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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女王纪-第208章

小说: 女王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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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当然也有叛逆期,尤其像白璧无瑕这种长年父母不见踪影的空巢孩子,野惯了根本就不服管教——实际上也没人敢管他。这么多年才情窦初开,冷不丁谁谁就跳出来对他的情事指手划脚,他不越来越反感才怪。

  浮城大妖们都觉得,要是无瑕小少爷能与妖族少女们多多接触,说不定主意就改了。

  “此事不必多说。我请二位来,是为了这个修士”白璧无瑕一挥袍袖,直接岔开话题,一指那名气息奄奄的修士。

  那人长得瘦小枯干,相貌普通、平凡无奇,年岁约摸在三十岁上下。涂山楠和覃乐仔细端详他的容貌,眉头却越皱越紧。与覃乐交换了个眼神,涂山楠问道:“无瑕少爷,这人的模样好似……”

  “我可不知道他像谁,不过是在他的元神珠里发现了您的存在。而他来虚境也是来找您的,我这才请了您来。至于覃姨,我请她来却是想问问……”白璧无瑕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声问道,“覃姨,像小乖这样的人族女孩子比较喜欢什么样性格的男人?她还会不会觉得我孩子气?”

  覃乐素有识人之明,早就被无数事实证明。就连当年那位惊才绝艳的梅将军在势头最盛之时欲与浮城结盟,也是因她三言两语劝住了主上和主母才被拒绝。不过三两年,曾经鲜花着锦的光景土崩瓦解,很快就传出梅将军身死、其势力冰融雪消的新闻。

  涂山楠忍住笑意,覃乐的大才却被无瑕少爷用来讨好女孩子,也不知道她会气成啥样。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覃乐没有半分怒意,反倒兴味盎然地点点头,笑着说:“难得少爷想着讨女孩子欢心,我愿意帮你识识她。”

  咦?覃乐这么好说话?她身份特殊,虽然名属浮城之仆,但实际上与主母情同姐妹,至少她就敢打幼时白璧无瑕的屁股,现在也敢发作他两句。对于白璧无瑕这么多年来提过的要求,她也不是每次都答应的。

  涂山楠若有所思,从覃乐的态度是否可以猜知,她没有阻止小少爷与白选交往的意思。她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就能代表主母的意愿。而一般来说,只要主母开了口的事儿,主上也必不会否定。

  轻飘飘瞟了涂山楠两眼,覃乐轻移莲步向屋外走,以神游物外的表情又发表了一句“预言”:“白选可不是一般人。”

  安静了两秒钟,白璧无瑕才兴高采烈地说:“那是,我喜欢上的女人能是一般人么?”他与覃乐相处时间长,自然也察觉出了某些东西,不禁心花怒放。

  在心里直摇头的涂山楠也没了兴趣当恶人,这件事关乎重大,只怕连主上与主母之间都要拉锯一番,他还是别操心了。从桌上捏起那枚元神珠贴近眉心,他眼里缓缓显现红艳得妖异的微光。

  须臾光灭,涂山楠的神情凝重之极,对一直安静等着自己的白璧无瑕说:“少爷,只怕要飞速知会妖事局才好。修士盟竟然搞出这样的怪物,其意图实在不可小视。妖兽山谷应尽早找到为妙,若有可能非要纳入囊中不可。”

  白璧无瑕翘起嘴角,忽然笑得很得意:“桃夭没有向楠七叔禀报吗?我们家小乖已经把那地方给占了,带了好些修士奴隶修复了阵法。我想着,老四伯最精阵法,得带些人手过去帮她加固一下才好。”

  涂山楠闻言心里也是一喜,试探着问:“白小姐说过把那地方给您了?”

  “那怎么可能?”白璧无瑕满脸鄙夷地问,“楠七叔,女人的东西咱们大男人怎么可以去拿?您会用我七婶们的钱买酒喝吗?”

  “当然不会”涂山楠义正辞严地说,“她们自己掏钱买了来给我喝。”干咳两声,他迅速转移话题,“这名修士属下带回去吧妖兽嫁接之术还要着落在此人身上。”

  “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人的先辈似乎与楠七叔还是旧识,您若是念旧情就留他小命,我没意见。”白璧无瑕似笑非笑地说,“您放心,我不会让七婶们知道的。”

  饶是涂山楠近乎七百年岁月练出其厚无比的脸皮,也不由得因白璧无瑕的调侃微微泛红。他赶紧领了人告退,身后是小混蛋的连声闷笑。涂山楠哀叹出声,己身且不正,又有何资格去评说旁人?

