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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玄武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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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玄武门
  作者:克劳塞维茨
  内容简介:
  本文用细腻朴实的语言和简略无华的刻画手法为您演绎出一段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的历史传奇……
  大唐帝国武德九年,京城长安政局动荡内扰纷繁。皇太子李建成与军功赫赫的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之间的储位之争愈演愈烈,终至酿成血变。仁德文弱的皇太子建成最终在角逐中败北身死,李世民凭借着多年的沙场经历磨砺出来的谋略与果绝,终于成功的诛兄杀弟迫父退位,登上了大唐帝国皇帝的宝座,开创了中国历史上赫赫闻名的“贞观盛世”。
  正文
  唐代官职对照表
  天策上将军:李渊为李世民专设的职位,位在王公及百官之上,相当于天下兵马大元帅,可不经过朝廷直接调动全国军队。
  太尉、司徒、司空:唐代三公,正一品,虚衔,并无实际权力,多为元老重臣的加衔
  尚书令:尚书省的首长,正二品,宰相,相当于今天的政府总理,政府最高行政官员
  尚书左、右仆射:尚书省的副首长,正二品,宰相,相当于今天的政府副总理
  尚书左、右丞:地位略高于尚书,低于尚书仆射,地位类似于今天的国务委员或政府秘书长
  尚书:正三品,相当于今天的部长
  侍郎:从三品,相当于今天的副部长
  中书令:中书省的首长,正三品,宰相,主要负责协助皇帝起草诏书,类似于皇帝的秘书长。
  中书侍郎:中书省的副首长,从三品,
  中书舍人:中书省直接负责书写敕书的官员,正五品,相当于皇帝身边负责起草文件的秘书。
  侍中:门下省的首长,正三品,宰相,主要负责审核封驳中书省起草的诏书并对重大事务发表意见,并在诏书上副署,唐代没有侍中签字盖印的诏书不能生效,其职权有点类似于今天的议会议长
  黄门侍郎:门下省的副首长,从三品,
  散骑长侍:门下省的官员,有对重大事务提出建议的权力,职能类似于现在的议会议员
  谏议大夫:门下省的官员,有对重大事务提出建议的权力,职能类似于现在的议会议员
  给事中:门下省官员,有对相关事务的诏书进行审核修改封驳的权力
  秘书监:秘书省的首长,相当于皇帝的办公室主任
  秘书少监:秘书省的副首长
  秘书郎:秘书省官员,相当于皇帝身边负责纪录和统计的机要秘书
  大理寺卿:又称廷尉,最高司法官员,类似现代的最高法院院长
  左右十二卫大将军:正二品,职权类似于今天的武装力量总参谋长
  左右金吾卫大将军:从三品,职权类似于今天的卫戍区司令
  左右千牛卫大将军:统领侍卫,负责皇帝、太子、亲王的警卫工作
  左右监门卫大将军:负责宫廷出入人员审查,把守皇宫各门
  行台尚书令、仆射:品轶不定,职权类似于今天的省长
  行军总管、都督:品轶不定,职权类似于今天的军区司令
  序章
  平日里繁花似锦车水马龙的棋盘大街上,此刻气氛肃杀冷峻,大小绅民无论贫富贵贱均战战兢兢闭门守望。整条街被身披黑甲乘骑俊骥的禁军武士封锁地严严实实,连只耗子都无处遁身。帝都长安承平日久,小民百姓康宁熙乐的日子过惯了,连好多老人儿都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未曾见过这等阵仗。久居长安的耄耋悬车犹自战战兢兢,就更不必说仰慕帝都文明繁茂远来定居的异国商使了。这一天,是大唐贞观十七年四月辰朔日。就在这一天,做了十七年皇太子的大唐储君李承乾在东宫居所被执,也就在这一天,大唐皇帝下敕,历数太子承乾十项大罪,废为庶人。
  史青一家自开皇初年便迁来长安居住,已历经两朝风雨。史家在棋盘大街东侧开了一个绸缎庄。史青父母早亡,全仗祖父史全贵抚养成人。长安隆盛冠于天下,商贾往来络绎,更有许多外邦富户为睹上邦盛世风采慕名而来,因此祖孙俩营生虽乏善可陈,却也足保小康。
  史青年方十六,好奇心盛求知欲烈,此刻正巴巴儿地把着门缝往外猛瞅。这后生边瞧边咂舌不已,喃喃自语道:“天塌了,天塌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一个面容清燿身材挺拔的华服老者,颈带长枷从对面的国公府中被一队禁军押了出来,昂然怒目步上囚车……
  “孙儿,外面出什么事了?”眼神不太好的史全贵颤颤巍巍问道。
  “出大事了,爷爷,官兵净街,还抓了人呢,好像……好像还是个大官呢……”史青语无伦次地答道。
  “咳咳”史全贵咳了两声,慢悠悠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点了点头道:“那到当真是个稀罕事儿……十多年来,这还是头一回吧。自打你降生,这长安城里似乎还没闹过这么大动静呢……”
  史青翻过身来看着史全贵问道:“听您老的意思,长安以前还出过这等样事?”
