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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卑鄙的圣人:曹操-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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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继,素来稳重的于禁都冒着落石冲到城墙下指挥了。士卒一次又一次地搭梯子,最后乐进、朱灵以及归降的秦翊、戚寄亲自爬墙,终于冒着箭雨攀上敌楼。

守城兵丁一见曹军杀上城楼,心可就慌了。特别是发现上来的还有不少淮南老乡,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往回杀。李丰、梁纲、乐就三将指挥不灵,当场被砍为肉酱,曹军就势冲下敌楼涌到城中。主将桥蕤见大势已去,赶紧打开南门,率领千余人突围而去。曹兵全军突进,一举占领蕲县,城内未能突围的数千淮南军尽数投降。

曹操这会儿最怕敌人来个玉石俱焚,赶紧带着虎豹骑涌入城池,将县寺保护起来。待局势稳定下来,发现府库里粮草堆积如山,一切安好,缺粮的难关顺利渡过,曹操可算是松了口气。休整了片刻,正要布置人马追袭桥蕤,忽然有告急军报送到。

张绣率部出穰县复夺南阳,刘表也派部将邓济率兵屯驻湖阳以助声势。章陵、西鄂、阴县、宛城、博望、舞阴处处告急,曹洪寡不敌众退守叶县。

“果不出我所料!”曹操擦了一把冷汗,“险矣!在城内休整一夜,明日马上出兵救援南阳。”

“袁术这边怎么办?”于禁忍不住插口道。

曹操看看他:“你既然问这件事,我就叫你分兵三千追袭桥蕤。”

“诺。”于禁拱手道,“在下一定直捣寿春。”

“不必了。攻破桥蕤即可,不要渡过淮河。”

“什么?!”

曹操微然一笑:“蕲县这一仗袁术输光了本钱,自陈国劫夺的粮资又没有运走,他现在无兵无粮又不得人心,再也掀不起风浪了。咱就叫他在淮南自生自灭吧!”

于禁似乎心有不甘:“只要主公再多给我一些兵马,在下一定能生擒袁术,荡平淮南。”

“能打现在也不打了。”曹操冷笑道,“袁术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

曹操抬手敲了敲他的脑壳:“你反过来想想吧,留着淮南这块缓冲之地,咱们尚可与孙策隔岸观火。若是现在灭了袁术,那就得跟那小子接壤了。饭要一口一口吃,咱们东面北面都有隐患,现在还顾不上跟孙策拼命呢!明白了吗?”

“明白!”于禁揉着脑袋,还不忘了恭维两句,“主公神机妙算深谋远略,末将心服口服。”

朱灵唯恐于禁占尽先机,一猛子窜过来:“南阳之事十万火急,末将不用休整,愿意星夜领兵赶往救援!”

“文博勇气可嘉。不过……”曹操瞧他右臂还有一处箭伤,箭头取下还在流血,便从自己的战袍上撕下布锦,亲手为他包扎,“你这胳膊上的伤不轻啊。”

“这点伤不算什么,末将一样昼夜行军!”

曹操安慰道:“我素知文博你乃是勇士,但强攻蕲县数日,你不累士兵们也累了。援救之事也不忙在这一夜,明天再动身吧。”说着话他发现朱灵与于禁微妙地对视着,似乎谁也不服谁,赶忙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今日之战你们立功非小,但是不要忘了,淮南降军立功更大。在我的军营里大家全都是兄弟,绝对没有先到后到籍贯派系之别!”

于禁、朱灵闻此言都低下了头。

“回去之后,我要给戚寄、秦翊加封官职。但还有一个立功最大的人,我却没办法给他加官了。”

“还有谁?”朱灵甚为不解。

曹操摇头不语。仗虽然打赢了,但是这会儿他耳畔却回荡着王垕临死前的惨叫……

随着蕲县一仗的结束,袁术基本上退出了中原逐鹿,劫掠陈国不但没能获得收益,还损了大量兵马。此后于禁更是追击到苦县,阵斩了他的爱将桥蕤。这一年的冬季天寒地冻又没有下一场雪,淮南爆发了大瘟疫,军民感染而死者不计其数,土地越发贫瘠荒凉,袁术的部下因为没有粮草分崩离析,吴兰、雷薄等人甚至拉着人马回灊山继续落草为寇,抛下袁术抱着传国玉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

第十一章 痛打刘表,击退张绣

【声东击西】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十一月,曹操刚刚攻打蕲县得胜,马上又转移到南阳,这一次他的对手不单单是张绣,还多了荆州牧刘表。张绣充当了荆州军的先锋,在宛城等旧地耀武扬威;刘表差出的部将邓济则借着声势蚕食竟陵、湖阳等地,为自己扩充地盘。

