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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明审死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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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

待到袅袅余音渐渐远去,雅间之内的听众兀自沉浸其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允刚才醒过神来,自言自语地道:“今天听闻此曲,方才领悟到当日白居易所见所闻,世上竟有如此天籁之声,当浮一大白!”说完也不招呼众人,端起酒壶一饮而尽,而后走到白衣女子面前,拱了拱手道:“敢问姑娘名姓?”

不想这女子启朱唇,发皓齿,回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公子又何必多问呢?”随后起身朝张允道了个万福,头也不回得出门而去。

这情形倒让张允想起了现代的艺术家,皆有些怪癖,他倒是并不在意这女子冷落了自己,淡然一笑道:“得闻此佳乐,不枉来此一遭,古人乘兴而来,兴尽而归,本官说不得也要东施效颦一番,告辞了!”说着朝雅间里的众人一拱手,转身离去,比之前的女子还要洒脱许多。

“刘捕头,这……”众人愣在当场。

“别慌别慌!”刘油儿端起酒盅来抿了杯酒道:“来日方长,总有让诸位志得心满的那一天,我也告辞了!”说着将杯中残酒饮尽,追了出来。

“我也会弹琴,公子若是想听,我也可以谈给你听!”司墨不满地道:“为什么偏生喜欢听这琵琶呢,俚俗得很!”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有千秋,不是吗?”张允摸了摸他的脑袋,哈哈一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竟想起了过去,他喜欢琵琶又岂只是因为动听呀,而是想起了甜蜜的往事,只可惜斯人已随他人去,可叹可恼!

“公子,想不想再见那位弹琵琶的姐姐一面?”司墨忽然问道。

张允一愣,而后摇了摇头道:“她说的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既是有缘,又何必太过苛求呢,有缘再见吧!”感慨一番之后,捏了捏司墨弹性十足的脸颊,调侃道:“我可是嗅到了股子山西老陈醋的味道哦!”

“什么呀,才没有呢!”司墨连忙矢口否认,只是脸却红艳艳的,拉着张允的手也紧了紧,似是怕他会从自己眼前飞走一般。

“回去睡觉哦,明天只怕还有案子要审理呢!”张允一把将司墨抱了起来,大呼小叫得朝衙门跑去。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张允从睡梦中吵醒,披上衣服走到院里拉开了内宅的门,见是牢头,此时一脸的惶急,冷声道:“莫非是囚犯们越狱了,也值得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不是!”牢头道:“大人吩咐小的去办的事已经有了结果,那陈刘氏确实有些冤情!”

“真的?”张允一喜,道:“细细讲来!”

原来那河东狮昨天被打了一顿板子后,就和陈刘氏关在了一起,她整夜都在咒骂,大叫:“老娘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要打我板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明是非的县官,气死我了!”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陈刘氏见她可怜,劝道:“天下事又有多少是清清白白的,还是少说两句吧,就象我背负了逼死婆婆的罪名,冤枉暂且不说,却毁了我一生一世的名声,即便是死了,只怕也要遭人唾弃,连我家人都跟着抬不起头来,尚且咬牙忍耐,不要说你只是挨了板子,又有什么值得哭喊的呀!”

那悍妇一听反倒不哭了,连连追问究竟。

可是陈刘氏却闭口不言。

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女牢卒听在耳朵里,转告了牢头,因此一大早就跑来报信。

张允呵呵一笑道:“你做的好。”刚要发付他回去,不料牢头又道:“大人,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

昨夜那杨朝富暴毙身亡,仵作已经勘验过了,乃是中风而死!”

“死了也好,总胜过秋后挨刀!”张允应了一声。

吃过了早饭,待衙役们来了衙门,张允即传令将那悍妇和陈刘氏提上公堂,因有悍妇在旁作证,陈刘氏知道再难隐瞒下去,道出了实情,原来那日她清早前去婆婆屋里请安,不想却看到床下有个男人的鞋子,遂大吃了一惊,也没敢声张就悄悄的关上房门。

婆婆发觉儿媳已经知道了她的私情,羞愧难当,自觉无颜苟活于人世就自缢而死,事发之后,陈刘氏被告上公堂,生恐婆婆的丑事张扬出去,有违孝道,所以并没有辩解,竟然自己含冤招认下来。

听到此处,张允就如同吞了只死苍蝇一般恶心透顶,却又不得不继续问道:“陈刘氏,你可知在你婆婆房中那男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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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十八章 你想当个什么官?