  史全贵趋着眉头想了半晌:“说起来真是呢,上一次这么张皇,还是武德九年的事儿呢,转眼都快二十年了……”
  “武德九年?爷爷,那是咋个回事?”史青的好奇心大炽。
  史全贵略带嗔怪地看了孙儿一眼,慢吞吞说道:“那可说不得,官家听去了要杀头的……”
  史青愕然……
  ……
  在勋国公张亮缓步踱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侯君集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他虽落魄至此,在这老朋友面前却不肯失了尊严体面。拖着六十斤重的大枷勉力站了起来,淡淡问道:“你不是外放洛州做都督了么?”
  张亮打量了一下独处木栅之内衣发凌乱的侯君集一眼,心中暗自钦佩,听他问话,淡淡一笑,应道:“皇上调我回京了,另有任用,大约是去刑部。”
  侯君集目光一霍,笑道:“好,好,老朋友右迁,位列部院;老夫却全家被执,身陷囹圄。二者之间,莫非有所干系?”
  张亮一晒:“既然还当我是老朋友,怎会说出此等言语?若非你存私意党附庶人承乾,以君集之功,又怎会落到此等田地?”
  侯君集冷笑数声,悠悠长叹道:“拥立存废之功,功即是罪,罪即是功!武德九年的事,于今上乃不世之功,于先帝即为不赦之罪;今日之事,于主上乃不赦之罪,于废太子即为不世之功……这点内情,老朋友不会看不明白吧?”
  张亮摇了摇头:“君集也不必哀怨,当年之事,天策府文武皆有拥立之功,若论居功莫大者,唯君集与无忌二人耳。然则主上最信任之人莫过君集,这一点连国舅爷尚不可比,以老兄之圣眷,若非你自外于今上,又有谁动得了你?”
  侯君集转过头,死死盯着张亮的脸看,目光灼灼,看得张亮一阵心浮气躁,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天策諸将当中,若论亲厚,原无人比得我等三人。可是贞观以来,哪一个位份不是在我等之上?老朋友,凡是参与机密事者,不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谁不明白这个道理,谁就要身首异处身败名裂,我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张亮讪讪问道:“君集有什么腹内衷肠,不妨直言,我必会为老朋友代奏当今。”
  侯君集微笑道:“勋国公,年初你奏我一本,把老夫的几句酒话奏给皇上,皇上为何当时没有处置我?你明白么?”
  张亮老脸一红,呐呐言道:“主上宽宏,不以小过片语降罪朝臣……”
  “扯淡……”侯君集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当今皇上何等英明神武,在位十七年,海内升平四夷宾服,贞观之治超迈古今垂风万代。我侯君集追随当今皇帝三十余年,何曾做过让主上猜忌之事?纵有微言,也是腹内难平之过。当今又岂能不知?”
