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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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作总结性的发言,笑道:“兵法是死教条,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他说完之后,转过头悠悠望着那东面天空,喃喃自语:“不知军师他们,现在到了哪里?”
※※※
卯时时分,晨曦透过那高山斜射而下,新的一天悄悄地来临。
一只白色的羽鸽,带着汉军的希望,从天边破空而来。汉军将士仰望着这羽鸽,发出一阵激动地欢呼声。
那羽鸽扑棱棱飞到韩淮楚肩膀上。韩淮楚取下绑在它腿上的薄绢,展开一看,喜忧参半。
喜的是蒯通他们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按期到了那抱犊寨。忧的是经侦查镇守土门关的军马虽然调出了若干军马,但营内的赵兵还是很多。
那蒯通在信中写到,队伍到了那抱犊寨后,埋伏在山中,派人爬上高处居高临下观察,赵军的营盘内,约有三百面小旗,大旗数十面。
要点军马人数,看小旗便是。一个百将设一面小旗,三百面小旗就是三万赵军。就算灌水,至少也有接近两万人驻扎在那土门关。而韩淮楚与蒯通的约定是等关内只剩下一万军马再开打。
以五千精锐汉军,若是在对等的条件下,吞掉二万那战力疲软的赵军或许有可能。但如今难的是赵军有个大营可以拒守。汉军若是强攻,还没攻进那营盘,估计被赵军一阵乱箭射来,已经折损了一半。
故而那蒯通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用信鸽传来书信,征询一下韩淮楚的意见。
韩淮楚拿着这信,同样也是举棋不定,只把那些写什么“二千奇兵夺了赵军营寨”的文人骚客在心中统统诅咒了一千遍。
用下棋让子刺激那陈余没有退兵,估计中的土门关军马也如愿而来。可是那陈余依然留住了最后底线,并没有倾巢而出。
同样是纵横家弟子的师兄蒯通也犯难,可见那营寨并不容易攻打。事关汉军将士的生命与整个战局的胜负,绝不能草率作出决定。
正在这时,那阵前瞭望的哨兵来报,赵军又有军马增来。
※※※
随着土门关军马的赶到,那赵军的队伍是越来越庞大。十余万赵军,从上往下一看,乌压压有一股令人晕眩的感觉。
新加盟的赵军不似被汉军骚扰战术折腾了一夜的那些弟兄,走了一夜的山路还处在兴奋状态。个个看上去生龙活虎。
那赵将戚奉又把赵军最后一批橹盾带来,一共有两百面,就立在那阵势前面,防止汉军的藤甲兵来放冷箭。
按理说这支生力军一到,现在太阳也出来了,赵军就该发动下一波攻势。可只见那赵军一个个东倒西歪,就靠着新来的弟兄替他们把风,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点也没有要打大仗的迹象。
“没有道理!陈余师兄究竟在等待什么?”韩淮楚一念顿生。
韩淮楚也没有长一个神仙脑袋,陈余在想什么他也猜不到。可是从赵军那悠闲的样子,他隐隐约约猜出来,他的陈余师兄又要祭出杀招。
“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必须在赵军出杀招之前拿下土门关!”韩淮楚断然做出决定,拿出朱笔,在一张白绢上写下八字:先攻萆山,以虎驱羊。
萆山赵营几乎是个空寨,寨里为数不多的赵兵就是那羔羊。猛虎下山一般的汉军奇兵跟着这群羔羊一路追杀,把他们撵到土门关辕门前做挡箭牌。
这一招在临沂一战韩淮楚就曾经用过,驱赶着一批秦军俘虏夺了那秦将蒙起的大营。
以师兄蒯通的素质,一定能看懂这八个字的含义。如何去用,就看蒯通的本事。
那羽鸽带着韩淮楚的八字军令与这里两万余汉军将士的殷切希望,又向着抱犊寨飞去。韩淮楚望着那白鸽在天空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那如履薄冰的感觉愈发浓厚。
欲知韩淮楚如何走完这步步凶险的井陉之路,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二十五章 天道不爽
却说那赵军主帅陈余一夜咯血,又被汉军骚扰,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到早间戚奉带兵把风,原想汉军射不了冷箭可以睡上一阵将养一下,哪知汉军的骚扰战术又变了花样。
汉军在唱歌,唱的是他们的军歌《大风歌》。千军万马一起唱,那真是震动山岳响遏行云。
汉军的军歌汉军自己听来是慷慨激昂振奋人心,可赵军听来完全就不是那回事,那个滋味就像在体育赛场看见对手升国旗奏国歌一样,恨不能把耳朵捂上。
那歌本来也是很好听的,可那歌词翻来覆去就那么三句。再好听的歌反反复复听上一百次,耳朵也会磨出茧。
汉军不停地唱那歌,会不会嗓子唱干?
