舰队从北方加入汇合。本舰位置北纬56度29分，东经6度14分。”
16时45分，德国公海舰队向左舷转过两点，排成六列纵队直接向贝蒂的舰队冲去。“腓特烈大帝”的桅杆上升起旗语：“从右至左分配火力，单舰对单舰射击。”舍尔站在舰桥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英国巡洋舰掉头逃走，而德国舰队的305毫米舰炮开始“用慢动作做打靶练习”。第一舰队的8艘战列舰将炮口转向了古德诺的巡洋舰，德国舰队的密集炮火瞬间覆盖了英国巡洋舰队，以至于德国战列舰甚至于无法观测自己的弹着点！四艘英国巡洋舰仿佛特洛伊城下的赫克托尔一样拼命的调头逃跑，在可怕的弹幕中狼狈地腾挪躲避，在45分钟地狱般的炮击过去之后，这些巡洋舰居然全都没事，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
在逃出了敌人的火力攻击范围之后，古德诺率领他的轻巡洋舰队始终保持在德国公海舰队的西北方向，其不断拍发的电报成了此后近两个小时的战斗中杰利科和英国海军部得到的唯一准确的情报，为此后英国舰队的行动提供了可靠的依据。
如果英国的巡洋舰队指挥官全都能够做到象古德诺一样的尽职尽责，也许这场大海战的结果，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而此时，英国人和德国人都不知道的是，还有一帮人，也在象古德诺一样，尽职尽责的履行着他们的“义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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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三十九）血火日德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在舍尔的德国公海舰队主力出现之后。本来还算平静闲暇的“海凤”号潜艇的指挥舱，立刻被雪片般的电报掩没。
几位干练的军情处军官很快将这些信息综合起来，在海图上标识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位置，不一会儿，英德双方舰队的大致交战态势就在海图上清晰地表现了出来。
“‘建威’号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观战，‘宣威’号和‘扬威’号在英国主力舰队附近，”曲云松看着海图，又打开了他自己的那一份小海图，对照了一下，脸上不自觉的现出惊奇的神色。
“‘海鸾’号在我们相反的方向，他们那里应该是什么也没发现。”凌霄艇长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对交战双方的情况可以说知道得比他们自己还清楚。”
“这就应了那句老话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另外一位军官也笑道，“上头这么一心一意的帮德国人打这一仗，真是一片婆子心肠啊！”
“帮德国人，就是帮咱们自己。”曲云松看了看大家，严肃地说道，“德国人要是输了，协约国在欧洲独大，回头就会对付咱们。所以我们必须要帮助德国人打好这一仗。”
听了他的话，军官们连连点头，自从“太平洋危机”之后，这些中国军人们已经对国际局势认识得非常清楚了。
“英国人可能会向他们的主力求救，”一位军官看了看海图，说道，“要是英国舰队主力赶到的话，德国人还是打不过。”
“先让德国人把眼前这一仗打好再说，”曲云松想了想，说道，“等英国人赶到，天弄不好就要黑了，以那位‘沉默上将’的小心谨慎，是不会让他的主力舰队在夜战中冒险的。”
“是啊，夜战的风险太大，当年咱们打俄国人那会儿，叶司令也是不让主力舰参加夜间攻敌的，可惜那些开小船的家伙们求战心切，晚上把俄国人全收拾了，让主力舰天亮几乎没活干了。”一位海军军官说道，“这一次可不要再来个‘鱼雷之夜’了。”
自从巴士海战结束后，由于“鱼雷之夜”的关系，中国海军内部“小舰鱼雷党”的势力开始强大起来，这帮人通过这次实战后认为，由于中国海军在主力舰方面相对于西方列强处于数量上的劣势，因此一旦战争爆发，应该先使用雷击舰队预先削弱敌舰队的实力。为主力决战创造条件，在鱼雷攻击后再歼灭敌方主力舰队。因此在他们看来，在某种程度上对中国海军来说，雷击舰队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主力舰队。由于“小舰鱼雷党”的影响，“海凤”号上的一些海军军官在替德国人“着想”的时候，自然就把这些也考虑了进来。
“德国人现在就在用鱼雷向英国人攻击呢。”接替艇长观察的“海凤”号副艇长一边转动着潜望镜，一边说道。
“英国人离咱们很近么？不会发现咱们伸出去的通讯天线吧？”凌霄象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应该不会，他们离得还很远，海面上烟雾太大了，这一会儿他们看不清这么细的东西。”副艇长回答着，“德国人的这些小船也打得很好啊！咱们海军那帮开小船的要是能在这里看到，应该会高兴的。”
