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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卑鄙的圣人:曹操-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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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狱折腾两个月尚未平息,连汉中救援都有了结果。曹洪率部至武都,与偏将军曹真、雍州刺史张既合兵一处大破蜀军,斩其先锋任夔,雷铜死于乱军之中,吴兰仓皇逃窜,在巴山被当地氐族部落斩杀;张飞、马超闻讯,只得向南败走,汉中的燃眉之急总算解了。曹操稍感欣慰,对众将予以表彰,尤其对奋勇作战的曹真另眼相加,晋升他为中坚将军。不过曹操没高兴几天,紧接着又传来坏消息——裴潜一语成谶,东北的乌丸人果真叛乱了。

乌丸本汉之臣属,天下动乱之际依附袁绍,建安十二年,曹操远征柳城,诛北平郡乌丸首领蹋顿,辽东太守公孙康又杀辽西首领楼班、辽东首领苏仆延,此后上谷郡首领难楼、代郡首领普富卢向曹操投诚,自此乌丸又归于汉室统治下。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改易九州,幽州并入冀州,乌丸也随之归入曹操直接管辖。建安二十一年,曹操称王,普富卢慑于曹氏之威来邺城朝觐,象征着乌丸从汉室臣属转变为曹魏臣属。不过要让乌丸人完全臣服曹魏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加之北方塞外的鲜卑族战乱稍息,其两大首领轲比能、步度根兼并各部势力大增,乌丸处在两强之间有首鼠两端之意。

裴潜任代郡太守,待民宽厚,治胡却严,欲以威势慑乌丸之心,不想官职调动半途而废;继任者施宽宏之道,乌丸本未受教化之人,自此骄纵不法,郡府因而又改宽为严,不料因此激出事变,代郡别部首领能臣氐举兵叛乱,上谷郡乌丸也随之而起,仅数日间便聚集游骑数万,杀人放火到处行凶,进而劫掠至涿郡地界,威胁冀州乃至整个河北。后院起火不得不救,邺城又秣马厉兵忙碌起来……

曹丕一早就奉命进宫议事,将近掌灯时分才回府,司马懿、王昶都出二门相迎:“戡乱之事可曾议妥?”

“父王圣心默定,已开始调兵了。”曹丕脸色甚是难看,说着话脚步却没停。

“何人统兵为帅?”

司马懿一语点题。

曹丕停下脚步,气呼呼道:“我那二弟子文!”

司马懿、王昶面面相觑,没想到是这结果——曹彰久慕军戎,常向曹操央求,加之曹操欲培养后辈将才,便封其为北中郎将,这本是不伦不类之官,唯先朝卢植征讨黄巾时受封,过后便不再设,曹丕也没放在心上。哪知乌丸事起,曹操执意要以曹彰统兵为帅,这可不容忽视了。

三人登堂落座,王昶道:“纸上谈兵未必临阵能胜,鄢陵侯从未独自领军,这统帅他未必担得起。”

司马懿白了他一眼:“三军将士浩如烟海,岂能真叫一王子冲锋陷阵?幽燕阎柔、牵招等部皆为劲旅,可能还要调弋阳太守田豫协办军务,此人久在北郡深知胡情,又有运筹之才,鄢陵侯此去不过是代大王激励三军,有这些人辅佐倒也不难建功。”他这番话入情入理,而曹丕恰恰是怕弟弟得胜建功。曹彰能代曹操统军就够令人遐想了,倘若再立下功劳,势必声势大振,足可与曹丕分庭抗礼。

曹丕愁烦不已,若曹彰领兵得胜,日后这兄弟难以驾驭;若曹彰功败垂成,国家又受拖累,实是左右为难。他思来想去无法可解,叹道:“若子丹、文烈有一人在邺城,我何至于如此犯难。”曹真、曹休相继率部至汉中,夏侯尚又转为朝臣久不领兵,他连个能顶替曹彰的人选都提不出来,“若实在事不可解……”曹丕把牙一咬,“我便亲自请缨打这一仗。”

“万万不可!”王昶连连摆手,“太子乃国之储君。储者,蓄藏也,不可出于外。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古之制也。倘若统兵征战,败则自堕声威难承大统,胜则招君猜忌祸起萧墙。昔晋献公遣申生征伐霍国,大胜而还,遂有骊姬谗害之事。此乃大忌,万不能行!”

