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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明审死官-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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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差老爷,自己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也就罢了,还连累着衙门的威信扫地。”

“这榜贴出去后,多半前来应征的必定不少,挑选时更要优中选优,能够通过层层筛选者全都由边名扬登记造册,再从中甄选捕快,余下的人同样接受训练,回家之后作为民捕,维持地方治安,若有了命案,还要封锁现场,保护证人,协助下去查案的捕快侦缉凶犯。”张允说的这一套,简直就是现代公安系统的古代版。

把林执玉听得一阵头晕,好不容易理顺了思路后问道:“大人,你说的这些民捕隶属于巡检司吗?”所谓的巡检司是明朝府,州,县都设有的职能部门之一,相当于现代的警察局,主管缉捕盗贼,盘诘奸伪,维护地方治安,林执玉等捕快实际上就算其中一份子。

“自然不算!”民捕的概念纯属于张允杜撰出来的,现在也就是个适用期,若是纳入巡检司,向上头汇报都是个大麻烦,见林执玉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忙补充道:“归你们管,但不入编制,也不领朝廷的俸禄,平常为民,有了案子才过去帮忙,便于咱们了解案情。”

见林执玉点了点头,张允又道:“另外,衙役任职的时限也须得缩短,免得一个个尸位素餐,废除终身制采用淘汰制,不管是谁年终都要接受三项考评,一是上司,同事,百姓三方的评价,只晓得溜须拍马,却没大才,在百姓中口碑极为恶劣者,都要坚决踢出衙役队伍。”

“二是才干,既然是捕快,捉贼查案乃是本份,凡是跑不快,跳不高,不能打之辈,通统不要,朝廷的米可不养闲人。

第三是识文断字,本官不要他们熟读四书五经,朝廷的公文总该能看得懂吧,否则如何作为官府的喉舌,教化百姓。”

“并且从今以后,巡检一职(巡检司正职称巡检,捕头只是个俗称)不再由本官硬性指派,而是三个月一选,德才兼备者居之,林师傅,你可要加把劲了,莫让后辈赶超了你,要不然就太没面子了!”张允拍了拍林执玉的肩膀,恳切地勉励道。

“呵呵,这帮小崽子要是个个都比我干的还好,那我才真叫高兴呢。”说到这林执玉淡然一笑道:“别看我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到变天时就浑身酸疼,真不知道还能为大人办几年的差,以后还是要这些小崽子为大人分忧呀!”

张允之所以单独留下林执玉,与其商量此事,就是担心他会心存芥蒂,毕竟当初他死气白赖得把人家请来,现在又要采取淘汰制和竞争上岗,或多或少都会伤害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捕头的感情,听了林执玉这番话,张允又是感激又是敬佩,一肚子的话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先说哪一句才好,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林师傅劳累了一路,先去休息吧,晚上咱们好好喝他两杯,为你接风洗尘!”

林执玉哈哈一笑,抱拳告辞而去。

秋天的庄稼一天一个样,宛如一夜之间油绿的田野都被染成了金黄,河间的老百姓们都忙碌着收秋,别说是杀人行凶,就连吵架拌嘴的闲淡事也少了,自从边名扬和包天罡回县衙述职后,又有张允不吝良言的勉励,全都跟郁郁多年的千里马遇到了伯乐,兢兢业业,把公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边名扬更是咬着牙把酒给戒了。

张允彻底成了个大闲人,每天晨起打一打拳,练一练字,再给司墨和林笑语俩人说上一段《红楼梦》,讨几个赏钱,亲两口司墨,调戏一番林笑语,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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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七章 少年狂

这一天,林执玉跑来找张允告假,说是要回去收玉米。

这下子倒让张允想起了以前在老家时收秋的情景,干脆把裁撤之后所剩不多的衙役们都唤了来,放了那些家里有田的几天假,让他们可以安心得收庄稼。

最后就只剩下休息和一个叫林才的捕快没走,说是家中无田,正好留下来为张允办差。

张允笑道:“正好我嫌人手少呢,你们俩也没闲着,跟我一起去帮林师傅收玉米,不让你们白干活,我替你们讨他的酒喝!”