在见到公海舰队主力出现后，德国第6鱼雷艇大队开始转身攻击，想要拖住贝蒂逃跑的脚步，第11大队的6艘鱼雷艇猛冲到了9000码的近距离，向英国战列巡洋舰射出了7条鱼雷，没有命中。此时英国驱逐舰为了掩护战列巡洋舰撤退，也拼死的发动了反冲击，“内斯特”号和“尼凯特”号疯狂的向德国舰队突进，冒着“罗斯托克”号巡洋舰和德国战列舰副炮的猛烈射击。这两条驱逐舰接近到了3500码的距离，分别向“国王”号和“腓特烈大帝”号射出了两枚鱼雷，但在转身时，“内斯特”号的好运走到了尽头，被一发炮弹击中了锅炉，结果它也停下来瘫痪在了海面上，离同样失去动力的“流浪者”号只有2英里远。为了不拖累战友，“内斯特”号的舰长贝格汉姆中校发信号让“尼凯特”号归队，他知道他跟他的舰员们将一起面对被击沉的命运。“流浪者”号首先被一发德国人射来的150毫米炮弹击中，过了几分钟就沉没了。贝格汉姆下令弃船，“内斯特”号的水兵开始放下汽艇和橡皮筏，这时德国舰队的炮火开始向“内斯特”号集中了过来，“内斯特”号发射了最后的两枚鱼雷作为回应。她的舰尾被不断的击中，几分钟后就沉没了，在贝格汉姆中校的带领下，英国水手们在救生艇上高声唱起了“上帝保佑国王”，他们悲怆凄凉的歌声很快被隆隆的炮声淹没，后来这些人大部分被德国鱼雷艇救起。
英国驱逐舰的舍身掩护为贝蒂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使贝蒂的战列巡洋舰得以及时撤退，但在其东侧15000码开外，希佩尔仍然顽强地紧跟着贝蒂展开炮战，双方互有损伤，与此同时，舍尔的主力舰队最前方的7艘战列舰跟在了“马来亚”号东南约20000码的地方，由于上百个烟囱喷出的浓重烟雾混合着燃烧和爆炸产生的黑烟，被西南风吹向东北方向，使逃跑中的英国军舰暂时获得了良好的遮蔽。在双方你追我赶的奔驰了一段时间之后，17时1分，贝蒂突然下令转向正北前进。结果再次进入到了德国战列巡洋舰的射程之内。
之所以采取这样的行动，贝蒂是打算横越过希佩尔的舰首，抢占“T”字阵位进行反击，因为他估计杰利科的主力舰队已经离自己不远了，自己的转向攻击将迫使希佩尔跟着转向，使希佩尔无法给舍尔的公海舰队主力提供准确的信息——从这一点上来说，贝蒂的确拥有过人的战斗素质，不愧为一位纳尔逊式的将领。
但贝蒂的这个行动却也使已经遭受重创的英国战列巡洋舰分队再次陷入危险的境地，“吕佐夫”号射出的两发炮弹同时击中了“狮子”号，再次让“狮子”号燃起了大火，飞溅的弹片切断了消防软管，并且给英国水兵以重大杀伤，贝蒂不得不再次下令转向西北。但英国的快速战列舰并没有接到转向的信号，他们也没有收到古德诺的报告，还在一路往南开去，之所以造成这样的情况依然是因为命令格式的问题！在16时40分，贝蒂开始转向时，埃文。托马斯少将的快速战列舰队在后方8英里处收到了旗语信号：“右舷转向16个罗经点”。但这条命令并没用探照灯重复，因此他们继续追赶希佩尔舰队。直到7分钟后，“巴勒姆”号和“狮子”号擦舷而过，贝蒂再次命令用旗语通知托马斯转向，这时宝贵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德国公海舰队正快速赶了上来。当英国战列舰开始依次回转时，舍尔下令集中火力向转向点轰击。
16时55分，希佩尔看到英国第5战列舰分队差不多进了公海舰队的伏击圈，于是指挥德国战列巡洋舰分队转身杀上。希佩尔的时机把握的很好，英国快速战列舰队的背后是浅浅的金黄色的海平线，将英国人的舰影暴露无疑；而此时德国舰队却躲在了东方灰暗的天幕下，只有偶尔露出云层的夕阳才能勾勒出她们的影子。很快，急速接近中的德国舰队将所有的炮火聚集到了埃文。托马斯的四艘战列舰上来，旗舰“巴勒姆”号首先被德国人射出的炮弹击中，无线电设施被全部摧毁（也许是有趣的巧合，参加这场前哨战的三支分舰队的旗舰现在都不能发电报了）。“勇敢”号和“厌战”号立刻开始转向。也接连被炮弹击中。
德国人的炮弹开始集中落在了英国舰列最后的“马来亚”号身上，17时整，“冯。德。坦恩”号开始对着它开火，17时8分“威廉王储”号战列舰加入到了朝它开火的行列，17时10分“国王”号加入，17时27分“毛奇”号战列巡洋舰加入，这艘排水量32450吨的巨舰瞬间被密集的弹雨覆盖着，很快就开始接连中弹，17时20分它被一发炮弹正中右舷，整个舰桥的通讯设施立刻全部瘫痪。7分钟后，另一发炮弹击中了尾炮塔顶盖，让测距仪失去了作用。随后又有两发炮弹准确的命中右舷炮座，它所有的6英寸火炮全部被摧毁，由于炮弹接二连三地发生殉爆，大批官兵在火焰中非死即伤。17时35分，又有两发炮弹打来，几乎同时命中同一个地方，“马来亚”号的右舷水线下方10英尺处被撕开了一个大洞，舰体顿时右倾4度，燃油透过破口急速溢出，到现在为止“马来亚”号总共被命中了7发炮弹，不过“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的确无愧于超无畏舰的称号，它13英寸的装甲带硬是扛住了德国305毫米舰炮的狂暴轰击。“马来亚”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