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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下嫁-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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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宣瑾的脸上有了千变万化,先是震惊、错愕,然后喜极而泣,连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吟霜等她平复了些才又道:“奴婢按娘娘的吩咐,让人打听城阳郡主的下落,查了半个月终于有消息了。”

宣瑾凝神倾听。

吟霜道:“有人看到城阳郡主和一位女子同行。”

不用说,那女子定是夏炽陌,宣瑾这回真的肯定夏炽陌没死,就说那个狂妄自傲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就算下了地狱,阎王肯定也不收,定把她再打回头,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不过这回是欣喜的泪,拉着吟霜的手分享她的喜悦:“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吟霜看在眼中,感慨也只有景王才能让她家娘娘如此失控。

激动了许久,宣瑾才恢复常态,问:“可知她们现在的去向?”

吟霜摇头:“不过奴婢会尽快查清楚。”

宣瑾推算了一番,夏炽陌诈死,定是想找出想加害她的人,北川王已死,城阳又一直在她身边,此人既然不是敌人,那便是朝中之人,夏炽陌的仇敌不少,但是真正有能耐对付夏炽陌的却少之又少,她心中自然有几个人选,只不过最大的嫌疑,却不是她所希望的,这些暂且不管,她要先见到夏炽陌的人,确定了她的安全,才能真正放下心,已过去两个月,夏炽陌若要回京城,应该早就到了,就不知她现在藏身何处,夏炽陌有心躲起来,想找到她并不容易,就不知如果她亲自去找,夏炽陌会不会现身见她?

两人正商量着,突听宫人报,有几位大臣在殿外求见。

已经连续六七日,朝中几位重臣连番向宣瑾请示,希望早日将景王发丧下葬,宣瑾始终不同意,她已跟夏瑜凛有了协议,夏瑜凛自不会再当着她的面提,却让身边的人不断过来游说她,高珩也来过两趟,被宣瑾苛责一番,弄得灰头土脸而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宫里宫外已有很多谣言,到时就算不发丧,也掩不下去。

宣瑾只觉烦躁,对吟霜道:“就说哀家病了,不见任何人。”

吟霜将外面的人打发了,宣瑾不想再继续等下去,道:“你去收拾一下,哀家要出宫。”

吟霜会意,又不无担心道:“娘娘走了,这宫里怎么办?若是被皇上知道,只怕要强来。”

宣瑾自然考虑到这一点,但是她若不出宫,何时才能见到夏炽陌,心中有了主意,对吟霜耳语一番,吟霜应声去了。

不过几盏茶的功夫,陈氏就坐着软轿而来,病未见好,不过人是清醒的。

宣瑾将她的想法说了。

陈氏听说陌儿有可能还活着,激动得竟是站了起来,颤颤巍巍道:“你尽管去,这里有哀家,没人敢胡来,哀家要你把陌儿活着带到哀家跟前。”

宣瑾郑重答应了,带着吟霜悄悄离了宫。

出宫后,走在大街上,收到路人的目光,宣瑾还是觉得穿着有些招眼,便让吟霜买了两件粗布衣衫,挽了个普通的髻,还在脸上抹了些灰粉,才有几分街井妇人的样子,只是那淡雅的气质怎么都掩饰不了,让宣瑾装出粗俗的模样,的确有些为难她。

明知夏炽陌不会回景王府,宣瑾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去打探消息,景王府的下人狗眼看人低,根本不把宣瑾放在眼中,自然什么也不肯告诉她们,无奈只好等到天黑,吟霜翻墙进院,找了一圈,不见夏炽陌,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入夜后,两人虽带了不少银两,却只住了进一家看上去蛮破旧的客栈,吃的也只是些粗茶淡饭,吟霜有些看不下去,虽说为打探王爷消息凡事需小心谨慎,但是不该如此苛刻自己,娘娘从小锦衣玉食,怎能吃得惯这些,宣瑾倒是无所谓,悠悠道:“比起夏炽陌吃的苦,这些算得了什么,京城里眼线甚多,凡事要小心,不能让人瞧出破绽,最重要找到夏炽陌。”

如此一连三日,宣瑾将夏炽陌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半点线索没有,又到城外找了几天,还是没有,不由得有些气馁,却不肯放弃,甚至盲目的走在大街上,想从人群里找到要找的人。

