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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禁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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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人不远行

  断了春去秋来苦苦追寻

  宁愿和你漂忽不定

  不让你的眼睛

  再看见人世的伤心

  心疼你每一步爱的艰辛

  苦难的梦特别真心

  米果的眼睛却是干涩的。很想哭,却有什么东西将泪腺狠狠地堵住了。她烦躁地抓起空杯子,又狠狠地扔在桌子上,向服务生喊:“再来三杯橙汁!”

  这个时候,米果拼命控制着不让自己回忆多年前她与楚南对唱这首歌的情形。就在大学的毕业晚会上,他与她在台上唱这首歌。两个人两把椅子两只话筒一把吉他。对唱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寸秒不离,整整四分四十八秒,目光一直胶着着纠缠着燃烧着,而不管台下如何鼓掌,如何起哄。那个时候,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的眼睛。

  谁又会想到此时此刻,却只看见新人笑。而更让米果纠结的是,此刻又有什么理由去嫉妒去伤心?面对楚南,她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今非昔比的漫长的四分四十八秒。这次的三杯果汁却是一口也未喝。

  祝晓璇开心地回到米果身边时,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悄悄问米果:“米姐,我唱得还行吧?有没有丢楚哥哥的人?”

  米果说:“很好啊,如果这酒吧里有星探的话,你可以改行做歌手了。”

  祝晓璇笑得更开心了,笑着笑着忽然严肃起来:“如果这酒吧里有星探,楚哥哥就能出唱片了,不用这么辛苦地在酒吧驻唱了。不过”她忽然又笑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天天听到楚哥哥的真人原唱了。嗯,还是这样好。”

  楚南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米果去了洗手间她喝了太多的橙汁。所以,米果没有听到那首楚南在不分手酒吧唱得最红的原创歌曲《如果当时不分手》。

  如果米果听到了,或者今晚的情形会是另一种。可是只有“米果”只有“结果”没有“如果”。米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楚南甚至已经离开了酒吧。当然,这是米果期待的,她其实是有意在洗手间多停留了一会儿,整理发型并补妆,再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酒吧里没有楚南,米果心里那个位置也空了出来。

  并不是楚南不再值得米果怀念,而是米果强迫自己忘掉。时过境迁,既然楚南可以忘掉她米果,米果为何又要苦苦想念着他楚南?

  祝晓璇意兴阑珊地问米果:“米姐,你还要待下去吗?看来洪老板今天不会来了,他并不是每晚都来的。”

  米果勉强笑笑:“你的心也随你的楚哥哥跑掉了吧?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祝晓璇抱着米果的胳膊耳语:“米姐,你说如果我请楚哥哥去吃消夜,他会同意吗?”

  米果敷衍着说:“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你楚哥哥啊。”

  祝晓璇一嘟嘴:“米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楚南呢?这几首歌你都是听得三心二意的。还有,最后一首最好听的歌你竟然给错过去了,那首歌楚南很少唱的,歌是他自己写的,也是酒吧的吧歌:《如果当时不分手》。”

  米果低落的心微微一动:“如果什么?”

  祝晓璇说:“《如果当时不分手》。米姐,你今晚真的心不在焉呢。是不是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米果呆了呆,点点头,正准备站起来,忽然看到洪之鹤走进酒吧里。

第四章
  祝晓璇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洪之鹤。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酒吧,没有跟米果说再见。米果叮嘱过祝晓璇,不许她卷进这件事情里。

  祝晓璇离开酒吧后给米果发了条短信:“米姐,我敢打赌他认不出来你,嘿嘿。小心点,我等你电话。”

  米果看了短信随手删了,也没有回复,招呼服务生上瓶红酒。

  然后她便开始自斟自饮。一边咽下并不觉得好喝的红色液体一边偷眼去看吧台后面的洪之鹤。

  洪之鹤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米果。直到夜色越来越深酒吧里越来越冷清,洪之鹤的目光才不断投向米果。

  后来,他终于走了过来。

  米果虽然小心地控制着自己,酒喝得不多,但还是有些许醉意。不过这醉意并没有影响她清楚地看到向她走来的洪之鹤。嗯,这正是她脑海中一直盘旋的样子,但又说不出哪里有些不同:海水蓝的衬衫,宽大的休闲裤,手插在裤兜里,走姿豪放中又有些懒散;脸上线条冷峻,眼神明亮,目光深邃。像是将周遭一切完全洞悉,又像是根本旁若无人。

