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王座-第9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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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看着本王，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哈里奥托顿时不爽道。
“等等啊顾铭，我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叶损走上来拉住顾铭，苦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银色光线恐怕是从深渊那边延伸过来的，也就是说，深渊那边也出事了，情况说不定比这边还糟糕……”
顾铭瞳孔一缩，但没有反驳叶损的言论，毕竟叶损的话并没有任何不妥，也是唯一可以解释银色光线为什么会从真理之扉穿过来的原因“深渊那边出事了？”贞德反应极大，连忙跑过来问：“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深渊按道理和这边没有联系，为什么会被牵连？”
贞德现在最担心的可是奥黛丽的安全，听到叶损的说话，贞德现在恨不得马上赶到奥黛丽的身边保护她。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实际情况我真的不知道。”叶损苦笑道。
“不，恐怕你没有猜错。”顾铭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脸色有点沉重，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眼下的情况已经证明，赵楠当初预计的最坏结果还是出现了。不但赵楠自己已经战败，连带各个多元宇宙已经开始出现了被入侵的迹象，也就是说，天一寒已经开始控制宇宙的法则。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所措的时候，石青青和丽莉同时传来一阵惊呼，她们齐齐的往后退，满脸惊恐的看着外面。
大家往她们所看的方向望过去，顿时大惊失色，原来就在大家这边混乱不已的时候，外边那些银色光线已经蔓延到这里了。
“现在怎么办才好？真理之扉不能通过，眼下外边又有那种诡异的银色光线包围，这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死局啊。”叶损苦笑道。
“我们快让嫦娥姐姐控制战舰离开这里。”赵颖说道。
“不行啊。自从知道龙晨前辈身死的噩耗后，嫦娥的状态一直很差，如今还处于昏迷中都没有醒过来。”赛罗斯蒂娅说道。
大家闻言，顿时一阵绝望，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吗？
只见那银色的光线已经蔓延到古代战舰的身上。但它们意外的没有攻击的意思，而是穿过了层层的甲板，无视战舰上的防御阵法，慢慢的聚集在众人视线面前。
不一会儿，这些银色光线慢慢的蠕动起来，飞快的组成一张脸。一张大家都不会感到陌生的脸孔。
“天一寒？”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所有人不约而同大叫起来。
“各位还活着的地球人，晚上好。”天一寒的嘴巴微微裂开，露出一个看上去还挺友善的表情。
“这个混蛋出现在这里，那老哥他……”赵颖的脑袋嗡一声炸开，有点接受不了的开始摇摇欲坠。若不是旁边的爱芙妮娅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赵颖可能会再一次跌倒。
丽莉看见天一寒的时候可没有想那么多，她居然走上前主动问道：“赵楠哥哥他人在哪里？你……把他杀了吗？”
丽莉的语气看上去平静，但内心却是煎熬不已，心怕天一寒下一句就会说，是的，赵楠已经被我杀死了。
石青青也是一副紧张的表情。紧紧抓住丽莉的手，死死盯着天一寒等待他的答案。
“放心吧，赵楠现在还好。”天一寒开口了，并且带来一个还算好的消息，但是，他的下一句，却把大家打入绝望，“至少是活着啊，就是离死不远。”
几乎在天一寒说完这话的同时，两把娇喝声前后响起。
“自然魔法。元素之雷！”
“天界剑技，满月！”
赛罗斯蒂娅和贞德同时出手，五色的神雷和银色满月分别在天一寒的脸上炸响，可是等爆炸的光芒散开后，天一寒却是毫发无损。那张由银色光线组成的脸，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
就在赛罗斯蒂娅和贞德想继续出手攻击的时候，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走出来拦在她们的面前。
