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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蒙山军-第489章

小说: 蒙山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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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叫做禅让,搁在现在。不就是民主政治吗?
  简报详细记录了每个人的发言。龙谦看后只是笑了笑。
  国旗方面。除了军队系统的议员,主流意见选中了一位江西代表设计的五色旗。在当代政治家中,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的概念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五色旗就代表了五族共和的精神。而且。泰西诸国多有选用三色两色旗为国旗者,简洁而不失庄重。
  还有不少人推重民党使用过的十八星旗,但马上有人指出,十八星旗将东北、外蒙、西藏都排除在外,显然是不妥的。
  除了五色旗和十八星旗,军队系统推出了一款红底山峰图案,大概是受了军徽的影响,表明国家的诞生功在蒙山军。这款图案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说红色象征了鲜血,共和国的诞生是建立在无数烈士的鲜血之上的。
  龙谦扔下了国旗的设计图案汇总,开始研究国徽。
  推荐的国徽的图案设计有一款编号为004的令龙谦眼前一亮,图案为圆形,蓝色打底,正面是威严的华表,背后是山峰,蜿蜒的长城盘旋其间。
  “用长城代国家很不错啊。”龙谦心中有着浓重的长城情结。
  “不过这一款不是最看好的,他们看好这一款。”秘书王兆挑出那张编号为001的图案。
  这张设计图龙谦看过了,是一张变味了的太极图,整个图案为椭圆形,不过里面两条阴阳鱼被设计为红色和白色。
  “这一定是那些所谓饱学之士的作品,无非是强调我们的文化传承罢了。作为国徽太不严肃了。还是这张好。”龙谦指了指4号作品。
  “有人说华表代表封建制度……”
  “狭隘了。”龙谦轻叩着桌子,“明天的议程还是讨论确定国旗等方案吗?”
  “是的。”
  “好,我去听一听。”
  会议的议程是精心安排的,就绝大多数议员来说,他们更关注总统的推举以及政府机构的组建。但会议偏偏将在很多人看来虚头巴脑的东西放在了前面。其实际意义就是让议员们逐渐适应一种讨论,争论,乃至投票决定的氛围。
  4月18日,龙谦再次列席了国会的分组讨论,上午的议程是讨论国旗,他首先去了山西所在的第一组,这一组有直隶(北京)、内蒙、山西三省,召集人是邓清华。
  议员们对龙谦的到来表示了谨慎的欢迎,主要是由于敬畏,还有些议员对龙谦的抱有极为复杂的心情,比如在直隶当选的良弼和徐世昌。
  满族贵胄中,只有端方与良弼出任了议员,国安总局曾有密报说良弼参加了宗社党的活动,怀疑其是卧底,但龙谦没有在意,“批准”了良弼的资格。
  龙谦到来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他双手虚按示意讨论继续,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就坐下了,对面一位议员手里拿着一面五色旗正在发表意见,见龙谦到来,那位显然是中意五色旗的议员便匆匆结束了发言。
  龙谦没有说话,注意到右手边一个青年军官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忍不住问道,“您是谁?来自哪里?”
  青年军官腾地起身,“报告总司令,偶叫阎锡山。是山西来的。”
  听到军官的五台话,龙谦忍不住笑起来,他见过这个名字,本想单独见一见他,但事情太多竟然忘记了,“哈哈,原来是阎旅长,咱们是老乡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哦,你的部队没有北调……”
  记忆顺畅了。有关阎锡山的资料都浮现脑海。他原是新军四十三混成协八十六标标统,四十三混成协全军起义后被整编为第五师第十四旅,熊勋考察该部后任命阎锡山担任了旅长,第五师去年即北上内蒙。但在山西留了留守部队。就是阎锡山十四旅旅部及一个团。目前驻扎太原。
  “是。卑职愿意北上外蒙,为国戍边。”
  “好好,阎旅长请坐。嗯。今晚有些事想跟阎旅长聊一聊,我派人来接你。哦,对于国旗,你中意哪一个?”
  “报告总司令,卑职觉得五色旗代表的五族共和……”
  “五族共和吗?”龙谦自言自语。
  邓清华知道龙谦喜欢到各组走一遍,于是说道,“大帅时间紧,是不是请大帅就国旗方案谈一谈?”
