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9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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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铁塔十六公里的掩蔽所前,注视着万里晴空,扭头对费米说道。经过一夜讨论于四小时前确定了试验时间,共和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十时整。
“今天是平安夜!”费米恍惚的回答。在平安夜试验人类历史上威力最大的武器,这是根据气象部队的建议选择的日子,核爆炸必须在晴天进行,此外执行观测任务的飞机在恶劣天气下不合适起飞,而且试验用电路和仪器也有受潮短路的危险。
凌晨六时,当爆炸时刻即将到来时,技术人员平静地监视高约二米,直径一点五米圆桶状弹体从地下车间移到地面,然后由助手把炸弹放到手推车上,由两名技术人员把它送往铁塔。铁塔和弹体周围的工作人员听到指挥员陈能宽发出命令: “升起!”拍摄纪录电影的摄影机也随即转动起来。
试验塔高一百二十米,塔顶技术人员接到炸弹后就开始安装,几个时后,他们仔细检查了塔顶仪器显示的数据,然后把爆炸装置的顶盖盖好。这些天来,李觉先和助手一直在争分夺秒地工作。现在李觉先、张灵钰以及两位工程师最后一次来到塔上,安装好电引线,做完最后一次检查,他们在爆炸五十分钟前回到地面。
“为什么比预定时间晚了四五分钟。”一各军官盯对着时间,担心询问李觉先。 “我一定要亲自确认没有任何差错。”李觉先非常平静。军官看了眼李觉先,然后又看了一眼时间。 “开始撤离!”随后技术人员和塔下数十名陆军特种部队官兵,分乘十余辆吉普车朝十八公里外的掩蔽所撤退。
看看时间,张凤阳神情不定的扫视掩蔽所内,激动万分的众人, “张先生,由你来下达命令,我回营房。” “张将军……”张子潜对张凤阳的决定很意外,张将军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张凤阳离开后,掩蔽所内气氛立即轻松很多,相比于严肃的军人,年青科学家更乐观,尽管同样紧张。
接过指挥权的张子潜从头上取下软礼帽,并第一个朝礼帽中塞了几张孔子, “先生们,开始下注,赌注就是:小玩意能不能爆炸!”很快张子潜的礼帽中塞满赌注。当掩蔽所内的年青科学家押宝时,张凤阳端座在办公室内换上周整的礼服,胸前佩好勋章 ,从二十三年前就跟着自己的五年式手枪,则被打开保险放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等那一刻的到来。
当年授予自己少将军衔时,国防部多少有一些意见,是先生力排众议要求授予自己少将军衔, “凤阳的功劳我知道!”这句话,张凤阳铭记于心。为了报答先生知遇之恩,张凤阳一直竭尽全力做好先生吩咐的每一件事,而现在……如果失败,只有拿命去回报。
上午九时五十九分十五秒,西北大学原子物理院物理学家李克让扳动主传导器开关,接着开动第二、第三级传送器,电流信号传到 “小玩意”的计时引爆器中,人们开始紧张的计算时间。
张子潜趴在李涛和费米之间,在他们两边是钱秉穹和李哲久,忍不住心中盘算宝贵的炸弹要是不能爆炸会有什么后果,同时忍不住和身旁的人分享自己的想法。听到的张子潜的话,李涛一愣,原本期待、紧张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总理已经承诺再次连任,而且已经当选,相信至少四年内咱们是安全的。不过四年后,或许国会会召开有史以为最严厉的一次听证会,质询七十亿到底花在了什么地方。”
“喂!哲久,我听说你在西北没有房子,我正好也没有,想不想跟我一块在国会大厦旁买间房子,很可能咱们下半辈子就要在国会度过了。不过指不准,这次炸不了,咱们以后还能再炸一次。”听到李涛的话,李哲久点着香烟,忧心忡忡。
“我从没想到几秒钟会这么长!”此时中央控制室的空气凝固了,自动控制系统仪器全部启动,灯光闪烁,传出倒计数的信号…… “五、四、三、二、一,起爆!”众人的担心随着读数归零,消失了。 “小玩意”的爆炸时间是共和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上午十时整。
一个明亮的巨大火球,卷起地上的烟尘,热浪滚滚火光灼耀。大气被数千万度高温光焰加热,骤然膨胀掀起狂风席卷大地,所向披靡。随即传来剧响,不是一响,而是连续不断的轰鸣,随后强大的冲击波在原野上迅猛扩展,雷霆万钧排山倒海,秋风扫落叶般摧毁沿途的一切。
烈焰裹着烟尘,连同被熔化的土壤产生红色气团,向着空中升腾,升到四百多米的高空,翻滚的深红色浓云烈焰渐渐形成一个巨大蘑菇状的云团,蘑菇云继续向高空上升、扩展,炮兵取样的高炮齐发,穿云取样的飞机起飞。
在十八公里外目睹壮观奇景的国防军《荣誉》杂志记者张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它是前所未见的奇景,在不到一秒时间里就升到近三千米高度,把大地与周围的天空照的透明,一个直径大约二公里左右的巨大火球向上升去,颜色不断变化,从深紫色变为橙黄色,扩散了、变大了……被禁锢了千万年的自然力量从桎梏中解放出来。信仰宗教的人都会冒出一个念头,似乎亲眼看到开天辟地的上帝说:让世间的有光吧!”
