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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捡来的官人-第28章

小说: 捡来的官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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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新闻在街上传的很快,到了下午,康三元和银姐拎着菜走在步云街上的时候,左邻姚妈妈正在门口看天,见康三元两个走过来,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问:“康家小娘子,我听人说你官人回来了?可是真的?怎么又说不是你官人了呐?”

康三元长叹一口气,想,原来对大众解释清楚一件事是这么麻烦的事。

银姐与康三元在院子里分头洗菜切菜,孙大哥和吴小山还在铺子里盯着,小孙福还没下学。那几只大狗不时的蹭过来,闻闻康三元的裤脚,或者衔一衔银姐的裙边,康三元一边切菜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消化宋崖是景年的事实。银姐也一样,康三元已经和她说了实情。银姐此时有点神不守舍,常常是端起水瓢来却忘了舀水,菜放在案板上又忘了刀放在哪里,整个一个举止失措。

眼看着日头是沉下去了,朦胧的一弯新月开始冉冉向树梢爬去,康三元看着锅里的最后一道菜,心说:他倒是个有心的,还月上柳梢之时来赴席,自己还从不曾留意过什么时候会有月亮,吃个晚饭也这么诗意

不一时,孙大哥、吴小山也回来了,银姐只告诉他两人今晚有贵客,要早些回来,因在铺子里别的也没有细说。但两个人显然从街上听到了新闻,所以,进了门放下家伙,各自洗手帮忙,也不问人来了没,是谁要来。

康三元看两个人的神情,仿佛都带着些气恼,心里不明白是因何事。但暂时忙着菜饭也没有问,只说:“一会儿宋崖要来吃饭,大家稍微等等他——”

小孙福看着一桌子好菜,却还不能吃,便在一边规规矩矩的坐着,间或问一句:“娘,姨丈怎么还不来?”

“姨丈”准时的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叩响了康三元家的大门,康三元看众人都没有去开门的意思,便丢下勺子,自己跑去开门。

门一开,便见宋崖——康三元没有办法这么快适应他的新身份,第一印象还是叫宋崖。更何况今晚他穿了一身再平常不过的素色衣衫,头发也只是用平常的葛巾束了,宛若几个月前在小院里养病那会儿的模样,带着淡淡的笑意而立,那眉目那神情,宛若清风朗月。

飞来横祸

宋崖上门吃晚饭,场面颇不和谐。银姐拉着孙大哥,犹犹豫豫的不敢坐,吴小山像个将军,稳稳的立在康三元之侧,只有无知的小孙福最自然,见宋崖来了,很欢实就一屁股坐在了康三元身边。

银姐忙将他拉起来,拉到自己身边,小声斥道:“等大人坐了再坐!”小孙福是个要脸的孩子,闻言十分委屈,嘟囔道:“不是说姨丈来了就可以坐吗?”

“姨丈”闻言欣然一笑,在康三元张罗众人好不容易坐下后,“姨丈”特特的给小孙福夹了一大块鱼肉

饭桌上的对话不多,基本上是问一句答一句的,由于银姐神情颇不自然,所以孙大哥吴小山等也受了感染,孙大哥只主动和宋崖说了一句话,内容是询问宋崖什么时候离开渝州城吴小山只低头吃饭,抬头看菜,一声不吭。康三元不知道该同宋崖聊什么,因为还不好公开宋崖的真实身份,所以只好问他:“你那个伤可好了?”“回去后有没有再找大夫看看?”“饭菜可还合口”等等,宋崖十分淡定的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从容的吃着晚饭

银姐吃到一半就借故去煮茶去了,顺道将孙大哥一并拉走,康三元看银姐在桌上仿佛有些受罪,便随她去了。吴小山吃着吃着晚饭,忽然发现有人老是用眼角的余光削他,最终不淡定的起身一抹嘴说:“师父,我先回铺子了——”说着起身拎起自己的小褡裢三步两步走了这里,宋崖环顾了一周,便伸筷子又给对面埋头扒饭的小孙福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回过身来对康三元道:“我听说自我去后,颇有几位媒人来过此处,你可有中意的?”

康三元闻言一愣,心说你远在京师,听说的还挺细致的,便不由得一笑道:“自你走了,媒人我倒真见识了不少,倒是一大乐子,奇怪,最近倒没人上门了——”

宋崖闻言,眉头动了动,神情舒爽,满意的点头。

又道:“我这几日闲来无事,怕是要在渝州多住几天,前几日,我也开了一家铺子——”

康三元闻言手一顿,一颗拔丝地瓜就掉到了桌面上,她一边捡起来扔进一只空碗里,准备给狗狗吃,一边毫不掩饰讶异和怀疑的问:“你开了铺子?什么铺子?”

