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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飘在大唐-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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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事后算帐。便是蜀王,房长史怎会便认定他更适合皇位?论嫡论长似乎都抡不到他来做这个宝坐。”

房仁裕微怔,看了看杨悦,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刚才他见杨悦对蜀王情深,只道她必然认为蜀王最好不过。却没想到杨悦竟会如此说法,倒让他始料未及,当下沉吟片刻,笑道:“老臣听说隋国公主向来对嫡长制度不以为然,尤其是对先帝赞叹不已,称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圣君’。先帝并非长子,说句大不敬的话乃是以次夺长,谋得皇位。如今蜀王英武不减先帝当年,公主何以不肯为天下人选择贤明,反顾虑实多?”

“本公主的确对这个嫡长制不以为然。若说英武,蜀王的确堪称英雄。”杨悦微微一笑,去看李愔,李愔面上不禁大喜。然而杨悦却话峰一转,又道:“然而吴王英果,先帝常有赞叹。魏王聪敏,也深受先帝喜爱。而当今陛下仁孝贤德,也是有目共睹。试想先帝英明,岂会将皇位传给无能之辈。先帝诸子实则各有千秋,何以蜀王便比他人更加适合这个位子?只怕在众人看来,尚不及魏王更加合适。否则怎会有一半朝臣意属于他?”

杨悦边说边看房仁裕颜色,见他听到魏王之名,神色微动,知道自己猜想一点没错,当下并不停下,接着又道:“当日本公主也曾见识过魏王之才,心下叹服。但本公主当日却劝他放弃,正是因为当今陛下即已继承大统,不宜再生动乱。何况兵战之事,并非儿戏。纵是蜀王英勇神武,以江南偏隅之所,对关内重兵之地,胜负之数不战而知。何况当日魏王的党羽,说有一半朝臣为其所用只怕有些夸大,而且即便有一半,大多数人只怕也是首鼠两端,不见得便是真心投到魏王旗下。如今纵有几个肖肖之徒做贼心虚,唯恐天下不乱,又能于事何补?”

见杨悦之语隐有所指,房仁裕明白杨悦已猜到自己乃是魏王一党,面上微显尴尬,眼见蜀王面上也显疑虑之色,房仁裕干咳一声,忙道:“老臣以为纵是关内兵多,然而如今弥勒教众皆尊公主为主,神兵魔力,能以一当百,又有何惧?”

杨悦连连摇头,愤然道:“莫说本公主不想当什么弥勒教主,便是本公主当了教主,这种邪魔之事,本公主也断然不会为之,他日必当驱散教众,化为良民。何况弥勒魔兵虽刀枪不入,却也并非无对付之法,我怎会利用他们作无谓牺牲?”

房仁裕见说,更加尴尬,又道:“公主仁慈,不肯牺牲教众。不过公主的霹雳雷弹,天下无双,如若用它,关内兵卫再多,也必挡我不住。”

“霹雳雷弹?”杨悦哈哈大笑,“房长史何以如此残忍。女贼头纵然可恶,但有一句话却未说错,霹雳雷凶残,伤人身体于毁灭,的确乃是‘伤天害理’之物,若不到万不得已,本公主断不会用之。关内兵卫,是我大唐根基。大唐能有今日之强盛,并非一日而成。如今天下太平,诸王相安,百姓安居乐业。我等怎可为了一己之私,反误天下人?”

房仁裕闻言面色不禁大变,去看李愔,但见李愔面上已是大为震动,显是已被杨悦说动。心下大急,忙向李愔大使眼色:“而今事情已泄,只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只会后患无穷。蜀王何不……”房仁裕做一个绑的动作,示意李愔干脆将杨悦绑架,“蜀王义旗一举,便封公主为皇后,到时候木已成舟,不怕公主不从。”

杨悦不由大惊,这才想到自己只顾着劝说李愔,却忘记李愔与房仁裕既然已商议好,只怕早有准备。若当真如房仁裕所说,李愔绑架自己,强行以自己名义联合为之,自己的确也是无可奈何。

抬头去看李愔,暴雨如注,杨悦根本睁不开眼睛。但觉腰间更紧,连双臂也被李愔紧紧“锁”住,半点动弹不得。转头去看东天王,不知何时,围住他的兵卫竟又将长剑对准了他。

方到此时,杨悦只觉得极是讽刺,她在李愔的怀中原来竟是身处险境。

杨悦紧紧盯向李愔,见他一直沉吟不语,面上变幻不定,不知他到底做何打算。

沉默片刻,杨悦一字一句道:“如今大唐国祚不过三、四十年,比之当年隋朝还要短些。若诸王不能相安,干戈四起,只怕隋末之乱便在眼前。到时候不只百姓,大唐基业也将不稳。此等祸国殃民之举,岂是英雄所为!蜀王若执意叛乱,杨悦决不苟同。”

