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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艳隋-第348章

小说: 艳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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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没料到冯孝慈竟会败得这么快。
    几天前他已经用手机跟张氏联络过,得知杨善会已经率军出城,前往攻打魏县。
    若不出意外,再过几天,杨善会就能率军北上。
    他取出手机来,再次拨通张氏的手机,依旧是忙音,让他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初离开之时,他料到张氏入杨善会军营一定会引起张金称的怀疑,他也将计就计,让张氏留在军营,跟萧皇后呆在一起,一来让杨善会派重兵确保张氏安全,二来也是为了将张金称留在清河城,一旦除掉了宇文化及这个后方祸患,再乘机拿下张金称,随同大军一起押送到平恩城,绑着在城楼上一趟巡游,城外的流寇大军立刻就要军心瓦解,不战自溃。
    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计划赶不上变化,有太多他不知道的意外事件,他想不到也没办法提防,只能大体拿出个方案,按部就班,至于成不成,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和城楼中的这些平恩城军民能支撑多久,而是张氏到底出了什么事,以前有通吃在她身边,他不怎么担心,打不过总逃得掉,只是如今通吃卧病在床,她没了人保护,很难意料会发生什么事。
    正胡乱猜测间,身边一人低声道:“将军,快看!”
    甄命苦转过头,朝这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攻城器械队伍中,有一架四轮的云台,上面绑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
    定眼一看,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披头散发,双目圆瞪。
    云台的后面,几百名手足被缚的平恩城百姓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哀哭震天,身后的士兵拿着刀剑,不时在他们身上割砍取乐,血流了一地,拖成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
    距离甚远,其他人看不清楚,甄命苦有望眼镜,却看的真切。
    那云台上挂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恩城守将冯孝慈的人头。
    他的四肢都被斩下,挂在云台的四个角落。
    待到云台走近前,城楼下的平恩城兵民看清楚那人头,无不惊骇莫名。
    冯孝慈对平恩城虽不善,却怎么也算是一城之主,百姓心中的主心骨,如今连他都难免身首两处,做老百姓的命运只怕更加凄凉。
    云台下那些被刀剑砍杀取乐的城民哭声,更是让河对岸的抵抗军心灰意冷,不少人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蹲下捂脸失声痛哭。
    对岸一名将领排众而出,威风凛凛地站在河岸,数十金甲持盾武士紧紧护卫在他身边,显然就是这次领军的主将。
    甄命苦站在城楼,见他朝身边的护卫说了几句,那名护卫往前踏出一步,站在河岸,扯开嗓子,喊道:“本王孙宣雅,率十万大军讨伐平恩城,如今城中顽抗之徒尽皆伏诛,平恩郡守冯孝慈已被本王五马分尸,暴晒三日,劝尔等立刻弃械,出城投降,本王可饶你们一死!”
    此话一出,甄命苦暗叫不妙,这个城楼中的守兵大部分都是些城民组成的乌合之众,无组织无纪律,再加上这些天来抵御进攻,早已疲惫不堪,食物也快要告罄,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果然,对岸的话音刚落,城楼这边便开始起了一丝骚动。
    不少人回过头,朝城楼上的甄命苦望来,眼中带着迷惘和不安。
    甄命苦大声喝道:“别轻信他们挑拨,张金称流寇军一向凶残狠毒,陷落他们手中城池,诛无遗类,你们若落入他们手,绝无生路,千万不能上当!”
    人群中这才稍微安稳。
    对岸的孙宣雅见状,已知甄命苦就是这群顽抗城民的核心,冷笑一声,传令道:“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不杀了城楼上那个带头抵抗的,出城投降,本王就杀光这些人。”
    他说着,朝身边的一名偏将一挥手,这名偏将一声令下,几十名士兵将几十个俘虏的城民押到河岸边,一字排开,齐齐跪倒,手执大刀,高高扬起。
    手起刀落,血洒河畔,头落河中。
    两岸的哭声和惊叫声大起,孙宣雅哈哈大笑。
    “记住!一炷香时间!”