“唔,就是你对面那家‘景氏兵器行’便是——”宋崖端起了茶碗,不徐不疾的道。

康三元看着他一脸认真端正的模样,默默的石化了十几秒,方认真的道:“洪度,你真的不适合做生意”

“渝州城民风淳朴,方圆十里之内都是良民,除了大户就是佃农,你还不如开个珠宝古玩店,倒还应景——”康三元如是谆谆教导宋崖。

宋崖非常保守的一笑。并不驳斥。

不过,没出多少日子,康三元就发现,她又错了

宋崖在康家吃完了饭,也没有多留,只喝了碗茶便告辞了,走到大门首,他忽然又回身,一脸认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托在掌上递给康三元道:“啊,我适才忘记了,这是在京师时别人送我的,我记着你好收这些,就替你留着了,你看看可还合意?”

康三元闻言惊讶的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枚鹅蛋壳,里面想是填了香料,香喷喷的,康三元摸了摸光滑非常,心想宋崖送个礼也送的稀奇,于是笑道:“多谢”银姐和孙大哥也赶上来,宋崖拱了拱手,有礼的道了打扰,便出门去了。转过街角,自有小厮拉着马在候着。

宋崖一走,院子里的人似乎都长松了一口气,到了屋里,银姐疲乏的坐到椅子上捶着腰,问:“他递给你了个什么,看起来怎么像只鹅蛋?”

康三元道:“就是只鹅蛋——”一边说一边摊开手给众人看,借着烛光,这鹅蛋的全体才展现了出来,康三元细一瞅,顿时乐了,原来这蛋壳上绘了一副精工细作的彩画山水,那画绕蛋身而作,亭台楼阁、流云雾霭、山川溪流、一草一木都画的精细非常,实在是一件上乘的艺术珍品。康三元大喜。

连银姐也说:“画的还真好看——”

孙大哥在一旁看了一眼,并不说话。

这枚蛋壳很得康三元的喜爱,她将其与自己其他的收藏品一起,摆在了自己房内的书架上。

她又告诉了银姐和孙大哥景氏兵器行的底细。末了感叹:不曾想连宋崖这样的雅人也爱铜钱,也要开铺子

当夜又下了一夜的春雨,康三元拥着被子躺在床头上摩了会儿那枚鹅蛋,又就着雨声研读了小半部《贵妃传》,这才睡了。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第二天,是个润泽的嫩阴天。康三元看后院假山上的迎春花金灿灿的开了一大片,心中高兴,便将铺子里需要注意之事叮嘱了孙大哥一遍,叫他送货时顺道捎几个盘子来,自己就在这假山上的凉亭里画画,就不到铺子里去了。

银姐早上吃饭的时侯吐了些,看起来没精神,康三元心中担忧,叫孙大哥先请王大夫来瞧瞧。

因而,吃过饭后,银姐便去躺着了,康三元料理完家事之后,便去凉亭内望一望王大夫来了没有。

康三元摸着凉亭内的雕花围栏,一边望着街上一边想:这亭子自过了年就没打扫过,积了好多灰啊。

她在亭子内踱了一圈又向西街望,这一望却吓了一跳——

只见两三个样貌陌生的男子正在冲自己所在的方向打量着,见自己看他们,他们反而向前了几步更专注的看了几眼,这才拨转马头去了

这里康三元心中纳闷着才待下去,便见街口处王大夫背着药箱晃晃悠悠的来了,康三元遂将刚刚那一幕丢在脑后,忙下去给王大夫开门。

王大夫进门先替银姐把了脉,这才到正厅喝茶,对康三元道:〃无碍。是再正常不过的喜脉,因病人自己担忧太过,这才郁结成疾了,从此后只要放宽心,留神保养,定无大碍。〃说着,开了个养胎的方子,叫银姐随心,耐烦的话就煎来吃吃,不耐烦也就算了。康三元便放了心,送走了王大夫,将他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银姐,银姐这才放下心来,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康三元见她无碍,便让她先躺躺,自已则收拾了些脏衣服去前面河里洗一一平日多在铺子里,她还鲜少出来洗洗衣服、看看景致,今日春回天暖,柳枝儿也抽出了嫩芽,倒是个散心的好时节。