这段日子里,曹洪率领兵马与张绣屡屡交锋。但是只要曹洪打,张绣就躲在城里不出来;曹洪稍一撤退,张绣立即尾随而至;曹洪想绕过去,张绣就予以阻击。总之曹洪被人家死死纠缠住,邓济则趁此机会毫不客气地攻城夺地。时间一久南阳郡大部分地区都已丢失,曹洪只得退守叶县,扼守通往许都的要道,以待曹操前来救援。

闻知曹操自蕲县赶来,曹洪甚感忧虑,他差不多丢失了整个南阳郡,不知将会受到怎样的斥责;赶紧步行出叶县相迎,见到曹操什么军情都没顾得上讨论,先跪倒请罪:“末将征讨张绣不力,致使南阳城池丢失,请主公治罪!”

曹操非但不怒反而面带微笑:“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只有五千人,以寡击众以一敌二,能保证兵马没什么损失就已经很难得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城再说。”

曹洪揪着的心算是松开了,亲自为曹操牵马进了县城。哪知待到了县寺落座,曹操第一个先把郭嘉叫到眼前,拍案怒吼道:“好个无能的郭奉孝啊,你是怎么保曹洪坐镇南阳的,如今郡县丢失大半,你小子该当何罪?”

曹洪原以为曹操不生气,这会儿见他又突然翻脸,刚放松的心又忐忑起来;郭嘉却毫不怯弱,往地下一跪,仰着脸嬉皮笑脸道:“南阳之失非在下之过,其罪皆在将军,若是将军早些攻破蕲县转移至此,张绣、邓济焉敢造次?”

“大胆!”曹操瞪眼道,“丢失城池还敢顶撞我,拉出去斩了!”

郭嘉乃军中智士,岂能说杀就杀?曹洪可吓坏了,连忙战战兢兢跪倒在地:“此番用兵罪在末将不在奉孝,还请主公开恩。”

曹操见他糊里糊涂跪下揽罪,实在装不下去了,不禁仰面大笑。他这么一笑,郭嘉也跟着笑,唯独把曹洪给弄蒙了。郭嘉拍着曹洪的后背道:“将军真是懵懂得可爱,主公这是与我玩笑呢!”

“哪有这样玩笑的,耍出我一身汗呀。”曹洪喃喃道。

郭嘉摇头晃脑道:“主公久在军旅,又是明理之人,岂能不知此间之势,又岂会因无奈之失而迁罪于人?将军虽然是主公族人兄弟,但还要多多体会主公的心意才是啊!”

“嗯。”曹洪虽然信口答应了,但心里不由生出些嫉妒之意,曹操平日的真真假假太多了,为什么郭嘉这小子却能摸得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曹操捂着肚子笑罢多时,连连扬手道:“二位劳苦功高,快快坐吧!唉……非是老夫不愿速战速决,乃是蕲县守军深沟高垒又用焦土之策,因此拖延了时日。你们以五千之众自然不能周旋胜敌,不过能保守叶县,扼敌前进已经很不错了。”

曹洪羞赧道:“此皆奉孝之谋。”

“你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只知死拼硬打,恐怕还没这个心眼!”曹操又戏谑道,“奉孝,你刚才出言顶撞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说说敌势如何吧。”

“诺。以在下之见,张绣、邓济虽声势浩大,然此贼易破矣!”郭嘉揣着手笑呵呵道,“张绣与刘表并非一丘之貉,张绣出兵所为复夺旧地以谋立足,刘表差邓济前来却是为了抢占地盘。说白了,张绣不想在穰县吃人家粮食、看人家脸色过日子,这才不得不跟咱们打。而刘表胸无大志心怀怯意,他只是想趁乱在南阳占些地盘,用以保卫襄阳。他怕有朝一日咱们会攻打他,所以用南阳作为缓冲。另外刘表跟张绣不一样,跟咱们原没有仇,又终日以大汉忠臣自居,是绝不会公然和朝廷翻脸的。他们目的不同,自然不能通力合作。”

“不错,”曹操捋髯道,“张绣虽勇而兵少无粮,刘表虽强却不思进取。若是他们真有意成一番大事,这会儿恐怕早就包围叶县图谋北上了……奉孝,以你之计现在该怎么应对?”