“我,我……”李愔见杨悦斩钉截铁,一时怔住,语结道,“可我,怎能委屈你……”

“白痴!”见李愔到了此时,还在念念不忘什么名份,杨悦不禁没好气地低声骂道。

李愔愕然,怔怔地望着杨悦,见她虽然在骂自己,却双颊忽然晕红,羞色含嗔。

“你怎还不明白。我若当真想要做什么皇后、王妃,何必喜欢你?我说过喜欢英雄,你到底是要做英雄,还是要争夺皇位!”杨悦抿嘴瞪向李愔。

“当然是英雄。”李愔一怔,猛然一震,高声笑道。杨悦终于心头落地。

再看房仁裕面色,已是铁青,许久,才慨叹一声:“公主好口才。只是长孙太尉不见得会轻易放过我等。”

“不用长孙太尉,本女皇也不会轻易放过尔等!”一声狂笑从身边传来。

暴雨骤停,从乌云的裂缝中露出几缕殷虹的阳光,顺着笑声去看,这才发现“阿难弟子”的龙舟不知何时驰到了面前。

第三百七十章 决战瓜洲5

风停雨住,江面上复又恢复平静。只除了江水翻滚揣急,并无多大变化。

三十万水兵早已习惯在雨中做战,一场暴雨过后,战舰队形不变,依旧围住“弥勒游船”。“阿难弟子”的“龙舟”虽然“飘荡”到了杨悦与李愔所在的战舰跟前,却也未能逃出包围圈。

不愧是精兵!杨悦不禁暗自点头。回头去看自己带来的三万水兵,却不免摇头自笑。相比之下,实在是狼狈之极。三万水兵如雨后飘萍,已是七零八落。除了十几艘战舰还完好之外,二百余艘“粮船”已被暴雨冲得乱七八糟,有的甚至被冲到了千米之外,摇摇晃晃,船上水兵乱做一团,正在奋力向船外淘雨水。至于渔船更是可怜,竟然只剩几艘散落飘零,飘荡在战舰左右,被挡住去路,才没有被大水冲走,然而船上的水兵却已无影无踪……

“怎么只剩几只渔船?”杨悦心中笑意一滞,忽惊声叫道。这才意识到近三百艘渔船只剩几艘,其它的到了哪里?难不成皆被急流冲走?船上水兵又到哪里去了?

“公主莫要担心。”不远处一艘战舰之上,有人高声道,“吴王殿下见天色不好,早已吩咐众渔船先回京口去了。剩下的这几艘渔船原是弥勒教众所乘,没有公主的吩咐不肯听从吴王调遣,吴王已让他们暂时到战舰上挤一挤,到也没有一人受伤。”说话之人正是薛仁贵,与百名禁卫站在杨悦最初所在的战舰上,向杨悦摇摇致意。

原来如此!杨悦放下心来。去看吴王李恪,正矗立在一艘战舰船头,默默地望过来,似是正在发呆。

“多亏吴王想得周到。”杨悦忙向吴王行礼谢道。

吴王默默还礼,并未多言。

日已近暮,雨后乌云渐渐散落成一团一团,夕阳在堆积的云团中射出几缕红光,刚好照在吴王落寞的面上。

不知为何杨悦心头陡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想到历史上的吴王正是被长孙无忌等人诬陷曾参与房遗爱等人的谋反之事而死。先前杨悦见房遗爱等人已死,吴王并未受到株连,以为不会有事儿。今日突然又有“名册”之事,难道果如房仁裕所言,长孙无忌不会放过?

然而,此事与吴王似乎没有半点关系,反到是蜀王李愔差点卷入叛乱分争,好在杨悦及时阻止,难不成长孙无忌会以此发难?然而李愔终是不曾叛乱,长孙无忌又奈之若何?

反到是眼前这个“女贼头”狂笑不止,大言之下似是信心十足,难道当真还有什么胜券在握?

杨悦回头去看“阿难弟子”,见李愔早已指挥众兵卫,弓箭上弦,一齐描准龙舟,“阿难弟子”哪里还有逃路?

“我劝陈娘子还是快点投降,本公主没有耐心再等。”杨悦看看“阿难弟子”,暗暗皱眉道。的确杨悦心下已不耐烦,担心变故再生,考虑着是否让李愔直接下令,将龙舟射成“刺猬”了事儿。然而对于这个“阿难弟子”,不知为何杨悦竟有千丝万缕的情感,自己也说不清楚,始终却下不了手,所以一心想抓活的。

“投降?哈哈哈——”“阿难弟子”终于止住笑声,道,“你且看看此人是谁?”

