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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修改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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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呢?”

  “现在?我一心一意就想考上大学,用知识报效国家。”

  毕自强和秦玉琴边走边聊,横过一条街后,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七一广场公园,这可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园林。进门处,一棵已有好几百年历史的大榕树,舒展着巨大的树冠,枝叶茂盛。大榕树的根部相当粗大,要四个人手拉手才能把它围成一圈。公园里绿树成荫,还有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坪,四处都摆放了盛开着各种颜色的花盆。园艺工人把这些花盆精心拼摆出各种几何图案,漂亮好看极了。

  毕自强和秦玉琴在这个园林里闲情逸致地走走看看,说说笑笑,悠然地转了一圈。这时有些走累了,俩人便在一棵荔枝树下的长椅上并肩坐下休息。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胸前挂着照像机、手里拿着价目表,面带微笑地迎面而来,她站在长椅旁不时地询问着他俩是不是要拍照留影。毕自强随口问了一下价钱,觉得拍张照片八角钱也不算太贵,转而用征求的目光望着秦玉琴,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他爽快地掏钱给了那位中年妇女。

  秦玉琴换上了新买的那件白底花格上衣,显得更青春、更靓丽了。毕自强也是崭新的中山装穿在身上,看上去精神十足,英俊潇洒。在中年妇女选好的取景处,毕自强和秦玉琴俩人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靠近些,男的再靠近些,”中年妇女低头看着取像框,指正着他俩的身体姿势,说道:“哎,这样才像一对情侣嘛。准备好了,照啦。”

  就在那一刻,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面对着镜头笑了。就是这张照片,把他们的青春年华和初恋情感一瞬间定格在了一九八一年的早春。

  就在春天即将到来时,这里已是繁花似锦了。

第五章 十鼠同穴(之一)
一九八一年,春节的前三天。

  市朝阳派出所决定给予陈佳林拘留十五天的处理。陈佳林先是在派出所被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进了市拘留所。在进牢房前,狱警对陈佳林进行了搜身并勒令他脱下了皮鞋、腰带。他搭拉着脑袋,裸着一双赤脚,两手拎着裤头,无可奈何地走进了二十五号牢房。

  这间牢房的空间不大,约有十几个平方米。里面已关押了十三、四个犯人,显得十分拥挤。尽管小铁窗透进一些光线,但牢房里还是有些阴暗,白天也开着一盏白炽灯。犯人睡的“大通铺”,是一块长五米、宽二米、高半米的厚实木板拼成的铺面,在墙角处有一个小水池。

  陈佳林并不是第一次被关进来的,知道每间牢房里都有在犯人中称霸的“牢头”。果然不出所料,这“牢头”见陈佳林新进来的,便耍起威风,凶神恶煞地向他发难,吆三喝四地变着法子欺负他,其他犯人也跟着在一旁起哄。陈佳林虽然年轻,却久混“江湖”,深谙如何做老大的这套把戏,更兼有武艺傍身,精通拳打脚踢之技,当然不肯吃他这套“小儿科”的技俩。面对众犯人的挑衅,他采取“擒贼先擒王”的手法,抓住时机将“牢头”揍得鼻青脸肿,直至跪地求饶才肯罢手。这“牢头”一服软,其他犯人见风使舵,一个个凑上前来拍马屁,极力地讨好陈佳林,尊他为新“牢头”。 

  牢房里的午饭是从铁门下方一个半尺长宽的洞口送进来的。一块方方正正的米饭团,加上一大勺子一点油星也没有的水煮青菜叶,甭说一块肉片了,就连肉末渣子也甭想从碗里打捞出来。陈佳林瞅着塑料盒里的食物,不禁愁眉苦脸。他上午刚被送进来,肚子里还有些油水,实在是吞不下这样的饭菜。不吃也罢了,他让奉承巴结他的那几个犯人一起瓜分了自己这份饭菜。在牢房里关了两天之后,他饥饿的感觉也和别人一样了,每天时刻都期盼着开饭时间的到来

  大年三十晚,牢房里给犯人加了荤菜。除了原先的饭菜,每人额外加了两手指宽的一片肥猪肉。这两天,原先的“牢头”让陈佳林折腾得够呛,早已心惊胆寒。此时,他卑恭屈膝地走过来,欲把他的那一片猪肉片孝敬陈佳林。

