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4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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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虽然格拉斯将军不此地，可大西洋舰队可不只有他一个人。”吉尚伯爵反手指了指米开外的一艘半埋藏白雾的拥有三层甲板的战舰，说道，“年初刚刚服役的‘凯尔特飓风号’，拥有106门火炮，它就是我的座舰，也是这一次保护你们的护航舰队的旗舰。”
法兰西海军分为三部分，南方以土伦、科西嘉为基地的是地海舰队，西部以布雷斯特和拉罗谢尔等比斯开湾沿岸港口为基地的是大西洋舰队，北方以诺曼底沿海和佛兰德斯沿岸港口为基地的是北海舰队。三大舰队，大西洋舰队的战力强，也为重要。
大西洋舰队的前任司令官格拉斯伯爵比部下吉尚伯爵小十岁，依照惯有的资历，他们两人的职位应该换一换，可是，因为法兰西海军七年战争几乎全军覆没，所以导致了一批像吉尚伯爵这样的年长海军军官与像格拉斯伯爵这样的少壮派海军军官站了同一起跑线上。终，海军舰队重建之后，格拉斯伯爵这样的“年轻人”反而受重用。
吉尚伯爵看得出孔蒂亲王脸上充满着不信任，他也不以为怪，保持着微笑，对其说道：“我得到那艘一级战舰之前，曾经指挥过护卫舰和巡航舰，无数次往返于加勒比和本土之间，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有自信执行这次护航任务。”
孔蒂亲王听得出吉尚伯爵话语的意思，不由羞愧了起来。
吉尚伯爵又道：“此次参与护航的除了我的‘凯尔特飓风号’，还有5艘74门炮战舰，4艘‘玛丽王后’级护卫巡航舰。您可以放心，此之前的两个月，我们已经演练过多次，即使现这种糟糕天气，您和您的人多海上待上三日，三日之后，必然能够看到陆地。”
“非常感谢，将军阁下。”孔蒂亲王感激地伸出了右手。
吉尚伯爵见状也伸出了手。
双手相握之时，孔蒂亲王好奇地问道：“将军，您说现的天气不好？可是，无风无浪，海面平静得很，而且还有大雾，也可以避免被英格兰人现。”
吉尚伯爵摇了摇头，说道：“无风无浪可不是什么好处，现这样的微风下，战舰的航速会被制约。至于这大雾，虽然可以避免被英格兰人现，却也会让我们自己人互相难见，万一生什么变故，极可能迷航、脱队。”
孔蒂亲王是陆军军官，对这海上之事自然不懂，但他亦非傲慢鲁莽之人，听了吉尚伯爵的解释后，虚心地点了点头。
吉尚伯爵转身望向海面，又说道：“虽然风不大，可现是陆地上，海上的风就不知道有多么大了。至于这大雾，其实也并不算太大，能见如果有米，那么只是普通的晨雾，不过二三个小时，便可能散去。”
孔蒂亲王对此将信将疑，但心仍然是信任多于疑惑。
吉尚伯爵道：“此役如果成功，我们就可以一雪七年战争的耻辱，英格兰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我们会爱尔兰登陆。”
“将军！”孔蒂亲王脸色大变，慌忙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不用担心，将军。”吉尚伯爵道，“我们的国王陛下十分聪明。这几个月，大西洋舰队虽然调动频繁，几乎所有的主力战舰都被调往了北海和诺曼底，可我是直到几个小时前才接到巴黎的密令。”
格拉斯伯爵被调离大西洋舰队的原因是大西洋舰队已经名不副实，大批战舰被调至北面、临时编入北海舰队的情况下，大西洋舰队也就被分拆为拉罗谢尔分遣舰队和布雷斯特分遣舰队。此情况下，只需要两支分遣舰队只需要两名海军将或海军少将，完全不需要一位海军上将坐镇。
孔蒂亲王惊讶道：“怎么连您也是刚知道目的地？”
“您也是刚知道即将登陆战斗的地方吗？”吉尚伯爵也惊讶了起来。
“是的。”孔蒂亲王点头道，“这几个月来回诺曼底、布列塔尼等地调动，直到三日前才转移到拉罗谢尔。关于登陆的战略，国王陛下虽早已对我说了，可具体地点却从未确定，直到昨日晚上，我才接到了登船命令，可目的地，却也是几个小时以前才知道。”
吉尚伯爵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看来我们的国王陛下为了欺骗英格兰人，连自己人都欺骗了。我虽然几个小时前知道了目的地，可却昨日下午就接到了‘第二日清晨爱尔兰旅登船’的命令，陛下想来是动用了多名信使，分不同时间传递不完整的命令，这样既能令战略成功，又能做到保密。”
“是啊！”孔蒂亲王不由感慨道，“舒瓦瑟尔公爵主政时就曾计划过入侵不列颠王国本土，可都因为制海权丢失而半途放弃。陛下对这次战争十分重视，早去年三年战争刚结束之时就开始着手准备，他自然是不想途失败。”
吉尚伯爵道：“包括我的‘凯尔特飓风号’内，其他的9艘战舰也全部是近五年内建，都是现役坚固、快速的，而舰船上配备的人员，也是有经验、有勇气的。大西洋舰队虽然被调走了许多战舰和人手，可拉罗谢尔和布雷斯特仍然保留着精锐。”