边说边将身后一名长发“女教徒”拉到前面。暴雨之后,众教徒面上彩装已被洗去,那名女教徒人长发逶地、白衣沾湿,在“阿难弟子”手中似一只受惊小鸟。缓缓地转过头来,一张绝美的面容,苍白无色,一双美丽的大眼,惶如惊鹿!美丽动人,楚楚可怜,大概如是。

如此美丽的女子当真少见,更何况此情此境,我见犹怜,江面上禁不住发出一阵叹息声。

“独孤美儿?!”杨悦与李愔不由同时倒抽一口冷气。独孤美儿竟然在“阿难弟子”手中,难怪她如此张狂!

“阿难弟子”长衫一卷,已从旁边一名男教徒手中抽过长剑,长笑一声,抵在了独孤美儿喉间。

“你拿她来要挟我?不觉得十分可笑?”愣了片刻,杨悦不禁呵呵大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你若杀了她,我反会感谢不尽?”

“我自然知道!”“阿难弟子”嘿嘿一笑,“不过,蜀王还要不要蜀王妃?”

蜀王妃?那个无比美丽女子原来是蜀王妃,江面上一阵骚乱。众人一齐望向杨悦,面上不禁有些异样。隋国公主虽是主帅,然而如此不顾蜀王妃生死,却也未免有些过份。

“你想要挟蜀王?”杨悦再次大笑,“我可以替蜀王回答,我的意思便是蜀王的意思。”

蜀王也不要蜀王妃?众人心下不由一怔,扭头去看蜀王,果见蜀王拉着隋国公主的手,面上含笑,似是果如杨悦所说,根本没将蜀王妃放在心上。众人心下不免暗自嘀咕,想到隋国公主与蜀王的关系,刚才已是有目共睹,不禁暗暗摇头。

只有吴王、东天王以及百骑禁卫中薛仁贵与冯文瓒等人,与李愔一样,眼中隐含笑意,望向杨悦。

“那到未必。”“阿难弟子”扫了一眼杨悦与李愔紧拉在一起的手,冷笑数声,嘴角微扬,嘿嘿笑道,“听说蜀王妃已怀孕三个多月,不知蜀王听了,如何想法?”

独孤美儿已经怀孕?杨悦与李愔不由同时惊呆。

眼见“阿难弟子”此话虽是说给李愔,双眼却盯向杨悦,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尽是得意。呆怔片刻,杨悦不禁大笑:“你以为本公主会信?”这个“阿难弟子”为了让自己伤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阿难弟子”再次冷笑,眼中得意已成讽刺,大笑道:“信还是不信,你不妨亲自问一问蜀王。”

蜀王?杨悦回头去看,却不由再次怔住。突见李愔惊愕之下,早已变色,眼中恐惧比刚才更甚,尴尬与惶急交织,紧紧攥住杨悦手指,急切间已是语不成句:“我,我……”

你,你什么?杨悦嘴角不禁再次苦笑,已明白此事不会有假。

“我不知道……那晚,我吃醉了……”慌急之下,李愔无力地解释,却知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吃醉”焉能称做理由?许多年前,正是因为同一件事儿,杨悦心灰意冷潜藏入宫。如今又是同样的事情,她会怎样?

霎时间,李愔只觉绝望,禁不住浑身抖动,手指不自主跳动,额上青筋条条爆出。

“阿难弟子”却已禁不住在兴奋大笑,这才是她真正最想看到的。

“女贼,住口!”两声爆喝突起,却是薛仁贵与冯文瓒,这件事情大概也只有他二人最清楚不过。只是二人距离杨悦与李愔所在战舰,有百米开外,一时不能近前,想要解释却又如何解释,便是李愔自己尚且无法解释清楚……

“哈哈哈!”突然,杨悦爆出一声长笑,许久才停下笑声,伸手抚向李愔额头,道,“原来那天一早你不辞而别,并非听信流言,而是……”

“我,我,不敢去见你,所以……”李愔一怔,坚涩地点头。

“若非酒醉,她岂能近得你身!怎能怪你。”杨悦再次大笑。

“你,你当真不怪我。不生我气?”李愔再次惊呆,喜出望外道,“你肯信我?!”

“我自然信你!”杨悦点头大笑。“阿难弟子”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其得呈。何况,这些年李愔对她的心思,她又何用再去怀疑?

转头去看“阿难弟子”,杨悦高声笑道:“如此说来,还要多谢陈娘子,若非陈娘子提起此事,反而不知其中误会……”

“你……”这次反抡到“阿难弟子”大怒,万没想到一场好戏,反变做令二人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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