    ……
    转眼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城楼这边的守兵知无逃全都放下了武器,甄命苦跟他们说明了救援马上就到的消息,试图让他们安稳下来,只是当有人问到救援什么时候来时,甄命苦也无法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案。
    渐渐地,有不少人开始打起了杀了甄命苦出城投降的主意。
    “现在怎么办?我们被围困在这里,逃也逃不了,我听人说,这里的食物不久就要吃完,到时候我们根本无力防守他们的进攻,这次我们死定了。”
    “要不是他带着我们守在这鬼地方,进退不得,我们早逃出城外了!”
    “我一直在冯将军的帐下,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该不会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假冒冯将军的手下,假传冯将军军令吧?”
    “错不了,一定是假冒的,当日他在街上大喊大叫说冯将军没死,平恩城没破,骗我们在这里顽抗,他若明知道城早在十天前就破,为什么还带着我们做这徒劳无功的抵抗,他安的是什么心!”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城楼下喊了一声:“杀了这个带头的,出城投降去!”


683 一哄而散
    这个头一开,登时便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纷纷掉转了枪头,朝城楼上冲了上来。
    一边跑一边喊:“抓住这假冒冯将军手下的奸贼!”
    站在城楼上的甄命苦眼看军中发生哗变,行军打仗多年,他深知一旦军心溃散,除非有亲信执法队,杀鸡儆猴,否则无论他怎么费口舌,也无济于事。
    暗叹一声,这些日来的一切努力,都成了徒劳,功亏一篑,平恩城被破已成事实,再无法转寰之地。
    他当机立断,不再抱希望,转身朝城楼的东面,流寇兵力最薄弱的地方跑去,手中的攀龙爪从手臂的机括中射出,勾住了城楼的屋檐一角,朝城墙下纵身一跃。
    与此同时,掏出腰间匕首,朝他攻过来的流寇兵卒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他身经百战,又何曾将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一把匕首在手,刀刀致命,转眼间十几个流寇兵死在了他手里,其他人见他勇武如此,全都心生惧意,他所到之处,流寇纷纷避让。
    流寇的头领见这么多人都奈何不了一个人,气急败坏,也不顾正围住甄命苦的那些手下,调来几百弓箭手,一声令下,飞矢如雨,漫天射来……
    甄命苦不慌不忙,随手抓起身边一名流寇尸身,当成护盾,挡在身前,箭矢到处,流寇兵纷纷中箭倒下,流寇四下哭号逃窜,再无法认清敌我,也无人再在意他这个逃将,纷乱中,他抓来当护盾的尸身转眼间便成了刺猬一般,不满了箭矢。
    箭矢虽密,他却不惊反喜,在箭矢的清洗下,他的周围已没有一个站立的流寇,他就势倒下,跟其他流寇尸体混在一起。
    流寇首领见一轮箭雨过后,再无人站立,下令停止了射击。
    待箭矢一停,平恩城东城的城门便慢慢地打开,那些抵抗了十天的平恩城兵民排成长队,双手抱头,从里面出来投降。
    城外的流寇大军也无意再确认甄命苦这一个逃跑将领的死活,绑了那些投降的平恩城兵民,入了城去,河对岸的孙宣雅部也都搭好了简易便桥,过了河来。
    甄命苦一见机会难得,立刻推开身上的尸首,跳将起来,朝护城河冲了过去……
    只要跳进河中,潜入水底,顺流而下,到了大江中,对方想追也追不上。
    当他冲到护城河岸,无意中回头,看见城中那些投降的两千多兵民全都被绑了押到了城中的河岸边,不少人嘴里痛骂:“言而无信的小人,说好饶我们性命,出尔反尔,你们不得好死!”
    孙宣雅哈哈大笑:“张帅有令,平恩城若降便罢,如若胆敢反抗,城中百姓一律杀无赦!怪就怪你们傻,竟会相信出城投降就饶你们一命这种兵诈之词,该当你们掉脑袋!”
    看样子,竟是要将这些投降的兵民一律诛杀。
    甄命苦站在河边,从城门看见城中的流寇全都举起了大刀,准备对几千投降的兵民行刑,他扭头看了看脚下湍急的河流,此时他只需纵身一跳,就能从容离开。
    沉默了半晌,接着,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大步朝城中走去……
    ……
    “你是洛阳暗卫大将军甄命苦?”
