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大明审死官 >

第69章

大明审死官-第69章

小说: 大明审死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允又道:“人我给了你,也由着你地性子来,不过话先摆在明面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吃着谁地饭!”说到这,张允的脸色一寒道:“本官能给你这碗饭吃,就一样能砸了你的饭碗,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究竟该何去何从,三心二意只会让你两头都不讨好!”说完一摆手道:“滚吧!”

刘油儿被张允这两句不轻不重的话唬得忐忑不安,告退之后仓皇得走了,至于回去要如此整治帮务就不是张允要问的了,不过有一点他很明确,那就是这些黑道上的人,就得牢牢捏在自己手里,甜枣和棒子是一个都不能少,说到底刘油儿就是一条狗。

只能咬别人,如果敢对他张允龇牙,那就干脆一棒将他打死,再换条狗用就是。

赶走了刘油儿,张允小憩了一会儿,直到林笑语兴冲冲得赶来,说是犯人已经抓到了。

人赃并获,不等她逼问那人就全都招供了,话是这么说,还是要升堂审问一下的。

为了让佟四海和新娘子的娘家安心,张允又将他们传唤到公堂之上。

一番询问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叫程三儿的人本是个惯偷,听说佟四海家要办喜事,知道有油水可捞,于是就随着送亲的队伍来了佟家。

佟四海地人脉宽广。

好友众多,再加上随行的仆人更有数百人之多,谁有能够认得清楚彼此。

他混在奴役队里奔走出入,想趁机行窃,内外喜筵完毕后,来壳中的年轻人把新郎官佟正道拥入一间屋里,纵酒行令,一定要把他灌醉才肯罢休。

当时张成也在座,到了三更时分他忽然觉得肚子疼,就告辞回去。

适逢程三儿也潜入了客房。

偷穿了客人的衣帽,居然以宾客自居,得意洋洋,闯入了新娘的房间。

当时已经是深夜,女眷都各自回房安睡了。

外屋服侍的侍女也都沉睡不醒,鼾声如雷。

他本是想偷了首饰就走,可不想新娘子听到动静以为是新郎官来了,也不敢多说话,免得被人说是有违妇道。

洞房花烛夜深沉,程三儿这个小贼也自动了色心,就将来个将错就错,吹灭了烛火,关门解衣把新娘推到在了床上,至于什么交杯酒之类的直接忽略了。

新娘误以为来人乃是新郎官,虽觉得他行事不合规矩却难以抗拒,听凭他宽衣解带成就了好事,只是抚弄之感觉到新郎官手上长有歧指。

等到程三儿戏弄完了新娘,自然不敢真就鹊巢鸠占,就急忙穿起了衣服拿了首饰就跑,那新娘子以为他又出去陪人喝酒,也就自己睡下了。

不想等真地新郎官把人们都灌醉后,准备入洞房时才发现已经被人抢占了先机,一怒之下才有了拔剑要杀张成的闹剧。

这事虽然是平息了下来,可是碍于家丑,佟家是死活都不愿意再用张成当管家了,对于此人张允倒是有些赏识,色虽色了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见他家有老父要养活,干脆就发了发善心收下了他,不过却也没忘了嘱咐他日后收敛一些,要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这张成经此变故,也晓得了平素里风流的坏处,幸得张允救命,又被他收做管家,心里也是感激,竟当场把自己那枚多出的手指斩断,朝天发誓,若是在沾花惹草就不得好似,这么一来,张允对他又多了几分器重,命他先买处房子住着,过些日子自有差事给他做。

这程三儿的货虽然闯得大,但算一算也不过是犯了个诱奸和盗窃地罪名,不过在佟家和杨家的强烈要求下,张允还是判了他个死罪,谁让他败坏了人家杨家小姐的名节,谁让他间接得害了一条性命呢。

张允自然不会告诉佟杨两家人,真正逼死杨家小姐的是封建礼教,否则的话自己会先跟着倒霉,当官之人自然要竭力维护让自己飞黄腾达地制度了,反正他不是圣人,不想搞什么政治体制改革,更不想造反,所思所想的就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最多有机会拯救一下天下地苍生。