说着，他突然暗自疑惑：“拉罗谢尔的舰队执行护送任务，那布雷斯特的舰队要干什么呢？那个年轻人，实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信任他，真让人不放心。”
与此同时，巴黎的杜伊勒里宫，国王路易和亲信迪昂已经下了一夜的棋，另一位亲信诺埃伯爵也旁观了一夜的棋。
棋盘上已经呈现出一边倒了，拥有胜势的是执白的路易，正这时，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打了棋盘上。
迪昂的心思本就不棋盘上，阳光照射进来之时，他的注意力也自然被吸引了过去。
“请快些！伯爵。”路易的注意力专注着棋盘，意味深远地说，“快没有时间了。”
迪昂随意下了一步，同时说道：“拉罗谢尔方面应该已经出了。”
“应该是半个小时前就出了。”路易从容回答之时也走了一步。
“根据伦敦方面的回报，乔治三世有意增强海峡东部的战力，如果再晚几日的话，布雷斯特方面的压力便会降低了。”迪昂边说边下着棋。
“布雷斯特可能会减少压力，可拉罗谢尔便不行了。”路易下棋的同时说道，“乔治三世不是想组建一支监视拉罗谢尔的小型舰队吗？如果真让那支小舰队到位了，我的计划不就危险了吗？布雷斯特不是关键，拉罗谢尔才是重点。将军！”
言谈落子之间，路易已经将军了。
迪昂无心关注棋盘，反而忧虑道：“布雷斯特方面不用担心吗？威廉？特里尔才三十三岁。”
“可他已经参军二十年了。”路易终于平视起迪昂，“而且海军学院里成绩优秀，重要的是，他善于使用门炮舰那样的庞然大物。”
迪昂还想说什么，可路易并不给他机会。
路易云淡风轻般说道：“这次登陆计划耗费了我许多时间和精力，可到了现，我才现还没有为这个计划命名。我看不如就以吉尚伯爵的旗舰之名命名，叫它‘凯尔特飓风行动’！”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语气也变得狠辣：“就让乔治三世被这股飓风埋葬于大西洋的深海之！”同时，他已经拿起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边用英语说着“hkat”，边将黑色的“国王”吃了。
之后，他又神情凝重地说道：“威廉？特里尔也快要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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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韦桑岛海战
金黄色的太阳高挂东南面的高空，偏西的南风呼呼直吹，位于布列塔尼半岛西端的韦桑岛南部海域，8艘悬挂着不列颠国旗及皇家海军军旗的战舰以东北…西南方向排列成一字直线，抛锚降帆停于此处。
这8艘战舰以74门炮级战舰贝德福德号为旗舰，依次而下是2艘74门炮级战舰和5艘64门炮级战舰。
贝德福德号建成于1769年，服役于1775年，是这几年不列颠海军扩军计划的成品之一。不过，由于服役相对较早，故而能配备较有经验的水手、炮手和指挥官，其舰长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是一位自小便参加海军的老兵。
五十岁的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立于贝德福德号的船尾高台上，眺望着东南方向那一望无垠的蓝海。正这时，他的副官，三十四岁的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上前说道：“将军，伦敦的调令是让您12点之前起锚前往多佛尔。”
埃德蒙？阿弗莱克叹了口气，不满地抱怨道：“伦敦方面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对法兰西的挑衅行为视若不见。若是能我去第一封信件之后就回复‘可以攻击’，那现也不用增援多佛尔和北海。”
“大人物总有大人物的想法。”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和悦地微笑道，“我们是军人，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可以了。”
“你说的没错。”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想法，可心底却对副官说出的实情十分无奈。
沉默一会儿后，他突然对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说道：“到多佛尔之前，我会先朴茨茅斯停靠。那里，你将获得一艘属于你自己的战舰，是刚刚配备完毕的‘战士号’，那是一艘74门炮级战舰。”