“我不过一时气话。”曹丕烦恼不已,“即便请缨未必能允,父王执意要用子文。”

“群臣作何理会?”司马懿问道。

“钟相国等人反对,嘴上都说子文无带兵经验,其实心中所虑还不是与咱一样?两位王子为尊,实非社稷之福。不过上意难更,虽没正式下诏令,但已开始调兵,父王叫群臣今晚回家想想,明日敲定。这还想什么?只要他竭力坚持,谁敢反对?”

司马懿撇撇嘴道:“太子想左了。大王不是叫群臣回去想,而是叫您想想,恐怕您今日没表态吧?”

“呃……”曹丕愕然——支持这决定心有不甘,反对又不敢,他确实没表态。

司马懿笑了:“您不表态就是有异议,大王怎会满意?他是叫您回来想想,明日声言支持啊!”

“唉!这太子还不如五官将舒服呢。”曹操拿别的兄弟压他,还逼他自己支持,曹丕实在窝心。

正愁烦间,鲍勋与司马孚抱着几卷书说说笑笑进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俩倒挺对脾气。见曹丕已归来,连忙见礼,接着便问:“吉茂之事如何?”吉茂乃冯翊吉氏一族,有藏书之癖,颇有名气。叛乱之狱扩大,把他也抓了,因而鲍勋提议,让曹丕出头为其讲情,一者保此良士,再者也给太子树些恩德。

“保下来了。吉茂与吉本一支疏远,扯不上干系。他进了大牢还不知怎么回事,竟以为是私藏谶纬之书犯禁,真是个书呆子。父王之所以大兴其狱也是为清理许都,把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逐出朝廷,岂能跟个书呆子计较?”

“太好了,太子功德无量。”鲍勋、司马孚喜不自胜。

曹丕乜斜着眼,瞅这俩“榆木脑袋”,越发忧愁:“父王压于上,兄弟栖于侧。浑身解数无可施展,当此时节谁能为我解忧啊!”

鲍勋讪讪道:“我俩倒有个办法可助太子。”

曹丕对这俩书呆子不抱什么希望,爱理不理道:“说说看。”

“著书。”

“咳!修书何用?”曹丕一甩衣袖,但略加思忖似乎也有道理,“你们详细说说。”

司马孚笑道:“《左传》有云,‘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太子之德士众皆知,战功虽不能立,可立言。您十几年来所作诗赋、札记、政论甚多,略加整改便可撰成文章,如今您身无重要之事,岂不是闭门著说的良机?”

“不错。”鲍

勋又补充道,“大王虽不准太子招揽宾客,但以文会友不也是会友吗,文章不也可扬名吗?”

“对!太对了!”曹丕心情激荡双目放光,“我就著一部书给世人瞧瞧。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而尽,荣乐有终,唯文章传世无穷!我要论及世间百态,成一家之言。子文征战于外不过一时之功,我著书立说乃不世之功;子建文采虽高却无鸿著,若修成此书连他也不及我了。”

王昶不无忧虑:“府邸著书,大王不会说太子坐抬声价吧?”

“那倒不妨。”司马懿脑筋转得极快,“咱给大王也撰一部书,昔日大王不是欲将兵法、教令等编成一套……”

“《孟德新书》。”曹丕接过话茬,这书名中有魏王名讳司马懿不便明说,“这提议极好,我修一部书,再给父王编一套书,大长我王家脸面,父王必定高兴。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干脆上书明言,再调荀纬、王象相助执笔,叫仲长统也来帮忙,花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修成。”荀、王皆文苑雅士,自王粲等人过世后就数他二人名气最大。说到这里曹丕不禁想起吴质,昔年他受封五官将时曾约会众文友去南皮郊游,想来当日同去之人阮瑀、刘桢等皆已亡故,只剩他和吴质,而且自四年前邺城分别再没相见,虽然如今身边有陈群、司马懿为谋主,但他最信任的还是吴质,该写封信问候一下才是……(曹丕《与吴质书》,史上著名的文论书信)

正思忖间朱铄禀报:“有客求见。”

曹丕不禁蹙眉:“宾客一律不见。”却见朱铄神色怪怪的,料想来者必定甚奇,忍不住问道,“是谁?”

“主簿杨修。”

“啊?”诸人面面相觑,“他来做什么?”

“好个胆大妄为的杨德祖,有趣得紧。”曹丕站了起来,“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开门迎客!”