目标不是太大,不过实施起来却格外得艰难,张允心里清楚不过确实一点都不着急,唯一让他遗憾的是秋诀的日子最终是给错过去了,没有能够看到监牢里一些死囚人头落地的场面,不免有些不爽,可是却也留给了他充足的劳动力,正巧纺织作坊也盖成了,纺车和织布机也都到了位,于是他开始动起了开办自己产业的念头。

当然了,这也不单纯是为了赚钱,更想着利用这机会拉动一下河间县城的经济发展速度,与其广施仁政,不如想办法让老百姓富裕起来,无论是哪朝哪代,粮食和银子都是让老百姓安心的东西。

可是步子他也不敢走地太急,因为这毕竟是明朝,讲究得就是重农抑商,他可不想触霉头被言官们弹劾一本。

否则自己的好日子就算是走到了头,这些道理即便没有司墨在旁提醒,张允的心里也明明白白。

所以他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政策,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再引诱着其他的老百姓跟风而上,有一点很重要,百姓地盲从心里他还是懂得如何利用的。

于是乎。

在这样地政策指引下,这一年的寒冬来临之前,河间县的监牢里的犯人们都收到了一张纸,第一行的标题是《河间县在押犯人劳动改造实施细则(草案)》,尽管这些在押犯人中。

文盲居多,可终究还是识字地人存在,不晓得这算不算是斯文败类。

其中之一就是自从被收押之后,揣摩到张允的真实意图后就终日面壁,故作神秘以待价而沽的宋漠然。

不得不说。

他决定是个聪明人,更进一步说是个地道的人精,单从当日张允将其关押却不准别人探望更不许假释的细节。

就判断出张允有意收他做自己地幕僚。

对此,宋漠然的心里倒是有三分抗拒七分乐意的,“货卖帝王家”这样的想法已经渗入到了每个文人墨客的骨子里,他自然也不例外,当初之所以选择了当个不入流地状师,又何尝不是因为找不到登天的梯子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见识到了张允地手段,随着牢里的狱卒换了一茬子,间或也能从他们的谈论之中听到一些张允审狱断案。

乃至和白莲妖孽斗志斗勇的计谋,刨除那些夸大和吹捧出的水分,剩下的干货也足以让宋漠然对这个可能的主子多了几分敬佩。

状师是什么,那就是教导百姓和官府争讼之人,作为这一行当的佼佼者。

宋漠然不但精通大明律以便于从中寻找漏斗,为人开罪。

也和不老少地县令乃至知府打个交道,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揣摩对方的心理和底线是他的拿手好戏,毕竟一些案件,只要合了主审官员的心意,就不攻自破。

这么多年的积累,让宋漠然有了一种自信,那就是常人三眼能看透,可惜地是在他眼中,张允就如同一团厚实的迷雾,又象深邃无底地深水,无论他怎么看,怎么琢磨,除了眼疼脑子昏之外,却一无所获,每每当他觉得已经了解了张允时,他下一次的出手又让宋漠然的想法为之一变。

这也令宋漠然对张允多了几分好奇和没来由的敬畏,当张允打击白莲教的一连串重拳施展完毕后,宋漠然首次觉得自己看到了冰山一角,那就是张允这个人没有旧日里所见官僚的臭脾气,行事不能以常理推算,爱用奇招甚至是损招,不过却总能有奇效。

宋漠然宛如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也找到了可以打开张允这扇门的钥匙,虽然一百个愿意效忠于张允,不过文人身上残存下来的那一点点好面子的臭脾气,还是让他不甘心向张允示好。

等到这张纸递到他手里时,只看了一眼宋漠然的眼睛就是一亮,不过很快就糊涂了,之所以糊涂倒有一半是因为这个标题里有不少词他从没见过,更是因为揣摩不出张允此举是何意图。

不过在向张允示好的念头驱使下,他还是难得的把视线从面前的墙片子上挪开,咳嗽了一声后道:“诸位狱友,相信尔等也都见到了张大人发下来的这张细则,不知有何想法呀?”

“嘿嘿,宋先生,你这话可是问错了人,你是博学多闻,我们这帮大老粗却是大字不识一个,哪里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要不您受累,给我们说一说!”一个黑瘦的汉子道。

“也好!”宋漠然很满意这人问了自己一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后面的话怎么说,眯起了眼睛沉思片刻后道:“这里面说,张大人知晓你们中间有些人之所以入狱,并非是犯了刑律,而是欠了官府的税银!”

