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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娇妻如云-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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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之人轰然笑了起来。

    沈傲起身,道:“今日就说到这里,水师缺什么,直接给本王递条子,本王一定给你们解决。”说完饱有深意地道:“水师是本王提议创立的,这南洋水师也是本王一手拉扯出来的,诸位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

    将佐们正色起来,肃然起敬道:“王爷放心,卑下愿效犬马之劳。”

    杨过一直将沈傲送出来,突然道:“王爷好不容易来泉州一趟,何不如去新城那边转一转。”

    “新城?”沈傲道:“什么新城?”

    杨过干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新城,不过是港口和马头吃紧,泉州这边打算在五十里外的一处海湾建立几座港口,已经准备动工了,谁知商人们听了风声,就在海湾那边靠近港口的地方购置了土地,纷纷建起货栈和商铺,有些事听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新城数月之前还是不毛之地,只是三个月夫,现如今就了不得了,方圆数十里的土地都被抢购一空,建铺面、宅子的到处都是。后来还是知府出来主持了大局,说要空出一些土地来修筑道路和衙门和景观,这才有了几分规划,现如今那里已经有数万工匠日夜不懈的开工营造,若不是工匠紧缺耽误了许多工期,只怕年底的时候就能变成另一番模样,不过现在算来要挪后半年了。”

    泉州的扩张势在必行,建筑新城也是情理之中,沈傲并不觉得奇怪,呵呵一笑道:“这个倒有些意思,不过既是个大工地,本王还是不去了,倒是要建新城,可以先有个规划,省得到时候滋生麻烦。”他翻身上了马,才又道:“我去知府衙门走一遭,看看他们是如何个规划。”

    泉州给沈傲的惊喜,似乎接踵而至,从工房区到船坞区,还有炮舰,每一样新鲜事物都让沈傲滋生出新的兴致。带着校尉直接到了知府衙门,马应龙也是刚刚回来,刚刚打发了差役去通知各家商户,见沈傲来了,立即带着属官一起来迎接,沈傲说了新城的事,马应龙呵呵笑道:“这新城到处都是灰尘,嘈杂得很,是以下官才不敢带王爷过去看,不过这规划的事也容易,已经命差役去划了线,预留了道路和衙门、水井的地方。”

    沈傲愕然道:“怎么,不需要画张图?”

    “画图?”马应龙呆了一下,一头雾水。

    沈傲才知道,这时候规划是不必画图的,于是招来几个校尉,问:“你们这些人里头,哪个人测绘课学得最好?”

    一个校尉不好意思地毛遂自荐:“王爷,卑下的成绩还不错。”

    就他了,沈傲拍了拍他的肩,赋予他光荣使命:“叫一些弟兄去,组织人画一幅新城的地形图来,给你三天时间够不够?”

    校尉咬了咬牙道:“卑下不睡觉也画出来。”

    三天时间实在紧缺了些,好在那里本就是空地,校尉这边人手也多,平时的测绘课也都学得不错,至少拿出一个草图是不成问题的。

    沈傲便吩咐他们去了,自己留在知府衙门闲坐了一会,在这里用了午饭,心里对这新城有了些想,便琢磨着是不是在这里再多耽搁几天,再去兴化军。反正也不怕蔡家那些人跑了,现在下一张条子让知军段海把宅子围住就是。

    打定了主意,沈傲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泉州比蔡家的事对沈傲来说干系更大,毕竟这里将来是沈傲的根基,趁着这个机会,能提点一点就多提点一点,将来就藩的时候也好给自家的孩子一点交代,否则到时候儿子长大了,一看地图,双手一摊,说一声:“爹,你把你儿子都卖了。”到时候沈傲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泉州的差役纷纷去商会那边知会,泉州的商人都是以商会作为聚集点,这一点上和苏杭那边不同,苏杭虽然也有商会,可是不如泉州这边团结。毕竟泉州这里没有家族倚靠,朝廷里也没什么做官的亲戚和同乡,行商只能扭成一团,以商会的形式来相互依靠,方能容身。