甚至连最严肃的国防军高级将领,张凤阳的副手李肇秦准将也在写给国防部的报告中如此描述原子弹爆炸:整个戈壁被强烈的比正午太阳大许多倍的刺眼光芒照的通亮,金色、深红色、紫色、灰色和蓝色的光芒,以无法形容的清晰和华美照亮戈壁。爆炸三十秒后,先是气浪猛烈冲击,随之响起强烈、持久而可怕的怒吼,似乎预示世界的末日……
当众人惊叹旷世魔花的炫丽时,有一个人只看到闪光,没听到爆炸的剧响。费米手里握着一把纸片,让他们落在地面。这是一个简单的试验,测量爆炸时释放的能量,在静止的空气中纸片会落在他的腿边,冲击波到来时,纸片会被吹到几米远的地方。
费米事先计算好不同爆炸当量下纸片的飞行距离,用脚步丈量距离,就知道冲击波的强度。这是费米的奇特的天赋,早在意大利时,他就可以用拇指和鼻尖量出山脉的高度和道路远近,稍加计算后,费米转身对膛目结舌的张子潜说了一句话, “爆炸强度在二万吨TNT左右!”
与此同时,带着辐射仪的李涛跳下一辆用铅板屏蔽、经过改装的二四式坦克,这是国防军目前最先进的坦克,坦克在驾驶员操纵下,小心的行驶到爆炸的地方,用抓斗挖掘土壤样品。他惊讶的发现,在爆炸点下方,沙都熔化成了玻璃。但由于辐射太强,人们还不能直接进入爆心地带。尽管如此,人们还是通过高倍望远镜和观测飞机拍摄的照片间接感受到了爆炸威力。
此时靶心试验场内,是浩劫后的惨烈景象:一百二十米高铁塔变成气体,扫荡一切的冲击波把靶场所有构筑物荡平。飞机、坦克、大炮焚毁,被冲击波吹得七零八落。房屋变成一片瓦砾,砖木结构建筑被烧焦,路沟被砂石填平。试验动物一面被灼焦,奄奄一息。一眼望不到边的原野,沙土疏密相间,高低起伏,变成巨大的波浪而定在大地上。
张子潜和李肇秦准将在爆炸数分钟后,乘车返回基地指挥所,推开基地司令官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身穿礼服、佩带勋章 ,焦急难耐的张凤阳,同样看到桌上的手枪。听到剧烈爆炸的张凤阳看着进入办公室的两人,急切间甚至问不出话来。 “成功了!”李肇秦只说了三个字。
“成功了!将军,有了这玩意,全世界他妈的都不是咱们的对手,下次打仗,就扔几个这玩意,战争就能结束!” “真的成功了”,张凤阳又问了一遍。得到了两人肯定的答案,张凤阳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为你们全休人员感到骄傲!” “谢谢你!”张子潜非常平静。
张凤阳、国防军、张子潜、费米、李涛、钱秉穹、李哲久和其它成千上万名科学家,工作远没有结束。一方面需要收集放射性尘埃数据,一方面随时准备情况不妙时疏散基地。接着又面临保密问题,大半个新疆都听到爆炸声,冲击波虽然对距离八公里外的掩蔽所没有什么影响,但却震裂了许多玻璃窗,而爆炸声最远一直传到吐鲁番。
大爆炸不可能保密,面对外界疑惑,罗布泊基地发言人上午十一时发布新闻公告, “一座储藏数千吨过期炸药和炮弹的国防军弹药仑库发生爆炸,未发生人员伤亡,军火库以外财产损失极为轻微……”
国务院十八楼电影放映室外,站着几名宪兵。屏幕上一个火球猛得从塔顶蹿向空中,大地浓烟滚滚,热浪汹涌。火球越蹿越高,直冲云霄。放眼望去,巨大的火柱头顶烟云往上猛蹿,高度超过一万米。不一会儿,空中形成硕大的蘑菇云……
司马、蒋百里、蔡锷等十余名将领瞠目结舌的盯着屏幕。巨大的蘑菇云、被摧毁扭曲成废铁的武器装备,特写镜头中飞机铝制蒙皮出现融化纹。爆心周围的沙漠被冲压成碟子形状,半径四百米内砂子熔化后,结成一层碧玉般的翠绿色坚硬玻璃质物体。