“多半是里长!”陈刘氏此时也想开了,大声道:“当日对簿公堂之时,我曾见过里长脚下那双鞋和我在家里所见,一模一样,后来我婆婆死后,他还来过我家,满口的风言风语,我一时气恼将他赶出了家门,第二日就背上了官司!”

“刘油儿,速把里长拿来问话!”张允甩出了一根签子,看了跪在堂下,瑟瑟发抖的悍妇道:“孔郑氏,你可想明白了老爷为什么打你?”

“知道了,我不该殴打丈夫,更不该欺压乡邻!请大人饶命呀。”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枉昨日吃了那顿板子,念在你有心改过,老爷我就放你回家,若是日后再有人对我说你的不是,公堂上的板子随时等着你大驾光临!”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悍妇吓的连连摆手,连磕了几个响头后,一瘸一拐得走了。

不大一会,刘油儿将那里长锁到堂上,两相对质下,也不敢欺瞒,当下就认了确实和陈刘氏的婆婆确实有私情。

姘头上吊而死,他对陈刘氏又动了歪念头,上门调戏却被赶了出来,怀恨在心,于是告了恶状。

事到此时,真相大白,张允却不知道该如何盼好,沉吟半晌之后,厉声道:“里长心存邪念,坏人名节,毁人清誉,告人黑状,险些酿成冤狱,罪虽不大但委实可恶,先重打五十大板押入大牢。

至于陈刘氏,虽说为保全婆婆名声,忍辱负重,孝心可嘉,但是隐瞒真相,姑息养奸,其情可悯其罪却也不能不罚,领上二十大板就回家去吧!”说完推案而起,再也懒得看人挨板子了。

“公子,陈刘氏做的非但没有错,相反该重重嘉奖,为何还要打她?”司墨追出来问道。

“我这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那日他在牢中说,负此不孝之罪,何颜复立人世,唯求速死而已,我想问你,何谓孝?”

“尽心侍奉婆母,不惜以死捍卫其声名,此可谓之孝!”司墨朗声回答。

“错,大错而特错!”张允斩钉截铁地道:“这绝非孝道,倘若非要说是,那也是愚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偏被她弃之如蔽履,可算孝?为了一己之薄名而视国法与不顾,隐瞒真相,不思抗争,这等蠢人我不打她,对得起谁?”

“可是……”尽管张允努力想要古代的纲常伦理来阐述自己的观点,可惜效果不佳,至少司墨就有些不能接受。

这也不能怪司墨,明朝自朱元璋开始,历代皇帝为了便于自己的同时,皆推行愚民政策,所谓的道德伦常如一条条绳索,将天下人的思想捆得死死的。

司墨虽然机灵聪明,又知书达理,可从小耳濡目染,尽是标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一套陈腐道德观念,自然是深受荼毒,想要一下子从思想上扭过弯来,哪有那么简单。

张允自然也不奢求他一下子就能接受自己的观点,这种平等和法制的思维毕竟是太超前了些,不过他有信心重塑司墨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既是不想她成为封建制度下的木偶,更是想培养出一个知心人。

来到明朝之后,张允虽然得到了百姓们的敬畏,却也再难呼吸到自由和平等的空气,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偌大的明朝就如一个无边无垠的监狱,那份憋屈和孤独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他虽无法改变明朝,却有信心和毅力改变身边的人,至少会畅快一些。

“反正打也打了,想收回来也是不成,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张允可不想在这样无聊的问题上和司墨辩论,看了一眼内宅的院落里跑来跑去的小鸡小鸭道:“司墨,你说,若是我在本县的乡绅商贩之中募捐修缮县衙,他们会不会慷慨解囊呀!?”

