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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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孙纲的问话，黄锦尚微微一怔，答道：“这些人很多都是日本陆军学校和日本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以及民间恐怖团体的骨干分子，这一次日本暴民四起作乱，都是受了这些人的怂恿，以致于玉石俱焚，多有无辜惨死者。这些人年岁虽然不大，但其所主张明治时代之思想无论对我华夏还是日本，都是大患。皓轩早年曾游历日本。又以甲午丁酉两役为鉴，对此知之颇深，是以借此次平乱之机，痛加洗戮。尽管如此，此辈人等于日本本州和九州两地仍大有人在，不可不深防之。”
孙纲十分关注地倾听着“嗜血伪娘”的回答，并借机仔细地观察着黄锦尚脸上的表情，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些什么。
黄锦尚有些奇怪地看着执政大人，不明白他是在干什么，在执政大人眯缝着眼的注视下，他第一次有些感觉到了窘迫之意。
孙纲注意到黄锦尚表情的变化，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有些过于失礼了，马上干笑了一声，又重新恢复了常态。
孙纲知道，自己刚刚的“试探”，应该是又白费了。
尽管如此，孙纲还是很高兴。
因为对他来说，他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自己的怀疑被“证实”。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黄锦尚接下来的话又把他刚刚否决掉的想法给生生拉了回来。
“还有，还有一件事。也是关于日本人的，皓轩想提醒执政，不可不防。”黄锦尚说道。
“噢？是什么？”孙纲笑着问道，“日本人都让你杀成这样了，他们还能掀起什么大浪？”
“此次平乱之后，皓轩及诸同事俘获数名日本医官，在这些人身上携带的物品当中发现了细菌样品，以及剧毒化学物质，”黄锦尚说道，“据其中一名叫石井四郎的京都大学研究生供称，他们本想要用此毒物到我军及德军驻地投放，但为巷战所阻，因而未能成行……”
孙纲没有听清楚黄锦尚后面说的都是什么，因为他刚刚从黄锦尚嘴里听到“石井四郎”这个名字之后，脑袋不由自主“嗡”的一声，除了这个名字在自己脑中不断的重复回响之外，别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石井四郎。
对孙纲原来的那个时空来说，这是一个让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牢牢记住的恶魔的名字！
孙纲意识到了自己因为愤怒的关系而变得有些失态，他很快的让自己恢复了常态，当看到黄锦尚的目光中闪过关切之色时，孙纲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杀了这个人么？”孙纲想了想，问道。
“还没有，我想暂时先留他一命，”黄锦尚答道，“因为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弄清楚。”
“以细菌传播疫病为杀人手段，其效率较枪炮更胜十倍，而毒害之烈。远非常人想象。”孙纲冷笑了一声，说道，“军情处最近发来的情报显示，西欧诸国有研制化学毒气为武器者，亦此类也。想不到日本在这方面居然也并没落下。”
“倭寇亡我之心不死，打不过咱们，就想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黄锦尚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所以对此辈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这件事现在就由你专门负责，一定要查清楚，日本人在这方面都取得了哪些进展，”孙纲正色对黄锦尚说道，“我让云棠他们协助你，这件事你回头和海纪清再说一下。关于这方面的进展，你们要直接向我本人汇报。”
“是！”黄锦尚肃然起立，向孙纲敬礼说道。
孙纲点了点头，黄锦尚随即告辞，准备去军情处找海闻鹏。
“先回家去看看吧，别总是忙着工作。”看着黄锦尚走到门口的背影，孙纲忽然说道，“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黄锦尚象是想起来了什么，脸上不由得一红。所幸他背对着孙纲，不用担心被执政大人瞧见。
“对了，还有，那几个日本人，在事情完了之后，一定要杀了他们，别留活口，”孙纲淡淡的说道，“可能的话，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我明白。”黄锦尚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亮，“执政放心。”