  洪之鹤走到米果面前,坐在祝晓璇原先坐的椅子上。他用手掂起桌上那瓶还有三分之二的红酒,淡淡地说:“看来这位美女还要喝很久。”

  米果一把将那瓶红酒从洪之鹤手里夺回来,站起身子,故意使自己的身体有些摇晃:“怎么?不许我在你的地盘喝酒了?那好,我带回家喝。”说着就要走。

  洪之鹤赶紧用手一挡:“这位美女别误会,不分手酒吧从来不往外赶客人的。是我说错话了,我自己罚酒一杯。”说着拿起一只空杯子放在米果面前,意思是要米果倒酒给他。

  “嘿,你这老板总是蹭客人的酒喝吗?”米果用嘲弄的目光看着他,紧紧抱着那瓶酒。

  洪之鹤笑了,还是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的那种笑,抬手招来一名服务生:“拿瓶最好的红酒,我请客!”

  一瓶比米果手里的酒贵上十倍的红酒端上来。洪之鹤娴熟地开启酒瓶,给自己的酒杯倒上,又往米果喝空的酒杯里倒。米果没有阻拦,甚至端起酒杯跟洪之鹤碰了碰杯子,然后一口气喝光。

  对,从现在起,米果要将自己变成百分百酒鬼了。

  这瓶红酒果然比刚才自己买的那瓶少了酸涩,多了醇美。一杯酒饮下,米果立刻进入了状态。她双眼迷醉地看着洪之鹤叫道:“好酒!再来一杯!”

  迷醉只是表象,其实米果心里清醒得很。她在想:洪之鹤认出自己了吗?如果说刚才他坐在吧台后面没有认出自己的话,那么现在近距离接触,说了这么多话,他不可能仍然认不出自己。但洪之鹤的表情仍然波澜不惊,难道他竟然没认出自己?或者他根本一开始就认出自己来了?

  米果接连喝干了洪之鹤倒的三杯红酒之后,洪之鹤不倒酒了。他平静地看着米果说:“美女,你喝醉了。一个单身女人在酒吧里喝醉会很危险的。”

  米果挥了挥手中的空杯子:“少废话!倒酒来!谁说我是单身,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洪之鹤笑了笑:“看来你是真的醉了。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当我是你的朋友吗?”

  米果心里非常疑惑:洪之鹤为什么说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他在伪装吗?

  米果盯着面前的脸,那张脸的的确确是见过几面的洪之鹤的脸。难道他不是洪之鹤?这样想的时候,她真的不能确定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洪之鹤了。面前的洪之鹤似乎一直少了什么东西。

  是少了什么呢?

  米果一字一句地说:“我认识你。你是不分手酒吧的老板,你叫洪之鹤。洪水的洪,之乎者也的之,仙鹤的鹤。”

  洪之鹤微怔之后又是一笑:“不错,原来我这么荣幸,美女居然认识我。可是我们有缘一起喝酒,我却不知道你的芳名。”

  米果很想把自己杯里的酒浇在这个人头顶上,大声骂他:“装什么装!”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要看看洪之鹤究竟能装到什么程度。

  米果亦朝他笑笑,笑得艳若桃花,流光溢彩。“想知道我的名字?很简单。我们再干十杯酒!”

  洪之鹤盯着米果看了一会儿,爽快地说:“好,奉陪!”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由于不是周末,酒吧里基本没什么人了。米果跟洪之鹤却喝得热火朝天。米果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今天是豁出去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团火焰,轻飘摇摆炽热虚无。

  终于,米果倒下了。她不知道自己又喝了几杯酒。五杯?六杯?或者更多?她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的头痛得都快要裂开了,胃里像燃烧了一团火焰直冲喉咙。原来喝醉这么难受这么难受。

  他听到洪之鹤问:“还不到十杯呢。要不要继续喝?”