谁人不知杨修亲睦曹植?昔年曹操考较二子,杨修三番两次暗中帮助曹植,还曾作答教十条,与曹丕恩怨甚深,他怎会“自投罗网”?曹操禁止接待宾客,但似杨修即便接待也无结党之嫌,曹丕实在对他来意感到好奇。府门大开,仆人掌上明灯,鲍勋、司马懿等人都藏身屏风之后;眼见杨修款款而来,曹丕步出正堂,降阶相迎——这面子可不小。

杨修未穿官服,身披锦衣,头戴幅巾,足蹬木屐,儒生打扮;他怀里还抱着只狭长的檀木匣,长四尺,宽半尺,厚有两寸,一见曹丕降阶,忙跪下参拜:“微臣叩见太子,恭祝太子福体康泰。”

“稀客!稀客!”曹丕笑容可掬双手相搀,“德祖赏光荣幸之至,何必施此大礼?快快请起。”他历练多年,又常遭父亲挤对,这假扮笑脸的功夫实是青出于蓝更胜乃父。

“不敢,不敢。”杨修不劳曹丕搀扶,自抱木匣起身。

“德祖来得好,我正想找个人畅谈文苑之事。堂上请!来人哪,奉茶……”这便是曹丕高明之处——不与你说正经事,也不问你为何而来,顾左右而言他,你憋不住自己就说了。

果不其然,杨修道:“微臣此来非是为文苑之事,倒是想与太子论论武事。”

“论武?”曹丕憨笑道,“近来我参与政务,闲来归府不过琴棋书画坐谈风雅,已久疏征戎。论武该去寻鄢陵侯,哪日若得良机,我兄弟一起行猎,你不妨同去。”

杨修听他一句瓷实话没有,心下暗忖——这位少主实比大王更难伺候,大王喜怒无常但总还给人一个机会,曹丕却把人捧得高高的,直到把人推下去活活摔死,心机可怖啊!想至此再次跪倒,双手捧起木匣:“臣有件礼物进献太子。”

“不好吧。”曹丕又扮为难之色,“身为储君无端受宾客之礼,实是有违厚道。”他避重就轻,不提招父王猜忌,只说有违厚道。

杨修却道:“此物配与太子最是相宜。”说着轻轻打开木匣,却不取出,高高举过头顶。

那物件长约三尺,在灯光照耀下竟灿灿生辉——难怪杨修不敢拿它在手,原来是把宝剑。曹丕眼前一亮,不禁取过观看,此剑乃纯钢打造,剑身隐隐有一层密纹,纹路均匀有如鱼鳞,剑锋侧刃薄得犹如绢帛,却锋锐无比,剑柄还嵌着一颗幽蓝的宝石;用手指轻轻一弹,其声响彻大堂,嗡鸣之音绕梁不绝。此剑精良绝不亚于倚天、青釭。

“好剑!”曹丕大赞,心中喜爱却又为难,收他的礼稳妥吗?

杨修抛下木匣,起身道:“我弘农郡有一隐士名唤王髦,此人不喜仕途,唯好铸剑,这把剑是他花费十年心血才铸成的。太子请想,十年之工啊……”

曹丕脑子不慢——曹冲病死我始立争储之志,至今亦是十年。

“十年铸一剑,当视若珍宝,他却把剑交与了我。我问其缘故,他言说,剑乃君子之物,至尊至贵,人神咸崇。鱼肠剑不遇勇士专诸无以千古留名,辘轳剑不入秦皇之手无以扬威四海。故而王髦把剑交我,请我代寻一位堂堂君子献上此剑,方不负他十年铸剑之苦。”

“德祖过誉了。”曹丕眼中观剑,心内却思——莫非他也欲转而投效我?

“在下思忖,剑乃君子之器,虽贵重亦必藏之不露。须知宝剑出夺人命,群小悚然,万夫披靡!君子爱人以德,非惩治大奸大恶之徒不动太阿。不用其剑便能以德服众,不用其利便可诛心御敌,这才是君子至高境界。”

曹丕总算明白他用意了,不禁微笑:“此言甚善。”

杨修连连作揖:“想太子执此十年铸成之剑,自是威力无穷。但剑术之上乘乃在意有剑而手无剑,草木尽可为剑,德行亦可为利。望太子恢弘圣德,上奉君王,下和兄弟,日后秉承大王之志,继其统,守其业,传之无穷,泽流于世,方不误这十年铸成之剑!”

曹丕沉吟半晌,干脆把话挑明:“这话是子建叫你来说的?”

“非也。”杨修第三次跪倒,“太子与临淄侯乃同胞骨肉。微臣乃与临淄侯相厚,又敬重太子,情念所致发此慷慨。无太子之恩养,临淄侯无以享富贵;无太子之厚赐,临淄侯无以遂其志。只要太子与众兄弟愈加亲睦,时时关照不生猜忌,兄弟一体同心同德,便是国家之福、社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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