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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一宠贪欢-第220章

小说: 一宠贪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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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歌没有哭城垛之上那一滴眼泪被白敬甫喝止后她就没再哭过眼见玉澈失了心一般疯疯癫癫白绮歌用力从玉澈怀里扯过风筝远远丢到一旁看着玉澈用尽残力拼命爬向风筝却无动于衷

“那日你把我锁进房里时答应过什么还记得吗说什么你会看着二哥不让他做傻事结果呢二哥出事时你在哪里”

指尖碰触到冰冷的风筝玉澈流着泪抱紧缩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白绮歌的质问她无法回答是她疏忽大意忽略了白灏城异常举动除了铺天盖地的巨大悲痛外玉澈腹里还有一肚子愧疚而这些似乎并没有得到白绮歌的原谅

白灏羽在门外看白绮歌如此蛮横行为不禁有丝惊讶想要上前劝说却被宁惜醉拦住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三天食水不进又一直在哭玉澈早没了力气听到白绮歌语气冰冷心里更加难受整个人抱着风筝跪在白绮歌脚下:“是我……是我的错……小姐你杀了我杀了我……死了总还能、还能和二少爷在一起……”

“你认为二哥希望你和他一起死么”

“我……”回想起白灏城自刎前特地将自己支开玉澈又是一阵窒息心口疼得几近麻木

“二哥不希望你死所以才找借口让你离开结果你现在要死要活的你对得起二哥一番苦心吗”白绮歌语气依旧严厉白灏羽却意外地发现那张苍白面容上藏着几许温柔侧头看看宁惜醉碧眸男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专注目光凝视在白绮歌身上手里的折扇也忘记摇晃静静握在掌心

比起总是犹疑不决的遥国太子像宁惜醉这样体贴又懂她的人更适合相伴吧白灏羽朝宁惜醉笑了笑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觉得应该如此

哭声渐渐微弱抱紧风筝的手臂也慢慢松开玉澈抹去泪水仰头看逆光之下白绮歌平静面容

“玉澈如果你觉得自己有错就更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是件很奢侈的事许许多多的人拼命想要活下去却不得不面对死亡而你有机会继续站在人间还想要把这机会亲手粉碎吗”膝盖一曲白绮歌半蹲在玉澈面前如长姐一般温柔地将玉澈抱在怀里那份冷厉了然无踪轻轻移开风筝白绮歌贴近玉澈耳边声音清淡只容二人听见:“替二哥活下去吧带着他对这世间的眷恋活下去等战火结束等幸福降临……这将是你后半生最大的意义”

因为走过死亡的孤独所以最清楚活着是多么可贵哪怕心碎成拾不起来的尘埃也要顽强坚持只为那些逝去的人为那些已经无法圆满的梦

逝者已矣生者残存

寂静半晌凌乱房中爆发出嚎啕哭声宁惜醉沉默转身摇开折扇遮挡住零星落下的雨滴无人看见的白皙面庞上一缕愧疚黯然闪过

梁施城解围后时光流逝似乎变得飞快安陵军联手宁惜醉这个富商将粮食源源不断输入城中解百姓之急城外则由卢飞渡与昭国三位将军共同率军驻守有白敬甫这个运筹帷幄的一代名将在两国联军硬是以一万一千人的数量抵挡住遥军剩余两万多兵马并将战线推到护城河外四十里可以说此时的遥军已经对昭国都城构不成任何威胁

九月初一中州最出名的华兰节年轻男女互相倾诉心事结下姻缘的好日子白绮歌以个人名义送信至遥军请遥军主将到城下约谈易宸璟在四位老将的“陪伴”下撑着伤病交加的身子勉强前来二人城上城下四目相接而未发一语短暂而离谱的约谈以白绮歌一支长箭飞射收尾

箭没有射向任何人而是钉在了易宸璟所驭马匹蹄下陆楷大惑不解拾起箭才发现箭翎里绑着一封书信易宸璟似是早知道书信内容一声不吭提马往回走却在走出数十步时突然停住呆立许久忍不住回头张望

城垛上瘦长身躯依旧迎风玉立仿若一尊雕像纹丝不动淡然面容无悲无喜

他却明白这时的她必然如他一般忍得撕心裂肺

相守三年余从最初的互相憎恨到缱绻难分他们在一起的缘分终是无可奈何耗尽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各自责任曾经的誓言不得不销毁作废连她最后送他的礼物也是如此伤人带来蚀骨之痛

那是一封休书

“既然他不肯写那就由我来写好了不过一纸休书而已谁写不是一样呢都是为各自的坚持总要有些牺牲才行”