  事儿既然办完,白璧无瑕挂念着白选,急急出了云阙宫。瞬移至白选所居云停殿附近,他清楚听见说笑声音,仰面瞧去,屋顶有二人正谈说得痛快。

  并没有上前打扰,白璧无瑕悄悄站在宫殿阴影处,便是只听着她透着疏朗意味的笑声,这心里也是暖融融的。只听白选笑着说:“没想到桃夭以前还有这么糗的时候。”

  彼时,白选与古暮已经聊了许久,互相竟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这种感觉,古暮叹说,当年她与梅将军初见面时也不曾有过。

  身为鬼字营七杀之一,又同为女性,古暮本应与梅将军关系最为亲密。但她加入鬼字营本就因了桃夭,并非心甘情愿,所以与梅将军只能算泛泛之交。梅将军非常信任桃夭,并把这份信任延伸到了古暮身上,这才给了她七杀的重要职位。

  听了这话,白选心说,只怕当时梅将军把你对桃夭的心思就看得分明。如你这般品性高洁者,哪怕对桃夭爱而不得也不会做出对他不利之事罢。也许,梅将军拒绝桃夭,也有了然古暮感情的原因。

  “六甲子的岁月,太阴才会凝结出一滴月髓玉液。桃夭真身为千年桃林催成的桃花障,那时他已有几分灵性,得了浮城城主大人的援手吸取月髓玉液化形出妖身。若是他对你做出什么不当之事,全因他对浮城大人的忠诚所故。希望你不要怪他。”古暮徐徐站起身,对白选郑重裣衽一礼,“妾身代夫君请小姐原谅唐突之处”

  白选一跃而起,手一搭上古暮的手臂就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诧异地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咱们方才不是说开了么,我不怪桃夭。他有他的立场,再说我也没怎么着,还得了件宝贝。”

  古暮不敢直言那位尊贵的少城主就在下面看着。她笑容素雅恬静,缓缓退了一步,柔声说道:“正是月上中天好时候,妾身不敢打扰小姐,先行告退。”说罢又是一礼,不等白选挽留就匆匆离去,她还记挂着桃夭是否受了什么重罚。

  站在屋顶发了会儿呆,白选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低声说了句:“太晚了,我要睡觉去。”

  她转身就要跑,却已经来不及,腰身被结实有力的臂膊揽住。白璧无瑕在白选脸上响亮地亲了一记,在她耳边笑语:“不如我们禀烛夜谈吧?”

  正文 第二十章百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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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烛夜谈什么的当然不可能,白璧无瑕只和白选腻歪了两分钟就主动让她回去休息。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

  一觉醒来,行宫已离虚境只有半日之遥,比坐船快得不是一星半点。白璧无瑕还有意控制了点速度,否则头天晚上就能到。

  身为主人,白璧无瑕亲自出面招待来自天舟的一行人。又因为自诩为白选白少尉的男朋友,想给女朋友面上添光的他直接请浮城大执事覃乐亲自操刀安排,在短短半天内呈现出集吃喝玩乐赏景于一体的大堂会。

  天舟的人们也由此见识到不同于天舟科技却能有差不多效果的声光视觉特效各种表演,比海市蜃楼可强多了。落坐于行宫花园内,众人赏着以前从未见过的稀奇花草,听一曲珍禽呖呖哩哩天然乐音,再品着喷喷香的好茶,抿一口香软酥糯的点心,顺便欣赏由条顺盘靓的妖族帅哥美女们出演的歌舞剧,惬意得很咧。

  白选却不大自在。与她面对面坐着的这位女子,明明笑得如此和暖,她却有不安感觉。白璧无瑕做过介绍,这位覃夫人乃浮城大执事,也是曾经在他幼时悉心照顾过他的阿姨。

  任谁都看得出来,覃乐已经不年轻了。然而岁月却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沉淀出更多的韵味。哪怕发已霜染、眼角有些微的细纹,也不减损她的妩媚风情。这种女人,年岁愈大反而愈令人着迷。

  白选在意的当然不是容貌,而是当覃乐看着她的时候,她有种全身上下被扒得赤身祼、体毫无秘密可言的难堪感觉。其实覃乐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探究审视味道,甚至不知为何,白选敏锐捕捉到她神情中偶尔闪过的一缕谦恭。

