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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没有钥匙的房间-第11章

小说: 没有钥匙的房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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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要说的!你知道,那是那些每天的菜谱上都有危险的莲花的地方之一。你知道,你忘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箱子放什么地方了……再见,先生。”

约翰·昆西的朋友挥着手消失在甲板下。在一片嘈杂声中,约翰·昆西排到等待医生检查的人的行列中,通过了一移民局官员详细的检查,这官员最后承认也许波士顿属于联邦政府的管辖。“泰勒总统号”慢慢地向岸边移动。兴奋的人们在甲板上匆忙跑动着,不时停下来抬起眼睛望一下那片土地。约翰·昆西发现尽管时间尚早,他们正驶向的码头上已挤满了人。巴巴拉走过来站在他身边。

“可怜的老爸爸,”她说,“他在没有我陪伴的情况下,已经熬过了九个月。这将是他一生中的一个重要早晨。你会喜欢他的,约翰·昆西。”

“我肯定会喜欢他的。”他热忱地说。

“他是最棒的父亲之一——”詹尼森也走了过来。“哈里,我想告诉服务员,当我们上岸时帮我把行李拿到岸上。”

“我已告诉他了,我还给了他小费。”詹尼森说。

“谢谢,我太激动了,以至忘记了这一点。”她靠在铁栏上,渴望地望着码头。她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我还没看见他。”她说。他们已经离码头近得足以听见那上面人们说话的声音了,欢快的声音喊着轻松随便的问候话。大轮船小心翼翼地朝岸边靠近。

“那是姑姑。”约翰·昆西突然喊道。在那一群人之中回家的感觉真是太妙了。“和她一起的是不是你父亲?”他指着站在米纳瓦旁边的一个高高的脸色苍白的男人。

“我看不见——在哪儿——”巴巴拉说,“噢,那是——为什么,那是阿莫斯伯伯。”

“噢,是阿莫斯吗?”约翰·昆西毫无兴趣地说。

但巴巴拉抓住了他的胳膊。当他转过身来时他看见她的眼里有一种极度的恐慌。

“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她叫道,“我看不见父亲。我哪儿也看不见他。”

“噢,他在人群中的某个地方。”

“不,不,你不明白。阿莫斯伯伯!我,我怕死了!”

约翰·昆西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此时也没时间搞清楚。詹尼森在前面,拨开人群为巴巴拉开道,男孩子们顺从地压后阵。他们是第一批下的跳板。米纳瓦小姐和阿莫斯在船底下等他们。

“我亲爱的!”米纳瓦小姐搂住女孩子,轻轻地亲吻她。她转向约翰·昆西说:“好了,你终于到了。”在这种欢迎的场面中。似乎缺了点什么。约翰·昆西立刻觉察到了。

“爸爸在哪儿?”巴巴拉喊道。“我在车上会给你讲的。”米纳瓦小姐说。

“不行,现在就说!现在就告诉我!我现在必须知道!”

人群在他们周围涌动,人们喊着愉快的问候的话;夏威夷皇家乐队在演奏着欢快的乐曲,空气中一片喜庆的气氛。

“你父亲死了,我亲爱的。”米纳瓦小姐说。

约翰·昆西看见女孩子苗条的身躯轻轻摇晃了一下,但是哈里·詹尼森强壮的手臂支撑住了她。她站了好一会儿时间,詹尼森拥搂着她。

“好了,”她说道,“我可以回家了。”然后她像真正的温特斯利普家族的人一样朝大街走去。

阿莫斯消失在人群中,但詹尼森陪伴着他们走到汽车那儿。

“我和你一块儿走。”他对巴巴拉说。

她似乎没听见。他们四个人钻进轿车。那欢快喧哗的轮船归来的喜庆日子马上就结束了。没人说话。车上的窗帘垂下来了,但一束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约翰·昆西的膝盖上。他有点茫然。这则有关亲戚丹突然死亡的消息实在令人震惊,一定是突然死亡,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些事情发生的方式。他望了一眼身边的、受着惊吓折磨的女孩子苍白的脸。因为她,他的心情才如此沉重。她把冰冷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她轻轻地说:“这不是我所许诺的那种对你的欢迎。”

“噢,亲爱的姑娘,我现在不在乎这些。”