  “算了,”陈佳林板着脸,冲他摆了摆手,说道:“大过年的,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陈佳林这句话,让那个“牢头”眼眶润湿,心里感激不尽,低着头独自躲到墙角边去了。陈佳林盘腿坐着端起塑料碗,狼吞虎咽地把碗里的饭菜一扫而光。众犯人吃完这年夜饭,一个个撑饱肚皮,无事可做,有的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玩起扑克牌,还有的两、三个人凑顾一堆瞎聊乱侃。铁门外的天色黑漆如墨,从远处不时地传来隐隐约约的鞭炮声。

  陈佳林独自一个人仰躺在通铺上的角落里,抽着别人恭敬给他的自卷烟,凝神望着那距离地面四米高的小铁窗。此时,他心里正思念和牵挂着他唯一的亲人:年迈的奶奶。不知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过春节会是怎样地清冷孤寂。

  整个春节期间,陈佳林就这样在铁窗的囚禁下凄凉地度过了。十五天之后,他被释放出来。

  这天下午,陈佳林走出市拘留所的大门,不禁地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充分感觉到了自由的快乐,兴奋地吹着欢快的口哨,从山顶处步行下来。他虽然身无分文,却毫不犹豫地挤上了从郊区返回市内的公共汽车。

  车上的乘客很多,十分拥挤。陈佳林从后门一上车,就沿着车厢过道往前挤去,两个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习惯性地扫描着车上每一个乘客,很快就锁定了作案的“猎物”。作为一名职业老扒手,口袋没一分钱岂能让他有一丝悔改之意。

  初春季节,乍暖还寒。陈佳林脱下灰色外套搭在左胳膊弯上,用力挤到车前门附近,用眼角瞟着身旁一个剪短发的妇女,等待着时机。公共汽车在摇晃和颠簸中行进着,他开始对那个妇女进行贴身试探。     

  为避让横穿路面的行人或是骑自行车的人,公共汽车这时突然减速,一种巨大的惯性力量推着车厢内站立的人们身体猛然往前倾倒。就在那一瞬间,陈佳林故意用胳膊肘撞击了一下那位妇女的腰部,右手已从她肩膀下的挎包里快速地掏出了一件东西,立马揣进了自己的裤袋。

  公共汽车又停站了。

  选择在公共汽车的车门附近站立而寻机下手快速作案,一旦得手,便于立刻下车离开扒窃现场,这是扒手在公共汽车上偷窃的基本要领。这时,陈佳林已挤到前面,车门刚打开他就挤下车了,整个身体贴着公共汽车的车厢壁往后走去,绕到公共汽车的尾部,逃离可能会被人们捉住的危险地带。他扒窍的方法和逃离现场的路线都有说法的:一是尽量不给失盗以反应过来的时间;二是可轻易地躲开公共汽车上乘客们的有效视线。既使是坐在车窗边的乘客,也很难看清他一掠而过的身影。很快,他便逃得没了踪影。

  “哎呀,我的钱包被偷了。”当公共汽车徐徐开动时,车上那妇女发出一声惊叫:“天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车厢内,乘客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问什么时候发现失盗的;有人愤慨地大骂起小偷,还有人好奇地问丢失多少钱。

  “我这月的工资四十多块钱,”中年妇女脸色惨白,悲切地哭诉道:“刚才被人偷了,这个月可怎么过呀。”

  那个年代,四十元已是普通百姓的四口之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乘客们请注意了,由于车上失盗,我们不再停靠站,将直接开进派出所接受检查,请大家谅解并给予协助。”年轻的女售票员对着话筒,大声地说道:“还请乘客们提高警惕,防止有人将赃物塞进你们的衣袋里。” 

  此时,公共汽车内的乘客们骚动了。

  陈佳林步履轻快地走在大街上,嘴上还吹着口哨。忽然,他停在路边回过头来,远远地目送着那辆公共汽车消失在视线中,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奸笑。一阵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他感到身上有些发凉,赶紧穿上手中的灰色外套。环视了一下周围,看看旁边没人注意,他从裤袋里摸出偷来的钱包,把钱掏空后便把钱包随手扔掉了。握着一叠钞票,他边走边数,随后把钱放进上衣袋里,双眼开始在街边寻视着可填饱肚子的饭馆……

  “来一碗三两的牛杂面,一瓶啤酒,”陈佳林在一家饮食店里坐下,对女服务员喊道:“快点上来。”

