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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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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成之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手上力道微微加重,由不得她再驻足回顾,沈奕安温柔而又坚定得牵着她,漫步朝主位走去。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庄主!我们抵挡不住,有人硬闯进来了!”
    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无数惊呼声,尖叫声,案几撞倒声,杯碟落地声,声声入耳,内心狂乱——
    这来人,到底是谁……
    
    
    第十章 喜宴惊变
    喜堂之上,食案撞倒,杯盏落地,四处一片狼籍,夹杂着愤愤人声,更是混乱不堪。
    君浣溪头上盖着喜帕,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似是有人冲了近来,刀剑碰撞,短兵相接,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厮杀惊叫之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
    难道是寻仇上门?
    心中着急,伸手就要去抓那喜帕。
    “别……”
    耳畔轻微一声,是沈奕安的声音。
    “芩儿,带宾客去院里休息!瓦儿,把你阿姐先带进内室去!”
    沈奕安轻推她一把,面色冷凝,看向那几名与己方护卫缠斗甚紧的黑衣人,低喝道:“你们到底是谁?光天化日,竟敢强入民宅,到底还有没有王法?真当我鸣凤山庄软弱无能么?”
    “沈公子,在下职责在身,只要你将人请出来,我们立时退走!”
    沈奕安怔了一下,不解道:“什么人?”
    “安儿!”
    沈鸿儒闻声飞扑过来,恨恨道:“少跟他们废话,来人!将这一干胆大妄为的流匪杀个片甲不留!”
    “是,庄主!”
    一时间,庄中各处涌出树十名精干护卫,挥刀持剑,将那一队黑衣男子团团围住。
    剑拔弩张之迹,一个尖细的嗓音在堂外骤然响起——
    “住手!都住手!是自己人!”
    君浣溪原本被花瓦儿拉着已经退到侧门,听得这声音,整个人都是呆住了。
    是……竟然是……
    “阿姐,你先进去,让我跟蒙哲来收拾这些人!胆敢在我阿姐婚宴上滋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蒙哲,放蛇咬……”
    花瓦儿话没说完,衣袖却是被人一先一后扯住,回头一看,蒙哲正对着她缓缓摇头,面露疑惑道:“且慢,这些人……有些来头……”
    而另一边,那头盖喜帕的新娘正身行僵直,站立不动,素手却是将她抓得甚紧,手指关节都是微微泛白。
    “君大夫!君大夫!你在不在?你到底在不在?”
    来不及深想,那个嗓音又是仓惶响起,越来越近:“君大夫,你若在庄里,请现身一见!人命关天啊!”
    是吴寿,竟是从来不离天子左右的吴寿!
    什么人命关天,到底是谁,出了什么事?!
    “浣溪!”
    沈奕安也听出了异常,大步过来,扶住那微微战栗的身子。
    君浣溪喘一口气,强自镇定倒:“既然是故人,就请进来观礼吧。”
    沈奕安刚要点头,沈鸿儒却是厉声喝道:“不管来人是谁,都给我拦在门外,一切等新人行礼过后再说!”
    话声刚落,就听得刷刷几声,雪亮刀光劈头而至。
    “爹,小心!”
    沈奕安衣袖一翻,抄起食案上几只酒壶掷了过去,刀起壶碎,酒水四溢,虽是当住了凌厉的进攻,另一道人影却是趁此机会,从门边径直奔了进来。
    “沈公子!”
    那人行到跟前,也不管周围情形如何,并无二话,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十万火急,求你,让我见见君大夫!”
    “吴常侍,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沈奕安急得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挥开,口中呜咽作响,伏地不起。
    君浣溪听得皱眉,循声踏出一步:“可是谁受了伤?生了病?”
    这个长青宫中常侍,做了两朝天子的内宫近臣,那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高傲人物,几时向天子之外的人屈膝行礼过,只怕真是有事相求……
    “君大夫?!”
    吴寿乍闻声音,侧头一看,惊得险些跳起来:“君大夫,是,是你……”
    君浣溪微微颔首,轻声道:“今日是我与奕安大喜之日,常侍如若不嫌……”
    话没说完,只听得他一声高呼:“君大夫,我终于找到你了——”
    吴寿此时也不顾一旁沈鸿儒铁青的脸色,杀人一般的眼神,扑过来扯住她的裾裙,声泪俱下,重重磕头:“君大夫,陛下被奸人所害,生死不明!求你看在往日情分,随我回京救驾——”
    天子,生死不明……
    怎么可能?!
