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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艳隋-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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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委身入敌营,暗中保护皇后娘娘,莫让贼人欺辱于她,杨某在此叩谢各位了!”
    众将闻言大哭,纷纷拜倒在地,齐声答应,杨善会倏然起身,转身朝城楼下纵身一跳。
    城楼之下登时响起一片哗然,就快坠地之时,杨善会手中射出一根金鞭,化作一根笔直的绳索,绕住墙头的勾角石砖,坠速登减,杨善会一脚蹬在城墙,凌空翻了一个跟头,飞身跨上一匹侯在城下的战马。
    这一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城中百姓只知郡守大人曾是暗卫军中好手,却从未见过他出手,如今一见,发现郡守大人身居高位,却丝毫没有荒废自己的武功,无不士气大振,大声欢呼。
    连身为敌将的刘黑闼也忍不住喝彩一声:“好手段!”
    说着,手执两把大锤,朝杨善会迎了过去……
    ……
    两人交手,每一次兵刃交接,都惊奇双方阵营一阵阵惊呼。
    刘黑闼素以勇猛称雄军中,两把铁锤加起来就有上百斤,一击之力足以开山裂石,众人都以为杨善会一条金鞭,在兵刃上就吃了大亏。
    哪想到他竟能丝毫不显败象,靠着伸手的灵活,金鞭护住周身,卷,拨,抽,绕,技巧纯熟,将刘黑闼的铁锤拨向别处,若是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种功夫,竟与甄命苦的太极推手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黑闼虽有千斤之力,却无法沾到他衣角半分。
    相斗几十回合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杨善会停下马来,朝刘黑闼喝道:“刘将军武艺高强,杨某自问奈何你不了,再打下去,只怕要力竭被擒,说不得要取巧了!”
    刘黑闼此时心中也是暗自心惊,却自恃体力胜于对方,不急求胜,闻言暗自警惕,不知他到底要如何取巧。
    只见杨善会一勒缰绳,再次朝他冲了过来。
    两人的马头相距两米之时,杨善会突然将手中的金鞭掷出,急如闪电,所有人都愕然。
    这一鞭无论是准度和力度,都无法伤到刘黑闼半分,刘黑闼只需将一锤格挡,立刻就能将金鞭打下,实在想不明白杨善会这一鞭所为何为。
    刘黑闼也是一头雾水,看着这金鞭朝地面落下,见伤不到自己,心中疑惑,杨善会这取巧,实在没有任何巧之处。
    杨善会此时手无寸铁,正好是乘此机会拿下,这一变化,瞬息之间,两匹马头便已相交。
    刘黑闼大喝一声:“杨将军,兵刃无眼,小心了!”
    他的锤朝杨善会的身上锤来,想要将他一锤打下马去……
    就在这时,他的身子却突然一滞,向前倾去,竟是马失了前蹄,人在马上,防无可防,往前跌坠……
    刘黑闼暗叫一声不妙,眼角无意中瞄见,座下战马的两根前蹄上,缠着的正是杨善会的那根金鞭。
    正是这金鞭,让战马失了前蹄。
    坠落之间,他挥出的锤也失去了准头,击中了杨善会的大腿,只听见咔嚓一声……
    杨善会的大腿骨应声而断。
    杨善会痛哼一声,刘黑闼已经滚到在地,顺势一滚,杨善会却看准了时机,将手中的麻醉暗器连珠射出。
    正好打在刘黑闼的两个手腕上。
    刘黑闼手中的铁锤登时应声而落,脸色大惊,“麻醉针!”
    他早在瓦岗见识过甄命苦的麻醉针厉害,没想到杨善会身上竟也会有这暗器。
    他当然知道中了这暗器,不出一分钟,就会昏迷。
    杨善会一只腿已断,他不愿就此放弃,挣扎着起来,朝杨善会扑了过来。
    杨善会喝道:“刘将军,我不愿伤你性命,此战你我皆受了伤,可算平手,你若再过来,我这暗器就要朝你心口和眼睛上射了!”
    刘黑闼哈哈大笑:“如不分胜负,这赌约如何算?”
    杨善会说:“杨某愿以自己一命,换皇后娘娘,只请刘将军就此罢手!”


686 夏王窦建德
    刘黑闼停下脚步,盯着他道:“我要你的命何用!就算我把萧皇后送还给你,凭你这些手下,又如何护得她周全?”
    杨善会笑道:“那是杨某死后的事了,只要我活着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皇后娘娘落入他人之手!”