不会的。汉军有两万多人,分开唱,你唱个十分钟,我唱个十分钟,唱完来就歇着。你丫的想睡,偏不叫你睡。
陈余听着那《大风歌》气得是直翻白眼。按道理他这身体现在早该送进医院打吊瓶了,可当时没有点滴,只让军中医官煎了一副药暂时吊着那口命,身体更见恶化。
当师弟的咋这般心狠手辣,不把他师兄整死绝不罢休?
纵横家弟子都是如此,见了师兄弟个个往死里整。这次不整死你,留着下次你整死我,不给你那个机会。
那陈余躺在行军床上是气息奄奄,心中直记挂着赵军战船,不时起身看那沙漏。
※※※
赵军的战船黄昏才到,可到正午时分已经出了大事。
只见山道上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一赵骑浑身浴血慌慌张张冲到阵中。
“大将军,大事不好,萆山大营被汉军偷袭。”那赵骑惊惶禀报。
陈余是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汉军如何杀到了身后。翻身就从行军床上坐起,急问:“汉军如何能到萆山?”
那赵骑答道:“汉军从城山寨秘径而来,神不知鬼不觉。我萆山大营空虚无人,被汉军轻易所占。”
那陈余一拍大腿,大叫一声:“不好,汉军会袭我土门关!”
萆山只是土门关的前哨并无什么实际价值,而土门关才是汉军目标之所在。更恐怖的是,都城襄国离井陉口的距离也就是三百里,汉军夺了土门关,骑兵半日之内就可杀到襄国城下。而襄国城中只有五千老弱病残,实不足挡住汉军兵锋。
陈余瞬时就明白了汉军突袭萆山的目的,只是为了撵着一群羊做挡箭牌。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问那赵骑:“汉军袭营,你们营中弟兄情况如何?”
那赵骑的回答让他心中顿时一沉:“营中弟兄大部分战死,一小部分向这边逃来,其余的皆去了土门关。”
陈余又问:“汉军来了多少人马?”那赵骑答道:“汉军旌旗招展,好像人马众多,实数不知有多少。”
陈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众将不解道:“汉军插到我军身后,大将军为何发笑?”陈余冷笑道:“汉军主力皆在这里,又能有多少兵马?他们纵是夺了土门关,我大军一到,还不是束手就擒。”众将皆称有理,问道:“大将军将如何应付?”
陈余看了汉军那偃月大阵一眼,说道:“咱们兵分两路,一半坚守此阵地,一半随本帅去夺回土门关。等剿灭了土门关汉狗,本帅再杀回来收拾那韩信。”
那赵将戚奉道:“大将军身体如此衰弱,怎能来回奔波?不如大将军在此坚守,夺回营寨的事由末将代劳。”陈余摇头道:“兹事关系都城安危,本帅不亲自去怎能放心?”执意要去井陉口一战。
于是陈余即刻点兵,将那能征战者悉数带走,包括那戚奉的精锐部队,只留下一半老弱病残由赵将薛礼在阵中坚守。
薛礼问道:“我军精锐尽走,若是汉军趁机来攻,如何应付?”陈余斥道:“你有八万军马,岂惧汉军来攻?”薛礼唯唯不敢多言。
(这里要说一下赵军的兵力分布,前前后后共有十七万军马到此,因攻打汉军那怪阵先后战死一万,其余十六万也只是号称。薛礼分得八万军马,实数在五万左右。)
有马夫牵来陈余的坐骑白龙马,陈余勉强上了坐骑,却坐不稳险些摔倒。只好找来一架马车将他载走。
※※※
赵军分兵退走,便有汉军瞭望到报给主帅韩淮楚。
汉军众将刷地一下围了过来,问道:“赵军分兵,我军攻是不攻?”韩淮楚道声且慢,说道:“点起一百骑,随本帅到赵军阵前试他一试。”
于是汉军一百骑随韩淮楚驰下山坡,扛起大旗,马嘶人喊,呼啸来到赵军阵地前缘。
赵军见汉骑骤然杀至,个个惊恐,忙不迭去列阵准备迎敌。却见那些汉骑只在阵前转了个圈,又折回本阵。
韩淮楚一下马,众将齐围住问道:“大将军试得如何?”韩淮楚笑道:“阵容不整号令不明,面色疲惫。我军只有区区百骑,就吓得他们觳觫不已。一群老弱残兵,绝非我军敌手。”众将道:“既然如此,可否进攻?”韩淮楚笑道:“先别急,等候军师的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那白色的羽鸽再度飞来,跳入韩淮楚大手。韩淮楚把那信从鸽子腿上解下,展开一看,顿时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天佑我大汉也!”韩淮楚大呼一声,对天长拜,良久不起。