    君浣溪攥紧了衣袖,挺直站立,努力保持着声音的镇定:“吴常侍,我们人虽不在京城,陛下的近况,却也略知一二,你也不必以这样的理由来骗我。有什么事情,请开门见山说吧,以免误了吉时……”
    吴寿声音发颤:“君大夫,我吴寿一生效忠天家,又怎会用天子生死来捏造事实,逼你就范,你可想清楚了……”
    是的,这位忠贞耿介的天子近臣,若非是走投无路,如此大逆不道的忌语,是绝不会断然说出口!
    天子,莫非真是出了事?
    是谁害他,谁敢害他?!
    眼前阵阵发黑,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身子抖得几乎站立不住,只反复念着一句话:生死不明……
    沈鸿儒见状大怒:“我管你是什么常侍不常侍,在我鸣凤山庄的地盘上,造谣滋事,肆意而为,真当我沈鸿儒是个软柿子,随意拿捏?!”
    “沈庄主,陛下与令郎是结拜兄弟,你怎能如此蛮不讲理,见死不救!莫非——”
    吴寿仰起头,急急解释着,说到此处,反唇相讥:“是你心里有鬼?”
    沈鸿儒双目瞪,怒气冲天:“你……你说清楚,我哪里心里有鬼了?!”
    吴寿恨声道:“前日我曾来山庄询问沈公子和君大夫的下落,你却说他们尚在疫区,并未回返,若不是有人在储阳城里见得他们,我真要被你蒙骗了去!”
    君浣溪听着那两人争论不休,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神思恍惚,不知所措。
    再怎么镇定也是无济于事,双手交握,努力将思绪慢慢聚拢。
    是了,前日两人从庄外回来,山庄突然加派护卫人手,这沈庄主也是神色不定,还有那在山道上迎面驰来交错而过的马车……
    吴寿没有说谎,他确实来找过自己!
    但是,太平盛世,天子文韬武略,仁善治国,朝堂恭服,后宫安定,怎么可能出事?!
    “阿略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又是九五之尊,宵小之流却害他不得。浣溪,你不必担心……”
    轻柔嗓音过后,温暖的大手伸来袖中,与她的握在一起。
    君浣溪轻轻点头,随之低喃:“是啊,他是英明神武的天子,没有人能害他,没有人……”
    话是如此,心中却如压了一块巨石,如此难受……
    沈鸿儒看在眼中,眼光闪耀,高声唤道:“司仪何在?”
    角落里,有人揉着胸口,快步走出:“在,在……”
    “婚礼继续进行!”
    丝竹之声轻缓响起,吴寿闻声大惊,一个箭步过去,挡住正要开门迎客的沈鸿儒面前,朝那仍旧头顶喜帕静立不动之人幽怨看去,握拳质问。
    “君大夫!陛下危在旦夕,你就这般无动于衷吗?!”
    “我……”
    君浣溪张了张嘴,只是冷笑:“吴常侍,当初我已经如你所愿,把人完整交到你手里,你也答应了,要好生照顾……”
    “阿姐,你还跟他罗嗦什么!”
    旁边花瓦儿也是按捺不住,跳起来骂道:“你这死老头,当初拆散人家也是你,如今捣乱喜堂也是你,你就是见不得我阿姐过好日子!你,你若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花瓦儿定要让你好看!”
    “吴常侍——”沈鸿儒嘿嘿笑着,拍向他的肩膀,“好好坐着喝杯喜酒吧,等三日新婚过后,安儿带着浣溪随你去京城,见一见故人也是无妨……”
    “三日……”
    吴寿喃喃念着,哽声道:“陛下哪里还等得了三日,京城如此遥远,多一刻都是不行啊!”
    君浣溪心头一紧,脚步缓了下,犹在迟疑。
    “君大夫!”
    吴寿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女子,含泪道:“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但求你念在昔日旧缘,回京救驾,护主周全,我吴寿以死谢罪,虽死犹……”
    最后一个欢字尚未吐出,就见他目光一黯,朝着门边立柱迎头而去,直直撞上!
    “啊——”
    “吴常侍!”