    所以只需要把消息传递到商会这边,几乎整个泉州的大小商人就算是全部知会到了,除了这个,还有就是城外的一处清真寺,那里虽是一座庙宇,至少在差役们看来就是如此,只不过供的菩萨不同罢了。这清真寺一个作用是给大食人拜菩萨,另一个也有大食商会的作用,因此消息也递了过去。

    商贾们听到平西王有请,而且是有事商量,因此也不敢怠慢,当即推举出商会中的一些有名望的商人出来,明日去拜谒。

    不过平西王到底要和他们说什么,大家却是一头雾水,莫非……是要索贿?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一些,平西王的为人……哈哈……谁都知道一点,既然礼物不收,说不准是瞧不上那点东西了。

    各家商会也紧急关起门来商量了一下,最后也都拍了板,终究还是那一句话,要钱好说,对他们来说,平西王不伸手要这个钱,反而心里不踏实,给个数目也好,省得大家忐忑不安。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平西王说 要有公德心

    一大早。钦差行辕便挤满了人。一张张名刺涕过去。都是某商会会长之类或者一些大商贾的身份。

    门房这边是校尉守着,笑吟吟地对诸人道:“王爷还没起来,诸位少待一下,等王爷起来了再与诸位商议大事。诸位先随我到厅中喝茶。

    来的人足足三十多个,可以说是泉州商人们的代表,哪一个都是富甲一方的巨贾,且名望又高,这些都是在泉州城里跺跺脚地皮都要颤一颤的人物,可是在平西王行辕这边,却是恭谨无比,换了别人叫他们来拜偈还要候着,只怕早就拂袖而去了,偏偏他们听了这些话,居然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平西王怠慢。

    这时候,身份的差距就表现出来了,他们再如何高贵,说穿了也只限于泉州而已,出了泉州,他们什么都不是,可是平西王是什么人?总揽天下外事、海事、水师,泉州上下官员都是他的党羽,可以说沈傲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荣辱。

    面对这样的人,再端什么架子那就是愚蠢。大家满面红光地到了一处茶厅,很随意地喝起茶来,这么多大商贾聚在一起却也是平时可遇不可求的事,毕竟大家各忙各的,有些还是竞争对手,不会轻易见面。所以少不得闲聊几句,说一些生意上的事。

    差不多快到午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商贾们这才有了几分急躁,这平西王平日都是这个时候起来的?对于他们这些大商贾来说,赖床到这个时间简直就是作孽,一刻钟几百贯的生意呢,时间就是金钱,都巴不得不吃不喝不睡了,哪里还肯这么消磨时间?

    不过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人家是平西王,自然和他们不同。

    再过了一刻钟,沈傲终于来了,带着一对熊猫眼,惺忸地打着哈欠,显然是刚刚起来,进了这茶厅,便和他们笑了笑,示意要站起来行礼的商人们坐下,昨夜他确实睡得太晚,琢磨了半夜的事。现在起来脑子还有点发胀,不过沈傲也没有摆出什么歉意的必要,让他们候着自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说来说去,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施施然地坐下,一个校尉上了一盏茶来,沈傲吹开茶沫轻轻饮了一口,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道:“这海路的生意有没有什么麻烦?”

    商人们立即道:“托王爷洪福,如今的商船畅通无阻,泉州这边又是水涨船高,生意越好做了。”

    这些人真不是客套,眼下的生意确实比从前好做多了,从前买条海船下海,风险极大;说不定遇到了海贼,那就是连船带货全部葬送,再加上官商独大,他们只是夹缝中生存的小商人,要多难就有多难。现如今却是不同,官商没了,风险也降到了最低,再加上泉州日益繁荣,需求更多,这生意能不好做?