“我已经知道了，将军。”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说，“您的调令送来时，我的调令也随同送到。这都要感谢您，我知道是您大力推荐，我才能有这个机会。”
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淡然道：“我不过是做了上司应该做的事，你有这个才能，而且你的资历也到了。其实，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触礁，你早就应该成为一艘战舰的舰长。”
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不由回想起半年之前，加勒比西印群岛之事。当时，他是一艘单轨帆船的指挥官，负责西印群岛和北美之间的邮政传递，一次航行途，他的船触礁下沉，即将沉没之际，被正返回本土的贝德福德号所救，而后也就以海军上校的军衔“屈尊”任职为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的副官。
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对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极为尊重，这一来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因为钦佩他的勇气，而今，是因知遇之恩而感动。
正这时，他们这两个船尾的军官突然听见船央的水手高喊起来：“东南面有船过来，数量不少，应该是战舰。”
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对此见怪不怪，只以为是这几个月常遇之事重演。这常遇之事便是法兰西舰队进入海峡，他从未对此事有过多想，但他也知道，上司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将此认为是法兰西人的挑衅行为。
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先命令道：“小伙子们，各就各位，半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们每一个人出现应该出现的地方。”接着，他走到了右舷处，取出单筒望远镜远望东南方，只见镜片隐约见到5艘船只一列排开驶来。
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这时也走了过来，毫不观察便轻率地说道：“将军，应该和前几次一样。”
埃德蒙？阿弗莱克将望远镜挪到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的身前，面色凝重地说道：“你自己看一看！”
托马斯？格雷夫斯上校好奇地接过望远镜，只拿起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地惊呼道：“一字排开？这难道是战斗队形！”
前几次法军舰队从此驶过，都排列成一字纵列，现这次却以平行一字队形出现他们眼前，这令他们立时感受到了危险。
托马斯？格雷夫斯仍惊愕之，而经验丰富的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却已经回到船尾指挥台，出命令：“起锚、升帆、左舵，命令僚舰按照《条例》以一字纵列跟随。”
不列颠皇家海军有一个《永久战斗条例》，其一条规定了“无论任何情况下，海军指挥官都应该等舰队排列成一字纵列后再展开主动攻击”。这一规定等同军法，凡是未按照这一条进行部署的海军军官，战后无论胜败，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不过，这一条看似呆板的条例，却也屡试不爽，令皇家海军七年战争大败法兰西海军。
不列颠舰队展开行动之时，远方的法兰西海军战舰上有一人正关注着。他是这支法兰西舰队的指挥官，以一艘拥有106门火炮的一级战舰——“征服者威廉号”为座舰的海军准将威廉？特里尔。
“英格兰人开始行动了，哼哼哼……”威廉？特里尔冷笑着放下望远镜。
他的皮肤被阳光晒成了黄铜色，黑色的曲卷着。那硬朗的面容上有一道特别明显的疤痕，疤痕由左侧眉骨向下，穿过左眼皮，一直至左脸颊。这使得他即使毫无表情之下，仍然显得不怒自威。
他对着身旁的副官、年仅二十五岁的查理？司尔特上尉说道：“英格兰人一定是想转向北方，排列为一字纵列后，趁着顺风与我战斗。是一个有经验的对手，可是我若是他，初就不会以那种方式停靠。”
风是西南风，不列颠舰队初以东北…西南方向一字列队，其前方是韦桑岛，若要得到顺风，便只能往北转向。这也是埃德蒙？阿弗莱克准将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