    听得众人惊呼不断,君浣溪一把扯开喜帕,眼前的情景,却是满目血红,触目惊心。
    门柱上,血渍鲜红,如花绽放,地上斜斜躺着一人,发色花白,头破血流,被几名黑衣人围住,已经是奄奄一息。
    “君……君大夫……”
    “常侍,有话好说,你何苦如此!”
    吴寿轻轻摇头,伸手入怀,摸出一方布帕,颤颤递了过来:“陛下……等不了了……”
    布帕色泽清爽,有着淡淡的檀香气味,看那款式质地,应是御用之物。
    可是……他用过的?
    君浣溪手指颤栗接过,疑惑展开,呼吸一促,心瞬间狂跳起来——
    布帕中央,一抹刺眼的暗红,衬着四周素淡的颜色,尤为突兀。
    “这是……”
    “我……我离京之时……陛下已经开始呕血……”
    “不……你骗我……”
    手指冰冷,掌心却是滚烫,按在那一抹血渍上,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
    ——没错,是他的血,是他的!
    一滴眼泪,从眼睫处滚落,啪嗒掉在布帕上,却丝毫减淡不了那上面已经凝固的血色:“他身体这样好……不可能……怎么可能……”
    旁边几名黑衣人单膝跪下,为首之人声音哽咽道:“君大夫,常侍所言不假,我最后一次见陛下的时候,他已经起不了床了……”
    沈奕安上前,揽住君浣溪的肩膀,轻拍两下,朝那黑衣人沉声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摇头长叹:“陛下逐渐衰败,终日呕血,宫中频频换防,形势不明,我等已离京两月,四处寻访君大夫,几日前才与常侍汇合。”
    “君大夫……我没有骗你……陛下真的是……真的是……”
    吴寿还要再说,君浣溪赶紧按住他的手,沉声道:“别说了,先去我房中裹伤,真要回京救驾,却离不得你!”
    有黄芩带路,众人抬着吴寿开门而去,外间宾客尚未离开,见得如此变故,都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庄主,这新人行礼……还要继续吗?”
    君浣溪已经走到门口,听得身后司仪怯怯询问之声,骤然停步。
    是了,自己正在与人拜堂成亲,这个节骨眼,当事人一走,这喜堂却成了什么?
    沈家父子,整个鸣凤山庄,都将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奕安,我……”
    正要开口,身边沈奕安已经上前一步,朝着众人深深一揖,歉意道:“我结拜兄弟有难,救命要紧,耽误不得,今日这婚事只能延后举行,深以为歉,请诸位受我一拜!”
    君浣溪轻叹一声,随之盈盈拜倒:“他日我与奕安一定持酒相邀,再予聚首……”
    “好说,好说……”
    众人无奈笑笑,被庄中管家带去侧厅饮酒歇息,没过一会,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天意,天意啊……”
    沈鸿儒长叹一声,一脚踢飞身旁食案,也不看他二人,拂袖而去。
    “伯父……”
    君浣溪追出一步,手臂却被人轻轻拉住。
    “我去向父亲解释,顺便安排去京城的车马,你去给吴常侍治伤吧。”
    “奕安!”
    听得她的唤声,沈奕安停下脚步,回眸一顾:“浣溪,你想说什么……”
    “我……对不起……”
    沈奕安眼神黯了黯,忽而笑道:“没关系,就当这回是订婚好了,多演练一次,下回,就不用紧张了。”
    君浣溪咬住唇,忍住心底浓得化不开的歉疚,扭身就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可以不在那个人身边,不与他朝夕共对,相守凝眸,却没有办法漠视他遇险受难,甚至是危及生命!
    活着,只要确定他好好活着!
    活着……
    思想间,越奔越急,长裙在身后飞扬,宛若破茧火蝶,迎风起舞,炫美至极。
    活着,一定要活着!
    
    
    卷四 咫尺天涯 第十一章 旧爱新欢
    从弘西储阳城出发,一路东行,前往京城宛都,最为快捷的道路,便是这条货运通道,道路倒是宽敞平整,两辆四轮轻车,仅是载人和简单行囊,一日至少也要行上百里路程。
    吴寿头上被撞破一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足足缝了十几针,一直深度昏迷,虚弱不堪,本来是想将他留在凤鸣山庄养伤的,谁知临行前一刻,他突然转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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