  陈佳林吃饱喝足,打着饱嗝,摇晃着身体走了出来。肚里有了食物,人也有了精气神。他把香烟往嘴里一叼,吐着一个个烟圈,在大街上惬意地闲逛着,忽然瞅见一个断了半条腿的中年男人席地而坐,正举着一个破碗向过往行人乞讨。他已经从这个乞讨人面前走过,不知怎么又折回头,往那只破碗里扔了些零碎钱。

  在十字街头,路口上的红灯灭绿灯亮,陈佳林正准备横过马路,无意间发现身旁竟是一个拿着长棍子探路的盲人姑娘。他不假思索地趋步上前,引领着她横过了斑马线,将她带到对面的街头。

  经过马路农贸市场时,陈佳林一拍脑袋,走到一个卖烧鸭摊挡前,与小贩作了一番讨价还价,买了一只烧鸭拎在手中,走出这条热闹的街面,七拐八弯地来到一条叫江水街的巷子口。

第五章 十鼠同穴(之二)
这条巷子有不少年头了,涵盖了一片居民区。巷子并不宽敞,弯弯曲曲地往里延伸而去。路面是用那些笨重而不太规则的青板石砌拼成的。巷子两旁都是老房屋。各家修建的层数有别,看上去高矮不一,参差不齐,但一幢紧挨一幢,一家楼房与另一家楼房都是贴着砌起来的,大多没有留下多少空隙。

  巷子的东头,江水街十二号就是陈佳林的家。这是一栋占地二十多平方米的直筒式三层楼房,青砖青瓦。从外观上看,墙面有斑驳破旧,潮湿的阴暗处长着一些青苔。楼房底层门口是使用那种插槽式门板。陈佳林的奶奶住在二楼。三楼是陈佳林的房间。在这栋楼房的背面处有一个三十多平方米的院子。

  陈佳林拎着东西走进家门,一眼就看见了陈阿婆蹲在屋内木楼梯的下面,正在分门别类地整理着一堆捡回来的废旧品。

  “奶奶,我回来了。”陈佳林把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饭桌上,说道:“我买了你爱吃的烧鸭。”

  “小林子呀,你总算平安回来啦,”陈阿婆转过身地站起来,满脸欣喜地拉着孙子的双手,不无抱怨地说道:“这些日子你都跑去了,怎么连春节也不回家过年呀?”

  陈阿婆五十有八,满脸皱纹,个子矮小,有些驼背,头发白多黑少。不过,她耳不聋、眼不花,身板显得硬朗,行动起来仍然很见精神。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佳林隐瞒事情真相,扯谎地说道:“奶奶,春节我和朋友到外地做生意去了。”

  “回来就好,” 陈阿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埋怨地说道:“出远门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担心死了,生怕你出什么事情了。”

  “奶奶,是我不好,” 陈佳林搀扶着陈阿婆坐下,体贴地说道:“以后我出门一定跟你说,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陈佳林的双亲过世早,自懂事起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原先,陈阿婆在街道办的工厂里做临时工。后来年龄大了,被厂里辞退。陈佳林上小学的时候,为了生活所迫,陈阿婆一直在别人家里做保姆带孩子。这几年没人聘请她了,只好天天在大街小巷里捡些废纸箱、报纸、酒瓶什么的卖点钱。多年来,祖孙俩的生活十分艰难。

  “这就对了,” 陈阿婆宽慰地笑了,伸手抚摸着蹲在她面前的孙子的脑袋,说道:“小林子呀,你爸妈死得早,我们陈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可是奶奶的命根子呀。”

  “嗯,我知道。”陈佳林忽觉得一股难过劲涌上心头,低垂着头,极力不让眼泪流下来。片刻,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三十块钱,说道:“奶奶,这是我做生意挣来的钱,你拿着吧。”

  陈佳林因无人管教,从小就不爱读书。贫穷艰难的日子让他刻骨铭心,使他把金钱看得很重。上了初中后,他就经常旷课,到社会上去混日子想法搞钱,坑、蒙、拐、骗、偷样样都敢干,不时地拿回一些钱帮助奶奶支撑着家里的日子。就这样,他初中一年级还没念完,就被学校除名了。

  “好,我帮你存着,”陈阿婆小心翼翼地把钱用手绢包好,揣进怀里,说道:“再过几年,你就要找对象结婚生孩子了,那是要花钱的呀。”

  陈佳林一时无语,默默地站起身,到屋角里倒了一杯白开水喝,发现厨柜上堆着一些年货,便随便翻看了一下。

  “奶奶,”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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