司马站起身来打开电灯, “爆炸专家初步估算 “小玩意”当量1。9万…2万吨!”众人目瞪口呆,这种武器就是总理口中的原子弹? “小玩意,2……2万吨?这……这是小玩意吗?” “不会再有战争了!”蒋百里回过神来,有了毁灭性的武器,战争还会爆发吗? “不!战争只不过刚开始。”司马底气十足,所有的恐惧随着魔花绽放,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百章 新的开始
“大洋彼岸的美国总统罗斯福在西元一九三七年说有三分之一国民长年处于衣不蔽体、居无所安、营养不良中,饥寒交迫已经成为美国社会的日常现象。在共和中国,早在四年前经济便全面复苏,当罗斯福宣称美国国民仍然饥寒交迫时,中国人早已恢复到共和十九年的好日子,相比美国人,我们不需要担心明天的生活,因为明天的生活会更好。
共和二十六年建成的水电站装机总量,相当于共和十九年全国发电厂装机总和,充沛的电力,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充足动力、人民生活进入电器时代;钢铁产量是共和十九年的两倍;公路里程是全世界各国总和;就业人数相比共和十九年增加37。5%,全世界陷入大萧条时,中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不仅消除高失业率,同时,新增三分一之就业人数。
即便在本国被视为救星的美国总统罗斯福也用极为羡慕的口吻说: “当我们陷入大萧条的时候,当一些人叫嚷只有苏俄式红色道路才能获得成功的时候,中国人证明资本主义并没有失败,我们的价值观仍然是最优秀的,我们仍然可以成功。”
即便世界上最无知的人也知道在过去八年,中国取得的成就不亚于历史上任何时期。八年中,我们不仅彻底摆脱共和二十年的困境与危局,而且国家更为强大、更为成功。八年前先生复出,很多人满怀期待,也有人忐忑不安,担心共和精神丧失,但共和精神是什么?是民主,是由人民选择合适的领导人。我们选择了我们需要的、中国需要的领导人。
在先生复出出任总理初始,当先生向议会要求广泛行政权时,一些人惊呼:独裁统治快要出笼了。虽然,在他初任总理的半年中,国会自觉自愿授予先生的权力,是何等庞大,何等空前,何等凌驾一切,先生如果想搞独裁,易如反掌,要知道,当时先生甚至可以甩开国会,制定法律,国会将全部权力授予了他。
然而先生没有那样做,面对巨大又充满无限诱惑力的权力时,他依旧选择禀信由共和国公民选举的议员们确立的宪法,在他心里,更希望也更愿意做一个 “享受生活的公民”。半年后,国家经济得到恢复,他毅然选择将权力归还国会。
“特殊时期已经结束,尽管不得不承认,在过去半年,无限权力有益于中国摆脱困境,但我希望,但愿这是国会最后一次将广泛甚至不受限制的权力授予某个人,权力是恶魔,每个人接受它时,都需要面对恶魔的诱惑,值得庆幸的是,我在诱惑面前,良心占据上风。”
我们再一次面临选择,我们发出的唯一声音就是:除非候选人是先生,否则我们将拒绝参加共和二十八年五届国会选举,这是我们唯一的要求,也是唯一的选择。”
正如报纸上这篇文章 鼓动的一般,原定共和二十八年七月开始的国会议员换届选举,创造了共和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抵触情绪,在二十八年春节刚过,数千个民间团体便在各地举行集会,要求民众抵制国会议员选举,提出要求:总理必须继续连任。
“每人一封信,表明态度”随着民间团体发出号召,短短半年,国会、国务院收到四亿封来信,从全国各地,从世界各地华桥聚集地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