“是呀,我就是,可怜我家穷得丁当响,哪有钱粮交税呀!”几个人争先恐后地道。

“张大人慈悲,不忍心看着你们受这牢狱之苦,可是也不能任由你们抗税不交,要不然日后朝廷的法度岂不是形同虚设了!”说到这,宋漠然宛如回到了以前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谈之时,一脸瘦脸上也多了几分神采,看着四周满脸忐忑又充满希望的犯人,笑道:“为了让他们出狱,张大人想了个折中的好法子!”

“什么法子呀?”

“以劳抵债!”宋漠然的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见众人不解,遂又道:“说的简单些,就是你们去官府指定的作坊里却干活,每天都有工钱算到大家的头上,等到你们把债偿还清楚了,自然就成了自由之身,还有……”说到这,他卖了个关子。

“还有什么呀?”众人忙问。

宋漠然笑吟吟地道:“还有一些偷窃过他人财物的狱友,也可以同去,只是要多干些活计,一是洗刷你往日所犯的过错,二来也是张大人的一番心意,要叫尔等明白唯有依靠勤劳的双手方才养活自己,走歪门邪道是万万不成的,美其名曰:劳动改造!”“真的?”一些被关押起来的小偷们也都兴奋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宋漠然一笑道:“实施细则你们手里不也有吗,这也是张大人的恩情,诸位还是要牢记在心的,倘若能干活吃饭又何必非去当那梁上君子,偷偷摸摸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是吧?”

“对呀!”一些小偷也点头应是,随即又苦着脸道:“若是家里有田,谁又甘心去当个小贼,受人冷眼不说,被抓到就是一通暴打,现下还不知道我那老娘怎样了呢?”说到这竟哭了起来。

“不用怕!”宋漠然现在倒成了普法尖兵,摆了摆手道:“你们的后顾之忧张大人自然也想到了,老早就已经送了些钱粮到诸位的家中,一句话,只要尔等踏实得接受劳动改造,学了一技之长,就可以走出牢笼重获自由!”

“谢大人开恩呀!”一帮人不约而同地磕头谢恩。

宋漠然站在人群之中一脸的笑容,觉得自己这笔投名状应该可以得到张允的认可了。

 ………………

第一百零五章 有人要来

接下来我会尽量加快更新速度的,一天一章肯定保证,而后再多更新,推荐票咱不奢求,推荐票希望诸位老少爷们给点,谢谢“他真是这么说的?”张允看着前来禀报的郑乐问道。

“恩!”郑乐看着张允一脸的阴沉,不知道自家老爷的心思,也不敢放肆只好低着头慢慢等待雷霆或是雨露。

“说的好呀!”张允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你吩咐下去,明日就按照这个单子开始劳动改造,早一天干活就早一天出狱,至于工钱,稍候自会告诉他们的!”

郑乐告退,司墨却笑吟吟地道:“看来这个宋漠然是终于忍不住要投靠过来了,恭喜公子爷又得了一个得力助手!”

“呵呵,同喜,同喜!”张允一乐却又道:“不过现下还不能就答应他,否则的话只怕会让他自以为是,只怕平素里那股子桀骜之气就又来了,依然命他去作坊里干活吧,待过了年再说不迟!”

“好!”司墨应了一声。

这算是个大喜事,可是张允却没能高兴上几天就开始着急上火,原来他的便宜老妈从京城差家丁送了一封信来,上面写着两件事,一是说张允的代知府以断案不清,玩忽职守,不敬上司等十来条罪名弹劾了他,幸好朝廷里有人保着,他这七品知县的乌纱帽一时半会还不会被摘下来。

不过吏部似乎对此事很重视,决定派官员下来巡查,至于来者是谁,何时会到,信中却语焉不详。

如果说被代知府弹劾是早就在张允意料之中的话,那么信里提到的另外一件事就使是和他所料不及了,甚至有种让张允吐血的感觉,原来便宜老妈在信中说:他在河间只怕还要停留些日子。

身边又不能没个女人,就想把他的妻子送过来。

“司墨,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我早就成过亲了?”张允把那封信摔到司墨面前,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司墨先是一怔,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允会因此事大发雷霆,拿起信件看了两眼。

心里转了几转已经有了对策,怯生生地道:“当日公子爷坠马之后,醒来只说是忘了些事,却又从来都没说过忘了什么,我还以为公子爷尚记得这门亲事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