“两位姐姐，能等一下吗？”丽莉神色平静道。
赛罗斯蒂娅和贞德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停住了动作。
“谢谢。”丽莉感激的说了一句，然后站在天一寒的面前，“恕我唐突，我想有一个请求，能让我去到赵楠哥哥的身边吗？”
“丽莉，你……”石青青真的以为自己听错，拉住丽莉急急道：“不要去，他不会这么好心的。”
“青青姐，我已经决定了，请不要阻止我。”丽莉微微一笑，然后松开抓住石青青的手，接着神色坚定的走到了天一寒的面前。
昂首挺胸，丽莉神态不卑不亢。
“这是赵楠的女人吗？不错，作为圣人的女人，你够资格了。”天一寒居然露出了欣赏之色，然后真的划出一个灰蒙蒙的入口，“进去吧，赵楠在哪里等你。”
丽莉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在众人阻止的声音中跳入了那个灰蒙蒙的入口。
“为什么要这样做？”石青青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入口消失的地方，她知道丽莉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最后死的时候，能够死在赵楠的身边。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天一寒还发出一丝的感叹，然后高居临下的看着所有人，见他们满眼是敌意，天一寒却是淡然一笑，“放心吧，我已经是圣人，本着众生慈悲的原则，我可以饶你们不死，饶恕你们当初阻止我的罪行。并且作为同出地球的同胞，本圣人希望你们可以亲眼看着我登上圣人的巅峰，修改宇宙的法则，建立新世界……”
“为什么要这样说？”顾铭冷冷道。
“这是因果律的关系，当初没有你们，我或许反而无法达到现在的高度，所以在我的眼中，你们不但不是罪人，反而是有功。”
“那赵楠呢？”
“他？”天一寒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他本来可以跟我一起站到这个高度之上，可惜他选择放弃了，不过没有他，我也不可能成圣，这也是一种因果依存的关系。所以我同样是怀着感激的心对他进行教诲。可惜他冥顽不灵，最终走上不归路……”
“原来如此。”顾铭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冷声道：“现在的我们，居然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活下来，真的感谢你啊，伟大的圣人。”
顾铭的嘲讽。天一寒哪里听不出来，只是如今成圣他，根本不会为此事动怒，就好像面对脚下一只张牙舞爪的蝼蚁，你会因此而动怒吗？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很快就会成为多重宇宙的主宰。除了原属于我的这个中千世界的宇宙外，下面相关的多个小千世界，包括深渊，艾泽法克大陆，艾德拉斯大陆，都会归于我的永恒至理领域，相信不久之后。我还会荣登大千世界，而你们，说不定就是新世界的第一批居民，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天一寒有点兴奋道。
话音一落，天一寒再度化成万千根银色光线，他真的放过了所有人，从古代战舰的身上绕过，然后往太空的深处蔓延过去。
很快地。
往内，银色光线穿过了已经爆炸的地球，穿过了金星。水星，往那个赤红色的太阳延伸过去。往外，银色光线穿过了火星，土星，木星……一路延伸。不一会儿已经接近太阳系的边沿。
这银色病毒的蔓延还在继续，就好像星火燎原一样，银色的法则之线开始扩大它的版图，它就好像贪婪的饕餮一般，拼命蚕食着，如气球一般不挺膨胀。
相比起广阔的银河系，深渊等低次元的世界被蚕食得更快，只是仅仅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深渊72层完全沦陷了。
整个深渊，所有地方都出现了银色光线，这些光线从不同的地方里冒出来，生活在深渊里的人，除了少数强者外，大部分人不管躲到哪里都是一样，最后的结果，都是被银色光线洞穿身体，然后变成一座座代表死亡的黑色十字架。
原本那个交战的战场上，虫族和深渊联军都差不多死清光了，原本应该堆满尸体的战场，如今却出现了层层叠叠的，如森林树木般耸立的黑色十字架群，它们看上去如一个个墓碑一样，充斥着冰冷而死寂的色调。
整个战场看上去有种另类的诡异和恐怖。
……
赵楠已经闭上了唯一能够活动的右眼，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四周围的世界逐渐走向毁灭，这是他能够可以做到的唯一一件事情。
还是没能够拯救这个世界，呵呵，我果然不是做什么救世主的料。龙晨前辈啊，看来你当初所托非人了，还有顾铭，你给我的圣人遗迹和东皇钟算是浪费了。石青青，柳如菲，赛罗斯蒂娅，还有贞德妹妹，不好意思啊，我果然立flag太多了，下辈子再兑现承诺吧，啊不对，说不定没有下辈子。
