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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飘在大唐-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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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暗暗纳罕,几日不见,武眉儿这小丫头竟然如此得宠。

似是看出杨悦心中诧异,杨贵妃笑道:“圣上说得不错,媚娘的确极乖巧伶俐,是个可人。”

杨贵妃拉杨悦坐在身边,殿中只剩下二人,此时才有机会说些体己话。

“刚才说的丹阳长公主,是怎么会事儿?”杨悦问道。

她虽然极疲倦,精神却十分亢奋,一时没有睡意。将头伏在杨贵妃膝上,十分舒服的卧在踏床上。

杨贵妃爱怜地抚着她的头,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圣上与群臣宴饮,薛将军一时兴起,说话有些直鲁。令丹阳长公主大羞,以为薛将军蠢笨,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宫中,不肯理他。眉儿常跟丹阳长公主等人一起玩耍,得知此事儿的前因后果,悄悄告诉了圣上。今日圣上宴请众驸马,令众驸马赌彩,薛将军得胜。丹阳大悦,才肯跟他回去。”

杨悦常在两仪殿中当值,怎么说也是个“殿内待中”,对朝中重臣都有些了解,想起先前听人说过薛万彻号称“生出儿子后再去辽东”的话,不由噗得笑起来,说道:“也难怪丹阳生气,薛万彻乃是武人一个,说话向来在经大脑。没想到圣上原来连这种小事也操心。”

杨贵妃笑道:“圣上天性喜好交友胡闹。若天天只理朝堂上那些事儿,岂不把他闷坏。何况薛将军与丹阳长公主是他亲点的鸳鸯,怎能让他夫妇不睦。”

又将李世民如何以佩刀为赌注,暗自叮嘱众长公主的驸马都输给薛万彻,丹阳长公主见到薛万彻比众驸马都聪明,心情大好,欢开喜地地与薛万彻回去一事细细向杨悦说了。

杨悦边听边笑,后世人皆知李世民是一代圣君,却不想他原来是这样一个人。想起当初在望云亭上见到他踢桌子发脾气的样子,更是好笑:“原来圣上是这个样子。难怪要让卢夫人喝醋。”

杨贵妃想到李世民当日跟房玄龄开的玩笑,也笑了起来。

杨悦却在一旁另外想着心事,暗暗叹服武眉儿在这宫中竟然如鱼得水,混得四面讨好。心想武眉儿果然有女皇潜质。又想到“弥勒下世”的事儿,不知道武眉儿与此有没有关联。心想明日定要找武眉儿问个明白。

想着想着,困倦大起,渐渐地睡着了。

杨贵妃却还在絮絮叨叨:“圣上说愔儿请旨前往营州。圣上让营州都督张俭先帅契丹等部试探高丽虚实,他却请旨去营州……唉,这个孩子到似是当年圣上,一闻战事儿,什么都顾不上了。也不想别人为他担心……悦儿,你要不要写信劝劝他。他或许会听你的。”

待见杨悦许久没有回音,才发现杨悦早已进入梦乡。

杨贵妃不由长叹一声,低声自语:“唉,悦儿心中到底有没有愔儿,他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岂只是愔儿,还有恪儿,到现在还不肯娶圣上为他选的萧氏……”

萧皇后随宫女从咸池殿出来,穿过西海池,经淑景殿、彩丝院,出月华门,从两仪殿侧穿过,绕立政殿,出虚化门……

一路无语,萧皇后心中却感慨万千,走到立政殿前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眼中满是落末与萧瑟。

自从九岁那年,她从西梁到了长安,选为晋王妃,进大兴宫习礼学仪。十三岁时,嫁给晋王杨广。后晋王为太子又入住大兴宫,册立为皇后。大兴宫本是她的家,是她自幼年时便十分熟悉的地方。

宫女见她躇足,有些不耐,催促她走快些。

萧皇后满头白发,脚步蹒跚。几十年过去,历尽沧桑,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再落泪心伤,唯有这个地方,能令她想起从前,想起从前贵为国母,何等荣耀,而今……低下头去,眼中竟然有些婆娑。

一路默然,出虔化门,长乐门。上了马车,穿过皇宫前的横街,向东出延喜门。

初更已落,倦鸟归林。

萧皇后坐在车内,隔着轿帘望着长安城头的灯火,川流的人群,渐渐地有些痴了。

马车不紧不慢,四平八稳的顺着启夏门大街向南。萧皇后住的常乐坊兴道里,在东城最东处。

行到春明门横街,将向东拐,萧皇后突然向车夫吩咐道:“住西城逛逛吧,我已很久未上过街了。”

“是,夫人。”车夫答应一声,慢悠悠的掉转马头,复又四平八稳地向西走去。

没有人知道萧皇后想要去哪里,马车漫无目的,沿着春明门横街,往西,穿过朱雀大街十字街口,再向西,穿过西市,一直向西,直到到了最西面,再西便要出了金光门了。

马车夫才迟疑一下,回头问道:“夫人,现在去哪里?”