    在座之人为首的是泉州商会会长王保,他下首的是福州商行会长温衡,王保是个古来稀的老者,穿着朴素,远远看去,倒像是个老秀才,因为常年在海上跑的缘故,脸上的皱纹都像刀刻一样,唯有一双眼睛,如椎入囊,使得他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一些。

    至于那温衡,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穿着得体的绸缎圆领员外衫,手上是硕大的玛瑙指环,富贵逼人,圆圆的脸上满是和气生财的样子,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这两个都是泉州最顶尖的巨贾,不过在两年前,却都是个不名一文的人物,随着官商的铲除,官商的生意立即出现真空,这二人才迅速地积累,竟只是用了一年时间,从拥有几艘海船的小商人急剧膨胀到上百商船的豪商。若说现在生意不好做,王保和温衡是断然反对的,他们就是海事新政的最大得利者。

    沈傲淡淡一笑道:“诸位忙着做生意,可是在本王看来,这生意做得太大又有什么意义?人总得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本王……”沈傲听听胸脯,豪气干云地道:“就常常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尤其是乐善好施……”

    话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大家已经不用再听了,乐善好施,平西王这是要索贿了,于是大家都挤出我懂得笑容,王保最是财大气粗,笑呵呵地道:“王爷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就是。”

    “痛快”沈傲拍案而起,道:“本王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其实本王请你们来,也是为了你们好,做生意,难免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是不是?人啊……要积阴德,否则将来生了儿子没**,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一句生儿子没**,让在座的人都是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要钱就直说,何必打击一大片?

    沈傲继续道:“本王呢,也就想到了一个办,不如大家同心协力,办一个善堂,但凡诸位若有些闲钱,不如投入这善堂里去……”

    王保捋着花白的胡须,心里想,一年夫,平西王果然和从前不同了,据说这位王爷在鸿驴寺,那是大刺刺地伸手要钱的,想不到现在居然还知道婉转,果然是人在官场,猪都能变得圆滑一些。

    另一个叫温衡的端着茶盏,心里呵呵笑着,善堂不就是给接济平西王吗?看来这王爷还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一次收礼犹嫌不足,还想来个长远之策。

    沈傲见众人一脸恍然大悟又是奇怪的样子,脸色一变,按住了腰间的尚方宝剑,怒道:“怎么?你们当本王是什么人?当本王要讹你们的银子?。,

    商人们吓了一跳,纷纷挤出笑容道:“不敢,不敢,王爷是何等身份……”

    沈傲狠狠一拍桌案,双眉倒竖道:“口里说不敢,心里却是说了!”

    大家一起喊冤:“口里不敢,心里也不敢!”。

    沈傲的脸上这才轻松了一些,继续道:“这善堂全靠诸位募捐,你们都是商会的代表,各自报一个数目数来,每年募捐一次,今年诸位打算募捐多少?”

    手还搭在剑柄上,颇有些打劫的意思,温衡最先开口:“福州商行愿笑纳五十万贯”

    福州商行在泉州也是有数的大商会之一,单商人便有一千多个,凑出个五十万贯出来倒也不算难事,这温衡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率先爆出了数目。

    有了人起头,后头的人也就争先恐后了,来这里的人哪个心里都有计较,早就有了打算,所以倒不至于犹豫太久,他们报了数目,回去再和会中的商人商议一下,每人凑个几千贯,这钱自然也就来了。

    几十个人纷纷报了数字,沈傲的脸上霎时露出笑容,叫人记录了一下,只半个时辰不到,便有近五百万贯入账,天下的买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利算?

    沈傲坐下去,端起茶盏,悠悠然地道:“这就走了,一切都为了积德不是?诸位这般善举;本王将来一定上表朝廷,到时候叫知府衙门给你们起牌楼,彰显绩。”说罢才正色道:“这善堂虽是你们募捐来的,可是里头的钱,本王一分也不会动,五百万贯,会部用来建学堂和修筑道路。诸位都知道,眼下工匠吃紧,便是在座诸位,只怕也招募不到人手吧?”

    王保放下了心,听到招募二字,满是头痛地道:“王爷这话说到小人心坎去了,小人的生意涉及得多了些,船队暂且不说,熟练的水手和船工寻不到,只能寻些学徒去顶替一下。还有几个铁坊,就是因为没有熟练的工匠,几次差点儿断工,如今泉州四处都缺铁,水师衙门要,船坞那边也要,就因为这个,急得小人头发都白了。”

    许多人也是这个境遇,王保率先诉苦,大家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说,其中一个更是跌足长叹,说是自家的窑厂因为被人挖了窑工去,一时生产停顿,货物交不齐,买家那边又是付了定金,结果好说歹说,赔了一大笔钱出去,才让人家熄了火气。但凡是说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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