“只要肯来,不用大人发话,我都是好酒好菜伺候着,这可比请帮工划算多了。”在县衙里素来一脸严肃,好像人人欠他二百吊钱的林执玉也小小的开了个玩笑,逗得众人一愣之后均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张允换了身便衣出门时,不禁吃了一惊,好嘛,魏良辰胳膊上架着鹰,林笑语拽着牛犊子似的狼牙,休息和林才牵着张允上任时,与司墨从家里骑来的那两匹马,林执玉倒是什么都没拿,可腰里却挂着两壶羽箭还有一把长弓,知道的这是去帮人干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要去秋猎呢。

张允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宠溺地道:“只怕这又是你这鬼丫头的主意吧?!”

司墨吐了吐舌头嬉笑着拉住张允的袖子撒娇,身子更如牛筋糖似的扭了扭去,满脸渴望地道:“公子,你就应了我这一回吧,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干活散心两不误,岂不是好!?”

张允原也不打算让司墨也钻到地里去掰玉米,不管她如何聪敏,毕竟还是个孩子,爱玩爱闹,乃是天性,他放任还来不及又怎么约束呢,只是劳动了众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姿态总是要做一做的,等众人也来说情,也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

“你可真够狡猾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凤姐和你一比,那真就成了天下一等一的老实头了!”林笑语凑过来轻声打趣张允。

最近每天必听一段《红楼梦》,不知不觉得林笑语就喜欢拿着里面的人物来说事了。

“也不行,狡猾久了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张允满脸坏笑得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是个很正直的人,人品坚挺的没话说,你要不信,只管去问司墨,她可以作证的!”。

“少来!”林笑语嗔了他一眼,小嘴一噘,趁没人注意偷偷得掐了张允一把,低声道:“刚说你句好,一肚子的坏水马上就冒了出来,你和司墨一天到晚的冒在房里能干出什么好勾当来,再说了,她那小脑袋瓜子里装的可都是你,即便你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呵,听这话里怎么有股子醋味,你要是羡慕,哪天也可以进来搀和一下,包管你会乐死的!”说着张允色兮兮朝林笑语看去,结果却得了俩白眼仁。

实际上倒也没他说的那么龌龊,他和司墨闲暇无人时就趴在床上,描画一下那块烂地的远景,幻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搬进门的情景,再由张允即兴唱两句:“我赚钱了,赚钱了,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不过为了避免被好奇心大到可以害死八九只猫的林笑语窥探,张允也只好摆出一副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来,心里却想:“为了保守秘密,必要的牺牲也是应该的。”

让他暗爽的是口花花并没有招来林笑语的拳头,反倒逗得她的俏脸之上羞涩和嗔怒齐飞,可自己的胳膊却也遭了秧,连忙岔开了话题道:“司墨鬼精鬼精的,哪有你说的那么迷糊!?”

“司墨,你公子刚才说了,日头是从西边升起来的,是不是呀?”林笑语忽然问了一句。

“恩!”司墨点了点头,跟着补充道:“我家公子说的,必定是不会错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想笑又不敢笑。

林笑语却肆无忌惮得大笑起来。

张允用手捂住脑门,心说:“老天呀,搞个人崇拜是不对的!”

林执玉家拢共只有三四亩庄稼地,又全都是种的玉米,大家一字排开,只一个来回,黄澄澄的玉米就全被掰完包净。

一直在地头上抓蚂蚱的司墨见了,忙将准备拿回去喂鸡的三大串蚂蚱塞给休息,拉着魏良辰就去呼唤在空中盘旋的苍鹰。

站在林家的地头上放眼望去,四周空荡荡的,勤劳的农民早就把玉米秸秆齐根削断,放在田间晾晒,等干后充当烧饭的柴火或者铡了以后做牲口的饲料,这么一来,张允也不用担心纵马狂奔会踩踏了别人的庄稼,正好练一练“生疏多时”的马术。

有林执玉在旁悉心指点,再加上张允胆子又大,倒是进步神速,虽然玩不了什么花样,骑马慢悠悠得跟在众人后面总没有问题,多少有了几分“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的感觉。

只见林笑语刚把系在狼牙脖子上的皮带解开,它就撒欢似的在田野里狂奔,一会儿钻进草丛一会冲进灌木里,不但惊出了几只野兔,还吓飞了一群迁徙中途歇脚的大雁。

魏良辰一震手臂,捻嘴作哨,架在胳膊上的苍鹰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后,一脑袋就扎了下来,将一只仓皇逃窜的野兔按在爪下,铁喙一啄一扭,兔子当即就不动弹了。