在办完了公事。天色已经显得有些晚了，黄锦尚回到了家中，刚一进院子，他就发现华琳正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他看见她，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他差不多是跑到了她的身边，张开双臂想要抱她，她吃吃一笑，微微一躲，将怀抱里的孩子迎向他。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
孩子看到了父亲，胖胖的小脸上全是笑意，随即张开了胖乎乎的小手，做出了个“抱抱”的姿势。
黄锦尚亲热的将孩子抱了过来，在孩子的粉嫩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孩子咯咯地笑着，黄锦尚随即伸手搂住华琳的腰，将她揽到了身边，给了她一个激烈的长长的吻。
华琳红润的唇被他吻得似乎有些红肿起来，她面色嫣红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捉弄的笑容，回头喊了一声，“莎莉，他回来了。”
随着一声惊喜的喊叫，一个俏丽的身影风风火火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看到一身军服的黄锦尚怀里抱着孩子，她勉强止住了想要拥抱他的冲动，而是和华琳一样，上前给了他一个激烈缠绵的长吻。
“哎呀！弄脏了你的军服！”好容易从热吻当中恢复过来的莎利看着自己的沾满白面的双手，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有些抱歉的看着他，“我忘了……”
“知道你今天肯定回来，她非要给你烤面包。”华琳笑着从黄锦尚的手中把孩子接了过来，“来吧，咱们都进屋。”
黄锦尚点了点头，和她们俩一起进到屋子里，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感受着那温馨的家的感觉，黄锦尚不知怎么，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她们俩，如今都成为了他的妻子。
“在想什么呢？”华琳看着他，微笑着问道。
“他肯定是在想当年的这一天怎么占咱们俩便宜的情景，”莎莉掩口一笑，答道，“现在想起来，他那天真是坏死了。”
“不关我的事，我是让你们俩……”黄锦尚看着她们俩，脸上现出一丝少有的促狭笑容，“我还觉得冤枉呢。”
“少来了你！你还觉得冤枉，这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华琳佯怒道，做了一个要飞脚踢他的动作，黄锦尚吓得赶紧跳开。
“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让同事们捡到这么大的笑话！”华琳瞪了他一眼，但嘴角的笑意却表明，她绝不是在为那天发生的事生气。
“是啊，连执政都知道了。”想到执政大人居然也记得这个日子，黄锦尚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
华琳听到他们那天发生的事居然连孙纲也知道了，脸上不由得一红，“执政说什么了？”
“他让我不要忘了今天。”黄锦尚看着华琳，用平静的语调说道。
尽管他说的很平淡，但华琳却能感觉到，他的声音里所蕴藏着的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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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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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九十四）三个人的纪念日
那一年的今天，对黄锦尚、华琳和莎莉来说，都是终生难忘的日子。
那一天，应德国西门子公司北京分公司总经理约翰。拉贝的邀请，黄锦尚和军情处的几位高级官员出席西门子公司在中国成立分公司的周年庆典酒会，而对他念念不忘一直跟到了北京的美国少女莎莉要求成为他在这次盛大酒会上的舞伴，对此并不太在意或者说根本没有概念的黄锦尚就带着她去了。
而随后发生的事，是他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
酒过三巡之后，也许是酒宴中自己对这个天真美丽的美国少女的呵护关怀引起了某些人的嫉妒，在酒会上，那些不甘心见到中国强大起来的家伙借此机会对自己大加讥讽的话和自己的回击，现在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而最先开这个头的，是一位美国富商的儿子。
“黄锦尚先生果真是厚颜无耻之极，居然还有脸前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对方当时是这么说自己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请你解释清楚好吗？”自己的声音一如战场上的冬天般寒冷，“不然，我想你不会感到愉快的离开这里。”