  是因为白璧无瑕?但覃乐对白璧无瑕的态度也没有多少恭敬,完全是以长辈的口吻说话。她为何要对自己这样?白选不懂。

  皮皮毫无反应。白选不知道是因为覃乐当真对自己没有恶意,还是以皮皮现在的本事不能察觉出对方的异样。基于以上种种疑惑,白选对待覃乐的态度不免谨慎。覃乐问话时,她也要适当斟酌言词回答。

  “少爷,你不得去给白小姐的同伴们敬个酒?”覃乐忽然笑着说,“这才是咱们华夏人的待客之道。”

  白璧无瑕神色微凝,与覃乐对视极短的时间。似乎得到某种保证,他这才对白选笑着说:“覃姨说的是,我去招呼一下你的同伴。猛犸还要再添水果吗?”

  白选也笑着摇摇头:“给它扔几块晶石,它会更欢喜。”

  白璧无瑕笑吟吟起身自去了,这桌只剩下白选和覃乐两个人。她知道覃乐支开白璧无瑕定然有事要与自己说,便沉默不语,打算洗耳恭听。

  “只是这份沉着稳重,梅将军便远不及你。但若论坦荡宽和,你不及她。”覃乐给白选斟了杯茶水,神色柔和地说,“所以小梅花在起事之初就能拉起大票人马,你却只有小猫两三只肯跟随。有时候,一些险还是要冒的。你不信人,又怎能让人信你?”

  我身有秘密,自然坦荡不起来,自然多疑。白选没有争辩,只是笑笑。覃乐见她不接话,笑得眼尾细纹绽开如花蕊舒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世上谁还没个秘密?”

  神色微僵,又迅速恢复浅笑模样,白选把玩手中滑腻如美人冰肌玉肤的白瓷小杯,轻声问道:“覃夫人,您不用拿梅将军来与我比。我比不上她,也从来不想和她做比较。您到底想说什么?是让我离开白璧无瑕吗?”

  “不”覃乐忽然横过大半个身子,凑近白选,神秘兮兮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这个世上最希望你能与小少爷不离不弃的人”

  覃乐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白选能清晰看见她的瞳仁并非深黑色,而是近乎于黑色的极深紫色。她的笑容因故作神秘而显得有几分诡异,虽仍然典雅秀逸,但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白选下意识仰了仰头,离她远了些。

  “别害怕。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最普通的普通人。若不是无瑕的母亲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我会选择对无瑕最好的道路指引他去走。”覃乐低语之声越来越像梦呓,她的神色忽然变得呆滞,涩声从喉中吐出一句话,“你死,他死;你活,他活。死生……”

  白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叫“你死,他死;你活,他活”?难道说自己的死活还会影响到某个人?是“他”还是“她”?“死生”二字后面又是什么?

  白选不禁屏住呼吸,尽管想说服自己这位覃女士看上去有点不正常,但仍然不由自主地渴望听完她这段云遮雾罩般的话。

  哪知覃乐凝滞的眼神蓦然又变得灵动鲜活,她轻轻摇着颈项,银白发色带出道道炫目流光,满面无辜地问白选:“呃……刚才我说了什么?”她又紧接着说,“我是个半吊子预言师,虽然曾经精准预言过末世黑潮的来临,但没有预料到元学森居然不是病死而是被毒死的。所以我说的话,你不可尽信。”

  是否也不可不信?白选研究着覃乐认真的表情,想看出她此说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一直一直看着覃乐,一直一直不说话。她神色是平静的,没有任何冷漠冷淡冷若冰霜之色。

  覃乐微侧过头,缓缓站起身,望着另一个方向说道:“女王之威竟凌厉至斯,哪怕你还这么年轻。请容我先行告退,我对你那位女修奴仆很感兴趣。”她走了两步,却又站住脚转身对白选嫣然微笑,“如果我是你,就会问问那名女修,她那只小葫芦是不是还有一只?”

  白选一怔,随即眯缝起眼望向独自坐在人群边缘的岳冰。同行这段时间,她并没有冷落岳冰。只是今天座位不同,岳冰的身份注定在这儿找不到同伴,此时正孤孤单单独坐一隅,手托香腮望着大嚼大喝的猛犸出神。

  不过相比岳冰是否藏了私,白选对覃乐更感兴趣。直到白璧无瑕拿着酒壶回转,她还凝望着覃乐出神。白璧无瑕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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