  议员们鼓掌欢迎。龙谦注意到徐世昌端着茶杯没有放。
  “那好,我就说几句。就我个人而言,是不赞同五色旗为国旗的。理由有三点。第一,五色旗取民族共和之意,但不能代表民族大团结。中华民族不仅有汉满蒙回藏,还有壮、苗等几十个少数民族,五色旗打出来,是不是会让那些民族感到不舒服,感到被排斥于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之外?第二,五色旗没有充分显示我们新生共和国的理念和精髓。没错,泰西诸国多有以简单的颜色旗为国旗者,他们的解释是这样的,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意思,民主,自由,共和,进步,不一而足。我们的国旗必须将共和国的精神表现出来,而且,要有自己的东西。”
  说着,龙谦接过王兆低过的一个黄色丝绸小包,“这里也有一幅图案,请大家看看。”小包打开,是折叠的很整齐的一面旗帜,欧阳中和王兆快步上前,接过旗帜将其悬挂在面板上。
  这是一面底色鲜红的旗帜,左上角有一大四小五颗金黄色星星,四颗小星星围绕着大星。画面简洁,大气,这是所有人对这幅图案的第一感觉。
  “这副图案是我的作品。对不起,它不在国旗征集意见稿中。红色象征着革命,为推翻专制建立共和,无数的先烈为共和国的诞生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可以说,国旗是被先烈的鲜血染红的,所以国旗理应以红色为底色。五颗星的含义代表了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四颗小星围绕一颗大星,表示着全国四万万人民紧密团结于中央政府周围,再不上演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军阀割据,各自为政的惨痛局面。历史已经证明,只有大一统的中央政权,才能为民族,为民众带来和平和福祉。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多数议员都没想到龙谦会拿出自己的作品。
  乍一看的感觉就是喜庆、简洁、大方。中国人本来对红色就有天生的喜好,红色打底,五颗金黄的星星显得极为鲜艳,给人一种喜庆。富贵的感觉。对于龙谦解释的图案及颜色的寓意,大家未必能理解,但直观上确实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偶觉得很好,比五色旗好。”阎锡山抓住机会第一个表态。
  “确实不错,”徐世昌起身说,“第一眼的感觉是简洁大气,听了龙先生的解释就更好了,全国团结于中央政府周围的寓意很好。的确,大一统的中央政府才是民生幸福的保证。我同意这个图案。”昨日他接到了袁世凯的密信,徐世昌有些心神不宁。
  “菊人兄不要急着表态嘛,我跟大家说明,这是我个人的设计,它成不成,要让议员们决定。不过,我跟大家声明,假如这幅设计成为我们的国旗,奖金我是不要的,全部捐给教育部用来普及义务教育。这点请大家监督。开个玩笑,假如你们投它的票,教育部会多一万元的经费了。哈哈。”
  议员们也笑起来。对于军委会已经推开了义务教育,议员们全部持拥护态度,即使是良弼,也认为这是亘古未有的大善政,唯一可虑的是未必能成功。想一想吧,全国范围普及五年制义务教育,那该要多少钱?而且全部由地方财政支付,联想到满清地方把持财权的历史,宗社党一帮人断言绝对是不可能的,溥伟便说,别说五年,十年也做不到!
  龙谦的目光正好与良弼相遇,“良弼将军,您看如何?”
  良弼没有起立,淡淡地说,“总统的设计自然是好的,我赞成。”
  “可不能这样称呼我啊,是不是总统,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哈哈。”
  “这个当然没有任何的悬念,”还是阎锡山,操着浓重的五台口音说,“除了大帅,谁有资格当总统?”
  “马屁精!”徐世昌暗骂道。
  第一组顺利通过了龙谦的设计,上午转过的几个组无一例外。
  下午讨论国歌时,又发生了令议员们惊讶的一幕,龙谦当时在第五组跟两广代表们研究国歌时,说我有一个作品,不过要请大家出去听一听,说罢带领议员们来到勤政殿外面的空地,议员们发现外面不知何时排列了穿着国防军新式军礼服的军乐队。在勤政殿讨论的另外两个组也闻讯出来,于是听了一曲激昂的乐曲。
  “啊,这个太有力了!好!”广西议员、民党出身的马君武激动地叫道,“龙先生,这个歌曲叫什么?”