“在下早就计划好了,只是兵少不堪施用。如今主公大军至此,破敌只要三五日之工。您一来张绣就遁入宛城了,还摆了个死守的架势。我看咱们大可先放着宛城不管,邓济如今在湖阳立足,咱突发奇兵南下直取湖阳。张绣之众军粮依仗刘表,邓济一败刘表必然收兵自守,剩下张绣在此间孤立无援独木难支,到时候咱们不用打,他自己就会撤退。”

“好!”曹操又补充道,“不过张绣久经沙场,他帐下还有足智多谋的贾诩,我得给他们制造点儿假象,让他们以为我全力攻打宛城,若不如此很难放心去打邓济。”

“主公妙计,在下不及项背。”郭嘉赶紧献殷勤。

曹操笑嘻嘻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少给我装嘴甜!传令歇兵一日,明早咱们兵临淯水,我要在张绣眼皮底下扎营,叫他看个清清楚楚,我是来和他玩命的。”

第二日曹操亲率大队人马兵临淯水东岸,又来到年初战败的地方。身临故地不免有些感伤,为了缅怀上次战死的将士,为了凝聚士气振奋军心,更为了迷惑张绣的感觉,曹操下令在河滨设香案贡品,大张旗鼓地祭奠亡灵。

青牛白马置备好,曹操特意脱去铠甲兜鍪,换上深服爵弁,手捧香枝当先祭拜。虽说这次祭奠有很大伪装的成分,但曹操的感情却是真挚的。他最为器重的嫡子、最有可能继承他事业的曹昂,就葬身在淯水,连尸体都没能找回,这岂能不伤悲?除了儿子丧命于此,还有侄子曹安民、爱将典韦,更有数不清的士卒儿郎……不知不觉间曹操的泪水潸潸而下,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最后竟伏倒在地抽泣起来。三军将士见主帅哭得凄惨,也都想起遇难的兄弟们,淯水岸边欷殻б黄<拦馨骸⒉馨裁瘛⒌湮ぃ齑邮掳じ錾锨坝旨勒笸鼋浚詈罅渌赖陌尊缆矶技腊萘艘环逼芳谰瞥寥牒又校吆舾闯鹂诤牛獠趴荚

宛城临淯水不过五里,身临河畔城池依稀可见,曹军祭祀时早有张绣的斥候隔岸观望。一见又是恸哭又是呐喊,斥候可谓受惊不浅,赶紧奔回宛城报知张绣,提醒他哀兵必胜,要做好坚守的准备。

曹操大败袁术,收降近万淮南军,如今的兵力比当初更盛,一座连营依河而立,扎得气势磅礴。旌旗林立辕门层层,尤其到了用饭的时候,炊烟袅袅白烟缭绕,这个阵势对于缺兵少粮的张绣而言,实在是太具威慑力了。

待诸事安排妥当,曹操在营中巡视一遭,又把曹洪、郭嘉叫到帐中,吩咐破敌之策:“现在差不多已经迷惑住张绣了,可以传令军兵在淯水之上设置浮桥,做准备攻打之状。从蕲县带来的兵马多有负伤,暂且叫他们安心休养;单挑出五千精兵,随身携带干粮,再多备些好马,我亲自率他们南下湖阳,突袭邓济之众。我不在的时候,这里仍由你们主持军务,多则三四日少则一两天,我必定可以得胜而归,到那时咱们再进取宛城,你们看还有什么困难吗?”

这个计划似乎毫无缺陷,但郭嘉还是觉得事有万一,赶紧请示道:“主公,我们可不可以渡过淯水扎营,顺便佯攻一两次,这样会显得更逼真一些。”

张绣之勇、贾诩之谋还是让曹操心有余悸,他连连摇头:“我看算了吧,千万不要轻易过河,万一他们又耍出什么阴谋诡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以叫军兵造浮桥的进度拖得慢一点儿,然后在营中多布旌旗增加岗哨,最重要的……”曹操敲着桌案,“即便我出去了,军兵做饭的灶数千万不能减少,决不能让他们从炊烟上看出破绽。还有叶县乃北上要道、舞阴存有兵粮,这两个地方也要给我看好,别叫他们钻了空子,其他的事情你们看着办。”

“诺。”曹洪爽快领命,“主公何时出发?”

曹操微微冷笑:“我得在这儿耗上一天,在夜里走。既要掩张绣的耳目,还要让邓济先吃上一颗定心丸,稳住了他再去打!”

军令层层传下,曹军将士在河畔修理军械、铡草喂马甚至洗涤衣物,看似忙得井井有条,实际上就是耗时间。直等到三更半夜,曹操率领曹仁、乐进等秘密出发;并派朱灵率一队人马涉水到西岸驰骋往来以作疑兵。在双重掩护下,五千精兵人衔枚马裹蹄,偷偷离开连营,沿淯水南下,昼夜兼程而去……

邓济奉了刘表之命,率领一万人马协助张绣行动。因为张绣拖住了曹军,使得他攻城夺地轻轻松松好不惬意。后来听说曹操也率军赶到,他有些紧张,不过继而又得到消息,说曹操全力以赴在宛城对阵张绣,他不安的心绪又稳定下来。宛城距离湖阳百里之遥,其间还有张绣的牵制,自己手里也握有一万雄兵,邓济根本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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