“不会!”司墨想都不想就斩钉截铁地道:“商者,追逐利益之徒也,若是没有好处,就是天塌下来怕是也没人会理会,县衙本是朝廷之物,他们才懒得花自己的钱来修呢,不过,公子若是说自己缺钱,估计他们会打破脑袋往衙门里送银子!”

“那我岂不成了当众受贿,被人知道了弹劾我一本,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张允横过手来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舌头吐出,做了个鬼脸,把个司墨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倒不象平常女子,捧腹大笑,乃至前仰后合,而是掩口胡卢,小小年纪,倒有了几分妩媚和文雅并存的风姿。

“别只是顾着乐,帮我想想办法,人们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老爷我上任却是仨大案,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因在内宅,张允也不在意什么体统了,撩起官袍,一屁股坐到了青石台阶上,凉飕飕的舒坦之极。

司墨哎呀一声道:“怎么就坐到了地上呀,再凉坏了身子,快起来。”说着跑进屋里拿了个蒲团出来,给张允垫上,自己却站在一旁。

张允见她一心只想着自己,心里感激,便把她拉到怀里坐下道:“我知道你鬼主意多,说点章程出来,帮公子我好好整治一下这河间县,要不然怎对得起这一方父老和朝廷的俸禄呀!”

“公子真是这么想的吗?”司墨揽住张允的脖子,促狭得问道。

口气幽香扑鼻,撩动张允的心魄,想起那夜的旖旎,下体顿时有了反应。

他倒没觉得尴尬,司墨的小脸却红了起来,娇声道:“公子又使坏!”

“这个……就是公子也奈何不了它!”张允厚着脸皮一笑,随即正色道:“其实呢,公子我只是想求个心安,尽力而为就是了。”

“公子想当清官还是贪官?”司墨听他说的含糊,于是又问了一句。

“公子我呀,只想当个灰官!”

“灰官?”司墨显然没听到过这样的词,好奇心反倒被调动了起来。

“历来的清官固然是清如水,明如镜,可是在我看来未免有点太食古不化了些,远的不说,只说嘉靖年间的大清官海瑞,算得上千古清廉第一人了吧?可是混蛋之事却也没说做,其中之一就是他家的男仆给了海瑞五岁的女儿一块饼吃,这厮知道后就勃然大怒,认为女儿接受男人的东西,乃是违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应该自杀,结果生生逼着亲骨肉绝食而死!”

“想想看,连孟子都认为,嫂子掉进河里,小叔子伸手救她上来,虽然拉了手,却也不算违反‘男女授受不亲’,而年仅五岁的小丫头,又哪里懂的这些,接受了家中仆人一块饼,至于就要饿死吗,海瑞这混蛋不近人情到灭绝人性,就算是好官那也很有限,所以说当官光是廉洁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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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十九章 知县要请客(上)

“至于贪官,那就更不必说了,大奸臣严嵩虽然在朝中作威作福多年,权势熏天,一朝被贬,那也是墙倒众人推,即便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换成是我,岂不是太惨了。”

张允说到这摇了摇头,唏嘘一阵之后道:“所以我两样都不做,只走中间,是为灰官,在其位谋其事,为百姓当家做主,为子民谋福祉。

若是有机会的话,那些为富不仁者的竹杠也不妨敲一敲,老百姓的话说的实在,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公子我象傻蛋吗?

“不象!”司墨摇了摇头。

“那自然要多占便宜少吃亏了!”张允坏笑起来,说着手一伸,在司墨鼓囊囊的小屁股上摸了一把。

“哎呀!”司墨触电般从张允怀里跳了起来,红着脸,娇嗔道:“公子你坏死了。”

“公子不坏,司墨不爱呀!”张允笑嘻嘻得朝司墨眨了眨眼睛。

司墨鼻子一皱,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多回就转了过来,手指点着粉腮道:“公子,恕司墨直言,修缮县衙虽是为了朝廷的体面,可是却不吉利,公子要是执意要向乡绅商贩募捐的话,也要找个上好的由头,既让他们乖乖给钱,还不能粘上你,免得日后求你办这办那,不是贪官也就差不多了。”

“这我自然省得!”

“可是用个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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