“你真的不去见她?”夏芷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故作漫不经心道。

夏炽陌的目光始终尾随着一人,她们此刻坐在茶馆二楼,居高临下,宣瑾的一举一动,她看得一清二楚,却只是看着她而已。

那日宣瑾去景王府找她,躲在暗处的她一眼便认出了宣瑾,宣瑾再伪装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只一个背影,就差点让她奋不顾身,若不是夏芷荀拉着她,她已暴露了身份。

宣瑾瘦了,憔悴了,与她心目中光鲜靓丽的倩影简直判若两人,都是因为她吗?如果是,那么她为宣瑾做过的一切都值得,之前对宣瑾的种种猜测全部烟消云散,还责怪自己不该不信任宣瑾,是她自己不自信,才一再质疑宣瑾对她的感情,更让她高兴的是,宣瑾不但不相信她死了,还乔装打扮亲自出宫找她,足以证明她在宣瑾心目中的重要,她哪还忍得住不见宣瑾,她不想见到宣瑾为她劳神难过。

夏芷荀说,若是就这么出去见宣瑾,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不但性命不保,还可能会连累了宣瑾,如今形势复杂,容不得她意气用事。

她只能忍下冲动,眼睁睁看着宣瑾满地方的找她,她多想上前抱着魂牵梦萦的人儿,告诉她,我在这里。

“怎么,舍不得?”夏芷荀见夏炽陌不作声,只一脸怜意的盯着宣瑾,心里满不是滋味,忍不住出言冷讽。

以为跟夏炽陌同甘共苦过,夏炽陌心中多少有她,从边关到京城,这一路走来,夏炽陌对她确实也有融冰之像,至少懂得偶尔关心一下她,没想到一见宣瑾,一切又打回原形,夏炽陌眼里心里又全是宣瑾,她为夏炽陌做再多,都比不上宣瑾一个背影,就如现在这般,只知道看着宣瑾,而对她充耳不闻,她不知该嫉妒还是该愤怒,至少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宣瑾,让夏炽陌对她如此不屑一顾。

终于宣瑾转过街角,再看不到她,夏炽陌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连喝三杯酒,压下心中苦闷,这才问夏芷荀:“你刚才说什么?”

夏芷荀冷哼:“我还以为你的魂魄跟她飞了。”

对于夏芷荀,夏炽陌心境很复杂,既感激又愧疚,若不是夏芷荀,她早已客死他乡,甚至身败名裂,原本以为夏芷荀知道她的女儿身后会放弃念头,哪知不但没有,还尽一切可能的帮她,她知道还不起夏芷荀这份情,所以拒绝过很多次,可惜夏芷荀跟她一样执着,甚至放下话,待她报仇雪恨后,若是还能跟宣瑾再续前缘,她便放弃,若是不能,便接受她,怎有这般傻的人,不过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果宣瑾心中有她,她们便可永远在一起,若如宣瑾心中没有她,那她宁愿战死沙场。

夏炽陌突然起身,夏芷荀问她去哪。

夏炽陌挣扎了一番,还是道:“我要去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40W了。。。好不容易




、第一百三十章

“你不能进去。”夏芷荀用身体挡住夏炽陌;两人此刻正身处宣瑾所住客栈的外面。

夏炽陌自己也犹豫不定;查了这么多日;总算有些眉目了;她不能前功尽弃,但是宣瑾跟她只有一墙之隔,却不能相见;怎能忍受得了。

“说不定这是她设的陷阱;就等你自投罗网。”夏芷荀始终认为宣瑾跟刺杀夏炽陌的事脱不了干系;之所以亲自出来寻夏炽陌,不过是想让夏炽陌自动现身罢了。

之前没看到宣瑾,夏炽陌还能沉默;现在看到宣瑾为找她乔装改扮,低声下气;哪里还有半分怀疑,愤怒的打断夏芷荀道:“要杀我的人,绝不会是瑾儿!”

夏芷荀道:“难道你忘了那个狱卒说的话?”

几日前,夏炽陌想找杨泰帮忙,没想到一个功臣将军,从边关回来后,非但没受到嘉奖,还被锒铛入狱,两人买通了狱卒,狱卒告诉她们,杨将军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保护景王不利,景王现在生死未卜,杨将军要担最大的责任,而这命令正是宣瑾所下。

夏炽陌口气不再那么强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那你又怎么解释,已过了这么久,她为何不发皇榜捉拿凶手?只要抓到真凶,你便可以现身,而无需像现在这般整日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夏芷荀恨恨道,“她定是做贼心虚,怕你的旧部下为你报仇,所以才压下你的死讯,然后借机一个一个除掉你的人,让你孤掌难鸣,到时就算你没死,也可稳坐江山,再不怕你的威胁。”

夏芷荀见夏炽陌不作声,又道:“那天也看到高珩有多嚣张,高珩跟宣瑾什么关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宣瑾在他身后撑腰,他怎么可能如此横行无忌?我父王叛乱虽不对,好歹他姓夏,身上流着夏家的血,那高珩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宣瑾的……一条狗罢了!”