    刘黑闼神智渐渐变得模糊,拾起一把铁锤强自支撑着,哈哈一笑:“俺敬你是条汉子,就将她还回给你又有何妨!”
    杨善会笑道:“如此还请刘将军将暗卫大将军甄命苦的妻子一并还来!感激不尽!”
    “什么!”刘黑闼闻言大吃一惊,喝问道:“鹅妹子!她也在城中吗?”
    杨善会见他竟认识张鹅,而且交情似乎还不浅,急忙道:“她一直与皇后娘娘在一起,莫非刘将军没有见她?”
    刘黑闼摇头:“俺遇见萧皇后时,身边只有几十侍卫在旁护卫,她若是在城中,身边定有她相公在她身边相护,应该不会有事。”
    杨善会已确定这人跟甄命苦交情深厚,对甄命苦很是了解,否则不会如此笃定,急忙说:“甄将军此时不在清河城,甄夫人只怕会有危险,刘将军若是认识甄将军,这就好办了,还请刘将军派人搜索,千万不要损伤了她。”
    刘黑闼答应了一声,身子一晃,暗叫一声药劲厉害,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自己腿上一刺。
    吃痛之下,头脑这才清醒了些,不敢耽误,急忙吩咐手下,传令下去,不得伤害城中妇孺。
    杨善会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请刘将军这就奉还皇后娘娘。”
    就在这时,刘黑闼身后的军中传来一声大喝:“且慢!”
    ……
    只见夏王军中,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让出一片空地来,几百重骑军,整齐划一地出现在军前阵地。
    为首的,是一名高大威武,满脸虬髯的汉子,身穿紫金龙王甲,身下的骏马神骏无匹,连马身都比其他骑兵的坐骑要高大一些。
    他的笑声洪亮如钟,眼神坚毅,身材健硕,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猛将。
    刘黑闼一见他出现,登时放下心来,两眼直打架,麻醉针劲上来,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夏王军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夏王驾到!”
    声音直入云霄,足见此人在军中的威望,绝对是一言九鼎,万人拥护的王者。
    杨善会朝这人望去,眼中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他不用猜也知道,就凭这人的气度,无疑就是如今天下三大最有希望逐鹿天下的雄军之一的主帅,夏王窦建德。
    山东自古多豪杰,窦建德自小家境富饶,为人豪爽,好结交各路英雄,无论地位高低贵贱,贫富强弱,是绿林好汉还是贩夫走卒,无不慷慨解囊,倾心结交,哪怕是大奸大恶之徒,只要投入了他的帐下,都一改前非,甘心为他鞍前马后驱使,出力卖命。
    他素有克己修身,勤俭恭谦,对部下却从来不吝钱财的美名,而且爱才如命,能容异见,善纳谏言,闻过则喜,美名传扬山东,无人不赞,山东之地,英雄豪杰,尽皆投于他的帐下。
    近几年招兵买马,兵势日盛,如今已经有二十万大军,见时机成熟,自立为夏王,建都齐州。
    世人都知夏王窦建德有逐鹿天下之志,也是最有希望入主中原的人选,山东百姓也都无不希望窦建德建立万世基业,可谓是集威望和众望于一身。
    如今他一现身,连清河城的百姓也都纷纷跪地,高喊“夏王威武”,可见窦建德声势之盛。
    窦建德一出现,局势俨然已经定了一半,杨善会也知今日局势再无侥幸,哈哈一笑:“夏王莫非要反悔?”
    窦建德昂然道:“约定就是约定,就算没有刘兄弟与杨将军的赌约,杨将军要萧皇后,窦某也愿将皇后送还,窦某素来敬仰杨将军威名与忠心,今日一见,心生敬仰,杨将军,你可知窦某为何一直没有攻打你的清河城吗?”
    杨善会强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大声说:“夏王算无遗策,计谋深远,高瞻远瞩,实非我这区区一武夫所能揣度。”
    窦建德笑道:“杨将军未免太妄自菲薄,窦某人何尝不是一个山野莽夫,承蒙各位兄弟抬爱,勤策勤力,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上这夏王之位,终日诚惶诚恐,生怕有行差踏错,辜负了父老乡亲一片厚望,所以一向慎兵息武,不敢轻易挑起战端,只为保得一隅之安,不敢奢望得天下,素闻清河城郡守杨善会爱民如子,善待百姓,兵强马壮,实为我齐州西面屏障,承蒙将军看得起我窦建德,从未刀兵相加于齐州,两临相安无事多年,我窦建德深领将军之情……”
    杨善会喝道:“既然如此,为何乘我城中空虚,施此偷袭!”