众将抢过那信来看,只见那信上什么字都没有,只画了一面红旗。
这是汉军的军旗,火红火红。表示那汉军的军旗已经插到了土门关。
激战数场,换来如此一个令人振奋的结果。一阵沉默之后,这里爆发出一片震天动地的欢呼。只听得那赵军阵中士卒心惊胆颤,不知汉军欢呼是为了什么。
天既保佑大汉,韩淮楚也不会负天。他将一如既往征战沙场,开创出大汉那四百年的江山社稷。此刻,他便要开始进攻。
歼敌是战略目的,也要战术来支撑。对于这进攻的战术,韩淮楚表演得是游刃有余。
只听鼓声大起,汉军三千精骑列成攻击阵势,排在前面的便是那身不畏箭的藤甲兵,又是呼啸而下。赵军人人惊恐,忙不迭起身应战。不料汉军来到赵阵前缘,突然鸣金收兵,那汉军骑士耀武扬威一番扬长而去。
赵军提心吊胆,一刻心悬起刚刚放下,汉军骑兵又是这般耀武扬威。先后这般搞了三次,搞得赵军个个心跳加速,都不知道汉军是否真的要攻。
前三次是假,第四次是真。这一次鸣金未响鼓声不歇。汉军骑士凭着一腔豪勇与压抑已久的求胜之心,冒着赵军的箭雨,一举突入赵军大阵。随后而来的,就是汉军步卒,一群跳入羊群的猛虎。
赵军精锐悉数被抽走,大部分骑兵随那陈余去了井陉口,就像抽了血一般,剩下的老弱残兵素质之差简直是惨不忍睹。汉军只出动了三千骑兵与五千步兵,就奠定了胜局。用乌合之众形容,太恰当不过。
也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赵军一晚上加上一早晨被汉军折腾得不能睡觉,都四肢发软无精打采。汉军轮番睡觉是养足了精神,就等待这一刻爆发。
慷慨激昂的《大风歌》在战场上响起,训练有素的汉军将士把那赵军只当是演练阵法的对象,穿插,分割,包围,再穿插,分割,包围,简直把八万赵军当成了一盘小菜。赵军眼乖的立马伏地请降,再机灵的就弃阵而逃。不长眼妄图与汉军拼命,结果只能是一个,惨死在汉军的屠刀之下。
不到半个时辰,赵军彻底崩盘,死两万,降三万,败走三万。那主将薛礼被汉军悍将傅宽一枪刺死马下。黄土山道上黄沙扬作一天,一群嗜血的猛兽追杀着仓皇逃命的羔羊,直向井陉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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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的老弱病残被杀得大败,他们的所谓精锐境况又如何?
赵军的先头部队——轻骑五千赶到那土门关前时,已经到了子夜时分。
只见那自家营寨军旗全部倒下,火光熊熊,满眼赤色是红旗林立,迎风招展,好不威风。
汉军造了多少面军旗?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要是按乘以一百计算,营内就该有至少三万汉军。
到底那营中汉军现在有都少军马?真真正正就像史书上说的,能战的只有两千,伤兵一千。
五千铁血儿郎VS赵军两万老弱病残,还要连带端掉一个萆山大营。虽是最终将赵军驱走,却是地地道道的惨胜。
但战场上只计较最终的结果,并不管那过程如何。现在是土门关大营在汉军手中。
那赵军见了汉军那铺天盖地的红旗,看得顿时傻了眼,个个色沮心惊。要是这营寨内有这么多兵马,那还攻个屁!
脸色惨白的陈余笑道:“这是汉军惯用的伎俩,只为虚张声势。刘季灭秦之时,张子房就曾周街插旗,迷惑住秦将李由。汉军主力皆在绵蔓水东岸,这里又能有多少兵马?”便叫那赵军骁将戚奉领军攻打。
刚到寨前,只听一阵梆子作响,飞箭如疾风暴雨射来。那戚奉被箭雨所挡,不敢轻进。
只听那哨塔上一声长笑:“陈余师弟,别来无恙否?”却是那汉军军师蒯通立在哨塔上。
那陈余一见蒯通,火往上冲,拔出剑指向蒯通,厉声骂道:“老匹夫,尔既已兵败归隐,为何还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