在路上,没有人再说什么。当他们到达丹的家时,巴巴拉和米纳瓦小姐立刻上了楼。詹尼森从左边门道那儿离去了,很明显,他很熟悉这儿的进出道路。哈库主动带约翰·昆西看他的房间,因此他跟着哈库上了二层楼。

约翰·昆西打开行李后,又下了楼。米纳瓦小姐正在起居室里等他。从竹帘通向平台的地方传来男人们的声音,哺喃自语似的,听不清楚。

“那么,您怎么样?”约翰·昆西说。

“再没有比这时感到更好的了。”他的姑姑肯定地对他说。

“母亲一直在为你着急。她开始认为你再也不回家了。”

“我已开始这样考虑了。”米纳瓦小姐答道。他凝视着她。

“你给我留下的那些债券已经到期。我不知你让我怎么处理。”

“什么,”米纳瓦小姐问道,“是债券吗?”

这种漫无边际的谈话从没使约翰·昆西成功过。

“已经到了某个人站出来使你恢复理智的时候了。”他评论道。

“你这样认为吗?”

楼上的什么响声使约翰·昆西回到现实中来。

“这实在太突然了,亲戚丹的死亡。”

“令人惊奇的突然。”

“那么,我看我们现在呆在这儿有点儿添乱。几天后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去。现在我最好着手预定船票的事。”

“不必麻烦你了,”米纳瓦小姐赶紧说道,“不看到那个干这件事情的人受到惩罚,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

“那个干了什么事情的人?”约翰·昆西问。

“那个杀害堂兄丹的人。”米纳瓦小姐说。

约翰·昆西惊愕地张开嘴。他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上帝!”他叫道。

“噢,你没必要那么震惊。温特斯利普家族会世代延袭下去的。”

“嗯,我不感到惊奇,”约翰·昆西说,“当我停下来思考时,那些我听到的有关亲戚丹的事,对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那就好了,”米纳瓦小姐说,“你说话的样子像阿莫斯,而且说的不是恭维他的话。你不了解丹,而我了解他,并且我喜欢他。我打算留下来,并尽一切努力帮助抓住凶手——你也如此。”

“原谅我,我不打算留下来。”

“别对着干。我想你会积极参与调查此案件的活动的。像这种小地方的警察不那么正式,他们会欢迎你给予帮助的。”

“我的帮助!我又不是侦探。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偏要把我和警察搅在一起。”

“为了一个简单的原因,这就是如果我们不小心,某个讨厌的家伙就会出来捣乱。如果你在这儿,你也许能够为巴巴拉转移没必要的注意。”

“不,谢谢你。”约翰·昆西说,“我三天后离开这儿回波士顿,你也如此。打行李吧!”米纳瓦小姐大笑起来。

“我听过你父亲这样讲话,”她告诉他,“但我从没听说过他到最后因此而获得过什么。走,到平台上去,我把你介绍给几个警察。”

约翰·昆西以一种他认为恰当的篾视似的沉默接受了这一邀请。但正当他沉浸在这种蔑视的心境之中时,竹帘打开了,警察朝他走来。詹尼森和他们在一起。

“早上好,哈利特警长,”米纳瓦小姐欢快地说,“我可以把我的侄子约翰·昆西介绍给你们吗?”

“我非常渴望见到约翰·昆西·温特斯利普先生。”警长说道。

“你好!”约翰·昆西说。他的心一沉。如果可能,他们会把他卷入这次事件当中的。

米纳瓦小姐继续说:“约翰·昆西,这是檀香山侦探所的陈查理先生。”

约翰·昆西原以为自己做好一切准备了,但是——

“陈、陈先生!”他结结巴巴地说。

“仅仅用语言是无法表达我见到来自古老文明的波士顿代表的无限喜悦心情的。”陈说。

哈里·詹尼森开始讲话了。他说:“温特斯利普小姐,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许你知道,我是你堂兄的律师,也是他的朋友。因此我希望如果我对这儿发生的事非常感兴趣的话,你不会认为我在干涉你们的家事。”

“不会的,”米纳瓦小姐向他保证,“我们将需要一切可以得到的帮助。”

哈利特警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他面对着约翰·昆西说:“年轻人,我说过我想见到你。昨晚米纳瓦小姐告诉我一周前死去的人收到一份电报,她说这份电报使他非常恼火。碰巧我搞到了这份电报的副本,是电报局的人给我的。我念给你听:

约翰·昆西乘“泰勒总统号”船。由于不幸的事故,他空手离开这儿。

 罗杰·温特斯利普

“是吗?”约翰·昆西冷傲地说。

“解释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

约翰·昆西板起面孔。“这完全是私事,”他说,“是家庭的私事。”哈利特警长瞪视着他。

“你错了,现在任何有关丹·温特斯利普先生的事都不是私事了。告诉我这电报是什么意思,快点儿。我今早很忙。”

约翰·昆西回瞪了他一眼。这人似乎不知道他在与谁谈话。“我已讲过——”他说。

“约翰·昆西,”米纳瓦小姐打断了他的话说,“按照叫你做的去做。”

噢,如果她愿意让家里的秘密公布于众!约翰·昆西很不情愿地解释了丹的那封信的内容以及他在旧金山那房子的阁楼上所遭受的厄运。

“一个包铜的夏威夷木制盒子,”警长重复着,“上面的缩写字母是T。M。B。,查理,记下来了吗?”

“写在本儿上了。”陈说。

“知道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吗?”哈利特问。

“一点也不知道。”约翰·昆西告诉他。

哈利特转向米纳瓦小姐。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她向他保证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那么,”他接着说,“再问一个问题,我们就走。我们在白天彻底搜查了你们的这所房子,但很遗憾收获不大。然而就在门外的水泥道上——”他朝从客厅通向花园的玻璃门指去——“查理有了发现。”

陈朝前迈了一步,手里拿着一小块白色的东西。

“半截烟,没有吸完的烟,”他宣布道,“刚吸过时间不长,还没被天气毁掉,是那种叫做科西坎牌的,是伦敦生产而美国人习惯抽的一种烟。”

哈利特又朝米纳瓦小姐转身问道:“丹·温特斯利普吸香烟吗?”

“他不吸,他只吸雪茄或烟袋,但从没吸过香烟。”

“你是唯一的住在这儿的其他人。”

“我没有吸香烟的习惯,”米纳瓦小姐连忙说道,“当然,毫无疑问,现在吸也还不算太迟。”

“也许是用人?”哈利特问道。

“用人中有些可能吸烟,但不太可能吸这种牌子的。我想这种烟在檀香山买不到。”

“是买不到,”警长说,“但查理告诉我这种烟被装在真空罐中,并用船运到世界上任何有英国人的地方。好了,查理,装起那烟吧。”陈小心翼翼地把那半截没吸完的烟放在自己的笔记本里。“现在,我想到下面海滩那儿与吉姆·伊根谈谈。”警长接着说。

“我和你一起去。”詹尼森主动说道,“也许我能在那儿起点儿联系作用。”

“肯定的,走吧!”哈利特热情地答道。

“哈利特警长,”米纳瓦小姐插言道,“我希望我们家庭的某个人和你们的工作进程保持联系,这样我们也许能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我的侄子愿意跟你们一起去。”

“什么?”约翰·昆西冷言说道,“你搞错了。我不想加入警察的行列。”

“好吧,照你说的办吧。”哈利特说着又转向米纳瓦小姐,“无论如何,我信赖你。你的头脑清楚,任何人都会看到这一点。”

“谢谢。”她说。

“像男人的一样清楚。”他补充道。

“噢,现在你把它宠坏了。早安。”她说。

这一行三人穿过玻璃门走进花园的灿烂阳光中。约翰·昆西意识到她的姑姑一点也不偏爱他。

他不自然地说:“我上楼换换衣服。我们过会儿再谈。”

他步入大厅。在楼梯脚处他停了下来。从楼上传来了低沉的。令人心碎的、伤心的哭泣声。巴巴拉!可怜的巴巴拉!不到一小时前她还是那样的高兴。

约翰·昆西感到头脑发热,热血沸腾。怎么有人敢击倒温特斯利普家族的人。怎么有人敢把这种悲伤强加在他的堂妹巴巴拉身上?他握紧拳头站了一会儿,感到他也能杀人。

行动——他一定要采取行动!他冲过客厅,从惊愕的米纳瓦小姐身边走过。车道上停着一辆车,那三个人已经坐在里边了。

“等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去。”约翰·昆西喊道。

“上来吧,”哈利特警长说。

汽车驶出车道,行驶在住宅外面卡利亚路那炽热的柏油马路上。约翰·昆西挺直身板坐在微笑着的大胖子陈的身旁。他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他们到了卡拉考爱街后向右急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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