乔二河把白绮歌的话转述给易宸璟听时易宸璟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她看起来是否伤心白绮歌是个很会掩藏心事的人他知道即便委屈难受到不行她还是会笑着面对其他人所有苦与痛独自咽下

“二河收拾收拾准备撤兵吧这场仗我们已经一败涂地”收好字迹工整的休书易宸璟淡道

乔二河迷茫困惑地看着终于开始喝药的易宸璟:“殿下不要太子妃了吗太子妃一定是在气头上才会做出这种决定殿下只要去劝一劝太子妃一定会听的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相遇……”

说着说着粗壮的男儿竟孩子般抹起眼泪哭了起来

易宸璟苦笑哑然无声

当一段感情绑上太多束缚拖累就算再不容易才相遇、相知、相许其结果也不能由相爱的两个人做主偏巧他们又都是明事理、懂担当的人决计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让无数百姓、将士陪葬事到如今遥国在昭国百姓心目中的死敌地位已经不能抹消白绮歌作为白家后代作为继承白灏城身影继续支撑昭国的灵魂人物爱也只能以恨为名否则失去亲人家园的昭国百姓们将失去精神支柱延绵数百年的昭国必然一夕崩解

两个人沉默地收拾着东西外面忽而传来几声骏马长嘶不等乔二河掀起帘帐向外望去有人先他一步闯入

“偶大将军”易宸璟讶然

见易宸璟脸色苍白、身形摇晃偶遂良深吸口气稳稳扶住相对瘦削的可怜太子:“怎么闹成这样路上就听说你伤了又病着却不肯吃药是想找死吗”

“这不是吃着么”易宸璟咳了两声随手指了指案上药碗“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自寻死路那几日心里闷才犯了些傻没想到偶大将军千里眼、顺风耳这点小毛病都能被你知道以后我可不敢再有什么纰漏”

偶遂良听他还能开玩笑高悬的心扑通落下脸上露出几许笑意:“愣小子就知道你没那么脆弱”环顾了一下周围情况偶遂良很快收起笑容沉下脸色刻意压低声音:“听着我带了皇上的圣旨你和白丫头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皇上下令撤兵并带五皇子回去审问事情来龙去脉很快就会公诸于众届时再由皇上出面对昭国和白家进行安抚想来白丫头也不会太过计较”

易宸璟沉默少顷摇摇头:“偶大将军既然知道白将军自刎的事就应该料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和绮歌……已经没可能再复合了”

“胡说八道谁说你们不可能再复合”吼出这句话时偶遂良有些心虚事实上他也好、遥皇也好甚至是皇后谁都明白一但白灏城真的被逼死后果将是如何惨烈

只是不忍说出罢了对易宸璟太残忍

没人继续接话帐中一时陷入死寂直到与偶遂良同行的侍卫长上气不接下气匆匆跑来

“偶大将军营中四处都找不到安宁王听巡守的士兵说前日夜里见有马车离去恐怕安宁王早就收到消息逃走了”

☆、第316章 病入膏肓

“绊马索都弄好了”

波涛滚滚的沧凌江畔一辆双驾马车飞速疾驰车中男子似是感觉不到恼人的颠簸神情悠闲地与身旁女子聊着

“我们的车一过就让人安放好了几十丈长的路上铺满脚钉就算有一百追兵也要尽数阻在那里”妖娆女子回答得胸有成竹借机贴身上前“王爷不信我手下的人办事能力么在遥军大营潜伏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我那些手下可是小心着呢”

“呵我不在时连看人这点小事豆瓣不好一群废物还有脸来讨赞么”易宸暄冷笑斜睨着阮烟罗毫不留情

阮烟罗笑容一僵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三千只是不小心失手而已王爷这趟昭国之行可是捡了大便宜总共就带那么几个人来结果还被苏瑾琰一个人全杀了要不是我手下这帮废物只怕王爷什么事都做不成吧”

“做不做得成你要试试么”易宸暄掌心一动一颗鱼目大小的黑色药丸夹在指间

“开个玩笑王爷又当真了”阮烟罗脸色微变急忙连声讨好心底吓出一把冷汗…跟易宸暄相处这一段时间她终于了解到这个男人用毒有多可怕悄无声息无色无味无知无觉完全可以让对方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若要说狠毒她与易宸暄简直是天壤之别连其万分之一尚不能达到

看到阮烟罗惊慌反应易宸暄心里更加痛快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窗沿闭上眼睛享受着无人打扰的宁静不过这份宁静并没能持续很久才刚要睡着阮烟罗甜腻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王爷真够镇定的这会儿皇上应该已经清醒宫里宫外只怕人人都想要捉到王爷讨份赏金可王爷非但不躲还要赶回去该说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不知死活呢”