林笑语也没闲着,挽劲弓,搭羽箭,虽然没有郭靖一箭双雕的本事,却也是箭无虚发,一只只扑打着翅膀努力往高处飞翔的大雁射了下来,狼牙则不厌其烦地跑出去把大雁衔回来。

“灾难呀,绝对是野生动物的灾难!”张允感慨道,也许是被此情此景所感染,胸中豪情迸发,顺手抽了胯下的马一鞭子大喝一声:“驾!”在县衙的马棚里憋闷了一两个月的马放开四踢,在旷野之上飞奔起来,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张允放声长啸,狂性十足。

林执玉生恐张允出个什么岔子,骑着另外一匹马随行左右,跑出了个三四十里后,张允觉得屁股和胯下被马鞍蹭得火烧火燎得疼,又已经熟悉了马性,自问再也不会失足从马上摔下来了,于是缓拉缰绳,想要回去,却不料马腿猛得一沉,还没等张允明白过来呢,身子一轻就成了断线的风筝。

作者:再次呼唤收藏!

 ………………

第六十八章 死孩子

多亏他这些日子勤于锻炼,体质大增,虽身在半空无从竭力,却竭力含胸拔背,将脑袋下压,尽管落地之后跟个皮球似的乱滚带翻,沾了一身的土,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但侥幸的是脑袋并没有摔到。

张允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挣扎着站了起来,见马正伏在地上,痛苦嘶鸣。

“大人,你没事吧?”跟在后面的林执玉甩蹬下马,关切地问道。

“只是摔了个筋斗,并无大碍,这马的腿怕是折断了!”张允慢步走到马腿陷落处,掀开上面遮盖着的一层厚实的玉米秸,露出一个微微隆起的土丘来,看土色半旧,显然不是刚翻上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没下过什么大雨,土质依然松软,以至于承受不住马蹄的重量,是以才陷了下去。

张允饶着土丘周围仔细察看了一大圈,并没有找到什么蛇穴鼠洞,四周也没有石碑,在平坦的玉米田里拱起这样一堆土,顿时让他敏锐的神经有所触动,伸手将马蹄踩出的窟窿一点点挖开,很快就刨出了一只小只小孩的鞋子。

妈的,果然有些蹊跷,张允暗骂一声,手指再往里探摸时,却触到了一团硬物,指尖觉得有些粘腻,手指好像被什么勒了一下,拔出手来看时,手指竟缠绕着一根细长的头发,将指尖伸到鼻下轻轻一嗅,一股恶臭直冲入肺,把他熏得一阵恶心,好悬没有当场大呕。

林执玉见他从地里挖出了只鞋子,也察觉到多半藏有隐情,忙蹲下身子,将手探如穴内,摸了几把,沉声道:“大人,土下埋着个死孩子,年纪约有十二三岁,此处无坟无碑,尸首既没用竹席包裹又没装入棺中,小老儿疑心是他杀之后弃尸与此!”

张允也没洗问他究竟是如何连看都不看一眼尸首,就能判断出死者的大概年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强压下强烈的呕意,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他杀是确定无疑,但未必就是弃尸。”说着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玉米秸道:“倘若是你,瞧见田里莫名其妙得有堆新土,是刨开来看一下呀,还是心虚得用玉米秸盖上?”

“大人是说这地的主家多半就是杀人凶手喽?”林执玉顺着他的话推测道。

“有这个可能!”张允习惯性得想用手指撮一撮下巴,可立刻想起刚才摸了死人,只得悻悻地放下,随即又伸出两根手指道:“要么就是地主就是凶手,杀人之后生恐被人察觉,又来不及移尸灭迹只好先埋在自家的地里,只要没人追查,时日一长,肉烂骨朽,就是包拯重生也是无可奈何。”

“要么就是凶犯杀人之后,将尸首遗弃在此,地主见了,吓破了胆子,想要报官又担心牵扯上什么干系,押进牢中白白受罪,干脆就草草掩埋,来个眼不见为净。”张允说到这,将鞋子拿了起来,冷声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想来不会与人结冤,又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呢?林师傅。”

“属下在!”

“我在此等候,你速去把魏师傅等人唤来勘验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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