  “还没有名字……”
  “总该有歌词吧?”
  “有,可以让军乐队唱一曲。”龙谦做了个手势。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
  心底吟唱过无数回,但熟悉的旋律和昂扬的歌词竟然让龙谦流了泪,那份记忆永存,刻骨铭心。
  “太好了,这才是国歌的样子!国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姜义柳激动地说,“我提议用蒙山军军歌代国歌,总觉得有那么点不贴切,这个就完美无缺了。”
  议员们要求军乐队再唱一次。然后报以热烈的掌声。马君武提议让别的小组也来听一听,意见被采纳,于是昂扬的旋律和高亢嘹亮的歌曲勤政殿前一遍遍奏响。
  龙谦悄悄离开了欢乐的人群。那份留恋,那份惆怅,只能独自回味。他踱回海晏堂,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一遍遍抹去了涌出的泪水。
  “要不,俺去趟江南?”陈淑误会了龙谦是因为许思而伤心。
  “你想偏了。是因为国歌。你听见了吗?只有它,才配得上我们的国家……”
  陈淑看到了丈夫在流泪。她不相信一首歌曲会感动他,能打动他的只有远在江南的那个人。陈淑心情很复杂。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哪个女人愿意丈夫讨小?自己虽然发发牢骚,不也同意了吗?是人家不来嘛。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龙谦赶走陈淑,就在石砌的台阶上坐着,听着东南方向熟悉的乐曲一次次响起,一次次敲打着他的心。
  “司令,您怎么回来了?”欧阳中和王兆找了过来,“大家对司令的国歌很感兴趣,就是它了!一些人认为歌词应当修改一下……”
  “就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嘛,别以为建国了就万事大吉了,还是要居安思危!歌词没什么问题,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经常想着危险不是什么坏事。”
  “那,司令您去看投票吗?”
  “不去了。我又没有表决权。”龙谦忽然觉得意态萧索,之前的激动无影无踪了,“今晚请山西省的阎锡山议员过来一下。”他对欧阳中吩咐道。
  
  第五节国会五
  
  4月21日是首届国会选举总统的日子,宗社党成员们齐聚载泽的府邸,但已经出任海军司令部高级顾问的载泽却没有参加。
  召集人是载泽的弟弟载涛。自载泽的府邸因载泽的“卖身投靠”而发还后,载涛便搬至载泽的家里,不愿意再与隆裕及载沣等“挤”在一起了,用他对铁良的话说就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载沣已成行尸走肉,太后又日日以泪洗面,整个王府飘散着腐臭的味道……”其实,载涛搬出恭王府的原因主要还是嫌那里太挤了,前大清国母,摄政王以及原主人溥伟都住在里面,他实在排不上号了。如果以百姓的眼光看,几百号人住在偌大的恭王府简直就是天堂,但载涛却受不了。
  宗社党确实存在。其实,将宗社党视为守旧势力的代表,其实是一种很大的偏见。满清最后的贵族,真正的守旧者,既得利益者,在共和国建立后都老实的很。宗社党的发起者良弼,铁良,溥伟,载涛,荫昌数人,都是满清贵胄中的少壮派,他们大都毕业于新式学堂,许多人曾留学日本,良弼与在奉天事变中被杀的吴禄贞还是极要好的同学,肃亲王善耆也是王公中著名的开明派,主持清末警政,对立宪派十分友好。
  这天的会议召集人是溥伟,不是半个主人的载涛。参加议事的有从江宁返回北京定居的铁良和肃亲王善耆。还有一个叫做宗方小太郎的日本人。
  会议的研究主题是以几位满清贵胄在京师附近大约七万亩良田为抵押,向日本正金银行贷款50万日元。溥伟和这个宗方小太郎是双方的牵线者。今天就是商议最后的细节。
  新政府推出的土地流转方面的政策吓坏了急等用钱的宗社党,他们迫切需要在政策尚未得以实施之前拿到那笔急需的巨款。
  日本人根本不问这些前清贵胄要钱干什么,其目的对于日人毫无神秘。
  宗社党的宗旨自然是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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