易宸暄缓缓睁开眼唇边一抹弧度轻扬:“老七在军营里病成那幅鬼样子短时间内是回不去皇宫了;偶遂良是父皇手下第一心腹我最忌惮的也是他可他偏偏放弃守护父皇也跟着跑来这里这就怪不得我趁虚而入再去谋划皇宫那一摊子事情了至于其他闲人不是没脑子就是不堪一击算不得阻碍到头来手握皇权任意指使的人仍旧是我”

这份蔑视一切的自信从何而来阮烟罗无从得知耸耸肩规规矩矩坐好一双眼瞟向车窗外怒腾江水

人的一生就是一场赌局她不过是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易宸暄身上而已赢了她大可坐收渔人之利既能免去胭胡国被安陵吞并的下场又能顺势靠拢遥国新皇;输了易宸暄是死罪难逃她至多是打道回府重新想办法算下来倒也没什么严重损失既然如此就由着他怎么疯狂吧弑父杀兄能亲眼见一个恶鬼犯下罪行也是件蛮有趣的事

静下来时阮烟罗不禁又涌出几丝担心…看姬三千来信笔迹缭乱仓促似乎受了不轻的伤那样情况下他还抵挡得住皇宫里的一群人吗

若是挡不住她可得尽早想办法脱身了

马车朝着遥国帝都方向飞驰车内二人心思各异而身后百里易宸璟派出的追兵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被绊马索与脚钉陷住这一步棋似乎又是易宸暄赢了

偶遂良来得匆忙遥皇来不及细问前线情况只下了道撤军令所以直至遥国大军准备撤出昭国土地前两国之间的这场战争仍没有个说法昭国百姓有了粮食和水便不再闹事前几天还充塞恐慌情绪昭国都城一下子冷清下来白绮歌没日没夜随着傅楚和大夫救治伤患一时间也记不起失去家人的痛苦唯有夜深人静时才会偶尔感伤呆呆地坐在门前仰头看明朗夜空里洒落的点点明星

雨后初霁空气里飘荡的本该是泥土清香不知何时却掺进一缕醇厚酒香白绮歌微微一愣低低叹了一声:“宁公子夜里不睡就是为了来给我送酒么”

“白天你去看伤兵时有百姓送来的一晚上没见到你只能这会儿送来了”门口人影闪过果然是宁惜醉

记不清多久没喝过酒了忽然闻到这股香气着实怀念然而想喝酒的劲儿仍是提不起来白绮歌勉强笑笑挪了挪身子给宁惜醉让出一块地方宁惜醉也不介意地上是否干净抱着酒坛稳坐身侧

“酒是精酿的香但要说口味纯正还得是自家酿的才够味儿白姑娘闻闻这味道离老远飘进鼻子里都能醉人呢”宁惜醉捧起酒坛凑到白绮歌面前带着一脸陶醉表情“只要有好酒喝什么烦恼都无所谓了以前我就总偷义父的酒被发现后少不了要挨一顿揍可是想起床下还藏着酒立刻就忘了疼夜半无人时喝上一口更是觉得挨揍也不亏”

嗜酒如此当真非常人所能及白绮歌低头浅笑接过酒坛仰头喝了几口放下时却见宁惜醉在盯着自己看

“怎么”白绮歌下意识摸了摸脸上

“终于又见白姑娘笑了”宁惜醉轻道“白将军那件事后白姑娘虽然也会露出笑容可那笑容都是装出来让人安心的宁某一直希望白姑娘能像现在这样真真正正地笑出来…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白绮歌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作为回答

宁惜醉是个洒脱不乏细致的人他总是能比其他人更快发现她的心事这点就连易宸璟都比不上最近这段时间她的确是在强颜欢笑这样很累很累但她停不下生怕停下就会让爹爹娘亲担忧更怕自己的低沉状态会影响身边人情绪若不是宁惜醉经常来看她、开解她也许直到现在她还不能从心底露出笑容

提起酒坛又喝了一大口白绮歌擦去唇边酒液语气里慨叹之意甚浓:“又是一坛好酒我欠宁公子的这辈子当真还不清了”

“白姑娘开心我便开心想些让自己开心的办法是我该做的事白姑娘就别再往自己身上揽债了”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玩笑语气白绮歌笑笑低下头继续喝酒

一坛酒在两个酒鬼手中很快便被消灭倾倒的酒坛空得滴酒不剩宁惜醉心满意足地伸了伸懒腰摇开折扇为白绮歌轻轻扇走身边蚊虫:“遥军那边已经来消息说即将撤兵之后白姑娘打算怎么办”

又失去一个儿子的白敬甫一夜白发心灰意冷之际提出将所有事情的决定权交给白绮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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