唯一的不足就是天是略阴的,因比,清澈的泯水河那干净的浅滩上并没有一个洗衣的姑娘或者妇人。

康三元顺着河走了几步,寻了处合心意的河滩,放下木盆,试了试水温——有点凉,不过既然出来了就在这里洗吧。

康三元将衣服泡好,一边洗一边将自已到这一世以来的种种慢慢的过了一遍想:虽然劳苦了些,也还是甚好的

好字刚一出现,水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倒影,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先贴这些,下章补之

么大家

两只怀抱

康三元悠悠转醒后,不知道天是什么时辰,亦不知身现在何处,只觉的整个人被捆的很紧,嘴里塞着东西,眼睛上蒙着黑布,耳中只听到车轮碌碌声,间或有路人说话声从周围传来,自己应该正在一辆行在街上的马车上。

她动动脚,脚动不了,动动手,立即有人按住了她,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乱冒,后脑勺隐隐作痛,挣扎了一会儿见毫无用处,便只得喘息着住了。

又行了一段路,人声渐稀,四周渐渐寂静,只偶尔听见车夫喝斥马的声音,康三元感到车身很平稳,应该正走在宽敞的大道上。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往荒郊野外去就好

只是不知绑架自已的是何人,又是为了何事

莫不是想勒索钱财?渝州城富家大户多的是,也数不着自己啊

罢了,用不了多久宋崖就应该知道信了,幸好他回来了,又在自己对面开了个铺子,银姐会找他的

这样想着,康三元的内心渐渐安定下来,她盘算着一一不管人家要多少银子,她都一口答应

这样又过了个把时辰,马车在经过一段忽高忽低的行进后终于堪堪的停住了。康三元是蜷卧在马车内的,车一停便有人小跑着过来,然后似是车门帘打开了,一阵微寒的细风吹过,康三无便被人架了出来,扛着继续往前走,康三元知道自己挣扎也无用,索性任人扛着走了。

扛自己的人两边似乎还有两个护驾的,两三个人俱是小跑着,康三元趴在一个瘦瘦的肩膀上,头朝下,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篆味儿,几个人小步的跑着,呼吸粗重的左转右绕,最后终于停下。

康三元被颠的晕头转向,见停下来后也不将自已放下地,渐渐察觉出这群绑匪行动诡异,不禁有些着急。又听周围鸦雀无声,不知是个什么所在,心里更添了一份恐慌。

焦虑的挣扎了两下,忽听前面僻僻叭叭脚步声响,然后便是一个阴细的声音道:〃扛进来〃便又被人正了正身子,扛着继续往前走了,俄而听到帘子响,又听有阴细的声音道:〃放下

她终于被歪放在了一处柔软的地面上。

这一路颠簸实在要命,康三元一着地,便一动不动的趴着了,浑身瘫软,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有些微的珠帘摇曳声传来,微风过处,带来一阵香气。

又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方有缓缓的脚步声渐近,继而,一方香气袭人的衣角蹭到了康三元的脸上。

然后便听一个矜贵又傲慢的女子的声音淡淡的道:〃不错嘛,怪道会引他如此——

无人应声,半晌,方有一个声音谨谨慎慎的道:“主家打算如何处置她?”

那个女子的声音闻言便冷淡的一笑道:〃不过一个平常人,何劳我费心思量一一叫外面的进来一个,将人拖到妥善的地界处置了,勿求干净便可。

说着,那软软的衣角便离开了康三元的面颊。

康三元眼睛上蒙着布,在黑暗中听到这几句对话,如遭雷击,她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心中再也想不出自己是得罪了何人

接着便听又一个声音道:〃后山就是乱坟岗,就叫他们这么办吧?

女子那冷淡的声音道:“好——”

继而香气渐远,一片环佩叮当声中,似是几个人渐渐远去,康三元绝望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听到一阵小而快的脚步声渐近,身子又一次被人架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这次扛她的人换了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一路走的飞快,不一时,康三元便被扔进了一乘小轿中,被人抬着继续飞也似的向前行,轿子里还有一个人按着她的手脚,让她动也不能动。

康三元在轿内不禁心急如焚,欲哭无泪。

又是一路七万八绕的颠簸,轿子在走了两盏茶的功夫后停下,两个气喘吁吁的人过来将她扛出来,然后,康三元便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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