  米果站起来说:“我要去洗手间!”话没说完就轰然倒塌。

  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是洪之鹤。她的鼻子埋在他的胸口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更轻了,轻得都要飞起来了。

  洪之鹤将米果抱出酒吧,让一个服务生扶着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然后去开自己的汽车。米果坐在台阶上被夜风一吹清醒了许多,一阵天旋地转和翻肠倒肚之后她开始呕吐。服务生帮她捶着背。

  洪之鹤似乎已经料到了米果会吐,松了口气。这样米果就不会再吐到他的身上或者汽车上了。米果吐得差不多了,洪之鹤拿来一块湿巾将米果的脸擦干净,然后把她抱到汽车后座上。

  “美女,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洪之鹤边发动汽车边问米果。

  可是米果没有回答。她躺在柔软的座椅上,心里想:我看这会儿你还继续装吧。你曾经跟踪过我,知道我家在哪里,就在祝晓璇跟我一起试衣那晚。好吧,你装我也装,我们看谁能装过谁。

  于是米果装醉不答。其实她是真的醉了,但刚才吹了风吐了酒已经成了半醉半醒状态,不至于人事不省。

  她感觉汽车开始动起来,继而平稳地驶了出去。没有转弯,这条路不是回自己家的。洪之鹤要把自己带到哪儿去呢?虎穴还是狼窝?如果做那件晚装即是洪之鹤给自己布置的陷阱,那么入虎穴狼窝是迟早的事吧。自己只是提前自投罗网罢了。

  汽车在凌晨青城的某条道路上疾驰。二十分钟后车速减慢,东拐西拐一番后停下来。洪之鹤打开后车门,俯在米果身上看了看,见她“睡”得很熟就把她抱了下去。

第五章
  米果被洪之鹤抱在怀里,心跳得非常厉害。她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紧张是因为米果不知道洪之鹤会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她对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今晚的装醉是她平生做过的最刺激的事。为什么会做这么刺激的事?是因为生活太乏味了需要调剂?是因为想要探寻晚装的真相?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着浓厚的兴趣?

  米果说不清楚,也许兼而有之。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在醉意蒙胧之中被一个很有力的男人抱着,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更加迷醉。后来,她感觉到自己被抱到一张很大很柔软的床上,那个男人用手指替自己整理着头发。她觉得这样很舒服,像被按摩头部。他好像整理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米果睡熟。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喉咙发干。米果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装修得非常舒适:米色的玫瑰墙纸,造型华美的吊灯,色调明快的家具,质地优良的实木地板。更重要的是,房间的清洁度堪比五星级酒店。

  难道这就是洪之鹤的家?他的人呢?

  米果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从梳妆台的玻璃镜里照见自己,吓了一跳。她那头金黄色的假发不见了,漆黑的头发映衬着一张白皙的素颜。她回想着昨晚最后的记忆:一张宽大的手用钢柔适度的力道梳理着她的头发。他去掉了她的假发,后来竟然又为她洗了脸?

  她忽然掀掉身上的被子,看到自己那身衣服仍然好好地穿在身上。她松了口气,看来他没有做“更多”的事情。她看到床边放置着一双柔软的橡胶底拖鞋,就穿着下了地。鞋虽然有点儿大但是非常舒服。米果拉开卧室门,在各个房间里游荡,没有发现洪之鹤的踪迹。

  后来她发现餐厅的饭桌上放着两个杯子两个碟子,旁边是一袋西湖龙井和一袋速溶咖啡。一个碟子里放着两只翠绿的蜜枣棕子,另一个碟子里放着一张纸条:

  美女:

  昨晚你喝醉了我只好把你弄到这里。给你梳了头洗了脸之后才认出来你是谁,吓了一跳。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给你准备了早餐,茶和咖啡任你挑。你还可以洗个澡,你的衣服如果脏了,浴室里给你准备了一条裙子,大概是你喜欢的。

  欢迎继续光临我的酒吧。不过你如果下次心情不好的话,别再喝酒了,因为如果你下次再喝醉,我可不能保证控制住自己不去非礼你啊,哈哈。

  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署名。米果反复看了好多遍,时而皱眉时而莞尔。

  为什么洪之鹤说他给自己洗了脸之后才认出来自己?难道昨晚从跟他喝酒到被他带回家来一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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