“往北走走吧。”车中飘出萧皇后无限沧桑的声音。

夜幕已深,除了酒肆教坊,四下里已是一片静寂。

马车穿过居德、兴宁坊,又向东行了一个街口,是金城坊南。这个片区也是王公所在,惊鸿宫便在这里。

穿过惊鸿宫前的天策巷,萧皇后微微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宫前森严的值卫,和门前十二排戟,轻声叹了一口气。

从前,她在长安城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惊鸿宫,只有一个晋王府。只是晋王府没有这个惊鸿宫的规模大。

远处更声,打过二更一点,酒肆也渐渐地沉寂下来。

一辆孤零零的马车,依旧穿棱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飘迫。

夏日的暑气随着落日早已消散。

更深人静,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气。

萧皇后神情无限惆怅,眼中升起无边的凄凉与悲冷……

这座长安城中有过她许多的故人。有过她的家,她的儿子和她的孙子。

杨侑,是她的大儿子元德太子杨昭的儿子,封为代王。元德太子早薨。圣上喜欢四处游幸。代王杨侑在长安留守。在李渊入长安后,将他立为皇帝。那时候她在江都,圣上还没死。可惜,不久圣上便被宇文化及老贼弑杀了。而代王禅位给李渊不久,也去莫名其妙的去逝了……

杨政道,是她的二儿子齐王杨暕的遗腹子。圣上在江都被弑后,她原本不该再活在世上。但为了这个遗腹孙子,她颠沛流离了半生。被宇文化及挟持军中,又被窦建德送入突厥,在义成公主的帮助下,在西域建立“大隋”,可那叫什么大隋?听命于一个突厥可汗……

贞观四年,终于又回到了长安。可是长安早已改朝换代,叫做了大唐。李世民似乎待他们不错,封了她的孙子为员外散常侍郎,还封了她为一品夫人。然而,一品夫人又怎样?连一个宫女都可以喝斥她。

孙子杨政道也很抑郁,于两年前已去逝了。

可她依旧还没死。

赵王杨杲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可必竟是圣上的骨肉。她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刚刚听到他的音信,他却又去逝了。

亲人一个个离世,唯有她还活着。快八十岁了,为什么自己偏偏活得这么长?……

马车悠悠,重又向南,已走到了延康坊附近。

萧皇后的思绪悠悠,双眼混浊起来。却不是因为老迈的看不清楚。她的视力出奇得好,至今还能看清百步之外的飞鸟。

蓦然一道黑影闪过,像轻盈的飞燕一样,飞速地扑上马车,闪进了轿子里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不注意,会以为只是眼花。

马车并未停下,依旧悠悠前行,车夫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有人上了马车。

轿中却无声无息,没有传来惊叫声,也没有打斗声。令人怀疑,是不是从来没有过影子。

然而的确有一道影子钻进了马车。

萧皇后张开混黄老迈泪影婆娑的双眼。黑黢黢的车内,看到对面两团闪亮的眼光。萧皇后没有一丝紧张,也没有一丝惊讶。

“皇后。”

原来那影子认识她。

“果然不出皇后所料,她今日上午去了药王府。”影子说道。

萧皇后没有吭声。

“不过,孙道长昨晚便已经走了。”影子继续说道。

萧皇后还是没有出声。

“但他的那个小徒没有走。”

萧皇后依旧没有声息。

“那小徒给了她一本经书。”

“经书?”萧皇后终于开口了,诧异的声音里仿佛有一丝颤抖。

“那小徒只说是善导大师留给她的。”

“善导?”萧皇后疑惑地道,声音已恢复了平静,“善导大师是一个和尚,留本经书给她到是再正常不过。”

“经书名字叫做《大云无想经》。”

影子话落,萧皇后仍旧无声无息,然而影子却明显感到萧皇后霍然一震,整个车子都有点发抖。

影子不再说话。

只不过一瞬间,抖动已停止了。仿佛不过是马车拦上了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异样。

萧皇后没再问经书的事儿,愣了半晌,突然问道:“善导大师是怎么死的?”