那日在街上看到高珩,高珩骑着高头骏马,招摇过市,夏炽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夏芷荀对他们的过往所知不多,便向夏炽陌刨根究底,夏炽陌磨不过她,便将高珩跟宣瑾之间的纠葛说了,连宣瑾曾经为高珩轻生的事都没落下,她跟宣瑾大婚当日,高珩为阻止她们成婚,更在宫门口和她大斗一场,总之一句话,高珩没对宣瑾忘情,至于宣瑾有没有忘记高珩,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高珩,夏炽陌的怒气又被激了起来,不过没有拂袖而去,而是道:“正因如此,我更要当面问清楚瑾儿,我要她亲口告诉我,这一切与她无关。”

夏芷荀提高了声音:“你疯了!若真是她做的,你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夏炽陌冷哼:“若真是她,我会递把剑给她,让她亲手杀了我。”

夏芷荀无法理解这个人,夏炽陌偏执起来,简直无道理可讲。

夏炽陌也不再跟她进行无谓的争执,朝客栈方向走去,才迈开步子,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夏炽陌立即反手拉过夏芷荀,跳上房屋顶。

夏芷荀反应过来时,心想,“总算你还有点良心。”

大约有几百人,穿着清一色的御林军衣服,人群自动分开两列,不一会,就见高珩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直到客栈门口,才拉住缰绳,骏马前蹄伸在半空中,一声长嘶。

夏炽陌下意识的轻斥:“又是他!”

夏芷荀小声道:“看来我猜对了一半。”

夏炽陌心情更沉重了,待高珩进去后,想了想,使开轻功,跃上客栈的房顶,寻到宣瑾所住房间的上方,揭开瓦片,果然见到高珩正在宣瑾房中,两人只中规中矩的坐着,夏炽陌胸口中却已燃起嫉妒的火焰,恨不得立即跳下去才好,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到底没有冲动。

“你倒是神通广大。”宣瑾乍见到高珩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淡淡道。

高珩见她虽穿着粗布衣衫,却依然明艳动人,他已娶了妻子,又跟容盈月不清不楚,但是在他心里,始终无人能及得上宣瑾,哪怕宣瑾一嫁再嫁,跟过两个男人,依然不能动摇他心里的那股执念,容盈月说他之所以忘不了宣瑾,不过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却不以为然,他是无法忘记曾经那段干净纯洁的感情。

“你出来不少天了,该回去了。”高珩没说他怎么找到宣瑾,那口吻无奈中带着宠溺,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宣瑾是贪玩离家出走的妻子,而他则是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

不过在宣瑾看来,却是高珩越来越不把她这个太后看在眼中了,淡淡道:“回不回去,哀家自有决断。”

高珩又道:“皇上也让我来劝你回去。”

“是吗?”宣瑾不置可否,她出宫,凛儿只怕求之不得,这样便无人再管他,小小年纪竟如此热衷权术,真不知是谁的过错。

“我知道景王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只不过逝者已矣,你不想面对也要面对,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你回去处理。”高珩说得诚恳。

宣瑾却只觉无比虚伪,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她还真当高珩关心她,但是高珩私自拉帮结派与她作对,还离间她跟凛儿的母子关系,她再不信高珩的任何话,高珩偶尔几句暧昧之言,更让她觉得恶心,高珩不但娶了亲,还跟容盈月有苟且之情,却总表现出对她没有忘怀,她只当高珩在作戏,十几年前的感情早就不复存在了,以前还时不时拿出来追忆一番,现在只恨当初年少无知,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到还曾为此人轻生,只觉可笑。

宣瑾冷笑道:“有高将军辅佐皇上,哪里还用得着哀家操心。”

高珩凝视着宣瑾,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也是想为你分担,不忍看你那么操劳。”

宣瑾顿时一阵反胃,高珩何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说这番话竟是面不改色,当真现在翅膀硬了,有恃无恐了,冷哼:“有劳高将军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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