  他强压下胸中汹涌的忿闷抑郁之情,缓了口气道:“其实这里面的障眼法平常之极,临湖殿一役,你我都陷得太深了……长孙无忌是皇上骨肉至亲,当今对他的信任远远超过了房杜魏徵之流,只不过这一层情分暗藏在皇上任人唯贤从谏如流的圣君之道深处,谁也看不出来罢了。”
  张亮摇着头道:“贞观肇始,皇上或许有碍于物议清流,但十七年来相位更迭中枢轮替,连你我都曾参预朝政,无忌却蹉跎至今未得拜相,饶你聪明绝顶,此番却错看了当今……”
  侯君集冷冷瞥了张亮一眼:“你瞧着吧,长孙无忌迟早有入主中枢的一天,既是外戚又是功臣,位列三公显耀台阁,更加难得的是身体康健正当盛年。若非陛下碍于文德皇后生前嘱托,早已权倾朝野。太子不肖,却绝非悖逆狂乱之人,若非无忌在旁挑唆谄污,以至一国之储君竟身置绝境,又怎会铤而走险?你看着吧,太子倒了,魏王也长不了,但凡胸有成见不易牵制操纵的皇子,咱们这位国舅爷是一个也不会加以青眼的……”
  张亮心中一阵慌乱,他自己依附的便是魏王李泰,侯君集这番彻骨之言自然让他一阵阵冒虚汗……
  魏王为人聪明敏达,素得当今皇帝赏识,太子承乾被执之后,皇帝也曾单独召见魏王,瞎子也能看得出来,魏王泰升座东宫已是十拿九稳。但侯君集所言却也不无道理,贞观十七年来,长孙无忌固然不喜太子,却也从来未与魏王府有所来往。此人心性深沉城府森严,着实不好揣度……
  他那里兀自胡思乱想,侯君集嘶哑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起:“皇上现在在长安吗?”
  他打了个机灵,顺嘴答道:“皇上今日车驾巡检大明宫……”
  ……
  春雨蒙蒙,新落成的宫殿在雨中巍然屹立,虽未完工,却已显示出巍峨磅礴之气势。
  “陛下且看!”侍驾的工部侍郎阎立德一边解说道:“前面便是含元殿,正面宽二十四丈,高五丈,深约十三丈,乃朝会庆典之地。含元殿以北为宣政殿,乃陛下和宰辅们议政的地方,再往北便是紫宸殿。南宫外廷,便是以这三大殿为中心展开。北宫内廷中心乃是太掖池,西向乃麟德殿,正面宽40丈,深约24丈,乃陛下接见各国使臣宣播大唐天威之地……”
  端坐在乘舆上的中年人神情恍惚,对于阎立德的述说似乎片语也未曾入耳。
  “宫墙有多长?”中年人心不在焉地开口问道……
  “回禀陛下,宫墙四面全长十五里。”阎立德小心翼翼地回话道。
  “有多少座门?”中年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浓浓的倦意。
  “回禀陛下,四面共十一门,四座角楼。”阎立德弓着身子答道。
  “也设北衙南衙了么?”中年人转过脸望着北方道。
  阎立德矜持着笑了一下:“陛下圣明,北门内和南门内均设了禁军屯署,仿太极宫的规制,半点未敢马虎……”
  中年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圣明?朕若真是圣明,就不会等到魏徵身后才敢来巡视这大明宫。若是郑国公此刻在侧,朕今日恐怕就有得熬了……”
  阎立德咽了口吐沫,没敢搭腔。司空郑国公门下侍中太子太师魏徵年前过世,这位两朝老臣自贞观以来一直掌管门下省印信,兼领左光禄大夫,最为皇帝器重,所上谏章,罕有驳回者,地位犹在司空尚书左仆射梁国公房玄龄之上。魏徵一生坎坷传奇,早年从魏公李密,后来依附隐太子建成,李密伏法建成被诛,竟然都没有影响到他的仕途。当今皇帝即位,立刻拔擢他到御前任詹事主簿,不久便迁为谏议大夫、尚书左丞,封男爵。没有几年,这个东宫旧人便后来居上,授秘书监,参预朝政,将许多天策府旧人撇在了后面。贞观三年之后,门下省事务悉由魏徵主理。直到去年目疾深重,今年正月病笃而逝,皇帝为其辍朝三日,叹曰:“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朕尝保此三鉴,内防己过。今玄成远游,一鉴亡矣!”可见其人在朝中地位。
  “郑国公为人,正则正矣,却未免失之迂阖。陛下修大明宫,乃行孝道之举,本无甚可非议处,又何必执腐儒之论强行谏止?沽直名而陷君父于不孝,臣所不取……”随驾一旁的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一脸大不以为然地道。
  坐在乘舆之上的大唐贞观皇帝李世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修大明宫,魏徵还是支持的,只是竟然耗去诸多国帑,连朕也始料未及,他身为宰辅,夙夜忧心也不足奇。朕与他君臣知遇多年,器重的就是他这份为国为民不计禄位荣辱的拳拳之心。凡事不以朕的好恶为绳矩,环顾满朝文武,也唯有他魏玄成能持之始终,就这一点而言,也不算辜负了朕在凌烟阁给他留的位置。”
  长孙无忌躬了躬身:“陛下圣见,臣不敢置喙,然则魏徵勇于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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