“大家都说他往生极乐世界了……”影子微微一笑,然而,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

“胡说八道”萧皇后突然异常焦躁起来。

“或许只有孙道长才清楚,可眼下失了孙道长的踪影。”

“他的徒儿不知道孙道长的去向?”萧皇后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满,似是怪怨影子没有尽力办事。

“应该不知道。”影子迟疑一下,说道,“公主都没有问出来,一定是不知道了。”

“公主?”萧皇后喃喃地说道,“她真的是公主?”

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个药方子找到了没有?”

“没有。属下将所有的房间都查看过了,没有找到皇后要的那个药方。”

“唉,人老了。毛病就多了,受不得湿气。你再仔细找找看。”萧皇后叹息着说,似有无限惆怅,又似是为了配合这句话,轻轻地咳了起来。

……

不多时,一道黑影从马车上闪出。长街幽幽,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行。似乎不曾发生过任何异样。

第一百七十章 药方

三更两点时分,正当午夜时分,长安城中已万籁静寂。

街头的巡卫也有些倦怠,走过街头武候铺时,便趁机坐在里面多磨蹭些时光。

下弦月升了起来,明朗的月辉洒在长安城街头。寂聊无声的夜,偶尔一两声犬吠,反而衬得它更加寂静。

突然,一个声响传来,虽然不是震天阶地响,在静寂的夜里却十分显亮,如闷雷一般,不是划破夜空,而是落在地上。

延康坊附近感受到了一丝震荡,仿佛大地打了一个冷颤,有一丝颤抖。

一股浓烟腾起,并不很大,但足以令诸巡卫看傻眼。

朗朗月夜下,那浓烟十分清楚,是从延康坊东南隅升起。

延康坊内一片搔动。鸡鸣狗吠之声,儿啼妇骇之声叠起。

延康坊街角武候铺里的卫士已“呼啦”一下全部蹿出了铺子。

街使略整队形,带着众卫迅速往延康坊里扑过去。

很快找到了事故发现点,竟然是药王府。

诸卫眼中都冒出十分诧异。本来一股惊惧之气想要发出来,此时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谁都知道药王孙思邈虽然并非高官,但比任何高官都受到人们的敬重。

街使指挥众卫立在府外阶下,自己上前去探问情况。

刚要拍门,门突然自己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怪异的头来。

那颗头实在怪异,有头发,却像一窝乱篷篷的鸟窝盘在头顶。有一张脸,却像蒙了一层锅底灰,面上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两眼却亮如星光。突然一呲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便像是鬼一样,骇人一跳。

饶是街使乃是武人,也不由吓得退后一步,一手按住腰中撗刀刀柄,喝道:“什么人。”

“对不住。对不住。”那颗头笑嘻嘻地连声说道。却原来是个童子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是炸炉了。都怪我,我师父不在,我一时打盹,忘记关火,师父练的丹药炸炉了。”

听了那声音,街使长出了一口气,识得那是常跟在药王身边的小徒。

这些街使也是常人,平日免不了头痛脑热,到药王府上讨些药。对药王十分尊敬,这个徒儿虽然不过是个童子,众人却也对他恭恭敬敬。

“没出什么乱子吧。”街使关切地问道。

“放心,出不了事儿。这种事儿我最在行,用沙子一压早就没事儿了。”卢照邻得意的翻翻眼珠。

“没事儿就好。”街使见里面不像起火的样子,放下心来。

浓烟已散,稀薄的空气中还有一丝硫磺的味道。附近的武候铺的卫士听了声响,也已赶了过来。其中还有一个值守的将军。街使忙上前报告了情况,那将军见没出乱子。而练丹炸炉的事儿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便叮嘱卢照邻小心些,带着众卫自去了。

卢照邻见众人远去,舒了一口气,眼中闪出一丝狡黠,忙关上府门。

向后堂边走边嘿嘿笑道:“师父啊师父,不过几个毛贼而矣,都被我打发了。你老人家放心吧,不用别人我也能看好家。”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毛贼是谁?是众卫还是另有其人?难道卢照邻刚才在撒谎骗巡卫?里面没有丹炉炸堂?

然而,后院却真有一个房间正在滋滋地冒着余烟,一扇窗户半挂半倒,另一半窗户不知去了哪里,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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