赵楠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还真笨，轮回转世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有没有还难说，自己的灵魂差不多有97％的地方受损，这种情况下，就算能够转世投胎，估计也是不完整的，搞不好下辈子不是残废就是弱智。
一阵胡思乱想，赵楠开始觉得迷迷糊糊起来。
意识开始消失了吗？
天一寒虽然已经停止了对自己的攻击，但不代表自己的灵魂不会损耗，赵楠灵魂上的损伤太严重了，就算天一寒扔下他不管，赵楠感觉自己也撑不了多久，原本还是正常肤色的右半边脸，如今已经有大半面积变成黑色，估计不用等多久，整块脸都会变成黑色。
到时候，我就会死吗？
想到这里，赵楠却出奇的十分平静，视线落在自己胸口上挂着波茨妮雅命匣的项链上，赵楠才黯然神伤。
还是没能够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对不起，波雅。
还有丽莉……对不起。
赵楠的嘴里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但心里却不停的呐喊着，如果可以的话，赵楠真的很想回到她们的身边。
“赵楠哥哥。”
丽莉？呵呵，真的要死了。居然出现幻听。
“赵楠哥哥。”
奇怪，我的耳朵不是已经失去听力了吗？为什么还会听到声音。
“赵楠哥哥，是我，我是丽莉。”
丽莉？真的是丽莉？
赵楠唯一可以活动的右眼微微张开一丝的缝隙，映入眼前的。是一张脸带梨花的笑脸，她的嘴唇虽然没动，但声音却直接落入赵楠的脑海里。
“赵楠哥哥，丫头来找你了。”丽莉一边哭一边说道。
“笨蛋，不是让顾铭那家伙带你们走的吗？为什么还会来到这里？”赵楠在心里同样回应丽莉，不过终归还是没说出责怪的说话。
自己落得如斯田地。能够有一个女人对自己不离不弃，赵楠还可以说什么？
“不管赵楠哥哥你去哪里，丽莉都不会放开你。”丽莉双手把赵楠的脖子反搂着，然后把自己的脸靠近过来。
泪水滴落在赵楠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傻丫头。”赵楠轻叹一声，身体虽然失去了知觉。但这一刻，赵楠从来没发觉自己跟丽莉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她身上的香气，呼吸的气息，还有那双手的温度，都一一进入赵楠的心房里。
黑暗中，剩下依偎的两人在哪里私私细语。
“赵楠哥哥。谢谢你。”
“为什么这样说？”
“就是想谢谢你，没为什么。”
“你这样说我反而觉得有点惭愧啊丫头，我都没有完成给你许下的承诺，不单止你的，还有波雅的。”
“才不，赵楠哥哥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而且，我和妈妈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
“这样都算？”
“算，当然算。”
“那丫头。”
“嗯？”
“作为酬劳，就吻我一下吧。”
“……好呀。”
黑暗中。丽莉轻轻的靠在赵楠的身上，然后把双唇覆盖在赵楠的嘴唇上，此刻，赵楠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
“赵楠哥哥。丽莉好快就来陪你。”
轻抚着赵楠冰冷的身体，丽莉的表情却出奇的表情，眼中虽然有泪，但却没有流下，她重新靠在赵楠的身上，然后安静的伏下脑袋。
“好快，丽莉就来陪你。”
……
在天一寒的永恒至理领域万象天国的作用下，不管是地球所在太阳系，还是异世界的深渊等，如今皆被一股庞大得难以想象的银色海洋覆盖着。
此时，位于这万千海洋的中心处，由天一寒化成的巨人正耸立在哪里，它身上的法则之力已经到达了饱和的状态，银色的光芒比太阳更加耀眼。
蓦地，原本紧闭双眼的天一寒突然张开了眼睛，看着某一个方向，定了定出神，发出悠悠的一声概叹，“终于陨落了吗，我的宿敌。”
就在刚才，天一寒感应到赵楠的气息消失了，不单单是法则波动和生命气息的消失，就连最后一丝一若有若无的灵魂感应都消失了，也就是说，从刚才那一刻开始，赵楠真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惜啊，我原本还以为你可以给我一点惊喜的……”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天一寒看着赵楠气息消失的方向呢喃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修改这宇宙的法则，建立新的世界吧。”
“所有不合理的法则要消失，所有不公的法则要更改，在我万象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