“各位，这位黄锦尚先生在1906年春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在很多报纸上刊载过了，大家想必都有所耳闻。”这位美国“富二代”看着他血红色的瞳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但还是恶毒地说着，“他就是那个曾经打着镇压叛乱的旗号，在新疆以残酷手段进行大肆屠杀的主谋，也就是被我们的报纸称为‘黑暗天使’的这位黄锦尚先生。大家很可能不知道，就在不久前，黄锦尚先生在遥远的爪哇岛，又亲自策划并参与了新一次的针对原住民的屠杀！而这一次的死难者，要远远的多于在新疆的人数！”
“那又怎么样？”
“请问黄锦尚先生，阁下现在在这里摆出一副彬彬有礼，对女性体贴入微的绅士派头，不正是说明了您的虚伪与无耻么？”
“哈哈！”带着杀意的冷笑，“我华夏俗语曾言：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冰冷的逼视，“那些被我杀掉的家伙，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只能算是披着人皮会直立行走的豺狼，用你们的话说，也就是Yahoo，而同我们以礼相待的人则是朋友，我现在很想知道，阁下又是属于哪一类当中呢？”带着杀意的打量，“而阁下又打算想成为哪一类呢？”
美国“富二代”被他的话和眼神吓得落荒而逃。
事实上，如果不是怕搅了拉贝先生的酒会，黄锦尚恐怕会真的让这位“富二代”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恕我冒昧，黄锦尚先生，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一个身着日本传统服装的带着武士刀的日本人用傲慢的语气说道，“我听说阁下向来以汉族主义者自居，可是您身边的两位美丽的女士，一位是美籍犹太人与中国人的混血，另一位直接就是美国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中国的男人想以娶西洋女人这种方式，来体现自己对外国人的‘征服’？”他说着，着重强调了一下“征服”这个词。
“中国男人真是没出息啊！哈哈！”另外一个日本人狂妄地大笑着。在场的几个日本人也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突然间，只见身影一闪，几个日本人的笑声嘎然而止，他们各自惊恐的捧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嗬嗬”的怪声，有的人疼得冷汗直冒，却偏偏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黄锦尚轻轻的晃了晃手腕，看着那个最先发问的日本武士努力的想把自己的下巴推回原位，但怎么也推不上去，当他发现自己的下颌骨已经被捏碎了之后，眼中全是惊恐之色。
“汉族的男人是否有出息，与他们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仍然是冰冷的声音，“不过呢，你们两次都被我们打得头破血流，到现在还在给英国人当奴才，对比起来，究竟是谁更有成就一点呢？我想不用我说大家都很清楚。”
“黄锦尚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一位胖胖的穿着燕尾服的英国绅士恼火地说道，“请您不要诋毁大英帝国和日本帝国的友好关系！”
“如果主人已经沦落到了管不住自己的狗的地步的话，就不应该抱怨别人踢了这条狗一脚！”黄锦尚早就看出来了这几个日本人和那位英国绅士的关系，冷笑着回答：“是不是这样呢？阁下？”
如果不是友好的拉贝夫妇及时的过来打了圆场，也许那位英国绅士就会当场气得心脏病发作。
这些外国人的反应其实早就在黄锦尚的意料之中。
中国两次打败日本和俄国并趁势崛起的事实，已经引起了好多西方殖民主义者的不安和仇视，他们经常在一些公开场合表露出这种情绪，这次酒会上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插曲。
在骂完了这些家伙之后，黄锦尚感觉舒畅了许多，他回头想看看莎莉去了哪里，却发现华琳正坐在桌子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而她面前的一位中年美国男子试图夺去她的酒杯，阻止她继续喝下去，却根本没有办法。他焦急地看着她，轻声的在用英语同她说着什么。
黄锦尚刚想过去，发现那个美国男子除了和华琳一样的一头红发之外，面貌居然也有很多和华琳相似的地方，他象是明白了什么，止住了脚步，只是站在那里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原谅我吧……卡琳……”
“别管我……”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请不要让我再失去你……”
“我恨你……”
“给我一次补偿你和你母亲的机会吧……亲爱的……”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已经没有用了……”
“我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