    渤海王孙宣雅看着阶下去而复返,自投罗网的甄命苦,脸露怀疑之色。
    刚才甄命苦跳下城楼,冲入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实力,有目共睹,孙宣雅虽怀疑,却也知此人非同小可。
    再加上甄命苦本来可以逃跑,却不惜性命去而复返,为城中的这些兵变的部下请命,让他感到不解同时,也起了一丝好奇。
    “你要我饶了这些人?凭什么,在洛阳,你甄命苦也许是一言九鼎,可在本王眼中,你跟他们没有什么不同,本王一句话,就能让你跟他们一起掉脑袋。”
    “我当然知道我的命在孙大王眼里不值钱,可若是河间王张金称的性命,换他们两千人的性命总是可以的吧?”
    孙宣雅神情一震,喝道:“你说什么!”
    甄命苦从容道:“张金称潜入清河城图谋起事,清河城郡守杨善会早已知晓,派人时刻监视,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派兵拿下,任张金称身边有多少好手,有心算无心,他也难逃杨善会之手,我这番前来平恩城,是为了帮助冯孝慈守城,可惜冯孝慈狂妄自大,犯了兵家大忌,出城迎敌,这才落得惨败身死的下场,倘若他能听我的话,坚守不出,你未必能攻破这平恩城,等杨善会抓了张金称,押着率军来援,如大王对冯孝慈一样,将张金称的人头挂在云车上,到时你的大军军心大乱,胜败可就难说了。”
    孙宣雅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喝问:“张大哥身手过人,身边又有高手护卫,想让他落入你们手里,没有几百高手夹击,如何能办到,让我凭什么相信你?”
    甄命苦看了一下左右,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孙大王,有些话,我想私下跟你说,你听完若还想杀了我,我绝无半句怨言。”
    孙宣雅脸露犹豫之色。
    “孙大王若觉得我信不过,可以让人将我的手足用铁链锁起,我既然敢回来,没有十足的把握,岂敢轻易冒险,我只是想让那两千多曾经跟我一起奋战的人活命。”
    孙宣雅一听觉得有理,让人将甄命苦手足绑紧,喝退左右。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甄命苦也不兜圈子,笑道:“大王想不想让张金称从此回不来?”
    孙宣雅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张大哥是我军的主帅,没有他,我军岂能成事。”
    “张金称沉迷女色,误了大王的大事,他一日为帅,大王和手下这些儿郎就不可能有前途,大王今日立此大功,军中声望已俨然在张金称之上,大王可知,自古功高盖主之人,下场必定凄凉,以大王之威,又何必屈居人下。”
    孙宣雅冷哼一声:“任你巧舌如簧,也别想挑拨我和张大哥的兄弟情义!”


684 形势急转
    甄命苦哈哈一笑道:“那就当我没说,就算是我高估了大王,以为大王是敢作敢为,果断勇毅的英雄,却没想是个畏畏缩缩,不敢作为的懦夫,多说无益,就请动手吧!”
    孙宣雅看着他,笑道:“素闻暗卫大将军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擅长以少胜多,挑拨离间,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你这样挑拨我跟张大哥,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甄命苦脸上毫无惧色:“这我倒不担心,大王若是猪油蒙心狂妄自大的糊涂蛋,我这一番说辞,大王未必能识破我在挑拨离间,大王若是明察秋毫的聪明人,就该知道我说的这些话表面上听起来像是挑拨,其实却也是事实,大王杀不杀我,都难以改变这个既成事实,张金称若被杨善会抓了,是大王之幸,若被他逃了回来,大王立下如此大功,必被他猜忌,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大王要么交出兵权卸甲归田,要么与他火并,别无他路。”
    孙宣雅冷冷说:“你说得再有理,也跟我杀不杀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若不想死,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实不相瞒大王,清河城郡守杨善会曾经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修书一封,张金称立刻就要丧命清河城,到时大王再以我为人质,攻打清河城便能事半功倍,说不定还可以不战曲人之兵,再下一城,要知道清河城可不比这平恩城,人口众多,粮草充足,繁华富饶,以它为国都,左右逢源,成为一方霸主,并非难事,等以后就算天下大定,以城投靠明主,也能封王拜相,所以留我一命,对大王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孙宣雅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之色,嘴里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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