    窦建德笑道:“窦某前月从探子口中得知杨将军调动大批兵马,欲图谋魏县与平恩城,窦某深感忧虑,山东以西,魏县,平恩,清河,原本三足鼎立,相互制约,为我齐州屏障,一旦三家战火纷争,平衡打破,三并为一,无论是谁胜出,到时一家独大,羽翼丰满,下一个就将轮到我齐州,我窦建德不愿穷兵黩武,奈何树欲静风不止,只能先下手为强,望杨将军理解窦某苦衷!”
    杨善会暗道这窦建德果然厉害,言辞句句谦逊,像是并无所图,淡泊名利,其实早已在在清河城中埋下探子,暗中积聚实力,一旦有机可乘,便如狂风扫落叶般,攻城略地,毫不手软,输在这样深谋远虑的敌人手中,不算窝囊。
    他笑道:“夏王仁义之名,杨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败,心服口服,清河城能在夏王的仁德泽被之下,也是清河百姓之福,还请夏王善待清河城百姓,杨某替清河百姓谢过夏王。”
    窦建德笑道:“这是自然,杨将军,窦某问你一句,你可愿投我的帐下,富贵与共?”
    杨善会断然道:“夏王不必多费口舌!”
    “窦某舍不得杨将军如此人才,更不愿加害将军,所以对杨将军你开一特例,只要将军在此立誓,从此归隐田园,不再与我大夏军为敌,窦某便饶你一命,任由你离去。”


686 那一腔热血
    杨善会哈哈一笑:“杨某一生戎马生涯,之所以一直未娶妻生子,甲胄一天未离身,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匡扶我大隋的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大隋繁荣富强,岂能以身壮有为之年归隐田园,宁愿马革裹尸,夏王这个要求恕杨某办不到!”
    窦建德叹道:“本王有心饶你,你却不识时务,你一心求死谋身后之名,既然如此,本王没有理由不成全你,只有砍了你的头,以儆效尤,非是本王心狠,你死后,本王会善待你的部下,请杨将军放心。”
    杨善会毫无惧色,微微一拱手:“杨某多谢夏王成全,临死之前,请夏王能让杨某再见皇后娘娘一面。”
    “准!”
    窦建德手一挥,旁边的部属立刻将载着萧皇后的马车赶了过去,驶到杨善会的身边。
    杨善会跳下马背,一瘸一拐,走到萧皇后马车旁,看着已经是满脸泪水的萧皇后,伸手解去她手上的布条,取下她嘴里的丝巾,萧皇后哀呼一声“杨将军不要”,杨善会登时泪洒当场,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臣无能,让娘娘遭受此屈辱,恕臣不能再陪伴左右了。”
    萧皇后哭道:“杨将军,你是我大隋的中流砥柱,你都如此,我大隋还有何指望,哀家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后,受这屈辱又有何防,杨将军你可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俗语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不暂且答应夏王,留得有用之躯,以待来日,甄将军他日必来到救哀家出去,到时哀家还要依仗将军之能,匡复杨氏河山,岂能因一时挫败,伤毁自身呢?”
    杨善会低声道:“皇后娘娘请勿悲伤,大隋只要一日甄将军在,一日不会亡,娘娘只需忍辱负重,必有云开月明之日。”
    萧皇后哭道:“既然如此,杨将军何不等甄将军前来,营救我们出去呢?”
    杨善会眼眶微红,拜倒在地:“皇后娘娘的旨意,臣本应当遵从,只是臣从小受家父教诲,生平未说过一句违心之言,未做过一件亏心之事,未开口乞求于人,更不曾受他人庇护苟活,自知固执却难改,宁死不愿屈就,皇后娘娘不必忧伤,臣不会白死,臣以一死告天下人,大隋未倒,大隋有无数像杨善会这样的臣子,傲骨铮铮,支撑着大隋的一片天空,臣愿化为大隋之魂,佑我大隋昌盛兴隆,万世千秋,望皇后娘娘理解臣的苦衷,恕臣之罪。”
    萧皇后知这人刚毅不阿,宁折不弯,再无转圜的余地,想起自炀帝即位以来,大隋江山,分崩离析,无数像杨善会这样由始至终忠于大隋的忠臣勇将,国之栋梁,就这样为国献身,死得不明不白,毫无价值,却又不知该怪谁,该怨谁,心中抑郁,无法抒怀,跌跌撞撞地下车来,抱着杨善会,放声大哭。
    清河城的那些城民将士,无不悲恸,暗自抹泪。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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